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录之战国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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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之战国烽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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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不愧为明朝两都之一,水灾初平,旧都的生气活力就迅速恢复过来,店铺门面都已开始营业,但是生意最好的依旧是棺材铺。
懒散的城卫兵兴高采烈的调戏着过往的妇女,吓的路人纷纷躲避,真不知洪水来时他们都窝到哪里去了。
“小二哥,我们虽然是第一次到南京,但不出我所料天下官兵都是这样的。”我试探的说道。
“回公子,你看他们的服饰并不是卫所兵,他们只是一些招来的募兵,卫所兵不是被派去保卫皇宫权贵就是镇守要地防止暴乱,现在在城中值勤这些人都是混不下去时才去当兵的杂碎。”店小二愤愤的说着。
“喂,你们几个,站住,查户籍!”一个军官拔出刀气势汹汹朝我们喊道。
“军爷,我们几个都是行商的,没有置办户籍。”李彰理直气壮的答道。
军官歪着脑袋,瞄了我们几眼,“市井无籍之徒居然也敢还嘴!我就看你们不顺眼,分明不是商人,是王贼倭猪,来人,拿下办了。”旁边几个官兵一抖铁链就要上前拿人。
“这位军爷,稍安勿躁,这些是小小意思,请军爷们喝上一杯,下下火,解解气。”张宏塞了几个银锭到军官手里。 
军官随即面带笑容拍拍张宏的肩头说道:“出手这么豪爽,有机会还得再亲近亲近啊,以后在南京城遇到什么麻烦,抬出我王老豹的名号,多少也能唬着几个不长眼的。”
转身对着一帮官兵说了声“兄弟们,刚在地上捡了点钱,换了班喝他娘的一盅去,顺便找几个姐儿……”
张宏拉着李彰的衣袖,快步拐过街角,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时才长呼一口气。
我看了李彰一眼,问道:“小二哥,刚才他说的王贼倭猪是什么?”资料库中关于明史档案的部分早就记熟了,不过那都是些官方记录的文字资料,怎么也比不过实地听取意见来得详尽。
“就是早年被处斩的的海盗王直啊,此人生前无恶不做,经常引海外的倭人到江浙沿海进行抢略。唉,不过说到底这也是官府逼出来的,听说他原本也和你们一样是本份商人。课税收得太狠,人都没法活了。”店小二边走边唠叨。
回到正街,内城墙脚下正聚着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店小二好事硬拉着我们挤了进去,一看才知道是要斩犯人。
犯人穿着破烂的囚衣跪在地上,双手戴枷,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脸上看不清模样,整个人显的痴痴呆呆的。刽子手横抱一把鬼头大刀站在一旁,刀刃向上发出森森的冷光。 
店小二看到刽子手上的刀时缩了一下头,问身边的人:“犯了什么事?”
旁边一个低声回答:“好像是在水灾时哄抢东西的,还伪造盐引到处行骗,被卫所兵抓了个正着。”
“不会是斩首吧,这种罪名哪能这么轻松……”身后又有人跟着说道。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还好昨天跑的快,否则今天跪在这的就是我们了。
“昨天判的是腰斩弃市,但是看现在的这个好像不是昨天上堂的那个,昨天那个人的头发没有这么长。”
“八成又被调换了,随便塞给狱卒一些钱,对个无亲无朋的犯人上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再调换了,唉……”
一身官服的监斩官抬头望了望天,大声喝道:“观者肃静!”
