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孟大同喝多了,说了不少平时不说的话,他搂着石家驹的肩膀说:“兄弟呀,你的脾气只能打仗的时候用,要是平时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这些日子有不少人受不了苦,到我这里来告你的状,我都给压住了。为什么?现在是打仗的时候,吃苦是为了保命啊。还有人说你现在都把我给架空了。要是平时我在乎,现在我可明白事呢。兄弟你是个没城府的人。现在我走了,等于把挨枪子的位子让给了你,所以我不怕你架空我……”
石家驹喝的晕忽忽的,也没听太明白,就随口说了一句:“我才不稀罕当官呢,最好份不干活还管饭的事情做就好了。哈哈……”
孟大同第二天就走了,但她的勤务兵萍儿留了下来。据她说:孟大同已经有了一妻一妾了,跟他走不会有好果子吃,到不如留下来还有机会当个女官。石家驹暂时把她安排到营勤务排去了。
又过了几天,石家驹被正式任命为3营营长。人事装备处的郭上校告诉他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处置这个营,并且后方的野战集团军装备了新式火炮,把原来的一些旧装备顺手“支援”给了前线的整编师。其中包括73MM的迫击炮和轻型榴弹炮。还有一批水冷式天国仿造的马克沁重机枪。石家驹跑到郭上校那里去蘑菇了一天终于要了3门迫击炮和10挺重机枪回来。这样石家驹这个营的重机枪数量达到了13挺。并且附件是最齐全的。但是郭上校同时说了“装备可以给,但是人员自己想办法。”
于是石家驹对人事编制做了大规模的调整,首先提拔周颂扬做了营参谋长;然后在每个连增编了一个重机枪分排,编制两挺带三脚架的重机枪;营直属迫击炮排,迫击炮3门;营直属重机枪排,装备改装的轮式双联重机枪3挺;营部直属队还包括一个后勤支援排,分为医疗、维护、军工三个班由方珠任排长兼医疗队长,另外营里所有女性“勤务兵”都编入医疗班,接受培训;一个战斗支援排,分为侦察、工兵、通讯三个班。
编制和装备虽然到位了,但是人员特别是营直属队的专业人员和连队里的士官依然不到位,可以说仍然是个空架子。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石家驹亲自跑到炮兵团套近乎,好说歹说才借到了5个军士过来,在加上疗养院警卫张大为,以这六个人为教官,组建了士官速成培训班,为营里培养士官。后来飞行员路九州来探望救命恩人,发现石家驹为人才短缺发愁,就大包大揽地应承了下来,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从航空团给石家驹借了15个通讯工兵维修方面的专业士官来,帮石家驹培训专业人才。
石家驹干脆趁热打铁,又组织了军官夜校,由周颂扬和另一个新军军官任教官,把营里的军官学了个叫苦连天,可又不敢不去。因为每次石家驹都坐在最后一排认真的听课呢。这些军官都说:石营长够可恶的,自己明明是新军军官,还听什么课嘛,还不是为了看着我们?其实他们不知道石家驹一天军校也没读过,他对于军事上专业性的知识是真的不懂。
关于石家驹的逸闻不仅仅在一般军官士兵中间传播。他的有写行为连新军军官一开始也不能理解。比如说让士兵搞体能训练吧,石家驹就一本正经地对士兵说:“体能就是比谁跑的快,跑的久。当兵的第一样本事就是能跑,我就是能跑才从敌战区跑回来的!”你说这不是教士兵逃跑吗?于是有聪明的士兵就问:“听说清妖都是做着汽车摩托车的,我们两条肉腿怎么跑的过嘛。石家驹趁机说:“实在跑不过,你就转过来把他打死嘛,打死了他就不会追你了。所以大家还要好好练练枪法才行。”
石家驹说的这个地方的时候,营里的新军军官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营长原来不是教士兵怎么逃跑。可练枪的时候大家又傻了眼,石家驹居然教士兵练排枪枪阵,这种战术自机枪问世以来就没人使用了。他们不知道这方法是石家驹从《祖鲁战争……》那本书上学来的。不过石家驹对此也有他的看法:这战术确实过时了,可是我们的士兵都不是专业士兵,几乎没有半年以上的老兵,之前也没受过什么训练,排枪正好是训练士兵之间相互协同的好办法呀,可以顶的上队列和射击两项训练呢,时间节省一半。有军官指出这种战术在战斗中用不上时,石家驹又说:“我们连以下的火力根本比不上清军,等清妖锋的时候,我们把队列散开放敌人的机枪扫射,然后把排枪改成排子手榴弹,嘿嘿……我看我们的手榴弹储备还是蛮充足的嘛。”
