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驹道:“犯法?在天国,官当的越大就是越大的犯法者,你如果没这个胆子或者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要委屈你几天,等我办完了这件事情,一定还你自由,记着,我们不是宗教监督委员会,我们不乱杀人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路九州和齐定远的手已经慢慢的伸象衣服的下摆,傻子这时也猜的出,他们的衣服下摆里面藏着什么?
程子强道:“我到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帮你 的原因是什么?”
石家驹道:“自然你也有好处,这么和你说吧,我们得到消息,在过几天,一批特务嫌疑分子要被押回天京继续受审,其中有红菱,也有许永君。”
“永君?”这可是给程子强的一个意外,尽管这段时间经他多方打探,总算有了许永君的一些消息,但是和石家驹带来的消息相比,他的信息明显地滞后了。
石家驹又说:“红菱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恩人,没有她的先知先觉,我现在的处境一定比她现在的还糟。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这里几句话是说不清楚的,以后再说。所以我是非救她不可的,只是不知道你对许永君的爱有多深?你是否愿意为她冒险呢?”
程子强想也没想就伸出一只手说:“我不是为了谁,我这人天生喜欢冒险的。”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石家驹道:“那现在是自己人了,让九州说一下计划吧。”
程子强笑道:“原来你们来计划都定好了,早就布了陷阱让我跳啊。”
路九州也开玩笑地说:“如果是可以救人的陷阱,那么就是好陷阱。”众人听罢都会心地一笑。
路九州在桌上摊开一张地图说:“这次行动是经过海军高层默许了的,但是一旦我们失败,责任自负。宗教监督委员会的人会在下个星期二上午从水路押运犯人,沿途还要参加沿案的批斗会。我们唯一的机会是在路上劫囚车,我们海军缺乏擅长陆战的人员,加上又要保密,所以非常的缺乏人手。程先生的神枪可以帮我们的很大忙。具体的计划是,称先生埋伏在这里,等宗教监督委员人的押运车队到达时,开枪射击车辆的轮胎,迫使车队停下来,然后我们的突击队会上前投掷烟雾弹,趁混乱用包了棉花的硬木棍,把押运人员打昏,救出人来。在隔壁的街道实现准备了汽车,救援成功后立即乘车撤离,汽车会直接开到日落海滩,在这个季节,那里没有什么人,然后,齐定远的水上飞机会在海面上接应。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了,只是我们还必须商量一下细节问题。”
几个人在屋里整整商量了3、4个小时,石家驹他们才告辞走了。程子强表情凝重地走了出来,找到紫烟说:“你和胧胧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程子强与石家驹原本没有多深的交往,在此之前甚至没说过什么话,多年之后程子强在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说:“当时年轻,做事冲动而且不计后果,不过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应那句老话:有的时候啊,尽人事,听天命。”
安顿好了紫烟和胧胧后,程子强住进了石家驹安排的住所,在今后的几天里,他将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饮食有人送来。这住所即是他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今后“工作”的地方。
在这几天时间里,程子强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对街道的观察上了,另外还对安排好的撤退路线进行了熟悉,为了预防万一他还自己设定了另外的撤退路线,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星期一一大早,有人给程子强送来一个二胡的琴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枝海南万泉实业生产的7MM精确速射步枪和一把被戏称为“二同”的军用手枪。
“是爸爸的产品呀。”程子强抚摩着枪身,一种亲切感由然而生。
看来海军还在和海南做枪支走私生意。程子强试了试枪,很合手。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就这样抱着步枪,睁着眼睛数着自己的心跳过了一晚。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无眠的程子强早早起了床,虽然明明知道囚车不会这么早的来,但他还是借着窗帘的掩护,开始观察和试枪瞄靶。已经是盛夏了,天亮的早,除了扫街的,街上没有几个人。程子强觉得自己改放松一下,他收回枪,喝了两杯水,又撕了块干粮扔进嘴里。干粮很新鲜也很柔软,但是不知怎的,一进喉咙就变的有棱有角的卡在他的喉咙里,他只得又灌了一口水,才让那块顽固的干粮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划着他的嗓子进入他的胃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于他紧张的心态造成的。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了,但是谁都知道参与袭击政府官员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在一段时间内,程子强甚至想悄悄的一走了之,他还几次的问过自己,为了一个不漂亮的女子是否有必要和一群并不熟悉的人合作来干这件危险的事情。
左夜一夜没睡好,他胡思乱想着,进入半睡眠状态,知道街上的熙熙攘攘再次将他唤醒。透过窗帘的一角,程子强看见了街上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多出了不少小商贩,都是些生面孔,比较熟悉一点的就是挑着馄饨担子的石家驹。