纷纷扰扰的人声开始静下来。
监斩官弯下腰问犯人:“还有什么话要说?”也不等犯人回答立即说道:“人犯验明正身,确为盗窃、抢劫、私造盐引重犯刘二,即时行刑。”
刽子手从腰间摘下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后喷到刀上,卸下犯人手上木枷,跟着拍了拍犯人的腰,把刀高举到自己肩上,“朋友,某也是奉命行事,黄泉路上莫要怪某。”说罢腰一用力大喝一声“嗬”手中大刀便向犯人腰间削去。
“噗”一声犯人的上半截身体摔在地上,双腿神经性的扭动着。鲜血像喷泉一样洒在内城墙上,破碎的肝脏混合着大团的肠子从切口处掉了出来。
人群中发出几声小孩子的尖叫,随即被大人捂着眼睛拉走了。
犯人这时才清醒过来,上半身用力在地上爬着、翻滚着,嘴一张喷出一口口的血水。最后眼珠凸出望着前方,手指紧抠住地面,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断气,身后的地上留着弯弯曲曲的血迹和胃里还没有消化的食物。
刽子手走过来把两截身体踢在一起,确认犯人断气后,大声说了句,“行刑完毕。”便和监斩官一同离开刑场,留下两个仵作收拾场地。
围观的众人也开始散了。
第二章 洗刑
    聚雅楼在南京不算什么有名的酒楼,但是做出的醉虾和大煮干丝却地道得很。
我们三个要了靠窗的位置,也要店小二一起坐下来喝点小酒。点菜时,看着店小二那青黄不接的面色,是怎么也不敢尝鸭血豆腐了,我们只好放弃这道名菜。
从窗口看下去,路边的小吃摊前生意极好,摆放在旁边的几条长凳上都坐满了人,其余的人或蹲在路边,或站立街头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很难让人联系起刚才杀人的一幕。我们是第一次看到人杀人的场面,也没有店小二那种随时想呕的感觉,安慰了他几句之后,就开始专心观赏起古代的秦淮美景。
秦淮河像条银色的缎子,从窗下缓缓流过,微风起处,明亮的河水荡起轻快的水花,无声的表达着一种含蓄的妖冶。岸边的柳树倒垂在河面,柳枝上抽出的新芽显示着春天到来的勃勃生机。几艘画舫泊在河的两岸,隐隐传来的一阵阵丝竹之声,伴随着女子的低声漫唱。远处几艘小渔船在河中缓缓而行,渔翁手持钓秆在河面垂钓,朦胧之间仿佛和秦淮河融为一体。
李彰看着河水,感慨道:“原来,地球曾经是这般的平和洁净,十里秦淮,无边风月,我们以前也只是在资料库里看到过,有幸,让我一睹芳颜……”
“好了,别学那些酸不溜丢的古文啦,听来都见烦。”张宏半碟醉虾、一壶清酿下肚以后才接着说道:“还是醉虾来得实在,要是现在让我回去喝那些营养液,恐怕还真不习惯了。”
“口舌之欲,食欲;感官之欲,色欲,食色性也,看来这副躯壳还是让我们体会到有性人的乐趣。”我看着他们说道。
店小二也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一边陪着笑一边神秘的说道:“几位公子不怕见笑,古来秦淮的青楼画舫才是南京的一大美景啊,入夜之后处处笙歌,那些姐儿妞儿就是喜欢公子们口袋里的东东,若公子们有意,晚上小的就去联系几个相好,让公子们饱尝温柔……”
“什么温柔这么好尝啊?”一把半男不女的声音打破了楼上的安静气氛,从楼梯走上来了几个华衣打扮的大汉,中间一个着宝蓝绸衣,腰缠蟒带,头带黑色缎帽的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
“小人、小人拜见公公。”店小二马上翻下凳子跪服在地。
“你认得本宫?”那个太监面带诧异之色朝店小二问道。
“小人有朋友在绸庄办事,因此有幸得见公公尊容。”店小二头也不敢抬起,声音发颤的回答。
“嗯,不错,不错,小伙子真是机伶,有前途,有前途。”那个太监像摸条狗一样摸了摸店小二的头,“你可以走了,本宫和他们三个有要事相商。”
“谢公公夸奖,祝公公福体安隆,永沐天恩。”店小二连滚带爬跌下楼去。
明朝官场中的贪官还好对付,但是官中之官的得势太监可就难缠多了。我们看着他等他开口说明来意,他径直走了过来坐在店小二刚才的凳子上,盯着我们也不说话,过了一会,他斟了杯酒慢慢饮尽,“好酒,在声色场中混久了,以为没有机会再尝如此清酿,今天托三位福气,才能喝上一杯。”
“是啊。”张宏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不知公公为何事而来?”
