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千奇百怪的徒弟来。
果然像老头子所说的那样,等到许诺退到茅房顶边缘的时候,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别问为什么,刚才憋了那么久,在边上还不会太臭,所以呼吸了一下)。面对坦山再次劈来的一刀,许诺这一次没有再躲了。
只见许诺的手腕一抖,那把软剑很听话的敲在那把刀的中间部位,顿时把坦山的刀给弹开了。刀已经弹开,坦山胸前的空门顿时露了出来,许诺急忙一花步,挺身前刺。
许诺的这一剑当是又快又准,他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人的。许诺的剑凌厉,坦山也不是草包,他急忙后退躬身,堪堪的躲过了许诺的一剑。
但是,就连坦山都能学会变招,何况是剑走偏锋的许诺呢。许诺见到坦山的躲避方式,顺势一剑上挑,就直取坦山的咽喉。
坦山本来是躬着身子的,面对许诺的变招,他虽然躲避了,但是还是被许诺的一剑划到了脸部。顿时,坦山的脸上的鲜血就流了出来。但是,流一点血对于坦山不算什么。他是抱着你来一剑,我砍一刀的那种心态来的。
果然,许诺的剑刚刚上挑,坦山的刀就对着许诺拦腰横切过来。这一刀又快又猛,好像势必要把许诺切成两半一样。但是,由于屋顶上面实在是太丑了,坦山已经许久没有正常呼吸一口,这一刀已经是有点虚有其表的感觉了。
但是许诺不一样,他可是半路呼吸过一口气的。他一个纵身,轻松的躲过了坦山的一刀,然后从上至下,又一剑直取坦山的咽喉。不得不说,许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以前当杀手时候的感觉,招招直取要害。
坦山见到许诺的剑已经快要到喉咙了,急忙向后一跃,才躲过许诺的剑。坦山之所以会选择后跃,而不是阻挡,那是因为他想缓一缓许诺的攻势。
果然,许诺身在空中,对于坦山的突然后退也没有办法。即使是不能连续进攻,但是,也不能阻止许诺的声势。只见许诺在空中硬生生转身,本来是头朝下的,现在反而是脚稳稳的落地了。而许诺还没有站稳,就用脚在地上一划,顿时身体就轻飘飘的朝着坦山‘飘’了过去。当然,跟过去的,不,确切的说,应该提前过去的,还有许诺的剑。身体未到,剑已经先到。
坦山也没有想到许诺还能变招如此之快,但是他之前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缓和的时间了,所以他很轻易的就挡开了疾点左胸前的一剑。但是别忘了,许诺的剑是软剑,这软剑也有软剑的挡法。明显,坦山对于软剑不甚了解,这是他第一次跟软剑较量。
坦山挡开了剑尖,许诺的软剑顿时弯了起来。许诺顺势向前一送,那被坦山挡开的剑尖立即朝着他弹了过去,甚至还带着‘噌’的一下剑鸣声。坦山对于许诺的这一变化始料不及,他虽然努力后退了,但是胸前也被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这一道伤口,几乎是横贯了他的整个胸前,这就是软剑的妙处了。
房顶虽然宽阔,但是坦山的一路退下来,也已经退到了房顶的边缘。此时,坦山被许诺划中了一剑,即便是坚强如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是的,是一口凉气,不是之前的臭气了。
坦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憋了多久,一下子呼吸到一股比较新鲜的空气,顿时使得他舒爽了不少。坦山实在是憋得太久了,他忍不住再吸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使得他精神振奋了不少,就连那伤口也不怎么疼了。他现在甚至很有信心,能一举把许诺给拿了下来。
但是,坦山的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高手过招之间,哪有时间容得你多吸一口气。吸一口气的时间就是一招,或者是很多招,但是,许诺只是需要一招就已经足够了。
还在享受着新鲜空气的坦山,突然听到一个喊声,一个很大的喊声:“许诺,手下留情!”
