“你别胡闹,这不是你能处理的事情,还有就是,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我怎么感觉是情敌间的对话呢,哥,你可别挑战我对你性取向的认知。”
我哥无语加无奈的搓了搓我的头发:“你脑袋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李青木比你想象的危险得多,你也看见他那天是什么样子了,离他远点儿对你只有好处,去上课吧。”
比起李青木,我现在更多的是在为了寝室同学之间的问题烦恼,我在某一段时间里十分讨厌呆在寝室,讨厌寝室里的人。
姚晓航和我的性格最契合,可是她是阜州本地的人,总是回家住,我没有办法和她发展更加深厚的感情。对于姚跃,我只能说她是一个任性幼稚的小孩子,而且慢性子的她和我根本无法合拍,哪怕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她也会不紧不慢的坐在寝室里涂着bb霜,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着急。更可气的是她每天都会很晚的睡觉,开着台灯,弄着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睡觉轻,神经衰弱,最怕睡觉的时候有光有声音,基本上每天都是她上床之后,我才开始进入睡眠状态,而且我极难入睡,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让我成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我开始讨厌她跟在我身边。
为了尽量不回到寝室,我报名了新生歌手大赛,演讲大赛,主持人大赛,而且自从我进入学生会之后,各种学生事务接踵而来,让我分身乏术。
就是在主持人大赛的时候我认识了林旭,一个活泼爱动漫的女生。到现在我都认为和她一起是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恶趣味,可以说是臭味相投。我骨子里的叛逆,会让我时常爆些粗口。和姚跃在一起的时候,她听见了会义正言辞的批评我,会说:“二哥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说脏话呢,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对于姚跃来说“你傻吧”这种略带玩笑的话都是禁忌,可是对于林旭来说,我说她傻的话她会问候我大爷或者我的一干亲戚,和她在一起我没有任何负担,甚至内心的阴暗面可以被最大化的释放出来,我们肆无忌惮的聊着各种腐女喜欢的东西,和男生的事情,对于姚跃来说这些东西都不堪入耳。
我明明知道姚跃对于我是天使般的存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污秽也不许有肮脏,单纯的像白纸一样。可我必须承认,我是一个腹黑的“坏女孩”,我遇到林旭之后放弃了姚跃,为了遵从我自己的内心我做了路西法。
姚跃是校记者团的记者,最近忙着采访写稿子也好长时间没和我在一起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
终于在一天早上,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彻底崩裂,我选择在姚跃梳头的时候和林旭先走一步,从那天开始的一段日子里,姚跃都没有和我说过半句话,她视我如空气,我亦是。直到期中考试之后,我偶然刷空间的时候,才发现她发的一条说说。
“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矫情了。我受不了你被别人抢走,也许你不再需要我做你的小跟班,那么从今以后我会学会一个人上自习,上学,希望她可以照顾好你。”
我是一个心软的人,最受不了这种“**裸”的表白,我开始回想我和小跃之间的一切事情。就在我们崩了的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庆祝我的二十岁生日,我出生在十一月十一日,大众眼中的光棍节,她送了我一束玫瑰花,还说要在以后的每一个光棍节都要和我在一起。我受不了我自己的自私,可我还是没办法开口,我不怕她臭骂我一顿,也不怕她生气,我最不想看见的结果是她根本就不理会我,如果她真的对我们的友谊死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讨好别人。
按照林旭的话来说,我就是姚跃的玩具,她可以不要玩具,可以扔在那里,但是不允许别人把这个玩具捡走。
整个一下午我都心不在焉的,下午两节电工实训课,我心里都在想着事情,却把正在焊的二极管碰到了地上,我正跪在地上去捡掉到桌子底下的二极管的时候,不小心把我的焊笔碰掉了,要不是刚好走过来的李青木接住了高温焊笔,我就得毁容。
可是李青木的右手却被严重烫伤,他摁住手,疼的脸都扭曲了。我和老师打车送李青木去市中心医院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伤,整个手掌都被烫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因为疼痛脸上流了好多汗。在处置室的时候,我不敢看医生给他包扎,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面,感觉自己很失败。又是因为我的原因,别人无辜的为我受到伤害。姚跃也好,李青木也好,都是因为我。
回学校的路上,我没有说一句话,许是李青木看出了我心里有事,他先开口:“有心事的时候就先处理好再干别的事情,不然两样事情都干不好。”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哭:“对不起。”我低头不敢看他。
“哎呀算啦,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谁都会那么做的。与其说‘对不起’,我更希望你对我说‘谢谢’。”
我抬头看见他脸上挂着微笑,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确让我哭得更厉害。
