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奈落(综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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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奈落(综漫)-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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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你了,最上小姐!”

“啊,嗨!”最上恭子慌忙鞠躬。

……

阴沉的天空,淅沥的雨丝,缠缠绵绵的压抑痛苦。

“兰……”男人望着她,眼中满是期盼,他甚至微微笑开,神情有些迷茫恍惚,和一些卑微的乞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快点,快点说啊……”

银发金眸的女子却沉默着,素洁苍白的面容在这样阴沉的雨天里显得异常苍凉,她抿了抿唇,终是抬头看他,空洞如死灰的金眸里毫无光彩:“信……我们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人,这样的宿命,原本就无法违抗……”她顿了顿,平静的语调无悲无喜,“所以,放弃吧。”

他们的相逢只是一场孽缘罢了。

从小,她便没有父亲,只当是早逝了,殊不知某一日从母亲藏起的日记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住在她们隔壁的,一直以来被她称作“山田叔叔”的男人……

竟是她那“早逝”的父亲……

“樱井铃兰和山田信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

青年棕黑的瞳孔边缘有一圈漂亮的灰色,听到少女说出的话,猛地放大。

眼前这个酷似“山田叔叔”的青年那无声的绝望让她的心缓慢地抽痛。

少女淡淡移开视线。

即使是知道不可以,但是付出了全部真心的感情,并不是说忘就能够忘得了的,越是平静就越是痛苦。

只是,她什么也不能说。

烟雨绵延,黑压压的天空让人胸口闷得发疼。

樱井铃兰捋了捋被雨水浸湿的银色发丝,转身离开,给了站在雨中那个脆弱的男人一个没心没肺的随意挥着手的背影。

很早以前,她便知晓了这样的结局。

而现在,他也知道了。

“既然你不愿离开……那么我消失罢。”少女淡淡的声音透过冰凉彻骨的雨丝传来,薄凉无情,漠然的残忍。

青年落寞悲痛地站在原地,任冰冷的雨水顺着脖子淌进衣领,盯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身影,压抑无声。

……

“卡!很好。”

一次性通过,剧组人员都很开心,拍了这么长时间的电视剧,从没有哪对主演像敦贺莲和奈落一样让人省心。

奈落敏感地察觉到敦贺莲的不对劲,抓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快速走了过去,不着痕迹地扶住他:“还好吧?先擦擦头发上的水,我扶你去休息室。”

“恩。”接过毛巾,敦贺莲强撑着身体和奈落慢慢走向休息室。

“来,喝点热水驱驱寒。”奈落走过来,端着一杯热水。

“谢谢。”透明的玻璃杯从男人指尖滑落,砰地一声磕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啊,对不起。”敦贺莲忙从椅子上起来,蹲下身整理着碎片,奈落还未来得及劝阻便见一抹血红从男人修长的手指跌落,“嘶——”

少女迅速而不失温柔地抓起这个头脑不甚清醒的男人的手,皱了皱眉,伤口不长,但是很深。

她张开嘴,将男人血红的指尖含到嘴巴里,温软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伤口处的血迹。

世界寂静了。

敦贺莲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不动,心怦怦怦地乱跳着,失了节奏,突然觉得房间的空气变得燥热无比,他干涩的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咽,眼神漂移,不小心瞄到少女雪白如瓷的脖颈,便移不开眼了。

这样的暧昧气氛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在最上恭子拎着一包感冒必需品推门而入的时候,奈落适时将那根几近痊愈的手指从口中拿出,认真地检查了一番,把手伸进自己随身带来的小包里悄悄划动了一下,从撕开的小小空间里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他温润的指头,又掏出一条粉红色的创可贴贴在他浅浅的伤痕上,点点头:“好了,敦贺君要小心不要沾到水。”

“……”言语无能的敦贺莲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僵硬在原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诶?发烧又加重了吗?”最上恭子凑过来看到他红着的脸,“先吃点退烧药吧。”

“哦……”

站在一边的银发少女默默取出金色的美瞳,银光闪烁的眸子里冰冷凉寒,漠然的平静。

您满意了吗……

【不,还没有。】

真是……麻烦呢……

奈落在心中淡淡想着,但是,她还没有资格抱怨,只能继续,做下去。

“那么……我先回去了。”奈落站起身,理了理些微褶皱的裙子,饶有深意地说道,“最上小姐,照顾好敦贺君呐。”

“就交给我吧!”金色短发的健气少女从那双流光的银眸中回神,用力地拍了拍胸口,信心满满的样子。

“恩,谢谢你了。”她缓缓微笑,优雅宁静,极致温柔的弧度让恭子微红了脸。少女走到男人面前,俯下身,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拂开他顺滑的额发,'。。'微凉的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久久的一吻,她轻声低语:“再见,敦贺君。”甚至不待他回应,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样呢?

