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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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为媒-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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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

    “运城就在天子脚下,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就没有人管吗?”我语气一沉,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衣角。

    王大姐听罢,拈起衣袖拭了拭泪,哽咽着说:“哪里有人管得了,上面派人来调查过,可是官官相护啊,只要有白花花的银两收入囊中,谁还会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啊!”语气里全是怨恨。

    “这事难道皇上不知道吗?”我眸色一冷,官官相护倒是有的,可是运城离凤都如此之近,而且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皇兄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而且定会派人前来调查。

    “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知道皇帝知不知道这些事,只晓得事发后凤都只来了一位大官,据说是来调查此事的。”

    王大姐说着,随后目光一转,狠狠啐了一口,“呸!那些披着人皮的东西,一来就被胡安之那狗东西拉着吃喝玩乐,哪里会真的查案不过是走走过场,草草按胡安之的说法结案了,我们去闹过几次,都被打了回来。”

    “就是,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其中有一个妇女也愤愤骂到。

    我眸光寒上几分,我只晓得运城一带匪患猖獗,却不晓得,运城治下已经严重成这般。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凤都知州府衙反应呢?知州府衙的陈大人是和为民请命的好官!”我接着问。

    王大姐和其他人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刚才骂人的那妇女说到:“我们也听闻陈大人陈青天的贤名,本也打算上凤都知州衙门申冤的,哪知还没来得及出家门,胡安之那个狗官就带人来了,将我们全都押到了县衙,威逼利诱,杀了好几个人,才把这事压了下来,我们想着只要活着总有一天就可以为死去的亲人申冤,所以应了他的要求,没把事闹大,这一忍,就是三年!”

    妇人说着,抬袖子拭泪,看得我的心一痛,心情也沉重几分。

    “你们之中有多少人是三年前通匪一事的受害者家属?”

    我话才闻言,又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举起了手,我寒着眸子颔首,对着絮儿招手说到:“絮儿,你将她们的名字记下一个名单给我。”

    絮儿没有问我缘由,只是点头应下。

    王大姐不解地看着我,问到:“姑娘,你要记名单作甚?”

    我拉起大姐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大姐,放心吧,这事我既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管,等我出去定会为你们申冤的。”

    谁知大姐听了我的话,像是听胡话一般,轻轻一笑,“我说姑娘,你就别傻了,你自己个儿在这牢里都自身难保了,就别说这些安慰我们的话了,我们是什么身份,那什么跟人家斗啊!”

    “就是,看你一个柔弱小姑娘,竟说得出如此大话,我们的事,哪怕是宰相来了,也未必帮得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又有人应和到。

    其他人也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各自缩回了角落里,权当听我讲了个笑话。

    絮儿听了她们的话,一急,怒到:“哎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家夫人可是长……”

    “絮儿!”絮儿的话还未说完,我便扬手制止了她,毕竟我自己现在也是深陷囹圄,她们不信也是常理之中的,怨不得人家。

第一百三十一章 带去哪儿?() 
“絮儿!”絮儿的话还未说完,我便扬手制止了她,毕竟我自己现在也是深陷囹圄,她们不信也是常理之中的,怨不得人家。

    絮儿被我阻止,悻悻地闭了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噘着嘴,气哼哼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王大姐她们见状,也都摇摇头,没再多话。

    闹成这样,也怪我说话没多思虑,看来再问,她们也不会多说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和她们了解更多情况吧。

    于是我在絮儿边上坐了下来,“好了絮儿,别生气了。”

    絮儿看着我,嘴仍噘得老高,“你看她们,把你的好心都……”

    我失笑,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说:“好了,她们又不知道咱们的身份,不信也正常,要我,我也不信啊!不能怪人家。”

    絮儿这才点了点头,问到:“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的身份先保密吧,先把事情弄清楚,希望赵成他们已经进城了,接下来就靠他们了。”

    絮儿接着点头。

    入了夜,也不见人来送吃的,我饿得毫无睡意,絮儿也精神地很,倒是狱中关押着的女犯们,都蜷缩着三五成群地睡下了。

    从我们被关进来,她们也和我们一样没吃东西,难道就不饿吗?

    我想着,鼻间又传来牢房里独有的刺鼻气味,才让我惊觉,我们这是在坐牢,不是在住客栈,有口水喝都是奢求,竟还想着一日三餐,简直是做梦。

    絮儿拉了拉我的衣袖,噘嘴到:“夫人,我好饿!”

    我也饿,但是人家大牢中,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哈利波特,变不出来吃的,于是拍拍絮儿的脑袋,说到:“睡觉吧!”