程子强给步枪拧上了海军自造的消声器——天晓得这东西质量如何。然后他又拉开枪栓推进一发7MM子弹,弹头经过特殊处理而且剥去了被甲,这意味着无论是人体还是汽车轮胎,只要被这种弹斗击中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做完这些他发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两手手心沁满了冷汗。
在一分一秒焦急的等待中,押运的车队终于到来了,一共三辆汽车。虽然来的时间不预定的晚一些,但迟到好过没到。
程子强把目标——汽车的前右轮胎扣进了准星,一直跟踪着它,等它进入预定伏击地域的时候,程子强扣动了扳机。
海军自制的消声器效果很好,但是改造过的7MM弹头效果更好,它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并把汽车的内外胎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汽车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右侧的街道滑了过去,司机急忙踩刹车,这正中了伏击者的下怀。
程子强来不及看射击的效果,他拉动枪栓,金黄炙热的弹壳跳出枪膛,另一发子弹很快地顶替了它的位置。
第二辆汽车也被击中了,它几乎沿着第一辆车相同的轨迹滑行着,第一辆车中的一人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第二辆车就撞了过来,车头撞在打开的车门上,而车门又轧断了那个倒霉蛋的腿。
“真是好样的。”石家驹赞叹道。海军虽然没有陆军庞大,但也算人才济济了,神枪手也不是没有,但是象这样的快枪手确实不多见。
与此同时石家驹手下的突击队员们已经戴上了口罩和风镜,投出了烟雾弹,并在烟雾的掩护下,按即定计划发起了突击。
程子强在射击第三辆汽车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第三辆汽车上的人反应很快,见前两辆车都出了状况,当即刹车。为了防止这辆车倒车逃走,程子强改变了射击目标,他抬高枪口,随着他扣动扳机,第三辆汽车上司机的右肩胛骨被击得粉碎。
海军的突击队员门已经冲了上去,双方发生了一场短促而激烈的混战,中间还伴随着几声零星的枪声。
程子强抑制住继续观看结局的冲动,将步枪重新放进琴盒,又把散落在地上的子弹壳一一拣起来放进衣袋,然后提着琴盒出了门。按照计划他在后楼梯把琴盒交给了一个接应人员,再步行穿过两条街道,在街道的拐角处坐上了接应他的汽车。
坐上汽车后他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背后是冷冰冰的,衬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日落海滩是一个半拉子渡假工程,据说是因为开发商资金不能及时到位造成的,可就是这位开发商回国后写了一本书叫《天朝的手》卖的很火。书中讲述了这位开发商在上海被地方官吏敲诈索贿,最后两袖清风回国经历。据说冯敬爻看了这本书后笑道:“这人真是个笨蛋!他难道就不会用已经开发的工程向天国的圣库银行贷款?借骨头熬油的道理都不懂,活该破产!”
可不管怎么说,这地方平时没有人来,是个适合做些秘密工作的好地方。齐定远把飞机停的尽量靠近海岸,但即使是这样,岸上的人也要涉过齐腰深的海水才能登上飞机。
这架水上飞机是海军准备的最新型的水上轰炸机,为了这次行动又做了改装,主要是连通封闭了炸弹、鱼雷仓,取消的机枪和射手,最大限度地增加了载员,饶是如此也最多能装载15人,因此除了被营救人员和少数关键人物外,其他人员要从另外的道路脱险。
当水上飞机再次腾空离开水面时,石家驹一把扯下口罩,把风镜往上一推夏天戴口罩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
“你们自由了!”石家驹说,同时他发现被营救的人当中有接近一半是情报局的人,洪海和红菱也在其中。
红菱憔悴了不少,头发枯燥,不合身的囚服掩盖了她昔日玲珑的曲线,当她看见救他们的人是石家驹时,眼睛一亮,但依然靠在机舱上没有动,只是给了石家驹一个妩媚的微笑。
石家驹心中砰然一动:“为了她,值了!”但是他同时也心里明白,这次行动并不全是出于个人感情。
这时卫生兵喊道:“长官!他不行了。”这个他,指的是洪海。刚才在混战中宗教监督委员会的人开枪打中了他。
洪海和石家驹交情一向不错,从一定意义上说还算的上是石家驹的半个老师,见他受了伤,石家驹忙上前询问:“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洪海惨然笑道:“我父子两辈人逃了几十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颗花生米。”
石家驹见他精神尚好,也就没在意他这话里的意思。他又巡视了一下舱内,忙问:“怎么永君没上飞机?”
红菱道:“永君开始和我关押在一起,但是两天前她就被转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下糟了。”石家驹暗叫不妙“正主儿没接到。”
红菱见石家驹脸色未变,暗想:“刚才押运车队连连爆胎一定是遭到了狙击,如果不是事先埋伏了几个枪手的话,能这么快速准确射击的人只有一个……他到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就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呢。”
事情确实没这么简单。石家驹现在担心的不是怕程子强发现许永君没有营救出来而找他算帐,他担心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因为这次营救其实牵涉到海军的一个战略计划,而营救本身也是这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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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才之战
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程子强用手遮住了太阳的强光。不远处两个亭亭玉立的美女已经焦急的等候多时了。
胧胧象个胖蝴蝶一样飞过来扑进程子强怀里,捶打着他说:“人家担心死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程子强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我死了没人还你钱了。”
“讨厌!”
