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此刻的样子实在太惨了,眼睛被剜了去就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写轮眼,佐助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报仇,现在连看都看不见,更别说去战斗了。
“来迟了?!”大蛇丸轻声说了一句。
听见人言且极为熟悉,躺在地上的佐助动了动,微偏着头望向了大蛇丸,脸上全是苦涩,惨笑了一声说:“是大蛇丸大人么?呵,我该怎么办?”说着泪腺中泪水犹如泉涌,挣扎着坐了起来,摸索着抱住了大蛇丸的大腿。
毕竟佐助严格算来还只是一个孩子,哪怕平日里给人冷冰冰且有些成熟,但孩子就是孩子,谁也抹杀不了这个事实。忽遇如此凄惨的变故,内心就算再如何坚强恐怕所有的追求与期望都会被瞬间摧毁,更别说佐助本身就是一个懦弱的人。
大蛇丸阴笑了几声,望了一眼丝毫不关系的七夜,一脚把佐助踹开,弹了弹被佐助弄的有些湿润的裤腿,冷笑道:“怎么办?去死好了!!”
跌落在角落中的佐助慌忙的折腾了几下才靠着内壁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大蛇丸,颤着声说道:“大蛇丸大人,您……您不是说……”
不待佐助说完,大蛇丸重重的一声冷哼,已经有些不耐烦和怒气,说起来佐助可是大蛇丸击败鼬最简单的途径,却没有想到花费了极大心思培养的佐助转眼间就成了废物,这种落差就是大蛇丸都受不了。脸色极为难看,身形前倾冲到了佐助面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说?说什么?你这个废物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废物!宇智波的废物!”大蛇丸肆意的发泄着对鼬和佐助的仇恨与愤怒,下手的力道并不强,但足以让佐助受伤,好半天才停了下来,看着奄奄一息的佐助,又是一声冷哼。
这么一顿殴打心中怒气也出了不少,看着佐助那可怜的模样还是叹了一口气,掏出了一把苦无丢在了佐助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佐助,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没有我帮你的价值。苦无就在你的手边,你还是自裁了吧,免得到时候要我亲自动手。”
这一瞬间佐助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有趣的趣事,连咳了几口血之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嘴角处的鲜血和脸上那两个幽幽的暗红色的黑洞,以及一身的狼藉,加上那略显沙哑的歇斯底里的笑声,着实让人不舒服。
尽管已经没有了双眼,但是大蛇丸却还是能感觉到佐助在“怒瞪”着自己,心中一阵发毛,眼中历芒一闪而过,微眯着双眼阴笑了几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意,一股庞大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让这春末夏初居然有了一丝冰冷。
“以我之血。”说着佐助摸索着捡起了苦无,架在颈脖间猛地一拉,一条血箭射了出来。“立誓于此,愿成妖魔,毁灭一切!天地共弃!”说完又是几声大笑,显然已经疯狂,双手握着苦无一翻,对准了心脏猛地就插了下去。整个人笔直的倒在了地上,腿脚还是不是的抽搐几下,显然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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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已经离去,佐助死了对大蛇丸的打击很大很大,佐助是大蛇丸唯一的希望,可如今这个希望却被鼬给断绝,不得已,大蛇丸已经出发去寻找新的身体,一个足以对抗血轮眼的身体。
时间又慢了下来,日子又平淡了起来,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降临
“要开始了……”七夜握着青瓷茶杯遥望着远方绯红的天空,一轮如血一般的残日将整个天空都点燃,每一朵云彩都浑身通红,如火焰一般漂浮在天空中。空气中不时就会流过一丝令人窒息的压力,血腥,充满绝望。
才平静了几个月,一份加急快报被从五大国国都加急送到了木叶,一路上的忍者都纷纷燃烧查克拉加足了马力,只是五份情报,就让九名忍者失去了继续做忍者的资格。但这一切都值得,非常的值得。
出云阿国定是用了庞大的精神力,魅惑了五大国的藩主,居然隐约有了战争的前兆。以前的确五大国都在积极的战备,但是绝对没有如今这般的紧张。五大国居然疯狂收集战略物资,同时派出了大半的士兵压集在边界线上,可以说战争——一触即发。
当然,出云阿国不过是一个导火索,魅惑有一定的作用,但更具决定性的却是五国大名。每一位大名都拥有者非人的毅力与坚韧的意志,或许会被出云阿国的精神魅惑影响,却也会极快的从那种状态中走出。若是走不出浑浑噩噩,便不配当这个乱世的一国之主。
中忍考试就是战争的引子,出云阿国是导火索,这场旷世之战终于要开始了!