169章 巴克的目标
这一个喊声使得坦山顿时大惊失色,他也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了。但是,有时候你自己犯了错误,是没有时间,没有以后去弥补过失的。特别是在高手过招之间,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刻。
这个提醒许诺手下留情的不是别人,更不是阿坦族的人,而是巴克。对,也只有巴克几个人,才对许诺了解一些,包括他的武功。巴克是见到许诺的剑,那把特制的软剑,他刺过去的时候,剑尖竟然颤动起来。巴克知道,那是许诺已经使用上了大部分内力的结果,这一剑,必然能致刹那间晃神坦山于死地。
坦山当注意到许诺的剑的时候,这把剑已经临近他的喉咙了。最让他吃惊的是,他感觉他不管躲到哪一边,都脱不了这把剑的攻击范围。最后,这把剑肯定会贯穿他的喉咙。坦山心中暗呼一声,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死的准备。
但是,巴克在关键时刻喊出了这句话,就在许诺的剑尖刚刚颤动的时候。许诺也听到了巴克的喊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他的原因。也亏得巴克喊得及时,许诺才有收手的空间。
当许诺听到巴克的话的时候,就加大了运用在剑上的内力,而那把剑就颤动的更厉害起来了。使剑的时候,并不是内力越大就越好,要运用恰到好处才是真正的高手。
就在许诺加大内力的时候,那把本来能贯穿坦山喉咙,甚至能搅碎他喉咙的一剑,竟然硬生生的刺偏了。这一剑的威力着实不小,即使是许诺故意刺偏了,但是剑气还是划破了坦山的脖子。脖子是人体很脆弱的部位,威力这么大的一剑,竟然只是划破了脖子,看来许诺对剑的运用已经到达了另一个高度了。
闭上眼睛的坦山就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又感觉到痛,那把冰冷的剑竟然只是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不是要了他的性命。坦山难以置信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许诺,然后说道:“你为什么不出手,我是不会当你们的俘虏的。”
许诺并没有理会坦山,他此时的斗智已经全部没有了。许诺关心的,是巴克为什么会喊出那句话,他的眼睛,是看向巴克的。
巴克也知道许诺为什么会看向他,那是需要他的一个解释,他很认真的看着许诺说道:“我是想,我要亲自打败他。”
许诺听到巴克的话,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明白巴克话中的意思。因为现在的巴克,根本就不是坦山的对手。而坦山听到巴克的话,也不无感觉到意外。
巴克看到许诺皱着眉头,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直接说出来,那是因为顾及他的面子。巴克倒是无所谓的说道:“我现在是不能打败他,但是我相信,我也有这个信心,在四年之后的斗武节上面,我一定能打败他的,我只是想你给我留一个对手。”
巴克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知道许诺不久之后,将会和凌香儿一起离开。到时候,如果没有一个对手的话,那巴克就很难提升修为了,或者就此止步不前。现在的巴克,就是需要一个特别的突破口,这是他自己想到的。而巴克的这个突破口,已经不是别人能教的了,这是需要自己去体会的。
巴克这么说,许诺也理解了。但是,如果真的就这么放坦山回去的话,那之后在巴克超越坦山之前,对巴克还是有很大的威胁。许诺知道现在不是计较君子小人的时候,他也从来不计较这些玩意儿。
趁着坦山看向巴克晃神的时候,许诺对着坦山的胸口,重重的一脚踹了过去。坦山怎么会想到此时的许诺还会出手呢,这一脚可是踹得相当的实在,直把坦山踹下了房顶,然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而摔在地上的坦山,接连的吐了几口鲜血,还痛苦的捂着胸口。
无疑,坦山被许诺‘偷袭’这么一脚,受的伤可是不轻,也不知道他的骨头有没有断。反正,如果坦山不修养几个月的话,那是别想完全好了。坦山要用这几个月的时间来恢复到最佳状态,也是巴克追赶的最好时机,许诺也只能是做到这样了。
巴克似乎也了解了许诺的意思,对着他点了点头。许诺也跃下了房顶,他可不想在上面呼吸那臭气了。许诺的胜利,给了各族勇士莫大的鼓舞,甚至都为他欢呼起来。但是,许诺的一个行动,却让众人疑惑不解。
因为许诺他能饶得过坦山,却不能饶得过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个很危险的任务。如果任由这个人留在阿坦族中,那无异于给阿坦族增加了筹码。这不是许诺杞人忧天,看不起各族的勇士,而是这样做能以绝后患。
不错,许诺要对付的这个人,就是刚刚晃过神来的特莱尔。只见跃下屋顶之后,目标直指特莱尔。迅疾无比的一剑,干净利落的出手,无与伦比的身形,这一切结合在一起,就不是特莱尔能抵抗的了。
甚至,就连许诺贯穿了特莱尔的喉咙的时候,他还在晃神之间。但是,迅速消散的意识,让他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也看到了许诺没有杀死坦山,那说明他还有活着的机会。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面,这些巴人族的人,看待坦山,要比看待他要重要的多。
但是,这一切都是特莱尔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因为他遇到的是许诺,许诺不可能给自己的朋友留下太大的后患的。众人也不明白许诺为什么要杀死特莱尔,当然除了老头子以外。
凭着老头子的智慧,倒是能和特莱尔相抗衡,但是老头子毕竟是老了。所以,现在该是许诺解释的时候了,做任何事情,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大家一定认为为什么我会杀死这个家伙。”许诺用手指着地上那具渐渐变冷的尸体,他的剑已经搽干净,收回了他的腰带之中。
众人没有回答,因为许诺的话问道了他们的心中。而且许诺是勇者,勇者的做法肯定是有他的原因,要是普通人,各族的勇士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因为这个家伙是我见过的,心肠最狠毒的人。”许诺随便给特莱尔扣了一顶臭帽子,然后接着说道,“今晚要不是有老勇者在这里的话,还有各族勇士的帮助,我们巴人族的族人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这个家伙竟然借着我们去举行篝火聚会的时候,带着人来杀一些老弱妇孺,这样的人,留在世界上也是一个祸害,不如我现在就了结了他。”