    絮儿委屈巴巴地点点头,斜靠在我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我盯着漆黑一片的大牢看了良久,终是不敌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次日,我是被牢房里的嘈杂声给吵醒的,我揉着有些发涩的眼睛,惊讶自己在大牢里竟还能睡得如此安稳,随即眉头一皱,也不知谢文渊那个书呆子怎么样了,被关在了哪间牢房?

    絮儿拉丧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发霉的冷馒头,开口就咒骂到:“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哪里是人吃的啊?”

    随即两个发霉的馒头就被她撒气地丢到了地上,骨碌碌地滚了两圈,落到了我的面前。

    我拾起地上的馒头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馒头霉得倒是不严重,掐掉霉的地方倒是还能吃,就是已经硬的跟石头似的。

    我将霉得严重的地方掰掉仍在地上,马上就走人一哄而上去争抢。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了愣神,絮儿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缩到了我身边。

    王大姐口里噎着一口馒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开口说到,馒头渣从口里飞出了一些,“姑娘,将就着吃吧,一天就这一顿,不然就要饿着肚子等到明天了。今儿还算好的,还有馒头,平日里就是些馊掉的粥,清汤寡水的,看不到几粒米,有的吃就好了。”

    我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手里的那两个馒头一下变得好沉,像拿着两个铁球一般。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王大姐扭头就离开,缩回角落里啃起了馒头,其他人吃相更是狼吞虎咽的,好像被饿了很多天一样,转眼,一个馒头就不见了踪影。

    絮儿看着,身子颤了一下。

    我将手中的一个馒头递给絮儿,说到:“好歹将就着吃吧,王大姐说的是真的,不吃就要饿肚子了。”

    絮儿迟疑了半天,才伸手接了过去。

    我掰了一小块馒头,在手心里就差不多碎成了渣,将其送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馒头入了口,有些噎,带着回甘还夹着一股霉味。

    我并非娇气的人,大牢不是没坐过,龙泉国的天牢里比这么还糟糕,比这个还要难吃几倍的馒头也吃过,最苦的都熬过,这些并不算什么。

    絮儿见我淡定地吃起了硬邦邦的霉馒头,自己也掰起一小块送进了嘴里,勉为其难地嚼了咽下。

    我才吃了两口,察觉有异,抬头就瞥见其他人的目光都盯着絮儿我俩手里的馒头,虎视眈眈,像豺狼盯着猎物一样。

    就在这时,牢房的锁“哗啦”一声被打开,锁落门开,随即挤入了几名官差,不由分说,上前就把我架了起来,为首的人喝到:“带走!”

    我手里的馒头滚落在地,整个人懵懵地由他们架住,半晌才反应过来,问到:“你们要干嘛?”

    “干嘛?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被夹着往外拖,掉在地上的馒头引开了方才那一群虎视眈眈盯着的人的哄抢。

    絮儿见我被带走,着急上前要拉住我,急声到:“放手,你们要带我家夫人去哪儿?”

    为首的官差不悦地搡了絮儿一下,喝到:“关你屁事,滚回去待着!”

    絮儿被其一搡,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摔坐在地。

    “絮儿!”我惊呼了一声,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他们的束缚。

    絮儿从地上爬起来之时,我已经被带出了牢房外,牢门又被重新锁上。

    絮儿扒在牢门上,不停拍打着,急出了眼泪,高声喊着:“夫人!你们要带我家夫人去哪儿?放我出去……”

    他们不理会絮儿,直拖着我往前走,我回头看了一眼絮儿,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转了个弯,絮儿着急的模样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运城衙门公堂上。

    上坐运城县令胡安之胡大人,一袭县令官服加身,头顶乌纱帽,留着两撇胡子,皮肤比常人要显得白些。

    人至中年,被那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养出了一身的肥膘,穿上那一身官服,再坐在这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显得甚是滑稽。

    不多时,谢文渊也被押了上来,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沾了些污渍,看起来也还好,并未受伤,我这才放心了些。

    他见我,开口便问的是:“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情况,就被堂上坐着的那只肥猪的怒喝吓了一跳。

    只听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公堂,那猪高声喝到:“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废话少说() 
只听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公堂,那猪高声喝到:“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这胡县令这一喝,谢文渊皱起了眉头,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胡安之,冷哼到:“要我等跪你,只怕你承受不起!”

    堂上的衙差包括胡安之在内的人听了谢文渊的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而谢文渊的脸色黑得吓人。

    胡安之挑眉,肥肉横飞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哦?你倒是说说本官如何就承受不起了?”

    胡安之话音才落,公堂上众人的笑声更盛。

    押着谢文渊的捕快笑意一敛,狂傲地说:“在这运城,不能跪我们大人的那个人只怕还没生出来,你算哪根葱啊!”说着,抬脚冲着谢文渊的小腿重重的就是一脚。

    “啊!”只听谢文渊猝不及防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小腿处吃痛,向前一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听着谢文渊的一声惨叫,眉头下意识地一蹙,该是有多疼啊!

