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几个字,却打动了充满母性的美琴,蹲下身子搂着还没有她一半高的佐助,抱在怀中,捏了捏那爽手的鼻尖,笑说道:“是你哥哥要回来了,我都有三年多没见他,心中激动,可不是你父亲欺负我。要是被别人听了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父亲呢!”
佐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脸茫然的样子叫人喜爱,偷偷瞧了父亲一眼,小嘴一翘,哼了一声。富丘乐呵呵的大笑起来,一时间这清冷的一家也有了家的样子,至少现在如此。
“族长,鼬回来了!”
人影还没见到,声音就已经从院子里传了进来,一个身穿警备队服装的约有五十来岁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敲了两下门之后直接拉开,一脸喜色的看着富丘。
鼬在宇智波一族里可以说是备受关注,一个被冠以天才之名,被称为宇智波一族崛起的希望,可想而知整个家族对鼬是多么的关注。关注也说不上是喜爱,论喜爱相比大多数男人喜爱全力和荣耀要多过妻小和兄弟姐妹。
虽然说这已经不是什么大消息,也早就在七夜的信件到木叶那一刻就知道了,只是此刻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差点将塌塌米上的茶几给掀翻。拼命也压制不住的兴奋与喜悦充斥着整个躯体,眉梢微微颤抖着在房间里来火踱了几步,笑了几声,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经很整洁的衣服,道:“美琴,快和我出去看看。”
美琴也笑眯眯的放下了佐助,站在富丘身边帮他理着领子,点点头之后牵着佐助的手,朝着屋外走去。只是两人都没有察觉到,佐助那无暇的瞳孔内闪过一抹嫉妒与哀伤,被亲人所忽略的感受是那么的痛苦。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好似过节一般,七大姨八大姑只要是有着宇智波这个姓的人大多数都从家里走了出来,凝聚力非同小可。
鼬脸色略显僵硬的走在街道上,手中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有饰品,也有食物,都是路边的族人硬生生塞给他的。跟着七夜三年,虽短,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中对为人处事也略有涉及。在鼬眼里,他们的热情显得苍白与虚伪。
如果不是我的天赋与实力,如果不是我会成为继富丘之后最杰出的棋子,恐怕他们也不会这样吧!
鼬那还年幼的心中已经有了即便是成人都缺少的明锐洞察,还有一丝属于七夜不喜被人操控的厌恶之情。只是心中所想在脸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很勉强的挤出一丝还不算太难看的笑容,一路应付了过来。
直到走到了家门口,脚步渐渐放慢,鼬心中忽然之间忐忑起来,也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希望家门永远也走不到。
远方已经能见到美琴与富丘,还有美琴身边那孩子,鼬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心中的情绪,面带轻松却又让人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迎了过去。
美琴见了鼬二话不说,脸上泛起甜甜的笑容,直接将鼬搂在了怀里,之后稍微放开,双手还抓着鼬的肩膀,一边打量着鼬一边说着鼬的变化。
富丘是一族的族长,可不能如美琴那般娇柔做作,站在一边捏着下巴,两只小眼睛也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肌肉根本不受控制的运作起来,呈笑脸状。
“好了好了,大家伙都看着呢,有什么回去再说。”
富丘一眼就看出鼬的成长,喜上心头,与一边前来打招呼的族人客套了几句,领着鼬回到了租屋中。
第三十九章 鼬
在堂屋内鼬这一家子坐了下来,围绕在火炉边上,美琴一脸高兴的给鼬泡上了一壶刚刚煮好的茶,一只手撩起鼬遮住额头的发丝,眼睛一红,泪水就掉了下来。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又不是怎么的,鼬这次估摸着要在家里待上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不走了,你哭什么?”富丘轻声的说了几句,最看不惯这些子女人,就和什么似的,又不是生死离别看那最后一面,这才刚回家呢。
美琴连连应到,擦了擦泪水,挪了挪身子和鼬贴着坐在了一起。一边的小佐助躲在了美琴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偷偷的打量着鼬。佐助是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乍一见面还显得略有怕生。
鼬望了佐助一眼,只是看了看,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笑容,美琴寻着鼬的目光回过头看了看佐助,一把将小佐助抱在了怀里,道:“你看,这就是你弟弟,叫佐助,和你小时候还真相。佐助,和你鼬哥哥打一个招呼。”
小孩子还没有大人那般的心思,加上家族中有了鼬,佐助就没有受族内精英的洗脑与调教,反而过的十分的滋润。佐助脸上带着七分好奇三分腼腆,扭捏了会,才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鼬哥哥好”,可把美琴笑得是两只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好弱啊!他没有接受家族的训练么?”