还有一件让新旧军官都不理解的事:就是一吃饭的时候石家驹就端个碗挤到士兵堆里去吃,还大声谈笑,让新军军官很有意见。对此石家驹说:“我知道条例,新军食堂里吃饭是不准交谈的,可是这些士兵不是专业士兵,平时也没什么娱乐,不就是趁吃饭的时候拉拉瓜,吹吹牛吗?有时候条例也是要变通的,再说军官可以趁这个时候多了解自己的士兵嘛。”
此外类似的逸闻还很多。
多年以后,石家驹的一个子嗣穷困潦倒之际,一家出版商雪中送炭地支付了一大笔稿费,说是书的红利,书名叫《商战实用九条妙计——石家驹将军驾驭手下的绝招》作者是程小雯。
又是一个夜晚,月朗星稀。石家驹正领着一群士兵抓紧施工的时候,突然一声熟悉的,划破空气的呼啸。石家驹当下大喊:“炮击,卧倒!”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在阵地外围爆炸。士兵们平时的训练起了作用,呼拉拉卧到了一片,还不等第二声呼啸破空而来,周颂扬也扯着嗓子喊道:“各单位进防炮洞,值班观察员进入岗位——”
士兵们随着命令,进入隐蔽所,炮弹也随之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在后世排的反映战争的电影中炮弹落下必然是一团烟火,其实不是那么回事,炮弹落下的时候固然有烟,但更多激溅起的是大量的沙子、土块和碎石,和着弹片一起四下飞溅。即使是细小的沙子,落在身上,也打的人生疼。
前沿观察哨里,炮兵派来的观察员抱着报话机,拼命呼叫已方炮兵对敌人进行压制,嗓子都喊哑了。不久,天国的120重型加农炮开始还击,清军的炮火开始渐渐稀疏了下去。
天亮的时候,彻夜的炮火终于停止了。炮火告诉人们一场大战即将临近,以前虽然也经常炮战,但双方的阵地相隔较远,炮弹基本上都是打在中间的死亡地带的。象如此大规模的对阵地的炮击,还是地一次。不过石家驹所在的三营损失很小,仅2人阵亡,7人受伤。除去夜间敌炮兵定位不准的因素外,这段时间的训练和工事的修建回报了石家驹。
上午的时候,炮兵连和航空团都打来了电话,要求石家驹把借他们的人员都还了。石家驹虽然不愿意也只得照办。另外师部通知:清军的阵地已经向前推进了,让各团作好战斗准备。
炮兵连派来的士官在昨夜炸出的弹坑前转了几个圈,得出结论这弹坑不是清军的100MM炮打的,应该是150榴弹炮打的。大家的运气不错,不然只要有一发炮弹直接命中,现有的防炮洞没有一个能抗的住的。说的大家都是一身冷汗,暗自庆幸,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好运不常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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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军的进攻
常言道:好运不长有。石家驹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在第一天的炮击中,由于工事完备,士兵训练得体,石家驹这个营只有两人阵亡,7人受伤,在全师一线驻守的部队中这个伤亡是最低的,于是有人纷纷向石家驹道贺,而石家驹也颇为沾沾自喜了一阵,可是第二天晚上的炮击让石家驹的营又伤亡了7个人,并且一个防炮洞被炸塌,第三天炮击的时候又损失了11个人。就这样只要有炮击的日子铁定就会死伤几个人,弄的石家驹天天空闲时的消遣就是苦着脸看伤亡名单。
一天炮击过后,又损失了8个,石家驹唉声叹气地对周颂扬说:“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这个营就连一半人也剩不下了。”
周颂扬道:“其实我们的损失不大,就是这样下去士气受影响,现在每个人都担心着下一发炮弹会落在自己头上。”
石家驹道:“谁说不是呢?”
