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我八岁那年,我和玩伴儿小胜听说村委会大队院子里头杀猪,我俩便疾忙赶过去看。只见那位村大伯光着膀子,一脸的狰狞和快感,恶狠狠地冲向被绑在架子上的那头老母猪,比冲向他老婆还用劲儿,看样子也还得劲儿。
我看他不时充满快感地喊叫着,浑身冒汗,热气腾腾的,小胜呆呆地叹道:“好强的杀气呀。”
从那一次之后,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杀气。
“嘿?!哥们儿。干哈呢?”杜玉涛不想在女友面前失面子,盯着这四个杀气腾腾的小痦子,强装架式,声音已有点儿发颤。
“你说干哈呢?”大水牛淫笑着。四个男生一涌而上,逼的杜玉涛拉苏九九步步后退。
包围圈逐渐缩小,杜玉涛终于没了退路,靠到了体育馆的沙墙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苏九九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挡到杜玉涛身前。
“苏九,我们不想伤害你。”那大水牛一下子拽开苏九九。
杜玉涛见大水牛伸手便拽住了苏九九,脚猛的发颤发软,不由自主地倚着墙就蹲了下去。四个男生猛窜上去,连拳带脚朝杜玉涛身上招呼起来。
苏九九瞧见那四个男生出手,猛地挣开大水牛,上去就拉那四个男生,却又被大水牛一把拽住。
苏九九两臂被拽着,不自主地后退,看到杜玉涛脸被打的变青出血,不禁哭着腔:“你们混蛋!!!”
“对!他们都是混蛋!”伴一声惊雷,天空中传来向天飞的声音。
只见一阵雨电交加之后,飓风卷过山头。飓风过处,向天飞头戴神龙盔,身着白银铠,脚蹬白蛇靴,手提银蛟枪,跨白龙马,一声大喝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真的暴若十万头母老虎,勇似十千头雄狮,杀将过来。只见那一场大杀,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将众山贼杀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一片流血漂橹,血流成河……
当然这只是笔者的想像,真实的情景是这样子的:
随着惊雷般的声音,一只篮球挟着飓风砸到一个正踢杜玉涛的男生背上。那男生一声惨叫。
顿时众男生扭头过来,只见是向天飞五个,长的是环肥燕瘦,参差不齐,大小不一,不过个个头脑冒汗。只见那只东北熊韩刚手里还往地上拍着一只篮球,乜斜着这几个男生。
“过来!混蛋!!松开你的脏手。”向天飞夺步上前,还没有说完,身影已窜至大水牛身前,直接一拳以光速每秒打到那大牛的脖子上。
韩刚这次留心了向天飞的步法,不是“凌波微步”,却居然是——是——是什么。呵呵。他也想不想来,他那个少林师傅没有向他介绍过这种步法。
韩刚不再细想,也一个箭步跃上,王何,吴成他们也喝着冲了上去:“拼了,这次他妈的再让人告吧!破罐子破摔了。再罚款,砸了锅,不过日子了。全他妈当流浪汉去。”王何一边冲还顾得上骂。
现在只剩下路文豪抱着他们的衣服和篮球,大呼小叫着:“加油啦!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劳改大队的厉害!不要找我呀!我只是良民,一个普通的观众罢了。妈呀!救命呀!刚子!”
在苏九九吃惊和微笑的眼神中,向天飞几个轻松地解决战斗。战况如下:%#!*&^%#%)(*/!¥·@
韩刚拉杜玉涛从地上起来,冲那五个男生伸出中指,不屑一顾道:“不服的,再约个时间。”
向天飞只是望了苏九九一眼,冲她邪邪地笑了笑,轻轻地几个字:“你的胳膊疼不疼?”
