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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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天朝-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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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驹是个没什么闲话的人,和王毛驴寒暄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于是躺在床上,翻了本书出来看。
“看什么书呢?”王毛驴没话找话。
石家驹把书的封面给他看了看。
“咳!业务书啊,在训练营你还没看够?”
石家驹说:“多学学总没坏处吧。”
“那到是,不过以后我的日子就好过喽。”
“那我先恭喜了。“
“唉,看来我们要去同一个地方啊。你被分配了什么工作啊。”
石家驹放下书说:“不是有纪律不准相互打听吗?”
王毛驴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死板。大家私下都有打听的。不过我懒的打听你的,你多半和我一样去上海。”
石家驹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告诉你。”
王毛驴笑道:“你还有个缺点就是胆子太小,我们搞情报工作的胆子可千万不能小啊。”
石家驹说:“多谢指点,我是有点胆子小。”
王毛驴得意地说:“指点也说不上,我也就是毕业成绩比你强那么一点点,你放心吧,大家同学一场,我今后会照顾你的。”
石家驹不解:“照顾?”
王毛驴故做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实话告诉你吧,我被任命为上海情报站情报科的科长了。你要是没分在我们科的话可以申请调过来,我自然回照顾你。”
石家驹强忍住心头的笑意说:“那我现在就得叫你王科长了。”
王毛驴大套地一摆手说:“别这样嘛,现在还没正式到任呢,就算是到任了,私下大家还是兄弟嘛。”
石家驹看着王毛驴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已经不敢说话了,生怕一开口遍忍不住笑。他已经开始想象到了上海,王毛驴得知他是站长时的尴尬样子了。真是应了那两句老话:“关公面前耍大刀”“好玩不过人玩人。”
(本章完)
第十五章 浪涛奔涌上海滩
    “哈哈哈,上海,我们来啦。”船离着码头还好远,王毛驴就一手提着箱子,一手向码头上拼命的挥舞。
“你上海有熟人?”石家驹问。
“没有。”王毛驴说:“不过我上船之前给上海发了个电报,他们会派人来接我……不,来接我们……我不会丢下你了。”
石家驹笑说:“那先谢谢王科长了。”
“好说好说。”王毛驴亲热地搂着石家驹的肩,用另只手做指点江山状:“你看着上海滩,就是你我今后大展拳脚的地方了。”
发现石家驹表情怪异地看着自己,王毛驴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有什么问题?”
石家驹说:“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就是刚才有个人在你说话的时候拿走了你的箱子。”
“什么?”王毛驴低头一看,刚才放下的箱子果然不见了,再四下一巡视,正看见一个短衣打扮的人往甲板方向走去,“你站住!。”顾不上责备石家驹,王毛驴扯开两条长腿就追,追了还没有两步,就和一对夫妇装了个满怀,其中那女人还是个大肚子。那对夫妇看来不是个善茬,十有八九是扒手留下的“暗桩。”两人死死的拉着王毛驴理论,一口宁波话说的飞快,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王毛驴给逼的想动手,偏偏中间又有个大肚子女人,这要是一拳打下去,恐怕麻烦更大。