紫烟在这种场合下向来显的很稳重的,只有程子强才知道这女人身心是何等的狂野。
石家驹也迎上来握住程子强的手说:“辛苦了。”
程子强勉强和他握了一下手,转身抱了紫烟一下说:“委屈你们了。”
紫烟嫣然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程子强问石家驹:“顺利吗?”
石家驹苦笑了一下说:“行动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不过还是出了一点小麻烦。”
“怎么?”程子强心头滑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石家驹道:“我们上车说吧,抱歉不能让你立刻休息,还有事情要和你说呢,有个人非常的想见你。”
程子强此时十分关心许永君是否获救,就匆匆和紫烟等人告别,上了石家驹的车。他原想在车上再问些情况,可石家驹一上车就一直闷着不吭声,程子强就只好和石家驹一起做一对哑铃了。
这个海军基地坐落在海边,刚才程子强下车的地方应该是属于这个基地的外围设施,主要是住宿和福利社区,现在又穿过两道有哨兵站岗的大门才进入了基地的内部。一路上有不少的军人在进行军事训练,看的出来这些军人的素质极佳,甚至超过了天国陆军新军的精锐。
在一个大型帐篷里,程子强见到了要接见他的人,一位制服笔挺的海军中将。
“我叫王应忠,天国海军中将。”那中将自我介绍说。
二人握了手。王将军说:“首先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您,这同时对我们也不是个好消息,我们没能营救出许永君女士,她当时根本不在囚车上。我很遗憾”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程子强还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他瘫坐在行军床上。
王中将宽慰他说:“不过让人感到欣慰的是,她目前很安全,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情况,他被天国陆军前线指挥部新上任的指挥官韦大宝元帅带到前线做幕僚去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情报分析人才,到哪里都会受欢迎的。”
程子强眼睛一亮:“那……”
王中将笑道:“您的意思是我们还有没有机会把她弄回来?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有共同语言了。
程子强忽然觉得自己在被牵着鼻子走,他决定改变这一局势,就强做镇静地说:“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们帮我的原因。”
王中将道:“我们没有帮你,我们一直在做自己的工作,只不过你恰巧成了许永君的情人又恰巧有一手好枪法而已,确切的说是我们在利用你。”
程子强笑道:“这么一说就合理多了,不过我很好奇,想知道的更多。”
王中将道:“有时候人知道的越多,寿命就越短。我并不是威胁您,只是您一旦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就再也没有退路了,现在您还有好奇心吗?”
程子强道:“这可不是好奇心的问题。今天早上我打伤了一个人的肩膀,这个人可能因此终身残废。或许明天我也会遇到类似或者更糟糕的情况。先生,您应该了解,没人愿意糊里糊涂的去死。
王中将道:“您是海南人,但我们都是中国人,您可以为我们做一些工作,但是加入我们就是另一回事了,您是否应该再考虑一下?我可以给您两小时时间。”
程子强觉得脑子很乱,就说:“好吧。”
这个时候如果不介绍一下大局势,想必会使读者朋友们感到茫然,是的,各位读者朋友目前知道的并不比程子强先生知道的更多,那么就让我们多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吧。
天国海军的组成人员多为新派人物,思想较为开放,但是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在亚洲它也不是一只强大的武装力量。
天国海军目前吨位最大的军舰是天国级巡洋舰,经过现代化改装的最新型号吨位也不超过3000吨,主炮口径最大的不过146MM;另外海军还有包括公海鱼雷艇、驱逐舰等军舰20余艘,吨位300…800吨不等,比较强大的海军航空兵部队有100余架各型飞机。
与陆军不同的,海军一直是以新崛起的日本做假想敌的,而日本战后建造的轻巡洋舰吨位都在7000吨以上,主炮口径200MM以上,论实力远远超过天国海军,有分析家认为,一旦开战,天国海军只能坚持两个小时。即使是这样,自清国入侵以来,天国的海军实力还在进一部降低中,原准备装备海军的火炮经过改装都调拨给了陆军,航空兵部队的飞机、飞行员、地勤人员也大量地流失。对此,海军高层认为形势十分的严峻,必须想办法为海军保留一些种子。因为一个国家海军灭亡就预示着该国丧失了战略上的主动权。
于是海军制定了在假想海军舰艇部队全灭后如何保存海军力量的方案,开始时海军申请增加一个新单位:海军陆战队。但是天国军部被陆军的老顽固把持着,他们横竖就是不批准这个提议,理由是天国已经有了一只强大陆军,海军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