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起身站在院中,感受这紧张的气氛,七夜闭上双眼,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这种感觉很好,战争是灾难不假,但是战争同样是一种机遇。只要能尽量的累积自身的实力,或许待这战争之后,会有惊人的变化。
府里的访客不绝,但一直闭门不见。现在的状况别说木叶,五大忍者村都是一样紧张。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与忍者村之间的战争不同。忍者之间的忍界大战有着极大的约束力,每个村子就那么点人,参战的人少,破坏性也少。
而国家之间的战争就恐怖的多,被涉及的行业与职业有数十种之多。除却了忍者之外,僧侣,武士,这平日里极少见的职业也都会参加进来,更别提那数万数十万正规的军队。忍者的力量太渺小了,一个忍者村就拿木叶来说,能参战的绝对不过超过一万人,而且这一万人还多是炮灰的中忍之流,真正的上忍和精英上忍能参加进战争也就数百人,还是最大化的结果。
如此明显的差距,也就难怪在木叶的豪门会找上七夜。如今七夜住在木叶,但严格来说还是火之国藩主大名松贺的导师,一定的程度上可以影响到大名做出的决定,这个时候若不为自己的家族找一个靠山,恐怕等战争开始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战争值得你高兴么?”坐在一边的纲手继续品着香茗,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轻声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俏眉稍紧,一双眼中有着与外貌不相称的智慧,微张的红唇凑在杯沿,呷了几口略苦的茶水。
七夜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的笑容愈盛,嘿嘿的压低了声音笑了几句,喜怒不言于色的七夜,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倒是让纲手越发好奇了起来。一想到那一次战争,纲手就不寒而栗,木叶死的人太多了,其中还有她最爱的两个人,全都死了,一丝念想都没有留下。一时间思绪纷乱起来,好半天才回过神,叹了一口气,说:“能说说么?”
七夜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那般平静,双眼之中古井不波,深邃而充满危险感。转过身凝视了纲手一会,才淡淡说道:“女人,永远不懂战争代表什么,告诉你又何妨?只是告诉了你,你也不明白,你不是她,只有她知道。”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却在字里行间隐隐昭示着什么,纲手思索了片刻,只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七夜不想多说,她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有点茫然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一时间,院里又陷入了安宁之中,只有鱼儿游水跃出时掀起的水声与风声。
凝望着七夜不算宽实的后背,纲手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觉,如果是恨,纲手恨不得亲手杀了七夜为自来也报仇。如果说不恨,却是心中没有太多的杀意,也不知如何。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天色,起身告辞。“天色不早,我还要回去处理公务,叨扰许久我也该走了。”顿了顿,见七夜没有丝毫要挽留的客套,忍不住笑了笑,“不留我吃饭么?”
本来七夜已经动身随着纲手朝院门走去,却不想纲手忽然蹦出这一句,不禁一愣,随即笑说道:“不留了,木叶进来事多,留你恐怕我也不用出门了。”
纲手笑了笑不再多话,现在木叶的情况没有人比纲手更清楚,可以说木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几个势力之间已经没有了争斗,而是把目光都对准了这一次的战争上。纲手心中其实明白七夜为什么会笑,隐约的也猜到了些许那笑中的含义。对纲手来说,纲手何尝不希望木叶乘着这次机会奠定木叶为忍者界第一的位置?
送走了纲手,七夜回到了后院琢磨了许久之后,写下一连串的命令,传到了下去,在一条条的命令下,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起来。借着战争还没有彻底的爆发,信奈被七夜派出回到阿部一族世代隐居的地方,打算调用起信奈族人的力量,组建起一只完全由半妖魔组成的队伍。而五大国寺庙的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可以说七夜已经做好了好战争的准备,甚至连战争之后的事也都安排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静静的等待,战争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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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过度一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祭坛
接下来的三个月的时间里,世界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无论是国家还是人民,哪怕是避世的小村庄,都弥漫着一种肃杀且紧张的气氛。军队的调动日益平凡,边境线上的摩擦也越来越多,时有流血事件的发生。
其实军人并不在乎战争的原因,也不在乎战争之后胜利的是否是自己的国家,军人之在乎战争是不是真的要进行。许多人都害怕战争,但是更多的人却期盼战争的到来。有些人纯粹是为了杀戮,有些人是为了建功立业,当然还有一点点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匆匆收拾了一番,七夜一行人离开了木叶,此刻若还是待在木叶恐怕并不是什么好的打算,早点脱离这战争的中心之一,也是保存自己力量的必要手段。要知道若不走,纲手和长老会难免会让七夜与手下直接参加到战斗中,既然要战斗,就难免会受到伤害。七夜不打算让那群小子去送死,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他们做。
会到了大名府,松贺对七夜的到来十分的欣慰,这个词或许用的有点不对,但松贺却是这个心理和情绪。七夜的名声在外,松贺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松贺不怕战败就怕那些阴魂不散的忍者偷袭暗杀,要知道被一个忍术高手盯上并不是一件值得身心愉快的事。
与许多年前的那个松贺不同,现在的松贺富态了许多,待在藩主的位置上虽然麻烦,但是却极为享受。权利能使人堕落,能使人迷茫与彷徨,好在松贺是个果敢而果断的人,受到的影响并不多。这几年松贺的几个兄弟姐妹均死于非命,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些“意外”恐怕都是松贺安排的。不过没有人说出来,更没有记在心里,只是当作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都忘了,有些时候知道某些事本身就如同身上被挂这一个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艳阳高照,天气真的不错。”
大名府大名府邸上,松贺慵懒的躺在青草地上,枕着一个贴身近侍的大腿,一只手不老实的摸索着那白皙光滑的皮肤。眯着眼睛,张嘴接过那女侍剥好的桔子,笑望着坐在一边的七夜。脸上没有因战争随时爆发而产生的担忧,似乎就像平常的下午一般,眼神中偶尔闪过几缕精芒,衬出了一个活脱脱的老狐狸的形象。
七夜双手捧着茶杯点了点头,茶杯口升起袅袅的雾气,一种苦香弥漫在茶杯的周围,泌人心脾。仰望了一眼一碧如洗的天空和刺眼的太阳,微微一笑,道:“嗯,是不错,说起来现在已经快要七月,天气却不怎么热。”顿了顿,吮了一口茶水,不经意的问:“最近的局势怎样了?”