苏九九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眼不眨地望着向天飞,是他!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是他!不计较彼此的尴尬,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送他去医务所吧。”向天飞笑了笑,走过去拾自己刚才扔的篮球。
“妈的!那几个臭小子根本不会打架。全TMD的打的硬伤。”王何那噪子又喊了起来。没有办法,只要王何没有睡着,或许说只要王何还活着,你就没有办法堵住他的嘴,他会像两万只,不两百万只苍蝇那样在你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此处省略三百万嗡字)吵个不停。
“咱们要是再被举报啦?还会支撑到放假吗?”路文豪路过去捡起自己刚才逃跑时扔掉的篮球。
杜玉涛听到路文豪的话时,心里一震,颇不是滋味儿。上一次就是自己举报了向天飞,害的他们这一群肝胆义气的朋友们吃一清二白吃到现在。杜玉涛拭了拭嘴角的血丝。
“那我们几个只好喝西北风啦!”吴成大笑。
“现在是春天,不!夏天咿~~~~~~!哪来的西北风呀?”王何又提出了异意,“何况我不早SAY了嘛?再被罚,就砸了锅,当流浪汉去。”王何笑了笑,转身跟上已经远去的向天飞,韩刚,路文豪。
吴成似乎颇有深意地来了一句:“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再有人举报的。”也不知道是说于远去的兄弟们听,还是说给苏九九和杜玉涛听。
苏九九见向天飞也不跟自己打招呼,拾了篮球就远去了,心里揪成一团一团,委屈地快要流下泪来,难道他就真的不能理解自己的心吗?
苏九九顿时又想到:是呀!自己现在是他室友的女朋友,以他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也是不会横刀夺爱的。何况他不喜欢自己。
苏九九强抑着自己,不让泪水滚落下来,上前几步,弹着杜玉涛身上的灰,突然一惊:上次她和杜玉涛在教学楼十五楼,楼顶看见向天飞护着李明芳,路文豪。他们三个是绝对不会自己举报自己,自寻死路的。自己也没有举报。难道会是他?
苏九九眼瞥向杜玉涛。只见他鼻清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杜玉涛望了她一眼,像躲避什么似的忙躲了回去。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用猪来比喻啦!看来猪的用处实在是太多,太好用啦。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你也可以试一试的,真的很好用的——用猪来比喻人。
在此我谨代表我个人,特别向这么多年来,“任比任骂”支持我的工作的猪表示感谢,我真的是太感动啦。请接受我为您做的锦旗。
苏九九再望向远处,穿着运动衣与他的兄弟们起在一起的向天飞。心里说不出的百般滋味。
后者走的却是一脸轻松,正在与路文豪聊着文学。
“我又写了一首诗。是昨天陪我老乡喝酒时写的。”
“背来听听!”
“冬天要来了/一杯冰凉的雪花啤酒/半杯很快消散的白沫/如果你没有试过用啤酒看人/晃弄着酒杯;
冬天要来了/半生不熟的羊肉串儿/滩在不锈钢碟的黄油/如果你没有试过一下四十串/咀嚼着牙口;
冬天要来了/路灯来不及打开天黑了/对面的兄弟说着甩他的女友喝醉了/邻桌的小伙儿姑娘结帐走了”
“我靠!你们老乡失恋了,那么痛苦,到他妈成了你的创作题材了!你个杀千刀的!”王何听到后首先评价到。
“没错,先不谈这首诗写的怎么样!就光说你这个诗人的品德和境界,这般下乘,就绝对不会写出什么好诗来!”韩刚又道。
“喂喂喂!我在跟飞子聊,又没有跟你们说,你们掺乎什么呀?”路文豪最讨厌有人轻视他的文学功底了。
“有本事你讲话不让我们听到呀!”王何吵着。
“有本事我讲话你们不要听到呀!”路文豪反击着。
“有本事你写出好诗来让我们无话可说!”王何开始瞎扯了。