许诺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也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但是,因为许诺是勇者,勇士们,还包括普通的族人,都对勇者有着莫大的敬意。所以,许诺有道理的话让他们感同身受,许诺有些说不通的话,那也是特莱尔引起的。于是乎,这一切的罪名,全部都加在了特莱尔的身上,让他死去也要背负着骂名。
此役已了,众人很快就散去,各族的勇士分别回到之前的住所。而巴人族的勇士打扫战场,活着的就看押起来,至于凉的,那只有掩埋起来了。许诺没有跟老头子、巴力族长等人讨论什么事情,直接就回到了山谷中。至于凌香儿,自然是时时刻刻都跟着许诺的。
许诺没有参加他们之间的讨论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觉得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至于各族怎么和阿坦族过招,至于巴克如何能打败坦山,那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许诺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前往京都,解救差不多两年未见的凌老板。
170章 要离开了
不说老头子喝巴力族长聊些什么,也不谈怎么对待那些被俘虏的阿坦族勇士,也不用理会各族的勇士,将来怎么对付阿坦族。因为这些已经不太重要了,许诺已经报完了恩情,接下来那就是干自己的事情,就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许诺带着凌香儿回到了山谷之中,此时的山谷可谓是一片狼藉。别介,这不是战争之后的狼籍,而是那些被用作‘诱饵’的巴人族的族人,喝酒醉之后,七仰八叉的躺倒了一地。不光是人,那些酒瓶酒杯散落的到处都是,从还在燃着的篝火上面的兽骨可以看出,刚才他们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只是,这些巴人族的族人的酒量也太差了一些,昨晚那一批简直是喝到通宵达旦,这才沉沉醉去。无疑,今晚的这些巴人族的族人不是勇士,至少不是好手。对于普通的族人来说,相对的酒量肯定要比勇士们差上不少。所以,他们都醉了,醉得睡了过去。睡过去才是好的,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诱饵’,他们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有时候,无知、不知、未知,这些都可以称作是福分。因为这样,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以担心的了,这就是小孩子为什么那么天真活泼的原因。当然,这个世界是需要责任的,自己已经长大,那就要承担责任。就像许诺一样,言出必行,这才是真正的许诺,否则只是空口说大话。
许诺也看到了凌香儿站在那群喝醉的族人的边上,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东西,而许诺似乎隐隐猜到一些什么。许诺知道,凌香儿已经恢复了很多记忆,这恢复了以前的她,就可能有点多愁善感了。
许诺走了上去,慢慢的把手放在凌香儿的肩膀上面,轻轻的拥着显得有些萧索的她,然后在她耳边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凌香儿轻轻的靠在许诺的胸膛上面,轻声说道:“许大哥,如果我们也是像这些普通族人一样,每天都无忧无虑的,那该多好啊。”
听到凌香儿的感慨,许诺微微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说道:“我何尝不想这样呢,我以前当杀手的日子,见惯了别人的生死,那倒是无所谓,自从遇见了你,我也开始很向往这样的生活了。”
“生活不是我们能选择的,起码现在是我们不能选择的,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棋子而已,我们现在的状况,也就只能任人摆布,别人不要我们好好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就像巴人族一样,即使他们很爱好和平,但是偏偏有阿坦族来骚扰他们。”这是许诺的无奈之处。
“如果我们不想被人摆布,想过自己的生活,那就要有自己是势力,有自己说话的权力。”这是许诺的见解。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救出你的父亲,虽然凌老板说过,他们是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的,但是那种日子过久了,恐怕宰相也会没有耐心了,那个宰相应该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是没有用的棋子,他恐怕不会给别人,而是毁掉他。”这是许诺的担忧。
“啊,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不是要快点过去京都?”谈及到凌老板,凌香儿这才抛开了那所谓的多愁善感,开始为她父亲担心起来。
“我刚才那样的说法,只是最坏的看法,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越快到京都就越好,凌老板也会越安全的。”许诺安慰凌香儿道。不过这道也不是安慰,只是把事情讲明给她听,让她安心一些。
果然,凌香儿的心也稍微的放了下来。心既然已经放了下来了,那凌香儿又恢复到之前的本色了,她抓住了许诺的字眼,眼睛十分清澈的望着许诺说道:“许大哥,你刚才怎么叫我父亲的,再说一遍?”
看到凌香儿那纯真的眼神,那柔美的气质,听到那温和的声音,闻到那清新的吐息,许诺怎么可能想得到,这里就是一个陷阱呢?
于是,许诺就很直白的回答道:“额……我刚才叫凌老板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是怎么叫我的?”凌香儿继续给许诺‘下着绊’。
“我叫你香儿啊,有什么问题?”许诺被凌香儿搞糊涂了。
许诺的话刚刚落下,就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没错,这疼痛是凌香儿的杰作,是她给掐的。掐一下还没用完,还会一百八十度的转一下。当然,转一下也不能消了她的心头之气,还要继续质问。
凌香儿开始质问许诺了,她气哼哼的说道:“许诺,你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了,不想在要我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