石家驹提着自己的箱子走过去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人狂有祸啊。”
王毛驴见状大喊:“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快来帮忙。”
石家驹过去也不答话,伸手往那女人怀里一摸,女人尖叫一声,甩手一耳光打在石家驹脸上,嘴里还骂了一句,至于骂的什么石家驹没听懂。那男人见了,松开了王毛驴上来就要和石家驹动粗,石家驹手一扬,手中豁然拿着一个钱包。
王毛驴见状,手往怀里一摸,脸色一变说:“那是我的钱包!,你们两个是小偷!。”
周围看热闹的人刚才还对王毛驴千夫所指呢,这下反戈一击,口水纷纷,把矛头对准了那对贼男女,男人见事不妙扭头分开人群就走,被王毛驴赶上去一搭肩膀,趁男人回头之际一拳就打翻了。女人见走不了,手捧肚子呻吟着到下去了,石家驹可不愿意她再次得到围观人们的同情,当下也就不管那女人如何的尖叫,上前几把掀起女人衣服的下摆,拽出一个棉枕头来。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家驹,你还真有两下子啊,你不来我们情报科可惜了。”王毛驴虽然丢了箱子,但是钱包还在,自然不能算是破产。
石家驹淡淡地说:“这些江湖伎俩,上课地时候也有学过,你的成绩比我还好些呢。”
王毛驴拍着额头,尴尬地说;“是呀是呀,瞧我,真是当局者迷呀。”
下了船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喊:
“家驹,在这里啊。”一个五十来岁精神气十足的男子,在对面朝石家驹打着招呼。
石家驹一见那人,顿时喜出望外,那人正是石家驹在青岛天堂疗养院认识的洪海。当下也不顾车来车往,穿过马路双手紧紧地握住了 洪海的手。
王毛驴随后赶上来问:“家驹,这为是……”
石家驹忙介绍说:“这是我的老朋友,老哥哥洪海,这位是上海情报站情报科新上任的王科长。”
“失敬失敬,”洪海忙上前寒暄,王毛驴勉强地和他握了个手。
洪海也没在意这些,他帮石家驹提起行李说;“我已经准备了为你接风,快走吧。”
石家驹对王毛驴说:“我看接你的人还没来,要不我们先走吧。”
王毛驴不自然地说;“不了,你们先走吧,家驹,别耽误了报到的时间哈。”
石家驹应承了。洪海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二人坐上去 走了。
王毛驴孤零零地站在码头上,周围人来人往的,可惜他一个也不认识。
坐在黄包车上,石家驹问洪海:“你怎么知道今天到上海?”
洪海说:“要是属下不知道上司的行踪,这属下可就白当了。”
石家驹惊讶地说:“你现在字情报局工作?”
洪海笑着说:“石站长,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只是个厨子吧。”
石家驹道:“要是几个月前我会这么认为的,不过最近我好像聪明了不少。”
洪海说:“你确实成熟不少了,看你刚才就把那个王科长耍的团团转。”
石家驹说:“我本来也没打算那样的,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那个样子了。”
洪海说:“所以说你成熟了嘛。”
石家驹一语双关地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从一开始,我身边的人有多少是石局长派来的。”
洪海说:“确切地说,整个上海站所有的人都是石局长派来的。”
“那师华呢?”
“……”
情报站暂时没有自己的办公地点,所以借用了当地行政机关一座小办公楼。与情报局的设置相适应,情报站也下属4个部门,只不过把“处”换成了“科”。
情报科的科长王毛驴此时可能还正在码头上干等,所以不在,其他几个部门的官员到是已经就位了。
情报分析科的科长叫许永君,是个戴着眼镜的老姑娘,看不出有多大的岁数。
特别行动科(后改成情报站别动队)的科长是个新军军官出身,叫方伟劲,上尉军衔;
有意思的是勤务科的科长又是个老熟人,居然是青岛天堂疗养院的图书管理员,而且也姓管,叫管仲明。
石家驹问洪海:“你是什么职务呢?”
