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了!他真的无法抗拒她混合着纯真与狂野的魅力,如果爱上她会让他下地狱,那他就下地狱吧!
他低吼着拦腰抱起她,贴着她的唇痛苦地呻吟:“你爸爸一定会宰了我!”
“你怕吗?”她娇笑着亲吻他性格的下巴。
“不!”他朝她一笑,步履坚定地走向卧房。
走进深色调布置的主卧室,他将她放在铺着深蓝丝质床单的床上,然后起身宽衣,但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迷蒙醉人的神情。
“关逴;……”偌大的大床没有了他,显得既空旷又冷清,她朝他伸出手,渴求他的温暖。
“等我,我马上就来。”
他踢掉最后一件贴身的衣裤,然后立即回到她身边。
她身上只有一件短短的小可爱和一条被掀到大腿而敞开的牛仔短裙,但他还嫌这些东西碍眼,挡住他探索她美丽的途径。
“你穿得太多了!”
他喃喃抱怨,抓住小可爱的下摆,轻松地除下那件粉红色的小可爱,至于下半身那条泛白的短牛仔裙,也很快遭到同样的命运。
他又脱掉牛仔短裙,然后继续往最后两件又薄又软的衣料进攻。他解开胸衣的小扣子。
“关逴;……”她半眯着柔媚的眼,微喘地喊着他的名字。
“脚抬起来。”他拍拍她的大腿,要她帮助他除去她身上最后一件束缚。
她微抬起臀部,感觉到身上最后一丝遮掩的丝质布料滑过大腿,从纤细的脚踝落下。
他毫不留恋地扔开那一小片质料极好的薄软布料,粗糙的大手抚上她腿部柔嫩的肌肤,并沿着曲线美好的小腿往上爬。
她睁大眼—;—;
“噢!”几乎是立即的,她倒抽一口气,无法自己的发出羞人的呻吟。
她的手指难以克制地蜷缩起来,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他背上的肌肉里,为他带来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这种毫不掩饰的热情反应,令他差点当场崩溃,他不能再等了!
“唔!”
一个有力的冲刺贯穿了她,她咬住他的肩头,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
好痛!
“你还是……”
关逴;有些惊讶,他早听说西方人大胆开放,而她从小出生、成长在美国,所以他以为她必然也有过不少性经验,没想到……
“对不起,接下来不会再疼了。”他轻吻她的唇,柔声安抚。
她无法思考,任凭感官主宰她全部的知觉。
她看见红色的火花在她眼前迸现,隐约中她似乎听见自己的尖叫,但并不是很清楚……
因为她昏过去了!
温热的水泼洒在身上,裴念慈的意识才幽幽转醒。
“这是……”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自己被氤氲的雾气包围住。
再仔细一看,她是在一个黑色大理石打造的宽阔浴缸里,浴缸放了满满一池热水。
她试着在水中伸展自己的手脚,不料却碰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肌肤,她讶异地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下还有一个肉垫—;—;关逴;。
“你怎么在这里?”她呆愕地张大嘴。
“洗澡。”关逴;简洁地回答。
“那我怎么会在……”她想问—;—;我怎么会在浴缸里?
“你昏过去了。”他邪魅地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还记得吗?我们刚刚—;—;”
“不要说了!”她赶紧捂住他的嘴。
做是一回事,大咧咧的讨论又是另一回事。
她害羞的模样看起来好美!关逴;微眯起眼,细细地欣赏。
她雪白的肌肤,透着盈亮的光泽,晕红粉腮有着少女的羞涩,眼波迷蒙流转,醺人欲醉。
“你觉得好一点了吗?”他不自在的动动身体,粗嗄着嗓子问。
“我?”她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我好多了,你为什么问—;—;”
她不经意移动臀部,才知道他为何要问。
“你……”她的脸立即爆出火红。
“我还想要你!”关逴;抱着她自水中站起,让她转身面对他。
他们抱紧对方,在水乳交融的激情中,毫无保留地付出自己,同时也得到更多的喜悦。
他们的激情仍然持续着,而窗外的夜空中,却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明月,像要告诉他们什么……
早晨七点,清晨的雾气才刚散去,和煦的阳光照人充满绿意的庭院里,映得树叶上未干的露水闪闪发亮。
成群的鸟儿啁啾地从枝头飞落到地面上,衔起老人洒在草地上的面包屑,贪婪地塞进小小的嘴喙里。
老人坐在轮椅里,由中年看护推着到庭院里看花、喂鸟、晒太阳,这是他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之后,经由他极力争取,医生才勉强同意的休闲活动。
“爷爷,早!”
裴念慈在天亮之前由关逴;悄悄护送着回来,稍事梳洗之后,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门。
为了避免引人怀疑,关逴;昨天并没有留下来过夜,送她回来之后,就立刻前往办公室。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裴敬书有些诧异,她居然不到八点就出现了。
“这……嘿嘿,我昨晚比较早睡嘛!”她怎能说,其实她根本没睡?
都怪关逴;和她昨晚太贪欢了,整个晚上几乎都在那张大床翻滚,根本都没睡。
“念慈,这阵子你都和小叔叔在一起?”裴敬书抓出一把面包屑洒向空中,鸟儿们立刻上前追逐。
“啊?!”
