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输了。”这次却不是木离说出的话,而是若可飞淡淡的说出。
皇上仔细的看着棋盘,久久没有动弹。片刻,发出大笑“哈哈,是朕输了,不愧是朕的儿媳妇啊。”
若可飞看着眼前笑的爽朗的人,也露出了笑,只是笑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儿媳妇?呵呵。普天下的書香伳家只有他这样的人会把自己儿媳妇的命当成消遣。可是。自己再不是以前的自己。对于生死没有芥蒂的那个自己,早已不在,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
“哎呀,木离。”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来,朕早就想让你她下盘棋了啊。来~看你们谁厉害。”
“不用下了。”木离冷眼看着棋盘。
“啊?”起身冲若可飞笑了笑,“如此就算了。走吧,木离。”
若可飞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木离的身上,答应过要帮自己的。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若是慢了,自己真的想象不到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木离的眼光落在棋盘上,与她对弈么?她一定是输的,因为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心无一物。眼神从棋盘再回到若可飞的脸上,木离的眼神微微一暗,转过身跟在皇上的后面离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屋里,若可飞伸出手猛地将桌子的棋子全数掀落,面沉如水。第一次如此的失态。若可飞紧紧地闭上了眼。趴在桌上,一切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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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若可飞每天的消遣便是静静的坐在那个小洞前,看着大殿上上朝的大臣们,先是商议大事,再是一些小事。说的是最多的当人是九王爷与太子的争夺。战争,哦,不,也许准确来说是内乱。形势越发的严峻,而皇上每日却悠闲的听着各位大臣们的急奏,太子也是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若可飞看着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家具的菱角全是圆的,没有一件利器,茶杯都是用过后立刻被人端走,怕自己自杀?呵呵,若可飞露出了无奈的笑,自己怎么会自杀呢?
“在笑什么?”木离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若可飞耳边响起。
“在笑世人皆醒我独醉。”若可飞回到的莫名其妙。
木离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若可飞,忽的说出了句:“我不能放你走了。”
若可飞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哦”
“这间密室周围有很多大内侍卫,你若是走出这屋子一步,立刻杀无赦”木离想从从若可飞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依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哦”若可飞还是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不想让消魂泄险,可是,若是不赌,那么连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有。自己若是这样死去,销魂也跟着死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怨自己,那时候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只是想着买下他,真有血祭就当是买个保险,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会顾虑别人的想法。现在,自己居然隐隐有些后悔起来。
“你,认为最后踏入大殿的人是谁?”木离看着眼前的空灵女主,很想知道她的想法,因为,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她了。
“当然是我的孤云”若可飞忽然柔柔的笑了,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那你就会全身骨头寸断而死。”木离冷下了眼,她知道她说出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的么?说自己会死居然是如此的温柔表情。
“是啊,我知道”若可飞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莫为什么要做和尚?你知道么,你很漂亮。”虽然漂亮是用来形容女的,可是,这个词形容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过分,一点也不突兀。
木离别过眼,看着一边没有说话。
“罢了,你不像回答当我没问吧。”若可飞懒懒的扬了扬手。
依旧没有声音,若可飞慵懒的闭上了眼。
良久,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小时候,因为这幅容貌惹来了大麻烦,亲人皆因保护我而亡。那时候,师傅救了我,我便要随着师傅出家。师傅却告诉我,我会遇到自己的虐障。逃不过也躲不过,唯有自己渡过后才可以随他出家”
若可飞睁开眼,静静的听着。
“我不服,我不信。我的一切牵挂都已斩断,所以,我跟着师傅出家了。”木离的面色没有改变,只是淡淡的述说着。
“可惜,你没有断”若可飞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
木离没有接过话,只是眼里的深渊让人疑惑。是同意若可飞的话还是不屑可飞的话呢。
“还有几天,他会攻进大殿?”若可飞轻轻的问出。
“不出半月”木离的声音幽幽的。“你做的东西如果能用在造福于民上。。。。”
“大师,什么是福,什么又是难?”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不等木离回话,若可飞讥诮的笑了笑,“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所以才有了众生百态了。”
木离沉默半响“你的福是什么?”