洪海说:“我是你的助理呀。”
看着这些,石家驹知道了石家妹的良苦用心。但他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伤脑筋。
石家驹的办公室很宽敞,而且是套间,里面的一间作为卧室。而其他人员包括几个科长,都没有这个待遇,都得住集体宿舍了。
晚上的时候,王毛驴才灰溜溜地来报到。当他发现石家驹居然是站长的时候,惊的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
石家驹也没提路上发生的事情,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让他就职上任去了。王毛驴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动员手下的人员帮他去找箱子,一共找了三天,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箱子终于给找到了,只是里面的东西早已不在,而且箱子还破了个大洞,气的他在办公室就破口大骂。后来洪海给“外来务工人员管理局”打了个电话,当天下午人家就把偷箱子的人和丢失的东西送来了,还 说了好多表示歉意的话。
事后洪海对王毛驴说:“搞情报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不然连个箱子都找不回来。
经过这两件事情之后,王毛驴被褪了神光,没开始那么嚣张了。
情报站初建,很多东西都得从头开始,石家驹这个站长自然不会清闲。上任伊始,他先把站内人员的档案通看了一遍,作为一个上级,对下属是应该有一定的了解的,然后又核对了勤务科的装备储藏,秘密情报员的分布雇佣,此外还有数不清的报告和报表让他签字,等他熟悉了这一切工作开始步入正轨的时候,春节已经临近了。
天国创建之初春节是被废止了的,天国的节日只有两个圣诞节(洪秀全自称上帝次子,他的生日自然也是节日)和复活节。但是随着新政的实施,许多民间的节日已经慢慢的得以恢复,先只是民间在过,后来也流行到了天国上层社会,在许多地方,春节等民间的节日已经半法定化了。上海作为天国新政实施的橱窗,春节的气氛较其他地方又浓烈了不少。尽管离1926年的春节还有十几天,在市区某些地方已经可以偶然听到鞭炮声了。
从一周之前起,石家驹就不停地收到各种团拜会的邀请,他自知不习惯这种场合,就都打发洪海替他去了。可最后洪海不干了,他对石家驹说:“你老不露面别人会以为你小瞧他们,你们领导之间的关系搞不好,以后的工作也就不好做了。”
石家驹没有办法,只好应承下了一家。
临去的之前,洪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老管预备了车辆和支援小组,方伟劲亲自带了一个得力的别动队员负责贴身保安。石家驹觉得这没有必要,毕竟是去参加酒会,又不是打仗。洪海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是上海片区唯一的情报长官,虽然职位不高,可确实举足轻重啊,不知道不少人打你的主意呢。”
石家驹觉得他官到是越做越大了,可自由却越来越小了。无奈只好听从安排,任由洪海他们摆布。
今天组织酒会的人叫冯敬爻,可以说是个爆发户。天朝新政开始实施的时候,允许教民做有限制地人口流动外出打工,冯敬爻就借这个机会孤身来到了上海,他先在码头上当搬运工,后来又摆了个水果摊子,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又有码头上一伙身强体健的搬运工可以用,渐渐的居然也混成了上海滩的“名流”。
冯敬爻出身于城市社会底层,熟悉黑白两道,情报站要展开工作自然少不得和他搞好关系。
冯敬爻一见石家驹就如同见了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一样亲热,其实今天不过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已。
“家驹真是给我面子。”冯敬爻亲热地唤着石家驹的名字说:“那么多部门官员请你你都不去,却来到寒舍,真是另寒舍蓬荜生辉呀。”
石家驹原本不习惯这种交际应酬的,但是赶鸭子上架也得勉为其难:“冯先生客气了,情报站初建,事物繁多,也没机会四处拜访一下,恰巧今日偷得半日浮生,就来拜会冯先生了。”
冯敬爻笑道:“家驹太客气了。我未曾给家驹接风洗尘才是罪过呢。”说罢挽了石家驹的手将亲自将石家驹引入大厅,一一向其他来宾做相互的引见。当下免不得互相吹捧、寒暄都说些没营养的话。