“海上的朋友,今天既然来了,还藏头露尾的做什么?”他此时目露精光,厉声喝道。
我们吃了一惊,回头看看四周,除了他带来的几个大汉之外,刚才还在吃饭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我面带疑惑的神色问道:“请问公公所指是……”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三个!”
  “在下等是四川成都人氏,行商途经南都,幸免于水祸,想在此地采办货物后随即南下,不知道公公是否认错了人呢?”我在话中加了重重的川音。
“不会错,本宫刚接到厂卫的番子密报,卯时刑场斩杀犯人,全场只有你们三个面不改色,只有看惯杀戮场面的江湖朋友才做得到,陆上的朋友被我们看管得甚紧,能通过厂卫眼线而不被发觉的,只有经海路进来,除了王老板手下的人,还有谁能办到此事?”
我们一愣,这也算啊?总不能说我们是从另一个空间过来的吧。张宏诚恳的说道:“我们真的不是海盗啊,请公公明察,我们都是一介文弱之辈,不会丝毫武技,又怎么会是能在海上添血混饭的人呢?”
一个大汉过来摸了摸我们的手臂、大腿关节,回身向那个太监道:“禀公公,确实不是练武之人。”
“带回去,入牢!”
真是气闷,来到这个世界才一天就被关进了牢房,还是盐监的私牢。
狱卒是个年迈的老头,也不知道干这行多久了,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着三堆货物,“不错,不错,这样的身子骨应该可以多熬几次。”
牢中的瘴气血腥之重,中人欲昏,我们被带到地下一间牢房里关了起来,经过通道时我向两边的牢房里看了一下,里面差不多都是在墙角处堆着一堆干草,上面斑斑点点的血迹见证了每个犯人的悲惨遭遇,每间牢房里都关着一个可以说是人的动物,五冠不全的,缺手断脚的,混身腐烂用头撞墙撞不死的,那些木然的表情呆滞的目光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动物更为恰当,已经没有一个还会喊“冤枉”两个字了,嘴巴还能动的,喃喃自语,细听之下最多的一句就是“行行好,赏我一刀吧”。
进到牢房之后我们都坐了下来,李彰耸着鼻子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后天中性系人了,不过堂审问就把我们丢来这里,也不见有什么刑具加身,看来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大概是想利用我们做点什么吧?。”
“如果是这样,那利用我们做的一定是私事,或者牵涉到党争才把我们关在私牢,如果怀疑是海盗的话直接把我们送刑部受审就可以了。”我接着分析道,“就是不知道要我们做什么,按理说凭厂卫的势力在明朝已经是只手遮天了,会利用到我们这些外人的话,对付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而且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和锦衣卫有牵连。”
张宏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如果这次能活下来,很可能是一个契机,说实话,老老实实做生意和我们的任务目标相差太大,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能做到像沈富沈万三那样富有就已经很不错了,大哥,我们是不是先顺从那太监的意思,能攀上锦衣卫这条线,对我们将来的发展很有帮助。” 
我点了点头:“等着吧,在这里不会呆太久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猜错了,一连两天都没人过问,食物也没有送来,老狱卒说是上面不让送饭,只留下几筒清水就走了。
第三日傍晚,我们饿得两眼直发青光,谁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眼睛盯着牢房门口,不由的分外怀念起我们的营养液来,那可是一小瓶就能维持一天的能量啊,哪像现在每天都要吃一大堆东西,没过几个小时就又饿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发明一些类似压缩粮食之类的食物带在身边。
通道里终于又响起了脚步声。老狱卒打开门锁后说了声“跟我来”,转身往台阶走去。
我们跟着他来到上面的一个房间,他用嘴角朝里面孥了孥,在我们进去之后从外面关了房门。