“我的福啊~ ~”若可飞的脸上浮起了温柔满足的笑,抬头看着木离,“我不告诉你”
木离愣住,一蔽眉,转身准备离去。
“大师的福是什么?”若可飞的声音轻轻漂来。
“天下苍生之幸”木离淡淡的吐出了句话。
若可飞却笑了,笑得放肆,笑得越发的张狂。
木离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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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你还真是虚伪”若可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忽然脸色一正,有些苦涩的说道“我告诉大师我的福吧。我的福就是想和孤云一起,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木离轻轻的重复若可飞的话。
“是,不论生死。生的时候想在一起,即使是死了,我也想要埋在他的身边。”若可飞皱起了眉,似乎像对自己述说一般,“以前我不懂什么叫爱,现在,我懂了。”
“那什么是爱?”木离的语气居然有些疑惑。
“若可飞不答反笑:”大师。你自己去体会可好?因为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木离呆住,接着一直没有波澜的眼里竟然泛起了丝丝怒气。用力的一佛宽大的袖袍,转身离去。
身后的若可飞笑得快岔了气、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若可飞却明白,这个屋子的周围很多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若可飞看着手指,低喃着“还有,半个月吗?”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缩进袖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猛的一用力,折断自己的手指,狠绝,没有一丝的犹豫,十指连心,顿时钻心的剧痛砸来,若可飞只是额头冒出了冷汗,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再握住另外一只手指,轻轻的咔嚓一声,再度折断了一只手指,一根接一根,下手狠厉却面无表情,直到左手的手指全部被自己折断,若可飞露出了淡淡的笑,希望消魂可以感受的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赌这一次。
痛么?更痛的似乎是这里,若可飞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胸膛,原来,那个人早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一直没发现。
现在的他,是暴跳如雷,还是冷静应对,应该是后者居多吧。真想,想看看他此刻认真的样子。
“额!”消魂拿在手上的东西一阵颤抖,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笨蛋,连东西都都拿不稳了。”黯然不屑的扔过去一个馒头,准确的打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消魂没有躲闪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痛!不是一般的痛。五个手指像断了一般的痛,那个女人,出事了!
“怎么了?”黯然也发现消魂似乎有些不对经,喝了口粥疑惑的问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手,很痛。”消魂的脸色有些凝重。
“放屁!我打的是你的头,你的手痛个屁。”黯然皱起眉大喝,这次的人皮面具做得非常精致,皱眉这些小动作都能表现出来。
“他妈的,我没说是你打的痛。”消魂暴起,追着消魂猛打,“敢骂你老头是猪头!我是猪头,那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骂我妈的,我妈不就是你妈,你找死啊?”黯然怒火中烧,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那女人出事了,别恼了。”消魂用右手夹住黯然的攻击,不耐的大喊出声。
“又没死,着急个屁、”黯然嬉笑着
“死了就晚了。”消魂唇角抽搐,很想将眼前的人暴打一顿,可是,自己以前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不是,将来但愿能是!
“暂时死不了,她被皇上带走了。”黯然打了呵欠,坐了下来,继续端起了粥。
“什么?”消魂坐了下来,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黯然,“老哥你都知道哦?”问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废话,老哥的天玑局在全国各地,不,应该说很多国家都有,有什么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天机局就是靠贩卖消息的,也可以和人交换重要的消息。
“天机不可泄露”黯然一脸的欠揍悠闲的喝着。
消魂拿起筷子轻轻一摊,在黯然手上的碗射了个洞,粥顺着洞缓缓漏出。
“你这臭小子!浪费啊!”黯然痛心的低吼。却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拿馒头打人的事。
“她现在到底怎么了?人在哪?”消魂一脸的严肃,为什么阎王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千两!”黯然把碗放了下来,翘起脚。
“做生意做到你老弟的头上来,你找死啊!”消魂拿起筷子准备发难。
“再不给快点,说不定你两只手都痛死哦。”黯然嘿嘿的干笑着。
“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从怀里掏出了银票丢给黯然,真不懂老哥在想什么,银库里银票金子多得是,随便自己拿,可是一遇到这样的事就一定是自己给钱,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他给自己的钱是大哥给小弟的零用钱,但是打听消息或者托他做事就得付钱,什么奇怪的逻辑!
“拿来用啊!”黯然丢给了消魂一个很白痴的眼神,这才慢慢道“目前她还没有危险,不过等九王爷造反了就不知道了。”
“什么?!~~~~~~~~~”消魂的声音快把房顶给掀翻了。造反?九王爷要造反?
“你叫个屁啊!”黯然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估计那女人想找你,快去看看,要不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还要买钱纸。”
消魂的脸色瞬间变了,皇宫,哪里是深不可测的地方,有太多的人为了钱去投靠了那里,自己只是潜入再自己离开自然是很简单,若是要带上她,就很难了。
“要不要雇点人?”黯然看出来消魂的难色,嬉戏的笑着,“价格可以算你便宜些,别是人没救出来,自己也栽进去了,还有救出来事也没玩呢。”
消魂无暇顾及黯然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救出来事也没完?
“多少钱一个人?”消魂看着眼前一副奸诈的黯然。
黯然身后醋了一个手指。
“一万两!你太黑了吧!”消魂气的哇哇叫。
黯然笑着摇头。
消魂看着小的猥琐的黯然,试探性问“一千两?”
黯然依然笑得猥琐还是摇头。
“你别太过分啊!”消魂咬紧了牙齿就要暴走。
“一两。”黯然笑眯眯的报出了价格。
消魂差点扑在地上,“你耍我啊?”