【……不错。】

呵。

【棋魂综世旅程结束,三小时后开始传送。】

哟,这次蛮快的嘛……

【……继续呆在这里对你无益。】

嗨嗨,我知道了。

少女摊手,脸上是无辜无奈无力的表情,眼眸中滑过一抹银灰色的冷漠。

“可是,《印刻》还没拍完啊。”少女喃喃道,“半途而废真不是好习惯,只差最后的结局了呢~”

【我会复制你的影像替你完成拍摄任务,并处理好后事。】

后事?切——说得跟我死了一样~不过,蛮贴心的嘛~

【……】这位大人的声音突然地低沉下来【奈落,不要让我失望。】

抬头45度角望天,少女的表情明媚忧伤,淡淡的纯洁璀然,她微笑起来,极致的柔和温暖。

【若是继续如此,总有一天你会结束这样的命运……】神大人顿了顿【但倘若你选择了那一条路,便会失却永恒的宁静,承受无尽的虚无和孤独……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呵呵……”少女笑出声,像是回答那位大人的话,又仿佛是告诉自己,“我已经承诺过了……而且,怎么会孤独呢?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哼!】似乎在不满地撇头,那位大人看得到她心中的想法,【你就那么在乎那个男人?】

声音中,好像有些别扭,只是此时的少女并未多想,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会做到。”

【即使……要付出永恒的代价?】

“没错呢……”少女对着远方的天空微笑,“您应该看到了,我心中所想的,唯一的,愿望……”

【啊……】那个声音减弱下去,慢慢消失,【真是愚蠢的人类……你又怎知永恒的痛苦……】

“知不知道……试了再说。”奈落这样告诉自己,而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伸出手掌,划开空间迈了进去。

将血刃的无之力灌注到手上,方便了不少。

……

“要走了?”

“是的。”奈落行了个礼,“伯父,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顾。”

塔矢行洋端坐着,直挺的脊背显不出一点苍老却掩不住眼中的疲惫之色:“sai……也要走了吗?”

奈落一滞,沉默下来,良久方才回道:“也许,有朝一日,还会见面。”

塔矢行洋垂下眼眸,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斜斜的阳光顺着半拉的窗帘扫过,他严肃的面容有几分松动,却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望着面前的棋盘,默然。

“请把这个交给小亮,伯母。”

“唉,小亮也真是,为了这比赛都不能来送你,他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塔矢明子眼中闪耀着泪花,“你这孩子……怎么就突然要离开呢……”

“伯母……”少女看着优雅的少妇,静静微笑,“好了,看来是等不到小亮了,我走了,再见。”

“千代,到了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塔矢明子絮絮叨叨嘱咐着,“你那对不靠谱的父母把孩子扔到这异国他乡的,人不生地不熟的,真是……”

“知道了,伯母。”她笑着一一应道,“只是以后不能和你们联系了呢,因为父母的工作有些特殊,对不起……”

“唉……”长长叹了一口气,塔矢明子抱了抱少女,“要幸福啊。”

“恩,伯母也是……替我跟小亮说再见……”

……

后记

“我并不是奈落大人。”这个银发金眸的少女微笑着对他轻语,“奈落大人本就不是此世之人,她已经离开了。”

少女伸掌,掌心浮出一小簇金红的火苗。

火光中映着那个银发银眸的身影,她璀然一笑,温柔婉转,深深地鞠了一躬。

“很早以前,她便知晓了这样的结局。而现在,他也知道了。”

棕黑色短发的男子突然就明白了《印刻》中少女那无情冷漠的话:“既然你不愿离开……那么我消失罢。”

……

“这……”渐趋成熟的棕黑短发男人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端着的小本子。

他的父亲在一旁,已步入中年,眼角的细微皱纹却让他显露出独特的魅力:“信,以前不跟你说你怕你多想……现在你快成家了,也不想再瞒着你。只是你要知道,爸爸我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孩子看待的。”

“我……”男人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脆弱无助的眼神,“我是您……领养的……”

“是啊。”山田先生拍拍儿子僵硬的肩膀,知道这样的事谁都不会轻易接受,也只是宽慰了一番,哪里晓得山田信空洞了双眸,竟缓缓流出眼泪来。

“好了好了~让凉子看到自己的未婚夫也有这样的时候,她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你呢!”假意斥责着,山田先生翻看着手中婚宴的请柬,上面标注的日期是,十天后。

“信,过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人。”

山田信恍恍惚惚走过去,却不期然瞟到一个姓氏:樱井。

“樱井……”男人声音微抖。

樱井铃兰和山田信的爱情,是不被允许的……

是不被允许的……

不被允许……

不!他们可以被允许!

“啊,这张请柬送不出去了。”山田父亲遗憾地看着上面的名字,“樱井夫人母女前些日子不知因何离开国内,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身体猛地一颤,仿佛疯狂了一般,山田信冲出家门,迎接他的却是樱井家一座空荡荡的房子。

转学。手机空号。没有任何人有她的讯息。

仿佛一夕之间消失了一般,也许那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也许那个人只是他记忆中的虚幻……

原来真相,并不是他们所以为的那样。

只是当他发觉的时候,他们,早已错过……

在那青涩的年华,两颗凌乱破碎的心,互相伤害着,然后缩进角落,独自流泪。

这就是樱井铃兰和山田信的爱情,错过和伤痛。

……

《印刻》终于杀青,也取得了收视率第一的好成绩。

在庆功宴上,演员们依依不舍地道着别,奈落并没有出席。

敦贺莲挂着绅士儒雅的笑容,应酬着涌上来的祝贺,心中却麻木哀伤。

他的手指上,贴着一块创可贴,那是曾经被碎裂的玻璃杯割破的地方。

他的伤口,一直不肯愈合。

因为每次愈合时,总会被它的主人毫不怜惜地再度划开。

他不想忘记这样的痛,以及与之相连的温柔的心情。

“奈落……”男人棕黑的眼眸流淌着静谧柔软的波光,“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是吗?”