周颂扬说:“不过我认为炮击很快就会停下来的。”
石家驹问:“真的?为什么?”
周颂扬说:“其实营长心里不是也清楚吗?清国自己的军工企业很少,大部分军械是向日本买的,自然要被日本卡脖子,同时成本也高的多。这大口径炮弹一发就相当于我大半个月的薪水呢,清国手上虽然有点钱,但是也要合理分配使用才是。”
石家驹说:“那不一定,万一我们这里是进攻的重点呢?还舍不得用炮弹?”
两人正说话间张大为喊了声报告进来了。张大为现在是个排长了。
周颂扬见张大为的表情不向是要说公事的样子,他是知道石家驹和张大为的交情的,就借口查哨出去了。
张大为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没给过石家驹好脸色看,石家驹对此深深的理解,这里的生活和疗养院相比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石家驹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大为说:“我想和你说,我虽然很不愿意待在这里,但我不是个怕死的人。”
石家驹说:“这点我知道。”
张大为说:“可是你不该把她也卷进来。”
石家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谁?”
张大为说:“方护士。”
其实开始把两个人留下来的时候,石家驹也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两个人的,但他还是解释说:“开始留下你们是不想让你们回去不好交代……”
张大为说:“现在这里越来越危险了,你能不能开个恩,把方护士送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去呀。”
石家驹说;“其实我早已经想好了,正准备让方珠和其他女人到村子里去建立一个救护站,那村子你知道了,离前线有五、六里远,应该是比较安全的,阵地上留几个男救护兵就可以了。”
张大为见石家驹不开窍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让方护士走吧,离这里远远的,到哪里也比这里强!。”
石家驹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是想让我给方珠除役?”
张大为说:“是这样的,不过你放心,我绝不走的。”
石家驹觉得事情不对头就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说这些话我可以用动摇军心来治你罪的。”
张大为咬着嘴唇,一扬头,毅然决然地说:“我喜欢她!实话和你说长官:当你们那天晚上在一起的时候,我杀了你的心都有。”
石家驹一震,不说话了。沉默良久他终于下了个决心,对张大为说:“我没有免除兵役的权力,这个权力只有师部才有。但是人事装备处的郭上校给了我补充人员的权力。这样吧,明天你挑两个人,把孙雷也带上——他还是个孩子,和方珠以及其他的女兵到维纺去,在那里建立一个轮训队,为我们营补充兵员和专业人员。再远我就没权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张大为没想到今天的交谈会有这样的顺利,他甚至已经作好了被枪毙的准备,事情如此顺利让他感到意外,就在他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一阵激烈的枪声忽然从外面传来,石家驹脸色一变,抓起配枪就往外冲,张大为紧跟其后。到了外面正遇到周颂扬,周颂扬读石家驹说:“枪声是从3号警戒阵地那边传来的,之前罗平连长正带了一个班去那边换岗。”
石家驹把枪上了膛说:“我去那边看看。”
周颂扬一把抓住他说:“不行!你是一营的主官,快回去主持大局,我去!。”说完带了几个人就往枪声响起的地方飞奔而去。
石家驹拔出配枪塞给张大为说:“给你最后一个任务,保护参谋长,快去。”