“对,没错,就是耍你。”黯然笑咪咪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消魂,“谁叫你那么可爱,就是想要耍你。”
消魂的嘴角狂抽搐着,从小到大,一直被老哥这样玩,自己还每次都上当,黯然此刻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一点也不长进。
“去选吧,别吧人选完就是了,还留点我要扩展下北陵国那边,托你女人的福,现在去那边非常的方便。”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
“她不是我的女人!”消魂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头发几乎都快竖起来了,低低的咆哮着。
“是吗?那是谁在人家火锅店说什么,哎呀我女人对我就是好。”黯然阴阳怪气的憋着嗓子说着。
“你找死!”消魂怒了,该死的,居然连这些都偷听。天机局也该有个分寸吧。
“真是的,你再慢一步,她顾及断的不是左手哦。”黯然忽然有正经的说道,消魂在空中急刹车,跳到了门边。
“回来再给你钱,我去选人了!”说完便不见了人影。
黯然看着那满桌的粥肉痛极了,“该死的小子,回来再收拾你。”黯然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院子里百花齐放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那个女人还不能死,很有趣,自己和她的游戏还没开始呢。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去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到如此有趣的女人。托她的福。售后服务,呵呵,自己的生意是越来越顺利了。
静静站在窗户边的黯然,眼里却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犹如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猎物的猛兽。那时兴奋期待又狠厉的目光。
“主子,少主一共带走了四十人,全是天字辈的。”就在黯然笑的得意的时候,有个人影无声的飘到他的身后报出了句话。
“什么——————————!!!”黯然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响彻了天际,那个混蛋小子,居然带走的全市天字辈的!还是四十个!自己的老本啊!去了一小半!
身后的黑影笑得无声,只有少主可以把主子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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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主子,少主去您的房间拿走了调遣天机局的命牌。”黑影有些无奈,此文由书稥世冢月谁叫主子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乱放,虽然没有人敢乱动,但是,有一个人敢啊。
黯然那惊心动魄的惨叫再次响彻了天际。
“臭小子!!啊啊啊啊!!!!气死我了,等你回来,看我砍不砍掉你的骨头。”黯然叫的凄惨。
黑影在身后悄悄摊手,这话听了布下二十遍了。
许城的王府
书房里,蜡烛摇曳着,印出轩辕孤云那孤寂的身影。
桌上的信纸上,还是那几个苍劲的字。
想要的东西,自己来取。
冷冷的看着这页纸,轩辕孤云忽然暴起,将纸狠狠的揉成一团,再揉成粉末,崩的一声拳击在书桌上,书桌一分为二发出诡异的声音裂开来。
一阵锥心彻骨的疼痛漫上心头,悲伤,愤怒,恐惧一一从轩辕孤云的眼中闪过,飞儿,自己的飞儿,她就是自己的一切。
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沉寂的夜色,轩辕孤云的身躯隐隐颤抖起来,额头青筋爆出,越发下沉的眼眸已经出现丝丝血红的细线,俊美绝伦的脸庞此刻扭曲开来,显得狰狞无比。紧握的拳头指甲早已深深的嵌入血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的流淌出来,轩辕孤云却浑然不觉。
如果,自己的飞儿有一点点的闪失,那么。。。。
轩辕孤云看着夜色,笑的无声。笑容是初见到若可飞的那般纯真。
“飞儿,你若是离我而去,那么我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陪葬。”轩辕孤云伸向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上面绣着飞云两字,正式若可飞为他亲手缝制的钱袋!
“那么,你就不会寂寞了。我也会去陪你,全天下都为我们殉葬。是不是很壮观?”轩辕孤云将钱袋轻轻的凑近了脸庞,闭上眼睛,笑得清甜。
门外,阎焰静静的站在那里。屋里的动静他不是没感觉到,轩辕孤云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他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而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要自己答应她,留在他的身边两年,可是,现在看来,连两年都不用了,阎焰低下头。
她现在,可好?
自己现在何去何从?是留下还是去找她?
突然,很想,很想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笑容。
阎焰闭上了眼,从来没有过的茫然袭上心头。
“阎焰。”屋里忽然传来了轩辕孤云低沉的声音。
“在。”阎焰没有动,也低低的回答。
“陪我,去带她回来。如何?” 轩辕孤云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异常的坚定。
“好。“阎焰也轻轻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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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照顾若可飞的宫女发现若可飞的手异常时已经是晚上用膳的时候了。那只手已经肿的不象话了。五只手指全被折断,而若可飞是面无表情的用右手在吃饭。
宫女心悸,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在若可飞面前说什么,只是在若可飞吃饭后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径直去了上书房见皇上。
当皇上和木离带着御医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若可飞一点都不惊讶。
皇上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让御医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