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汉子追随着灵倚走了好远好远,后来在一个山体的脚下,停了下来。灵倚依然鬼魅地向四周瞅瞅,见没有什么可疑地方,然后才大着胆子进入一个防空洞,这个洞口一直通到山背面,大约四五公里长。防空洞口,宽约两米,高约一米九,洞口有一扇大铁门,不知道灵倚是怎么开的门,进去后,将大铁门又反锁上,黄脸汉子在门上摸索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机关在哪里,他只好在门外面等,为了防止灵倚从另外一个洞口逃出去,黄脸汉子建议在另外一个洞口也派一人把守。
天亮了,刘文汹一大早又来到那二层楼下面,那门没有关上,而是虚开一条缝,刘文汹二话没说就推门进去,轻声地说,“祝兄弟,祝兄弟,你在吗?”
屋里显然没有一个人,刘文汹想,也许祝英出去了吧,他决定找个凳子坐下来等到祝英回来。他不知是累的还是其他原因,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这家户主回来了,他一看刘文汹高兴地说,“呵呵,刘兄弟,你怎么一大早跑到这儿来了?你瞌睡了是吧,到我房间里睡吧?”
刘文汹一看户主也兴奋地说,“天涯基督皆兄弟,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朱生兄弟吧!”
朱生平淡地说;“大名鼎鼎不敢当,我一介小生,没有什么名气,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那是那是,愿主保佑你全家幸福平安吉祥!”
“谢主隆恩!——我说刘兄弟,你没有去找祝兄弟?”
“她不在你这里?”
“她呀,我再三劝说过她,她这人就是强脾气,不肯留在这里!你也知道反正我们都是信基督的,不管跟谁,什么文加国也好,什么张娣也好,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搞他们的,我们该怎么信仰还是怎么信仰!”
刘文汹没有说什么,嗯了一下,“你知道他们把文加国关到哪里去了?”
“谁,文加国怎么了,也被抓了!”朱生一脸的惊恐。
刘文汹心里很清楚,难怪两派人员能够同时与他交往,看来这种人只是信仰,不问大哥是谁!刘文汹觉得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打个哈欠说,“我到你房间里睡一会吧!”
朱生笑着说,“被窝还是热的呢?我刚起床,没有折被子,你快去暖和,暖和!”
刘文汹并不担心再次遇到张递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基督户,他们只是提供联络的落脚处,就象住免费旅店一样,有其他人来,他们自然会叫醒你,并且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在这里。这样的基督户多了,反而给他们的派别争斗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所以他们不管谁都不会对这样的基督户下手,表面上友好的像自家兄弟一样!
刘文汹睡了约两个钟,起床的时候,朱生已经准备好了早点。刘文汹匆匆吃完早餐,和朱生告别一下,急呼呼地找祝英去了,他按照朱生指点的地方,果然找到了祝英。祝英笑着说,“刘兄弟,你弄到主神的下落了吗?”
刘文汹叹了一口气说,“嗨,难了,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哪儿去找,化国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
“他不是已经升到‘在上主’了吗?怎么还没有弄清楚主神被困的地方?那可是他亲哥哥啊!”刘文汹一脸难过。
祝英也难过地说,“不是化国没有尽力,而是张娣的部下贼的很,将化国弄来弄去,在陈明和金坤之间审来审去!”
刘文汹把心提到嗓子眼,“那化国兄弟有没有露出马脚?金坤认不认得化国,他们以前有没有见过面?”
祝英摇摇头说,“化国一直在外面读书,圈内的人很少见过他,应该不会认识吧?”
刘文汹略微放下了心,“化国那里还常跟你联络吗?”
“没有,人家是有文化的人,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好交流的,他从来不到我这里!”
刘文汹点点头说,“有文化的人,也并不好到哪里去,神主才初中毕业,却创造了如此大神主教,也比他有能力的多,你看他傻呆呆地,叫我说啊,说不定被金坤收复了也说不定?”
祝英挖一眼刘文汹说,“你啊,就你会说话!人命关天,化国恐怕比你我哪个人都着急,只是人家表面看不出来!”
刘文汹讪讪地说,“祝兄弟,那我们下一步工作怎么做?”
祝英看也不看刘文汹,“找神主,那是你份内的事,关我什么事!话说回来,说不定派出所里的人也在找他呢?”
刘文汹惊出一身冷汗,“真的?”
祝英笑笑说,“呵呵,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
“切,这个玩笑也能开,你别吓自家人?”
祝英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再跟你开这种玩笑!不过我也提醒你,你不能不防着点!”
“那是!我刘文汹好歹也是神主面前的红人,你说我不操心谁操心?”
祝英安抚了刘文汹一下说,“好了,我的大侠兄弟,我们先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还是谈谈,如何救主的计划吧?”
刘文汹说,“你觉得神主最可能被他们藏匿的地方,在哪儿?”
祝英说,“让我说啊,金坤仍然活着,那就是金坤把他押在他身边!”