“干嘛?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又没怪你。”他微笑着用左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承认我从那件事开始,对李青木的态度发生了180度转弯,我开始喜欢他对我笑,喜欢接近他,喜欢看他打篮球,打网球。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从讨厌他,到有好感竟然就是一下午的时间。可能从一开始就有良树的影子在,我起先从心里往外排斥,可我现在更愿意接受这个人,也许是良树换一种方式留在我身边吧,在我为友情烦恼的日子里,竟然有一个男生走进了我的世界。我确定,我和他之间还会有交集。
第七章渐渐走近()
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和姚跃进行了一次谈话,那是期末的时候,我和林旭在上自习,姚跃也在这时有了自己的小伙伴,心里一直放不下她,我记得当时打电话的时候还是绷着自己,以批评的口气开场,两个人在电话里都哭了,我没想到她会和我说对不起,我记得我近乎于愤怒的指责她“就算你不知道我神经衰弱,可是你开灯,你挪椅子弄出声音对吗?半夜十二点任谁也受不了啊,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对别人产生影响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说完我才明白自己太过分了,可是我还是好喜欢你的,想和你做好朋友,那以后我晚上就不学习了呗,二哥对不起。”
我从没想过她会说“还是好喜欢我”这样的话,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小跃只是在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却连她要在晚上学习的权利都要剥夺,“我凭什么不允许你学习啊,我不是要你不学习,你注意就行了,实在不行我适应你也可以,我是什么东西啊,你这么说我觉得我自己特别混蛋。”
我们大概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放下电话,我就蹲在那里,哭得不能行。
我还记得刚刚小跃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兴奋的语气“二哥,你啥事儿啊?”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也许我说一句:“好好复习啊,加油好好考。”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之间真的就没发生过什么。
可我偏偏是这样的性格,偏偏揪着一件事不放,撂下电话我才知道自己揪着的事情有多么小,小到不值得我为了这样一个事儿和她生气。打这通电话之前,我和妈妈说了一次,妈妈告诉我不要和小跃说开,两个人如果都不提了,慢慢会过去的,而且她告诉我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支持我交朋友的原因,没有朋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烦着我,我会更加投入到学习中,而且朋友什么的只要想交就一定会有的。我当时烦死她这种理论了,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给姚跃打了过去。
我的任性弄的小跃和我最后都以痛哭结束通话。我第一次恨我自己这种脾气。
林旭看我半天不回教室出来看我,知道原因之后骂我到:“你丫的傻b吧你,弄得现在都没法收场。其实你也不必纠结一句话,她说喜欢你,可心里呢?谁也不知道。赶紧把你的大鼻涕洗干净滚回去学习。”
期末考试结束了……
不得不佩服我妈妈的先见之明,如果不是她暑假的时候送我去学画画我就不会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素描96分,从小就这样,二年级的时候我就把五年级的课程学完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分数考得很高的原因。
我的美术老师姓邓是留日的高材生,丈夫是我妈妈的同事,金属研究所的博士生导师,是金属所里的顶级科学家,神舟系列航天器大部分的金属材料都是出自他之手,姓李,但是我从没见过他。
寒假来了的时候我到邓老师家里去学画画,那天是阴天,我从家做了四十分钟的汽车来到老师家,给我开门的居然是李青木!
我当时站在门口惊讶得下巴差点儿掉下来,什么缘分啊?!
我清清楚楚的听见邓老师叫李青木的时候是——良树!
完了,我乱入了?我做梦了?我指着李青木问邓老师:“他叫良树?他……”
话说到一半,李青木打断我“妈,我们是大学同学。”
整个下午的画都画得心不在焉的,对于李青木,我的了解太少了,他每次出现都会重新刷新我对世界的认知。邓老师一下午不知道批评我多少次了,就连我自己也恨死自己画的这张画了,比例,调子总是弄错,石膏像画得特别抽象,果然一心不可二用。
终于熬到了下课,北方冬天的六点钟,外面彻底黑天了。李青木主动送我出去,走到楼下我才发现下雪了。整个地面被雪铺满,天上还飘着雪花。
迎着路灯的光看去,被风吹得到处纷飞的雪花像一只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萤火虫,静静地收拢着一生的美丽瞬间。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保守秘密呢?”没等我开口,李青木却先对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以说吗?这应该是很机密的秘密了。”
李青木站在路灯底下,灯光和雪的反光照得他的样子很好看,这样的神情好像是良树。他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叩击着我的心脏“良树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一年前因为心脏病去世了,所以妈妈把我当成是他。”
我沉默半天没有说话,:“不,不,不可能吧,良树从来没和我说过,说他有兄弟啊!”