张大为接过枪去了。石家驹回到掩蔽部,开始与各连联系核实情况。
营里的士兵虽然最近受了些训练,但是毕竟没有实战过,此刻显的有些混乱,有的人拿了枪朝黑暗中乱放,弄的枪声四起,一片混乱,让人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各连排的军官们也没什么经验,只好让自己士兵守好预定的阵地。周颂扬领着几个士兵来到主阵地,沿着交通壕向3号警戒阵地快速移动,不多久就发现了。黑暗中有人不停地向正前方射击,应对口令之后知道这正是罗平带的那个班。
“你们连长呢?”周颂扬问。
“连长受伤了”一个士兵用手一指。
原来今天晚上轮到罗平带队换哨,他带着一班人前往3好警戒阵地的时候,忽然见对面有几个黑影,以为是3号阵地上的哨兵,就大刺刺的训斥:“谁让你们擅自离开哨位的?”结果对方一枪打来把罗平的肚子打了个对穿。其他人急忙就地找掩护,胡乱还击,把可怜的罗平连长留在枪林弹雨中喊救命。
周颂扬也没有实战经验,但他毕竟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此时依然能保持冷静,他观察了一下形势发现,敌人的火力不猛却非常的精确,罗平带上来的班已经给打倒了四五个。于是他判断敌人人数不多,但训练有素,极有可能是清军的侦察兵,最近一段时间,清军侦察兵经常在炮击或夜间的时候在附近出没。可是另周颂扬不能理解的是:既然实在侦察兵,为什么不在被发现之后迅速撤退呢?与敌人纠缠可是侦察兵的大忌呀。可当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周颂扬去思考什么,他一面命令所有人继续射击压制敌人火力,等听见爆炸声就停止射击;一面从带来的人中挑了两个机灵的,张大为也主动要求参战,于是他们一行四人爬过阵地,向敌方侧翼迂回,周颂扬爬在最前面。大约爬了4、50米,周颂扬停了下来,向后面伸手说:“给我颗手榴弹。”
张大为跟了上来,顺着周颂扬的目光,他看见了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一堆土后面,有两个黑影。一鼓热血冲上头顶,他对周颂扬说:“让我来吧。”
周颂扬点了点头,把一颗手榴弹递给他。然后悄声向后面的人说:“大为的手榴弹一爆炸,我们就冲。”
张大为又小心地往前爬了数米,悄悄拧开手榴弹的盖子,猛一拉导火线,这才奋力跃起,把手榴弹投了出去,又顺势卧倒在地。
轰隆一声爆炸,周颂扬喊了声“冲!”几个人越起来冲向敌人,几个人尽情地把子弹向还在地上动挣扎的黑影倾泻,知道打空了弹仓。两个清军的侦察兵就这样给打成了蜂窝。
“只有两个?”周颂扬觉得不对头,就对手下说:“去把尸体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带回去,连内裤也别剩下。
“内裤?”包括张大为在内的人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若干年后,周颂扬已经功成名就的时候,内裤将军的绰号还跟着他。
周颂扬抱着一大堆的破烂回到营部的时候,清军又开始炮击了,这次炮击好像是专门对着3营的,比以往的任何一次炮击都猛烈。隆隆的炮声响了一夜,周颂扬也研究了半个晚上的破烂。
天亮了,清晨的威风和新鲜空气夜间的硝烟火药味冲散了,但是没人敢出去吸一口,因为清军的观测气球又升起来了。
石家驹深了个懒腰,问周颂扬:“你抱着那堆破烂看了一晚上了,有什么收获?”
周颂扬说:“可能我们要向师部报告了。”
石家驹一惊:“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周颂扬拿了一个臂章递给石家驹说:“你看这个。”
石家驹接过臂章,臂章上的图案是两把剑交叉着护卫着一个满清的皇冠。
周颂扬说:“那是近卫师团的标志。”
石家驹叹道:“你是说清妖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