刘文汹想想说,“如果真在那边就好了,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想啊,金坤多狡猾啊,他能把文神主放在他身边吗?那样恐怕公安就会找他的麻烦,他与张娣共同创建坤递教,张递倒台了,他却安然无恙,不能不说他要比张递能上几百倍。”
祝英听说此话,倒有点担心化国,“那么照你这样说,化国兄弟不是凶多吉少了?”
刘文汹也没有把握地说,“反正我感觉化国兄弟,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不堪一击,你想啊,如果他没有个三德五能,想在坤递教里站住脚,一直升到与灵倚这样的三号人物平起平坐的份上,不是简简单单的人!”
祝英笑笑说,“你这样说,我就有信心让化国找出神主的下落,让我们想想办法帮助化国一下,以免他一个人感觉孤单!”
刘文汹突然有所悟地笑笑说,“祝兄弟,我忽然觉得化国不是一个人,而在金坤手下有他的一帮人!”
祝英激动地说,“你敢肯定?”
刘文汹笑笑说,“那你激动啥啊?化国做了灵倚的位置,灵倚却鬼鬼祟祟地跑到陀山脚下,我看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哎,你说话藏三露尾地,你倒说明白吗,你越说我越糊涂,那灵倚怎么又出来了,僚阳广场的大本营基地,他放手了!”
“不是他放手,而是灵倚有更重要的事做,我这两天都在跟踪他,发现他的行动非常鬼魅,我初步判断,陀山脚下,肯定是他们的第三个基地。你想啊,那张递妖身后能把文神主骗到这里来,就说明了那里肯定是他们最最隐蔽的传教据点!”
祝英忽然像被点化了一样,“那,那文神主,是不是也被藏匿在陀山脚下?”
刘文汹突然意思到了什么,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祝英激动地直抖,“刘兄弟,你快说啊,是不是啊?”
刘文汹似有所悟地说,“有这种可能,不过陀山这么大,要藏匿一个人,那是大海一毛!”
“哎哎,你把词都改了,那不叫大海一毛,那叫什么苍海一‘书’,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了!”
刘文汹说,“你读书不多,我读书也不多,别用那些文皱皱地话讲出来了,随便了?”
祝英是一个你说她不行她偏装着行的“嫩头青”,笑笑说,“那有啥子,这又不是上官场,私下里想咋说就咋说,那灵倚的身份按古代来说,应该属于‘软差大具’(钦差大臣),出来私访来着!”
刘文汹听祝英半文不白的话,哈哈大笑地说,“你啊,你,真能胡谄地,别瞎说那些了……
黄脸汉子跑累了,觉得还是到祝英这里歇歇脚的才对,于是三步并着两步,推门进来就大叫,“祝兄弟,祝兄弟,我回来了!”
祝英一听声音,赶紧站起来说,“哎,刘兄弟,正好你缺人手,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帮手!”
刘文汹还没有说话,祝英亲热地拉住那人的手说,“刘兄弟,刘兄弟……
黄脸汉子另一只一把抓住刘文汹的手说,“刘兄弟,祝红宝石主让我找你,看来,今天没有白忙活,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黄脸汉子的一只手抓的很紧似乎手铐一样紧紧地铐住刘文汹的手,刘文汹先是一惊接着笑笑说,“你就是祝兄弟说的那个人吧?”
黄脸汉子一愣抽回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祝英松开手笑着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刘文汹,刘‘在上主’……,他就是新入教的黄标兄弟!”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刘文汹总觉得别扭,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说不出来!但是他又不能违背祝英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与黄标有一下无一下地慢谈着。
刘文汹突然想起什么,没头没脑地说,“我还有点事,就不担搁你们的时间了,回来再聊啊?”
祝英笑笑说,“好吧,如果你真有事,你就去先办,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回头招呼一声。哎,黄标他,你不带上吗?”
黄标探求地看看刘文汹,刘文汹知道祝英的好意,但是他总觉得怪怪地,所以改口说,“我有点个人私事,办完了,再回头带他,啊!”
刘文汹走了,黄标反倒觉得很冷清,连连地打着哈欠。祝英在一旁说,“黄标啊,你真要是困了,你就去睡会儿,有啥事,我会叫你的?”
黄标看着祝英的一双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个老女人怎么会这样呢,总是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好像发春似的!黄标摇摇头休息去了。祝英并没有闲着,她突然想到一种制服他的办法,她觉得黄标虽然算不上美男子一脸的黄瓢,但是他青春活力,总能勾引她的春动,如果她不能得到他,她觉得她祝英作为一个“神主教”里的开山鼻祖,就没有资格,做下去了,好久没有捅沟了,那里面似乎阴渠一样,长期没有人清理,会一直淤泥的,再不找人弄一弄,人会憋死的!于是她找来“一指阳”,半个小时后放在开水里,泡好后端到黄标的床前,然后放到祝标的床头柜子上,她知道黄标有个习惯,每次起床时他总是喜欢喝一杯清水。祝英弄好后,似乎轻松了许多,她好像守株待兔一样,静等黄标上钩。果不出其然,黄标喝了那杯水后,浑身痒痒地,难受地要命,总觉得下身胀胀得,黄标骂了声,“妈的,你真贱,不就是一个老女人想你吗?你就这么不安分,把头仰的这么高,示威给我看啊,我偏要制止你!”