李青木的眼神黯淡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从小就被李朝卿(良树,青木的父亲)扔掉了,是奶奶一个人带我长大的。良树死后,李朝卿怕妈妈伤心找我回去充当良树的。嗯……我……”
我的心被揪紧了,怎么会有父亲抛弃亲生儿子呢?而且是双胞胎啊,我知道我不该问更深的问题,毕竟李青木和我只是普通朋友,他能说到这里已经是很相信我了。
我笑了笑:“太复杂了,我们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对了你期末考得怎么样?”
他被突然转换的话题问得一愣,之后领会了我的想法,他也不再提那些事情了:“成绩啊,应该会比你好吧。”
我瞪了他一眼:“你这个死样儿我怎么就这么讨厌呢,凭什么就比我好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我个人感觉你挺笨的,外表看上去挺灵的,其实无论是人际关系也好,还是学习方式也好,真的挺笨的。”
我抓了一把雪朝他扔过去,没想到这厮反应这么快,居然给他躲过去了!
他在那里哈哈大笑:“这么近都仍不到,你还不笨,小脑分明没发育完全啊!”
“有必要这么损吗?就你这种性格还能找到女朋友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但是我真的,嗯…真的不关心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我还真的有女朋友。”满脸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好生气。
“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背着画筒径直往小区外面走。
他一把拉住我,“不是吧,我有女朋友你干嘛反应这么大啊。”语气里充满着挑逗。
“你有女朋友干我屁事儿啊,我得回家了好吗?”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早就分手了,刚才逗你的。”
我转过身:“李大少爷我再说一遍,你有没有女朋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拜拜!”
“你不会真喜欢我吧?”李青木不怀好意的笑让我想揍他。
“开什么外星玩笑,喜欢你?你帅啊?”我要是那个时候能照镜子看见我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戏谑和鄙夷。
“那你画我干什么?”
“我画的是李良树!”
“那不一样吗?”
“不一样,你和他从头到脚都不一样!啊——,你什么毛病!”我被他逼疯了,最后一句喊得近乎于歇斯底里。
李青木被我的嗓音震得皱皱眉:“我和他是双胞胎,怎么可能不一样。”之后大步往前走:“走吧,我送你到大门口。”
“不用你送。”
李青木并没有理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好想笑,心里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感觉……说不好,反正。。。。。。很开心。
第八章初到美国()
寒假的时候,我的大伯父也就是我大爷要在美国举办一个小型音乐会,到场的都会是我大爷(说着这么别扭呢)在音乐圈里面的好友,也会有一些乐团的粉丝,我有幸能够成为这次演奏会的听众,但是前提是:必须把我哥也带过去,让他再次接受音乐对他“**”灵魂的洗涤。
这次旅行只有我和我哥哥,就是那个**丝。临行前,我得把邓老师留给我的全部石膏像的写生画完,这厮就一直在我旁边念叨,“开玩笑,这种音乐会我才不惜的去,要不是为了看看你大娘,朕才不劳动大驾呢。你大爷乐团里的那几个小提琴手都是水货,你哥不是吹,我一上手,他们都得自惭形秽!”
我还在忙着画画,不耐烦道:“你能!那你咋还在东航修学分儿呢?你是有多闲非得站在我家穿衣镜前面儿耍帅,有能耐你上美国帅去啊。”
“啥人啊,你是不是我小妹儿!你哥是耍帅吗,你哥我是真帅好不?你不觉得我要是去了美国,那小姑娘不得招架不住啊。”看着这厮在镜子前面整理头发和衣领那个贱样子,我就想一掌给他打出地球,那时候他就成了“来自地球的你”了思密达。
我拿着手中的中华牌2B铅笔,不削得对着他说:“哥,你就是这个。”
其实,我真的是头一次坐飞机,哎呀,吐成什么样我就不形容了吧,反正是,我只要坐交通工具就会晕,除了自行车。吐得这个惨啊。我哥看我小脸儿煞白,也心疼坏了,下了飞机直奔酒店,但是我的前提是不坐车。
我俩就在纽约的人行道上行走,这一路遇到了什么风景,看见了什么人我也都不在意,当时我只是弯着腰,被我哥哥搀扶着往酒店的方向走,接机的人也很无奈,开着一辆什么……反正我也不认识的牌子的豪车就在马路边慢悠悠的照顾我的步速,我推了几次周殿臣让他上车,他也不听,毕竟是冬天齁冷的,我不想哥哥因为我冻感冒了。虽然我很快就没有了恶心的感觉,但是吐了那么多次也没吃什么东西,根本没有力气直起腰,可是我们又不能一直走到酒店,接机的人是我大爷乐团里的乐手,等一下人家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我还是妥协了和我哥哥坐上了车。
一上车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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