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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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相逢未嫁时-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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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要是不用回去就好了。”
我问:“为什么觉得京城好?夫人不是西北人氏么?”
她突然笑:“在这,只有我和你,在西北,将军有十一名小妾!”
我愣住。
她又笑:“妹妹吓倒了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将军身边的人怎么会少呢?”
她凑近我的脸看:“不用怕,她们都没你一半的美貌!在我眼里只有你是我的对手!”
我不动声色的问:“对手吗?不是姐妹?”
她还是笑,可是那种笑一点都没有欢乐的意味。
“将军请你来府那次我与你对饮,我是很想把你当妹妹的。可是,那天后,全府上下都传说将军与一女子在花地里偷情。我就在没有什么妹妹了。”
她的话笑嘻嘻的,我听得满头大汗。
“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作出什么事来害你!我爱将军堂堂正正,用手段就玷污了。以后,我会把将军抢回窝身边。”她收起笑容,坚定无比的说。
我为她所折服,这不是紫苏一样的人么?
到年府三天没见到年羹尧,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痛他的冷落,担心自己的将来。更多的是猜测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由于无所事事,年夫人倒是天天来找我。
这天,她不知有无意竟在我面前说起年羹尧昨日在她房里过夜。我尴尬的咳嗽,希望她不咬说下去。可是她没领会到我的意思,还是说:“将军一直很勇猛虽然我没有的比较,但我知道将军他在房事方面是个强者。他…”
我打断她:“夫人,今天的天气真好!”
她不高兴的瞪我:“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阿?我说将军你就说天气!”
我问她:“你在别人面前说这个不合适吧?”
她歪着头看我,好像我是怪物:“妹妹你和我同伺候将军,不算是别人啊?这有什么不能说呢?过去我们几个妻妾在一起都已起讨论的。”
啊?我只差没把下巴吓掉。想想十一个人在那里谈同一个男人的那种事,这这,太不合礼仪了吧?我简直不敢想象以后自己要面临的生活。
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抓住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问:“妹妹!我们没有别的男人比较,你不同!你说你夫君和将军那方面有什么不同?”
我感觉到自己脸色全黑了下来,狠狠的说:“你若要嘲笑尽可直接来!”
她好像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她无辜的说:“妹妹,我说过,我与你之间不会动手段,这只是一个随心的话题而已。你不要太敏感了。”
是我太敏感了吗?这说明什么?她是想说是我自己心有鬼吗?可是她一脸的无辜,我找不出半点不坏好意的信息。一下子,我的脾气不好发作,只得按耐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怕她继续说这话题,我主动交待:“夫人!我进府来连将军的面都没见着!尚未圆房,这些事谈不上!”
我说这些话已经够让我面红耳赤了,谁知她不知死活的追问:“你们,不是在花地里……”
我快要吐血了。正色对她说:“夫人!没有的事!请你不要再说!”
她这才住嘴。我这才松口气。
“将军用这样的方法得到你,你肯定想念你夫君吧?”不多久,这多嘴的女人竟又问这种我问题,一句话将我好不容易培养的‘忘’字诀又失效了。这些天,我就是靠忘来维持生活。偏偏又—
我转出劳累的样子说:“姐姐,哎呀!我这头又晕了。我到内室休息了,你自便吧。”
我逃也似的逃进内室,找出纸笔,想写什么,可是,纸很快就被一滴滴的水打湿了。我惊讶,下雨了吗?这房子漏水吗?
都不是吧!
摸一把脸,全是热泪。
范郎,你现在来到京城了吗?提督府人去楼空,你找不到我,你怎么办?你现在在哪里?你恨我吗?
想着想着,我醮墨写下: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人生如飘蓬,随波逐流,没有什么事永恒不变的。天若有情天亦老,辜负了他,我还是要活下去的。忘记他吧。在他身边,有紫苏,我穷操什么心?我安慰自己,给自己留路走。这样,我才能活,不是吗?愧疚与思念是可以杀人的。
第四天,年羹尧来到我房里,我叹一声:要来得总要来的。于是装出一幅惊喜的样子给他行礼:“将军!你终于来了?”
他已把将我拥进怀里,什么也不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也静静的让他抱着。
“想我吗?”他问。
“想!”我说。
“我能相信吗?”他问。
“焉有不想之理?”我说。
他吻我,我一动不动。
他说:“多情总被无情伤,你真无情。”
我无情?便是动物也有情吧?无情不比多情苦,无情好呀!可惜,做不到。
“你不也是不来见我么?”我酸溜溜的说。
他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有些笑意:“你吃醋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让我来你身边你却不理不睬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有事!不能来!”
我笑,推开他,说:“我的月例正好今天来。将军请回吧。”
“你!”他懊恼得直抓头发。“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杀人么?”
我假笑:“我等了你三天你不来,过时不候!”
他揪住我狠狠地亲下来,我冷静的说:“将军闹出火来可是会内伤的哦。”
他露出后悔的表情,不放弃的说:“哼!内伤就内伤!今晚,本将军就在这睡了!”