“有本事你给我时间让我写出好诗来让你们无话可说!”路文豪跟王何争论他的文学时,他总是才思敏捷。
“我们给你时间让你写,可是你总不能不让我们评论你写的诗吧?谁让我们是你的最忠实读者和听众?我们给你点建议,多多少少总有助于你的文学修养提高吧?”王何一口气儿说完,没有加标点符号。
路文豪这下没有语言了,有这样忠实,又善于提建议的诸者和听众,路文豪还能说什么?接下来几个人的耳朵里,就只有王何的声音啦,别的谁想插一句甚至一个屁都千难万难。
第十四章 生与死的挑战
生OR是死?这是个问题。
——题记
吴智偶然间又从宿舍楼里窗户里,望见杜玉涛陪苏九九走过,心中一阵钻痛,那痛楚仿佛可以把人麻木。吴智默默地把窗帘拉上,藏到窗帘后边,回忆着自己和那个负心人那些美丽甜蜜的过去。
天真单纯的吴智,想着想着,似乎那些回忆就便成了现实,嘴角挂满了甜蜜。纯洁的心灵是最善于幻想的,尤其那些单纯美丽的人儿。
想到杜玉涛把自己全身每一寸都抚了个遍,现在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酥麻软痒的感觉,尤其是下身处,不禁一阵脸红耳热,心跳如鼓,感到从此自己的身子就此失去了清白,有了杜玉涛的印迹,没脸见人啦。虽然室友们都不知道,可是每晚睡觉前,吴智总是要等到熄灯之后,才摸黑脱自己的衣服,生怕她们从她身上,发现什么关于杜玉涛的蛛丝蚂迹。
室友们总怕思想单纯的她以为失去爱情,便等于世界末日,万一想不开,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就商量好一人一天陪着她。平常姊妹之间的斗嘴皮,小心眼儿顿时都不再提了。
(我一个高中女同学,她读到这里的时候,曾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她说:“我们学校,同学和同学之间,关系很冷漠的,根本没有这样的关心体贴。斗嘴皮子,小心眼儿,争风吃醋才是最紧要的,别的才都是次要的。
我住的那个宿舍楼,四楼一个房间,有两个女生好几天没有回来,室友居然不知道,我们整个宿舍也都不知道,后来听说,一个淹死了,一个转校了。学校调查淹死的那个女生死因的时,听说四个室友回答说:‘我什么不知道,从来没有留心过她们。’”我听过之后,没有语言了,但我还是没有改,就这样下来啦。我想:大学生之间应该还有真情吧!)
这些天,室友们怕她出事儿,总要等吴智先上床,脱衣之后,才会陆续上床。尤其热心肠的郭华对她更是关怀备致。可能是因为吴智是杜玉涛的受害者,而杜玉涛又是自己心上人的情敌,同仇敌恺;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同情心;又与她同病相怜——吴智被杜玉涛抛弃了,自己虽然没有被向天飞抛弃,向天飞却对自己还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岂不是向天飞变相地弃自己满腔的热情于不顾?
由于室友们都要等她先上床,才回床休息,这下吴智只好先上床,钻到被窝里,一件一件地脱自己的衣服。
那天清晨,突然桌子昨天晚上定好的闹铃响了,一时间吵醒了众姐妹。也不知谁含混地喊:“关了!关了!”
下铺的三名都半睡半醒地起来,摸向桌子。吴智也是下铺,也习惯性地裸着身子下来,等别人关了闹铃,她却突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原来是裸着身体的。一下子抱胸奔回床上,蒙被大哭。
她以为众姐妹已经看到她的身体,好像已经知道杜玉涛摸过她,知道自己会在杜玉涛的触摸下,全身会有一种很酥麻的感觉,尤其是下半身会有一种奇妙的很舒服的感觉,她们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知道自己会有那种羞人的感觉,那真的是太难堪,太尴尬啦。
其实爱睡懒觉的女孩子们,她们早迷乎着眼,回到床上睡成了一头头美人猪,哪里会留意看她裸着的身体,就算看到她裸着的身体,又怎么会看出杜玉涛的蛛丝蚂迹?又没有发生性关系,也没有怀孕,别人怎么可能从她身上看出杜玉涛的蛛丝蚂迹呢?