裴念慈刚才有些失神,乍然听到爷爷这么问,还以为他发现他们交往的事了,顿时吓了一跳。
“是……是呀!”
“念慈,爷爷想和你谈谈你小叔叔的事。”
裴敬书将装有面包屑的袋子放在一旁,没发现身后的看护将手伸入口袋里,悄悄按下录音机的按键。
“小叔叔的事?”裴念慈秀眉蹙起,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您要跟我谈小叔叔什么事?”
“你最近都跟着地,就连上班、应酬都在一起,根据你的观察,关逴;这个人怎么样?”
“他?”裴念慈仓促一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爷爷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呢?问她根本不准呀!
她爱关逴;,自然能包容关逴;的一切,即使最关逴;的缺点,但在她眼中也全然变成了优点,爷爷应该去问别人,答案会比较中肯吧?
“那爷爷换个方式问你好了,你觉得关逴;的个性如何?”
“他呀—;—;”她想了一会儿,才保守地回答:正虽然有时候让人觉得脾气不好,处理事情的态度太过强硬,但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而且非常有恒心和毅力,立定的目标,不论经历多少挫折一定会完成,这是他最大的长处。”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倒挺欣赏他的?”裴敬书挑了挑眉,又问:“既然你欣赏关逴;,那接下来你打算继续跟着你小叔叔学习经营裴氏,还是回美国去?”
“都不是。”她摇头道:“我打算暂时留在台湾,进入裴氏服装公司的设计部门担任设计师。上次我试着设计几款衣服,反应还不错呢!”她骄傲地宣布。
“不,你先别急着去碰设计的事!”裴敬书抬起手,迅速阻止道:“念慈,爷爷现在吩咐你一件事,你要牢牢的记住,仔仔细细的去做。”
“什么事?”裴念慈看爷爷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也不禁慎重起来。
“爷爷要你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关逴;,除了下班和上厕所之外,其他的时间你都必须紧跟在他身旁,不管是开会、或是出去和客户碰面,你都一定得跟着去,知道吗?”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念慈被爷爷的命令搞得莫名其妙,关逴;又不是犯人,干吗要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呵呵,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让你学习经营裴氏企业的诀窍,关逴;虽然出身不好,但倒是个商业奇才,这点最值得你好好学习的。毕竟将来裴氏企业还是要交还到你们姐弟手中呀!”裴敬书没有说出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怀疑关逴;背着地搞鬼。
这几天有一些裴氏的老股东来探访他,顺道问起他要关逴;大力收购其他股份的事,而裴敬书根本未曾下过这道命令,他这才知道,关逴;这条看门狗已经有了反叛之心。
所以他要孙女牢牢盯着他,只要一掌握到他反叛的证据,立即将他踢下代理总裁的位置。
“爷爷—;—;”他怎么还想着这件事呀?
诺恩将来光是继承爸爸的丹尔顿服装公司,就有他忙的了,而她对经商也没有半点兴趣,他老人家怎么还指望他们姐弟俩呢?他有关逴;不是吗?
“呵呵,爷爷知道你目前还不想继承爷爷的公司,但是只要你跟着关逴;慢慢的学习,将来自然就会有意愿继承的。”只要她愿意继承,他立刻驱逐关 。
“可是……”她想着该如何拒绝爷爷的要求。
要她像监视关逴;一样刻意跟着他,她办不到!
“你别担心,只要我不说,关逴;不会知道的,你还是可以继续跟着地,想去哪里玩都没关系,只要你别忘了爷爷交代你的事,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就好了。”
“爷爷,我—;—;”
“这是件小事,你办得到的,对吧?”裴敬书望着她,眼中充满期望。
“我……嗯。”面对裴敬书期待的眼神,裴念慈无法说出“不”字,但她心底十分明白,她绝对不会照爷爷的话去做。
她没办法这么做!
如果她在关逴;身边,绝对是因她想和关逴;在一起,而不是为了帮爷爷监视他。
第七章
“关先生!”
关逴;在晚上七点回到家,照例先去看看裴敬书,刚走出裴敬书的卧房,裴敬书的看护就悄悄追出来,小声地喊住他。
身材微胖的中年女看护,是他在裴敬书身边布置的眼线。
“关先生,这里有一卷录音带,最前几天老爷和裴小姐的谈话内容,我全部录下来了,您回去听听看就知道了。”
看护将录音带交到关逴;手上,并不时左右张望,惟恐被人瞧见。
关逴;警戒地眯起眼,知道看护这么说,必然是有事发生了。
他冷硬地微一颔首,将录音带收进西装外套的口袋,并说:“明天我会给你一张支票,算是额外的奖励,以后老头子身边的动态,你继续帮我密切注意,随时回报给我。”
“我知道。”
看护点点头,假装若无其事的回到裴敬书的卧房去。
关逴;走回自己的房间,将口袋里的录音带放进录音机的播放槽里,按下启动按键,清脆悦耳的熟悉嗓音便随着录音机的转动传了出来。
他坐在床边,凝着脸,将裴敬书与裴念慈祖孙俩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
“……这是件小事,爷爷相信你办得到。”
“我……嗯。”
“……不!”他听见最后那声应允,立即闭上眼,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他宛如自虐般,不断回想起那句轻柔的回应。
她答应了!