我问:“在这睡?我那个,那个不行。”
他摇摇头说:“放心!我不会伤你身体的!我爱你,只想楼着你睡。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你爱我?我听他这样容易就说出这句话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做夫妻的范三也没说过这三个字。他就这样说出来了。我看他,他眼里竟带着溺爱,柔情。我迷惘了。
年羹尧执意留下在我房中过夜,虽说是不动我,但我还是紧张又别扭!一女不从二夫,如今我这是—
他见我发愣,好笑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爱走神?第一眼见你你被我撞了都没反应过来!在桥上又掉下去,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此刻的他,这么随和,这么轻松的和我说话,这是年羹尧吗?
见我看他,他戏弄我:“怎么?你这人不认识我了?”
我茫茫的问:“你真是年羹尧吗?”
他说:“如假包换!”
看他一幅你疯了的表情我不禁失笑,这家伙到也可爱!
我们和衣躺下,因为害怕出事,我背对着他。他也不越轨,只是从后面抱住我。
“可以说话吗?”他在我耳边吹气。
我装睡。
他伸出手捏我的鼻子,我拍他:“怎么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说:“你睡得着吗?”
我气鼓鼓的说:“睡不着!来你这,我还没睡着过一次呢!”
“为什么?为了他吗?”他问我,我转过身看他,他眼圈竟红了。我一时语塞。
“你明知道我心里有别人,你还要招惹我!”我赌气地说。
他坐了起来,难掩悲伤。我后悔自己说的话,可是那是收不回的。
“你在苏州遇到我,我撞了你,你的容貌一下子就刻在我心上!我办好事之后,满世界的找你,不想错过你。果然,老天眷顾,让我看到了在桥上仙子一样的你。结果就掉进这自找的苦海里来了。”他说的那样伤神,我的心痛了起来。
“不过,我年羹尧不会放弃你。我要的东西我要争取!我会打败他!让你以后再也想不起他!”他誓言旦旦的说着。
我吸吸鼻子,又掉泪了。“睡,我为你更衣。”
我帮他脱下外衣,他却自己将内衣也脱了:“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
当我看到他的胸膛是不由得倒抽一口气。这人身上竟有好多刀疤。有的像蚯蚓一样可怕的爬在他的皮肤上,有的说不出像什么,但已样的触目惊心。“你?”
他忙把衣服穿上,焦急地说:“吓到你啦?对不起!你不要怕我啊。”
我说不出的心疼,问:“哪来的?”
他无所谓的说:“战场上被砍到,被射到!”
他看上去很无所谓,但他眼里快速的闪过的伤痛让我发现了。这些伤,每一道都有着可怕的经历吧?这个民族英雄的关怀下,承受了比常人重千百倍的东西又有谁知道?他们也是人,他们在别人都战死的命运之下活下来已经不容易,还要英雄的活着就更不容易了!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没有人疼惜?
“将军!痛吗?”我忍不住心疼。
他故作潇洒的说:“痛又怎么样?”
我抱住他,在他来不及惊讶的情况下说:“你痛,我更痛,让我替你痛!”
“你说什么?”他掩不住期待的问我:“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大声说:“让我替你痛!”
“为什么?”
因为,我不舍得你!我的手轻轻的去抚摸那些伤,它们现在变得不可怕,反而激起我浓浓的情意。我用舌去舔他们,直到年羹尧颤抖起来:“你不要这样!这样我受不了!”
我抱住他:“让我来爱你!”
他又惊又喜,但还是抓住我的手:“身体不是不方便吗?”
我羞红了脸:“我骗将军的!”
他满脸通红的瞪着我:“你看俄哦怎么罚你!”
“我喜欢将军罚我!”我解开罗衫。
他着迷一样的随着我的动作沉沦。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我爱你!”
春帐之内,春色无边。我将成为永远不被原谅的人。在我开始为年羹尧感到心痛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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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喜欢这样的年羹尧
    喜欢这样的年羹尧
年羹尧每日上朝下朝,应付不暇,却还是每天纠缠我,我不是不胜其烦也是喜不自胜。像我这样的人,寡廉鲜耻到这种地步,我自己也不敢想象。
一天,年羹尧兴冲冲的来找我:“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笑问:“什么东西啊?”
他得意地展示出来,使一快透明的玉璧。我虽不识货,但也知道此物的贵重,历来就有秦王与和氏璧的故事,现在,眼前这快璧晶莹通透,上面的龙凤图案栩栩若生,可见这璧并非平常物。我问:“这璧怎么来的?”
他皱眉问:“你不喜欢?”。
我还是追问:“哪来的呢?”
他笑着说:“是人送的。”
我说:“谁平白无故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他笑嘻嘻的说:“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有求于我吧。”
我惊叫:“这时贿赂!你不可以收的!”
他不以为然的说:“贿赂又如何?我请示过皇上,皇上让我收下!现在送给你!”
我摇头:“我不要!”
他问:“你要什么?我马上给你弄来!好不好?”