鼬脸上笑着,可那淡漠的语气与语气中隐藏着的一丝不屑,让美琴的笑容凝固了下来。富丘倒是神色没有变化,只是点了点头,道:“嗯,还没有到年纪,等他再长大一些,反正……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现在实力如何了。”
鼬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稍停了片刻,缓缓睁开,双眼之中尽是血红色,加之那黑色的三轮勾玉,十分的妖异。房间内的空气好似忽然之间被抽空了,而时间也停止了下来。
富丘张大了嘴巴直视着鼬的双眼,脸色憋得通红,一只手已经抬起指着鼬,说不出话来。渐渐,美琴与富丘的喘息声急促起来,富丘到了现在这般年纪也只开了三轮勾玉,其中艰辛还不足为外人道。可鼬现在才多大,他的成就可以说是超越了富丘,让富丘看见宇智波这个姓氏,将再次站在大陆的巅峰之上。
相比较之下美琴很快就回神了,权力实力对于她来说,反而不如丈夫与孩子重要,身体朝着富丘靠了过去,一只手贴着富丘的背后顺了顺,嗔怒的瞪了富丘一眼,说:“还说我,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
“啊?哦!好,好,好!”回过神的富丘一口气连说三个好,激动的坐立不安,仿佛身上有无数只小虫在撕咬一般。“那你现在除却写轮眼,本身的实力如何了?”
“没有什么,中忍而已。”
这话一处美琴又是一愣,富丘的双眉却抓在了一起,沉吟了片刻,一脸的凝重,问道:“中忍?我听说与你一起接受七夜指导的还有六人,他们实力如何?”
鼬心中已经生了反感,自被富丘送到七夜身边,生活可以说完全变了样子。在七夜那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每天只要坚持变强就好,不像现在,居然被富丘这般盘问。不耐的回道:“精英中忍,七夜大人说是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战争历练之后他们将成为上忍。”说完也不等富丘再问,直接站了起来,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节,说:“对不起,父亲,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美琴一脸忧愁的看了一眼鼬的背影,作为一个母亲,自然能发觉到鼬那被隐藏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要详细说,却说不上来。鼬的冷漠一如既往那般,只是多了一种感觉,也少了一种感觉,很复杂。这才想要和富丘说一说鼬似乎有什么不对,可富丘却没有等她张口,直接站了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面色沉重的推门而去,连美琴的呼声都没有听见。
房间里只有美琴与佐助两人,这个家,再一次不像家了。
小佐助见了母亲流泪,心中也是十分的难受,伸出小手抹去了美琴挂在眼角处的泪水,反而让美琴的泪流的更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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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木叶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七夜的到来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壮阔的海啸,甚至连水花都没有一朵。像七夜这般实力与声望都已经到了一种很微笑的程度时,不管是忍者还是村民,对他们只能是仰望,那些凡俗的规矩自然无法约束到他们。只是大家觉得,七夜回来了,那么战争就要好打了一些,仅此而已。
“纲手现在在木叶么?”
七夜捻着一枚将棋的棋子,落入盘中,问了一句。阿斯玛挠了挠脑勺,眉头微皱,被七夜这一步给难住了。凝思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说纲手不在,还是说没有办法对付。
一边的卡卡西挠了挠脑袋,阿斯玛这样的专注让他觉得都有一些丢脸。虽然说七夜比阿斯玛大不少,却还没有到长辈的辈分上,却也应该礼貌一些,注意一些才对。见阿斯玛还在苦思那棋局,卡卡西带他回答了七夜的问题。
自四代战死之后,火影的位置一直空着,自来也与纲手两人就很少回木叶。也许是因为大蛇丸不在了的关系,想过去那会,三人约定好一起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争夺这火影的位置,少了大蛇丸,火影的光彩暗淡了许多。当然,其中定然也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罢了。
“有了!!”
阿斯玛忽然叫了一声,拿起兵,前摆了一步,有些得意的扬了扬头,瞟了一边的卡卡西一眼,眼神中的自信闪烁着美妙的光彩。只是卡卡西却偏过头不看他,倒不是两人有矛盾,只是不想看见阿斯玛沮丧的表情。
果然,七夜想也没有想,直接将一枚棋子点在了底线上,轻声说了一句:“死将,你输了。阿斯玛,你的水平还是没有长,和猿飞比要差远了。”顿了顿,看着阿斯玛一脸苦恼的样子,轻笑了两声,继续说:“下棋如人生,你没有拟订一个目标,是保,还是灭,你永远都赢不了我。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阿斯玛与卡卡西脸色稍稍严肃了片刻,随即阿斯玛脸上又换上一副嬉笑的样子,将棋子重新码好,想要再来一盘。七夜摇了摇头,但却应了他,重新开了一局。
“自来也也不再木叶么?”七夜问道。
卡卡西摇了摇头,有点疑惑的说:“都不在,有事你可以直接问三代大人,想必以您的身份,三代还是会答应的。”
七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也不再搭话,一时间院中安静了下来,只有水声与竹筒的敲击声,颇有一番韵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阿斯玛从中午到这会怕是下了有十多回,一次也没有赢过,其中时间大多数都是被阿斯玛所浪费。有些在他看来的好棋,到了七夜那边就成了致命的破窄。