她居然答应帮裴敬书那只老狐狸监视他!
她可知道,他已经对她付出真心了?
为了她,早已水到渠成的计划,他迟迟拖延着未进行,为了她,他甚至愿意放弃掠夺裴氏的计划,将裴氏企业让给她。
他如此待她,而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和她的亲爷爷同仇敌忾,将他逼入死无葬身之地的绝境?
裴敬书不了解他也就算了,连她也认为他贪图的是裴氏偌大的财富权势吗?若不是为了获得裴敬书的肯定,他何苦挑起这么重的担子,拼命往自己身上压?
他的眼角渗出悲凄的泪水,再也没有比此时更令他觉得孤独、悲痛的了!他最在乎的长辈、他最爱的女人,却联合起来背叛了他正如弃他而去的母亲!
即使是那个没有尽过母亲职责的女子,他都未曾如此怨恨过,但对他们他真的好恨!
他抬起头,眼中不再有任何泪滴,他已经用冰将自己的心层层封起,这样他再也不会觉得痛。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他们后悔如此对待他。他不再仁慈,决定按照最初的计划,确实的去执行!
他立即抓起自己的行动电话,拨给秘书葛安泰。
电话一接通,他立即说:
“安泰!听清楚,我要你……”
那头的葛安泰正在吃晚餐,听到他的执行命令,嘴里美味的饭菜,再也咽不下去。
“关特助,您……确定吗?”
“我非常肯定!下个礼拜的股东大会,我要宣布这个消息,你要有心理准备,到时候—;—;我会升你为裴氏的新任总经理。”
“谢……谢谢关特助—;—;不!谢谢关总裁。”
听到职务连升数等,葛安泰却无法露出真正的笑容。
下个礼拜一是裴氏的股东大会召开日,到时只怕裴氏要……
风云变色了!
唉!
中午的休息时间刚开始,裴念慈立刻离开设计部门,前往关逴;的办公室找他。
她搭电梯到关 所在的楼层,没想到电梯门一打开,正好看到关逴;走进电梯。
“关逴;,真巧!你要去哪哩?我正想找你一块儿吃午饭呢!”她惊喜地说道。
“我和客户有约!”关逴;态度冷淡地回答。
“咦,你和人有约?”裴念慈眨眨眼,有些诧异。
以往他的行程,她和他的秘书一样清楚,但这几天他突然变得好奇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相当低调神秘,有时问遍整间公司,都间不出他究竟去了哪里。
“怎么,不行吗?请问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需要都向你报备呢?裴大小姐!”
这句话讽刺的意味太过明显,裴念慈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再也无法忽视他近来异常的表现了。
“关逴;,你究竟怎么了?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老实告诉我呀,你这样冷嘲热讽,让我很难受你知道吗?”
她试着与他沟通,想找出问题在哪里,但他根本不想好好的谈。
“我对你没有不满,相反的,我对你满意极了!你的‘通天本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话依然夹枪带根,挖苦意味浓厚。
“你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讽刺我,平心静气的跟我说话呢?”他的态度,令她也不禁冒火了。
关逴;想大吼:
因为我看穿了你的假面具!
但他竭力忍住了,时机还未到!
“抱歉!我心情不好。”
关逴;迅速恢复平静的面容,淡淡地开口致歉。
裴念慈狐疑地打量明显暴躁不安的他,他的面孔熟悉依旧,但她却觉得他好陌生,好像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他……究竟怎么了?
她几乎想破头,却怎么也想不出他骤然转变的原因。
“你中午和谁有约?不如由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心想:如果他没心思应付客户的话,她还可以帮他应付客户。
然而她的体贴,却让关逴;误会了。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她跟着去的目的是要监视他。
无妨!既然她想看,那他就让她看个够。
“是正凯实业的周小姐。”
“周凯苓?”裴念慈立即皱起眉头。
他和谁碰面,她都不介意,但和周凯苓那只母章鱼一起吃饭,她就是心里不舒坦。
谁叫那只母章鱼老打他的主意,而且企图太过明显,连遮掩的心思都懒得花。
她想把他藏起来,不准他和周凯苓碰面!
但她并不是这种小心眼的女人,而且她也没有临阵脱逃的前科,如果周凯苓坚持介入她和关逴;的感情,那么她会让周凯苓知道,谁才最关逴;真正的女人。
到了公司附近的欧式餐厅,周凯苓那花痴老早就来等候,她一见到关逴;,立即不顾矜持地贴了上来,完全无视于裴念慈的存在。
“关总裁,人家等了你好久,你怎么不早点来呢?”
周凯苓矫柔造作的嗓音,害裴念慈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但以往对女人最没耐性的关逴;,这次反常的没有不悦之情,反而还神情愉悦的与周凯苓有说有笑。
上了餐桌之后,周凯苓更是肆无己心悯的霸占了关 对面的位置,将裴念慈挤到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