房间内颇为宽敞,靠近窗口处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是四菜一汤,四只酒角和四副杯盏碗筷,还有几只空碟和一个竹篮,旁边散乱的放着几张长凳,一个男人正面对着我们进来的方向箕蹲着自斟自饮,房顶中央倒吊了一个大铁钩,除此别无他物。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用一把粗犷的声音说道:“些许酒菜,几位朋友请自便。”
我打量了他一下,三十岁左右,长相极为普通,穿着黑色粗布长袍,是那种放在人群中就再找不出来的类型,只是被他的眼光扫到一股凉气从前胸直透后背。不过凉归凉,我们都找了张凳子坐下,饿了三天毕竟不是说着玩的。
他打开篮子,推到了我们面前,里面有五只烧鸡,半篮馒头。
我们三个也不再说什么,眼睛盯在篮子里,手上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
片刻之后,饥饿感顿消,我们由开始时的狼吞虎咽改为撕块烧鸡咬口馒头送一口酒式的细嚼慢咽,也不知道饿了三天之后的胃里一下塞进那么多东西能不能消化掉。
“各位远到而来,淡水薄酒,还望多多包涵。在下东厂理刑百户黄敬之,敬几位朋友一杯。”他说完,持杯一饮而尽。
“王直王老板纵横海上多年,在下虽身在官场,却也久仰其大名,无奈王老板命丧胡某等辈宵小之手,可惜,可叹。”
“我们不是……”
“在下知道各位很多话不方便说,也无意强求各位承认,只是在下承东厂宗主之令南下公干,还望各位鼎力相助,事后定当重报。”黄敬之还没等我们说完就打断了我们的话。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你小子封口封得真快,无论我们认不认,这个海盗帽子硬是扣定了。
“不知阁下所欲何为,但凡在下兄弟几人帮得上忙的地方,定当尽力。”我也不再分辩,反正他迟早都会说出目的。
“哈哈哈,好,爽快!两位张兄、李兄,请!”说完抱拳一礼。“等会还有一个节目娱酒,还请三位多多指教。”
黄敬之拍拍手掌,一个大汉肩上抗着一个口塞布条的女犯,另外两个大汉合力扛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滚水,最后一个手里拎着铁齿刷、木瓢木棍之类的东西走了进来。
黄敬之做了个开始的手势,两人把锅平放在地上,拉过旁边剩下的几张木凳绑在一起做成一张简易的木床,另外一人把女犯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呈大字型绑在床上,连女人隐私的地方都一览无余。
“黄大人,你不是准备让我们看这个吧,这样的话倒不如出去包条画舫,保证比这还要香艳百倍。”李彰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李兄想去包画舫?在下定当舍身相陪,不过,还请稍安,眼前好戏还没有开始呢,喝酒,喝酒。”黄敬之说完举起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一饮而尽。
李彰也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一个大汉抄起木瓢在锅里舀了一瓢水走到木床边,一只手抚摸着女犯的左腿把紧张的腿肌松弛下来后,把瓢移到上边缓慢倾斜,水顺着瓢沿流了下来。
“啊……”女犯的惨叫声响起,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
我们也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再看向黄敬之时,只见他正慢悠悠的喝着酒。
那个大汉把瓢里的水全部淋在女犯的左腿上,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炸肉的香气,原来锅里装的全是滚油。女犯早已晕了过去,那个大汉从靴筒里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割下大腿上靠腿根的一条熟肉,用刀尖挑起,走上来放到桌上的空碟里划成四截,转身退回女犯身边。 
“她是直隶悍匪孙大头的姘妇,这婆娘腿上工夫很有两下子,十二路谭腿出神入化,拿她时八名缇骑还被伤了三人,这肉嘛,应该还挺有嚼头的,请,请,不要浪费了。”黄敬之说完夹起一条肉放在口里大嚼起来。
我们惊讶的看着他吃的禁禁有味的样子,怎么这个时代的人类这么冷血,居然可以若无其事的吃自己同类的肉,虽然我们不是这时代的人,但照这情景来看,不小心应对他的话,现在的这副身体也有可能遭受同样的待遇。
张宏的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看黄敬之。 李彰的眼睛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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