松贺忽然大笑了几声,发自肺腑的笑声,只是听着声音就知道松贺心情确实不错。抿着嘴又哼哼了两声,推开女侍递到嘴边的果仁,颇为炫耀喜滋滋的说道:“就如这天气一般,非常好。我已经联系了一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结成攻守同盟,相信能在战争中得到最大的好处。当然,还多亏了您的指点,想来上次的中忍考试,我便是最大的赢家。”
话中用了“您”这个敬称,本来两人都是心思狡诈之辈,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松贺倒也是真心实意的用了这个敬称。一来七夜的年龄足以做松贺的长辈,二来七夜也着实教会了松贺不少为人处事的手段与计谋,称一声老师或者您,也不为过。
“是么?”七夜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我有一批人,实力很强,只是他们的身份有点见不得光,想不想把他们弄到军队里?我可以保证,只要他们进了军队,你的军队可以肆虐在任何的战场。”
七夜转换话题的速度有些快,好在松贺的思维也不慢,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些许难色。七夜说了那些人的身份有问题,那这问题的麻烦必定不小,松贺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反而相当的聪明,脑海之中利益与得失简单的计较了一下,刚要开口答应七夜的提议,却没有想到七夜却抢他先又开口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和妖魔么?”
松贺听了这句话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一阵乱跳,禁不住猛地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七夜。七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松贺心中心思急转,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的分析着这话的真实性。
松贺不是傻子,相当聪明,七夜这一前一后两句话联系在一起就能得出一个很简单的结论:这些身份见不得光的人,不是神明,就是妖魔。在现在这个时代或许人们对神明和妖魔不如以往那般畏惧,但作为统治者,却明白神明和妖魔的威力。若不是出云阿国那个女人施展了几个特别的神术震撼了五大国的大名,恐怕那些神官和女巫还躲在某个村庄里扮演田户的身份。
“是妖魔?”
松贺颇为小心的开口问了一句,七夜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但也差不多。松贺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有点惶恐,左右看了看,目光从身后贴身近侍与一边的女侍身上一扫而过,再望向七夜的时候眼神之中包含着些许杀意。七夜笑容如初,没有丝毫改变,又是问问颔首,忽然一条手臂化作残影,只听咔嚓两声轻响过后,身后两名女子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脖子已经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角度。
望了望四周,松贺心中还是有点害怕,连忙站了起来,微躬着身,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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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之中,听着七夜说完一切,松贺脸嘴巴也合不拢,但是眼神中的狂喜与那种孤投一掷放手一搏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想法。掌权者最大的理想是什么?这个问题恐怕只要识字的人都知道,那就是长生不老,而在长生不老之上,就是想要成为永恒不灭的存在。
七夜已经画出了一张极为美观的大饼,尽管在执行的过程中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与矛盾,但是并不妨碍松贺的追求。颤抖着的双手慌乱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条青丝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只是动了几下,豆大的汗水就撒了一地。
“你是说,你确定,神可以杀死与替代?”松贺颤着声音又问了一句,两只手已经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关节发白,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见了七夜再次肯定,忍不住挥舞了几下两只白胖的手臂,吁了一口气,道:“我要做些什么?”
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就足以让人疯狂,更何况从一个普通人成为神这种已经无法形容的诱惑?为了成为神,哪怕是最低等的神,松贺已经打算拼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名对许多事已经都看的相当的清楚,自然分得清谁更重要一些。
一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神,松贺略显富态的身子就抖了起来,就算这个时候让他把他的亲生儿子宰了,恐怕他也不会犹豫。万事都有价值,当一边的价值超越另一边的存在,该舍弃哪边,该保留哪边,只要是个人都知道。
七夜闭着眼睛静静思考着,松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的候着。好半天七夜拿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