我转过身,不说话!一种不安的情绪向我袭来。这些天在年府,看到那些络绎不绝的出现,而且每个人都是大箱小箱的往年府送。这是什么景象?这里是京城,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皇帝会对这些没有耳闻?年羹尧如此高调雍正会视而不见?皇帝每天练圣旨都交给年羹尧传下,朝廷各级官员都由年羹尧一人提拔,吏部和刑部简直形同虚设;难道说皇帝真的对年羹尧信任至此?所谓塌前岂容他人鼾睡?自古以来功高震主,年羹尧…
“在想什么?老是在我面前走神?”他拉过我又搂又亲。
弄着我心痒痒的,就想刺激他:“想什么?自然不是想你!”
他退一步,仿佛我说了什么,眼中火光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正常,柔声说:“不要想他好吗?”
唉!又提起他。他已经是我心里一个勉强结疤的伤,为什么老是要不断地去揭它?
我转移话题:“今日天气挺好的,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又挂上了宠溺的笑:“送你价值连城的东西都不要,却想着出去玩。真是个小孩子!”
我故作幼稚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你可以当我阿玛了吗?”
三十多岁的人,当我阿玛也不为过!看着他脸色顿时铁青,我得意得不得了。他敲我的头凶狠的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乱说!”
“哼!不认老是吧?我听说将军在西北的儿子和我岁数差不多!放心吧,你老了,我和你儿子一起照顾你。”我说完哈哈笑。
他眼神复杂问:“我老的时候,你还在我身边吗?”
我大声说:“当然!”
他马上阴转晴,心情大好的他带着我出门。
京城时十分繁华的,过去我在闺中身上没有银两,出来逛的机会也不多。现在,可以自由自在的逛。真是难得。在苏州时,因为话不通,到了街上全靠范三在旁边照顾着,非常不痛快!现在不同,这是京城!
年羹尧没有让别人跟来,负着手在我身后慢吞吞的走。我回头问他:“将军,你有银子吗?”
他一摸怀里,摇头说:“没有!”
不会吧?大将军这么穷!我不满的说:“与女人出街不带银子!走走走!回去了,不逛了!”
他说:“我第一次与女人出街,怎知道要带银子?”
看他懊恼的样子实在不想平时的不怒而威的大将军。哈哈!我放过他:“好了,继续逛吧,最多不买东西。”
他这才露出笑容。我抱住他的手臂,他说不习惯,觉得好奇怪。硬是要走在我后面。我叹口气,你就死要面子吧。
经过一家玉器店,我们听到一阵吵嚷声,循声望去,原来是玉器店的老板与一个大个子在吵架。
大个子非常嚣张:“这东西是年将军看中的,年将军在外头大胜仗,你们这些百姓献点东西还要这般啰嗦!看我掀了你这破店!”
店主人的不满马上收敛了不少,但他心痛的眼神已直盯着大个子手里面的玉器盒子。看来大个子手里拿的东西很贵重。
我瞄了瞄年羹尧的表情,他神情阴冷,嘴巴抿紧。看起来很可怕。他拉着我一步跨进玉器店,大手一扬,直愣愣的给了大个子一巴掌!
在场的人都吓住了,大个子毫无防备的就挨了一巴掌,被这从小练武的年羹尧打得嘴角渗出血丝来。晕头转向的他一反应过来顿时暴跳如雷,丢下玉盒子,嗷嗷的向年羹尧冲过来,年羹尧将我往他身后一拉,不知怎的就将大个子摔了出去。
大个子挣扎半天就是起步来,他又惊又怕,可是还是说了狠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年将军的人!你平白无故的打人,你全家都得死!”
我看他怒目圆瞪得样子是在可怕,可年羹尧走过去蹲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一句一顿的说:“我就是年羹尧!”
大个子的惊讶此刻实在无法形容,嘴巴张了又张,可是半天说出出话来。店主人也惊得不知所以,瑟瑟的说:“年…将军!小店的这些东西,你老人家要…是看得上,小人这就双手奉上!”
我看这店主人以为年羹尧责怪属下办事不力自己要动手来抢了,所以马上表示愿意奉上。可见年羹尧在这些百姓心里不再是什么英雄,而是个贪得无厌的兵贼。
年羹尧看都不看店主,只是问那大个子:“你是谁的人?”
大个子马上竹筒倒豆子,马上又是求饶,又是开脱的把事情交待:“将军饶命,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阿。胡连珍大人让在下多多搜求些好东西,说是给年将军你送去。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呀!”
这时门外已经聚集的好些看热闹的人,听说年羹尧的大名,都往后退。
我甚至听到有人说:“年羹尧不是说有三头六臂,九尺高,怎么这人不像啊?”
我不知道叹他们愚昧,还是叹年羹尧在外的形象太差。
年羹尧显然不想被人家当猴子看,他冷冷的说:“你们家胡连珍打我的名号搜刮民财,你让他自己上刑部去领罪!否则,我诛他九族!你滚出京城,永不再回!”
大个子连磕三头:“年将军宽容大量,小人这就遵命!”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穿过人群逃了出去。
店主人呐呐的看着年羹尧,年羹尧露出一个平和的表情说:“店家莫怕,是年羹尧管教无方,给你带来困扰了!年羹尧向你谢罪了!”
店主连连作揖,感恩不尽。
年羹尧没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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