就如七夜所说,两人年级不同,年纪是累积经验与智慧的唯一途径。而境界也不一样,七夜从棋子成为了下棋的人,可阿斯玛却还只是一个棋子。一个人与一个棋子下棋,胜负自然不必多说。只是七夜没有说出来,这种事,如果他有本事,还是自己悟出来的好。
“富丘找你,一下午没见到你人,却没想到你跑我这里来了,呵呵。”
猿飞一进院子七夜就感觉到了,没有声张,此刻头也没有抬,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富丘?我知道了,如果有空,我会去见见他。”
猿飞笑眯眯的叼着烟斗,一缕青烟骤然间从烟斗里飘了出来,吐了一口淡黄色的烟,笑说道:“你这小子,才出去几年,话里都带着官腔,要是让富丘听见了还不给你气死?他好歹也是一族之长。”
七夜没有回答,心中冷笑了几声,鼬已经回到家里,富丘来找他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拉拉交情,二是想办法得到七夜的首肯,将族里精锐弟子都送过来让七夜调教一番。相比以富丘的性格,见了鼬以及那六个小子,心中已经忍不住了吧。
不到十岁便是中忍,甚至是上忍,虽然刚刚晋升比一般的上忍弱了很多,但是上忍就是上忍。如果宇智波一族忽然多出几十个上忍,恐怕这木叶就要变天了。
第四十章 卑鄙的是忍者 武士是傻子
砂隐村
千代垂着眼脸跪坐在了塌塌米上,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书写了一道道记忆,其实以千代的水平,要保持自己的样貌也并不难,千代却不屑于此。
坐在下首的便是夜怜香,此刻已经有了熟女的韵味,与七夜见她那次相比成熟了许多,多了一份风尘感。一双灰蒙蒙的眼睛依旧没有改变,空洞而无神,就像那世界末日时灰暗的天空。
千代叹了一口气,看着这自己最心爱的弟子,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答应让她与七夜一战。千代最拿手的本事就是用毒,而七夜所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则是一例例可以当作教科书典型按理的阵地狙杀,同时还有那出奇且强大的繁多道具。
以千代来说,最讨厌的就是和七夜这种人战斗。一来是七夜极少用力,多是先布置好场地,等着人上钩,二来是七夜也擅用毒,这对于一个用毒的行家来说是不幸的。同行是冤家,哪怕七夜只能算半个同行,可那份对毒的了解却不浅。如果千代要与七夜一份高下,恐怕有的打的。
“你想好了么?真的要去?怕是那死小鬼已经做好套就等你钻了,何必急在这一时。想要报仇,办法多的是。”千代做出最后的努力,想要挽留住夜怜香。夜怜香所谓的报仇,在千代看来根本就是一种幼稚的天真。死在千代手里的人几乎都数不清,那一包毒药下去一死就是一片,若是每个死者家人都说要报仇,怕是千代也别活了。
夜怜香脸上带着些许笑容,点点头,心中隐约有了一份期待,也有了一份激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要说与那死去忍者的感情,这十几年下来恐怕已经不剩多少,最多也只是个回忆,可她却执着于此,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这般模样,千代自知多说也无用,叹息了一声,苍老了许多。挥了挥手,闭上了双眼,不想亲眼见着她离去。她与千代纵使有了青蓝之实,可对上七夜千代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夜怜香跪在了塌塌米上,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
在木叶休息了几日,六小已经被放了出去,跟随卡卡西与其他上忍一起加入了战争,而七夜此刻也要动身前往树海,了结那一段因果。这几日七夜一直都住在猿飞家里,一来是躲避富丘,也不是怕了他,只是麻烦而已。二来猿飞家里不小,朴素且舒服,七夜喜欢这种风格。
与猿飞道别之后,七夜领着樱也没有在坐马车,木叶里树海不远,但也不近,两人若是尽全力狂奔,大概需要两三天才能赶到。平日里七夜自己的训练项目也可以说是繁重,但总是很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最好,时间一长,想要真正的将身体活动开,难度就大了许多。
可以试想一下,一个国家举重运动员,扛着一袋五十斤大米从一楼走到六楼,可能会算是热身吗?自然不是!所以七夜这才需要从大老远的地方就进全力狂奔,将身体彻底的活动开。
第三天上午,七夜与樱两人这就赶到了树海的边缘,这么远的路,要说不吃力那根本就是胡扯,在边缘休息了一天之后,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等待着夜怜香的到来。
在来之前,七夜就已经委托猿飞把消息放了出去,相比在来之前砂隐村的人就已经接到了消息,这会也在路上。
樱从一边的树林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只幼鹿,脖子扭曲成V形,已经断了气。接着水袋中的水,洗刷了会,点着了火用木管从后腚穿进,架于火上烤了起来。
“父亲大人,不要布置一些陷阱吗?”樱轻声问了一句。
七夜笑而不语,摇了摇头,樱没有碰到过毒术师,毒术师战斗起来那些陷阱大多都没有用处。一把毒粉撒了出来,借着风或其他,立刻就能布满不远的地方,动都不需要动,只要站着就好,哪用得到那些陷阱?
七夜从腰间的挎包内掏出两个瓷瓶,丢个了樱,说:“这两个瓶子里是剧毒,入口三秒内毙命。但两种剧毒混合在一起,就成了最强的解药,任何毒都能解,只是配置不易,我这里也不多。如果出现了普通解毒药无法解除的毒,那么记得挑出两指的份量同时含在嘴里,就可保无恙,记住了么?”
樱见七夜没有说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塞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