石家驹今天穿的是红菱帮他挑选的衣服,十分的合体,加上他年轻体健,地位超然,也引起了不少来宾的注意,但他生性不喜欢出风头,便端了一杯酒躲到一边的角落去了,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前来搭讪,石家驹只好按这训练营学习过的社交礼仪,一一地对付过去。
见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冯敬爻走上楼梯开始祝词:“各位朋友,各位贵宾。我冯某今日能请到大家来,真是冯某的福分。冯某今日请大家前来一则是春节临近,借机大家聚一聚。二则嘛……冯某近日有喜啊。”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卖了个关子。
见在场来宾都用期待的眼神要他快点说下去(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才慢悠悠地说:“数年前,冯某送女儿程程去英国留学,不想没多久冯某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冯某也一时如丧家犬般,和程程断了联系……”
这件事情石家驹是不知道的,冯敬爻数年前被仇家算计,险些丧命,但这终究不过是黑道间的火拼,是不能在台面上说的,所以冯敬爻也就用“生意出了问题”一句带过。当是冯敬爻自身难保,当然也就顾不上远在英国的女儿了。
冯敬爻接着说:“事后我也派人多方查找打听,总是没有消息,我这个当爹的呀,心里……”说到这里,冯敬爻取下手帕擦了擦眼角“不过吉人自有天助,我的女儿程程已经平安回来了。”话音未落,一位美女由几个年轻人陪同着从楼梯款款而下。
大厅各位来宾立即热烈鼓掌,把笑容都挤在了脸上。
“谢谢,谢谢大家。”冯程程笑容可掬且气质优雅。
冯敬爻牵着冯程程的手说:“我女儿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爸爸的不是,没照顾好她。程程离开英国后游历了不少地方也长了不少的见识,这次回来还带回了几个朋友,程程,你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冯程程引过身后的一位女子,这女子长的十分清秀,具有中国传统的古典气质,穿着又颇有些异族风情。冯程程说:“这位是我的好友碧泉女王,她是海南清泉族最后的一任部落首领。”
碧泉女王双手合十,上前一步对大家说:“—%……%”
冯程程翻说:“碧泉女王在问候大家。”
虽然海南建国已久,但是天国历来都没有给予承认的。大家久居内地,对于海南的情况民俗也不甚了解,而碧泉女王的出现,给了大家猎奇的机会,男人开始研究碧泉女王的眉眼身材,女人则开始研究她的衣着和古朴的首饰来。
冯程程又引出一位女郎来,这女郎身材火暴,眉眼勾魂,衣着清凉,还没等冯程程介绍,她就摇动着小手道:“咳~~~~~~~~~你们好~我叫胧胧,程程的好朋友,是朦胧胧的胧哦~~”一句话顿时弄的在场的大部分男宾心神荡漾,有几位就免不得由于真情流露被老婆狠掐了几把。
冯敬爻道:“程程啊,你不是还有位朋友吗?为什么一起给大家介绍啊。”
冯程程道:“他才不是什么朋友呢,不过是个跑堂的。”
冯敬爻说:“诶~跑堂的就不能做你的朋友了?你爸爸我原来还是卖水果的呢。你给大家介绍下。”
冯程程说:“不!。”
冯敬爻笑道:“好你不介绍,我介绍,你不当他是朋友我当他是,行不行。”
冯程程说:“那好吧,这个朋友我就让给你了。”说完转身走了。
冯敬爻笑着说:“好吧,我给大家介绍,这位,程子强先生。”
程子强是位年龄和石家驹相仿的青年,身材修长匀称,相貌英俊,从气质上可以看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冯敬爻接着说:“我女儿程程和刚才介绍过的她的几位朋友合伙在浦东外角,开了一间碧泉居,近日就要开张,以后还要请各位多多关照啊。”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打广告。当所有的人把目光开始集中在程子强身上时——这也难怪,在这种场合下别人自然认为他是碧泉居的老板了。冯敬爻又补充说:“当然了,我女儿说了,这位程子强先生是个跑堂的。”
众人一阵大笑,都以为这对父女是在开玩笑,直到后来他们有的人去碧泉居消费,亲眼看见程子强穿着侍者的制服才知道程子强真的只是个跑堂的。
介绍完了,冯敬爻低声对程子强说:“子强,程程其实象她妈妈……越是喜欢谁呀,越对谁凶,想当年……嘿嘿。”
舞曲响起的时候,胧胧就如同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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