因为他们,是可以被允许的……

……

塔矢亮提着一个漂亮的小袋子走回自己的房间,俊秀的面容纹丝不动。

他慢慢坐下,打开了袋中的盒子,一块制作精巧的蛋糕映入眼帘。

浅绿的抹茶底胚,深绿的苹果酱勾边,以及嫩绿色的猕猴桃夹层。

他取出蛋糕,拿过盒子里的小勺子挖了一口,很好吃。

盒中有一张纸片,他歪着头读着上面的字,半响,仿佛刚刚回神一般,放松了面容,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我只知道自己执黑子时从来没输过!

曾经,那个女孩子这样对他说。也许有一天,他也可以做到。

少年开心地吃着蛋糕,可口的触感让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桌子上,一张纸片静静躺在那里:

“我很想知道‘神之一手’究竟是怎样的绝妙,那时候,我们再相见吧。”

……

源世1

黑发黑眸的女子慢慢睁开眼睛,理了理身上沉重的华服,宽大的腰带紧紧结在身后,她的衣领开得极大,向后倾斜着,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

女子绝美的面容上刷着白色的颜料,蔓延到颈部,在眼角处点上少许朱红,细长蛾眉,啼血朱唇,俏丽多姿的妖娆。

抬起眼睛,她的脸上平静无波,宛如华美的人偶,最为精致的高雅的傀儡。

女子缓缓站起身,挺直腰背,优雅端庄而风姿绰约,双手交叠压在裙带与裙摆间,低下头,踱着小碎步跨门而出,穿上厚底高跟的木屐,踩着坎坷不平的碎石路,跟随携着三味线琴箱的男众前往宴会。

嫣红衬底的金边撒花和服宛如艳丽的金鱼尾,风情摇曳,步步生辉,行走间荡开旖旎的涟漪。

她是一名艺伎,锦黎,是她的艺名。

女子谦恭矜持地垂首直立,直至随从男众拉开宴会和室的纸门依然如此,并无动摇。

“哟,锦黎来啦!”一个青年的声音透着微微的稚嫩,他高竖着马尾,倒像是个孩子,但能够来到这个地方放松休闲的人之中,没有孩子。

“来来,正好奏一曲助助兴!”另一个男子摇着酒壶招呼道,他棕黄的短发梳着奇怪的发髻,笑容中透着丝丝狡黠。

一名紫发蓝眸脖子上围着白色纱巾的清冷男子斜睨了她一眼,默默喝酒,不再予以理会。

这些,是熟人呢。

突然地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女子这样想着,唇边勾起一抹柔和妩媚的微笑,方才优雅抬头,淡淡扫过望着她的众人。

仅仅是一眼,便让人神魂颠倒。

这就是真正的艺伎。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有丝丝的抽气声响起。

她是一流的艺伎,不仅仅指的技艺,更是指俘获人心的能力。

而她所依靠的,也并不只是这副漂亮的面孔。

“呵呵,锦黎真是越来越吸引人了呢~”棕黄色头发的男子哈哈地开着玩笑,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是啊是啊~”疑似少年的男子立刻附和道,“刚刚我都看呆了呢~”

终于,端坐在席中喝着清酒的黑发男人开口:“千代,坐到我旁边来。”

千代。

千代……

是啊,她是这锦绣阁的一流艺伎,锦黎,本名为,源千代。

但是……

女子含笑慢慢踱步走去,对于其他人的起哄也只是谦恭点头,一笑了之。

她已经不再是源千代了,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子,早已成为了过往,只是存于记忆中的影像罢了。

女子欠身鞠躬,而后小心地坐下,抚平衣摆,端起酒壶将男人刚刚空了的杯子注满,衣袖微微向上,雪白的手腕暴露在空气里,纤细秀美,透着浓浓的暧昧诱惑。

她曾是锦黎,也是源千代,但现在,她只是……

女子笑着,柔和优雅,极致的温存。

奈落。

……

黑发男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他听着同伴们的吵闹喧哗,严肃英俊的脸微微柔和,紫色的眸子里甚至浮出一丝笑意。

奈落附和着他们的谈笑,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让人心情愉快舒畅的话,随后默默为男子添上一杯清酒。

在昏黄光线的映照下,她的神色温暖柔美,甚至比起他们所熟知的锦黎多了一份神秘的让人欲罢不能的娇媚诱惑,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令人忍不住探究。

不多一会儿,畅谈喧闹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的余光转回到女子身上,偷偷摸摸地看着。

他身边的男子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喝过一杯酒,低低的嗓音透出一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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