第二十五章 祝英与黄标相好
祝英听到黄标起床的声音,过来看一眼黄标,黄标一见祝英,心里一动,似乎祝英那张皱纹的脸不再那么难看,反而变得如阳春面那样让人想的香甜!他的一颗心再也不能抑制,憧憧欲动。祝英说,“黄标啊,你睡醒了?”
黄标嗓子眼痒痒地,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什么感觉,他总觉得自己再也控制不往自己,似乎要爆炸一样!两只手也不能安分,总想伸过去抱住她!黄标赶紧转过脸去,不敢看祝英。祝英心想,你小子八层来电了,老娘想要你,你打天就飞不过去,看你今天还想跑到哪里去,中标了吧!想到这里,祝英故意在黄标身上撑了一下,黄标禁不住自己转过脸来,祝英眼睛放电,黄标眼睛也都绿了,伸手抱住祝英……
黄标走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后悔,自己怎么,怎么会和那老女人勾搭,他倒有点恶心自己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这也许是他的坠落,是他在搞腐败!黄标痛苦地想自杀,他以前的同事说,“你吃那老女人的豆腐,你这人也太嫩了点,连一个老女人你也对付不了,那以后还干什么工作,‘豆腐’场也是战场,那是一场不流血的感情战,你一旦被她俘虏了,你就完蛋了,你永远在她面前抬不起头,你永远都是她的把柄!”
黄标心痛地说,“你这么说,我不就完蛋了,我没有救了?”
“别着,你也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事,只是隔一层纸,捅破了,也就没有什么,只要你以后别再犯,你也许还能够找个好老婆!”
黄标笑了,“我这不算腐败?”
“切,你别让你单位的领导知道了,不就没有事了!话说回来,你们头头说不定也养个小秘呢?”
“没那么悬浮吧,你把这个世界看的也太那个了吧?”
“事实就是这样,只不过,没有暴光罢了,你知道为什么法律保护个人隐私吗?那就是害怕乱了套!”
“对呀,你知道的这么多,好好教教我吧?”
“哧,那事儿是不用教的,一听便知,一看就会!你现在已经‘入道’了,走出第一步,你以后还会想那老女人的‘好处’的!”同事把“好处”说的特别重,让黄标听的心惊!很多事情他不知道,经同事这么一点播,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人一旦“释放”了,也就真的没有什么,不管同事怎么说,他觉得自己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和认识,自己要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突然耳机里又传来命令,灵倚从防空洞里出来了,又回到朱生那里,你赶紧去查一查!黄标没敢多呆,急慌慌地奔朱生家去。
朱生看见灵倚高兴地说,“‘灵在上主’,你眼睛怎么红红的?你昨天晚上没有睡觉?”
灵倚揉揉眼睛说,“哦,我出去有点事,囫囵地睡了一下!”说罢撑个懒腰,打个哈欠。
朱生说,“你睡好,我不打扰你,如果你需要什么,随时吩咐我!”
灵倚有点小感动,点了一下头说,“朱兄弟,你的大恩大德,主会记在心里,主一定会带你进入天堂!”
朱生笑笑说,“主也会保佑你平安!”
一个卖粉团的游商,边走边摇着波浪鼓,哧卟咙噔,哧卟咙噔……,他大声地吆喝,“卖粉团了,大屯的粉团,白的很来,象大屯的女人一样白的水嫩,卖粉团了——
朱生听到吆喝声,慌忙拿上豆篮迎住粉团商说,“兄弟,我买两斤粉团!”
黄标笑笑说,“哟,是朱生兄弟,你好!今天的粉团是现起的,白的很,嫩的很,比你女人的那大白屁股还要水灵!”
朱生笑骂着说,“砌——,我说标兄弟,你那张春嘴总关不住卖弄的风情,小心哪天,让老女人把你给关了!”
黄标咧嘴大笑,“呵呵,朱兄弟,真让你说中了,我真被老女人给干掉了!”
朱生小声说,“是真的啊!”
黄标大大咧咧地说,“哪个小狗骗你,俏娘们看不上咱,老女人倒把咱当着小秘一样贡着!”
朱生一看,黄标捂住嘴笑的淫猥的样儿,嘲弄说,“小心,哪天你找上老婆了,这成了你把柄,那时你后悔也来不急了!”
黄标一摆手说,“去,你们那个什么教啊,听说比这还要风流呢?还听说啊,你们的头他妈一夜七八个一起上,男的叫什么‘肉身’,女人说的好听点叫什么‘蒙,蒙什么召’!”
朱生呵呵地笑,“你知道啥啊你,祝英那个教不错啊,看来,她吃了你不少粉团吧!”
黄标一听朱生话里有话,把嘴一扯说,“切,祝英那教,不,还是你介绍的吗?——祝英那老豆腐,你恐怕吃了不少吧?”
朱生把脸一阴说,“黄兄弟,咱不是吹自己,我老朱从来不犯那错误,在教里边也从来不‘蒙召’不‘肉身’!”
“呵呵,不跟你扯了,我还要做生意呢?”
朱生说,“兄弟,你往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