    谢文渊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地瞪着踢他的那名捕快,欲挣扎起身,却被人给按了回去。

    “放开我,尔等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押的是谁?”谢文渊不断挣扎着,到底是一介书生,哪里拧得过这些风里浪尖上讨生活的粗人。

    被强制按在地上跪着,丝毫挣脱不了半分。

    我看着谢文渊的这副委屈模样,竟生出一丝幸灾乐祸,谁教这厮平日里嚣张惯了,还老看不起人,这下,让他受受挫,吃点儿苦头也好。

    解决了谢文渊,胡安之的目光迎向了我,目光里尽是探寻之色,似要把我面纱下的一张脸给看穿,眼露淫光,就知道这厮脑子里没什么好思想。

    “本官一向舍不得打女人,你是自己跪呢?还是让本官来帮你?”

    我冷瞪了他一眼,说到:“只怕两样都不能如大人的意。”

    “呵!”胡安之轻笑出声,不以为然地起了身,附在案上,吐出,“由不得你!”四字,那些捕快便又要以对付谢文渊的法子对付我。

    不过不是踢小腿处,而是二人上前,按着我的肩就要往下压。

    一双膝盖,上跪苍天,下跪父母君王。他胡安之算个什么东西,要我跪,哪里会那么容易。

    面对一个弱女子,这些捕快本就不以为然,用得力道也只是一半。

    我目光一沉,身子令其不备,往下一压,他扣得松,我的肩膀便脱离了他的手,随后灵巧地快速往后一滑,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其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经用力将其的手腕反手一扣,硬生生地给他别到了背后。

    他吃痛嗷嗷直叫,另一只手快速地反应,握成了拳头就要向我捶来。

    我哪里会给他能够触到我的机会,扣住他的手腕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只听见其“嘶”地一声,向我攻来的动作稍显迟疑。

    瞅准时机,我抬脚冲着他的小腿骨狠狠地就是一脚,用了七成的内力,我几乎听到小腿骨断裂的“咔嚓”声。

    他“嗷”的一声哀嚎,单腿跪地,疼出了一脸的汗。

    我这一脚,算是给谢文渊出了气。

    胡安之见状,脸色板得铁青,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低喝,“来人!”

    其余的捕快闻声,齐声应到,“在!”

    “将这嚣张的女子给本官拿下,切记,不要赏了她!”说罢,胡安之换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坐回了椅子上。

    “是。”众人应到,迅速向我围了过来。

    我不敢轻视半分,毕竟捕快中尚有高手在,况且我现在没有防身的兵器,要对付那么多人,肯定吃力。

    我警惕起来,手握成了拳头,目光凌冽。

    为首的大汉应是这里的捕头,他率先将自己手里的兵器一扔,然后对着其余的弟兄们说到:“兄弟们,咱们赤手空拳陪这小妮子玩上一玩,省得人家说咱欺负一个弱女子!”

    其他人闻言,皆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哈哈大笑起来,“头儿,这妞可不是弱女子,人是红辣椒,哈哈哈……”

    “哈哈……”

    “不错不错,咱们大人不就最喜欢红辣椒么!”

    捕头说的这话,落到旁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谢文渊脸色更是一红,想要挣起身子,却被人牢牢按住,不能动弹。

    我站定,拳头握的“咯咯”作响,语气一冷,到:“废话少说,抓住我才算你们的本事!”

    “哟!还等不及了!”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语气轻佻地说了句。

    紧接着,众人就像我扑了上来。

    谢文渊见此场景,不由得为我捏了一把汗,惊叫了一声:“小心!”

    心字话音才落,就被压着他的那人狠狠样腹部招呼了一圈,怒道:“叫你废话了吗?”

    谢文渊疼得缩着身子,却咬牙不哼声,满头是汗。

    无暇顾及他,我这边早已乱成了一团,赤手空拳地搏斗,我到底还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毕竟欧阳止教我的都是使用兵器的,玉笛又不在身边,我打起来也吃力。

    他们对我形成了合围之势,将我围在了中心,一个个用的都是蛮力,上次对付那些蒙面人我是有玉笛的帮助才勉强占了上风,这些捕快,功夫也算差,硬拼是不成了,只有智取。

    我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一招一式,试图从中寻找突破点。

    他们的功夫招式大致差不多,都是些擒拿之术,只是那个捕头招式更多些,下手也更狠。

    据我观察,他们虽下了狠手,但是都是有所顾忌胡安之的话,不敢伤我,利用这一点,我便主动迎了上去,赌上一把。

    他们在要伤到我之时,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利用这会子的功夫,我便毫不犹豫地出手,快准狠,一掌拍出,带着凌厉的掌风,重重地击在一人的胸口之上,运了八成的内力。

    那人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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