除非她身上有0娘似的家族铁牌标致,或者杜玉涛是一个变态狂,啃咬,鞭打,脚踢的她身无完肤,或浑身淤青,出血,这样众姐妹才能看出来嘛~~~~!!
这全都是吴智单纯的思想把一切都想的太恐怖,太可怕啦。
众姐妹正迷迷乎乎睡的香甜,享受着清晨最舒服的那一刻,这下到好,吴智她突然大哭起来。众姐妹们忙都起来,纷纷跑到她床前,要掀开她蒙头的被子,问她又怎么啦。
正自顾呜咽的吴智突然听到姐妹们问她怎么啦,又感觉到她们拽自己的被子,越发紧抓着不放,可不能再让她们看到自己的身体啦。
就这样众姐妹越拉,吴智越是抓着不放。霎时间,吴智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孤独了,虽然有这么多朋友,却没有一个人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
受了伤害,有委屈羞于出口的人,都是这样,总是不希望别人问她到底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却同时又渴望被人理解!
吴智眼流着泪,心也在流泪。她多么渴望有一个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能真正懂她心曲的人,陪她静坐着,就只是陪她静坐着,她就心满意足了。吴智越发体会到自己的孤独,再加以心灵的创伤,越发哭的大声了。吴智在想:是不是就连自己的哭声,都没有人能听的懂?
吴智来自一个极传统的家庭。父母思想不开通,长期以来对她的家庭教育也有问题。故而吴智心眼儿即单纯又极为的死板,自己一直制造问题来困扰自己,钻进了牛角尖还一钻死不回头。
吴智蒙着被哭了一阵子,看姐妹们还不离去,霎时满腔的孤独和委屈化成一股怨恨,顿时以为姐妹们好像在看她的笑话。心里觉的自己实在没有再活下去的意思啦。活的肮脏,但却要死个清白!
一旦她进入这种痛苦与自恼中时,别的任何责任,大义和光明,都再也挤不进她的大脑半点,一心想着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意思啦。
等于等众姐妹回身穿衣服的时候,吴智头脑一热,忘掉一切,匆匆罩了几件线衣,奔向了窗户。
※※※
“音乐系的一个女生跳楼了!”恐怕此类消息,也只有王何这种人,才会拿来当珍宝,逢人便说。
“知道叫什么嘛?”挨了打的杜玉涛,由于“面子问题”,这几天待在宿舍里养伤,一般不出去,饭菜也由室友们轮流帮他打,平时只是跟苏九九挂个电话。
“好像叫什么‘无智’。”王何想问清楚的,可是怕被别人抢了头筹,失去第一报道的机会,听个十不到七八,便呼喊着奔了回来。
无智?吴智吧!这两个字如同一道十万伏的霹雳,一下子把杜玉涛击倒在了床上。吴智不正是和自己有过一段儿的那个吗?怎么会跳楼呢?不要慌!不要慌!怕不是因为自己吧?不要慌!她妈的!!!没事儿跳什么楼呀?想吓死老子呀?
“怎么啦?”王何好像发现了杜玉涛的异常举动。杜玉涛和吴智他们当时是地下活动,就算是王何这样的高级锦衣卫,克格勃都不知情的。
“没——没——没事儿,你去问——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杜玉涛紧张啦。
王何最乐意别人向他打听什么新鲜事儿啦。只有在向别人滔滔不绝地讲某个段子的时候,他仿佛才能找到自我,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王何唱个诺一溜烟下楼而去。
如杜玉涛最怕的事态发展状况一样,全校顿时又多了课上课下,饭前茶后的谈资。杜玉涛继向天飞蹬上“校园名人风云榜”。什么侮辱,强奸,那是传的神乎其神炫乎其炫的。
中国人就是这样,看热闹的人多。就拿警察捉小偷来说吧。帮着警察捉小偷的人不多,但是跟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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