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火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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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火狂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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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娣亚把卷发棒放回炉中,她说:“跟男人相处的时候,一有机会就回头看他。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邀请他走到你身边来。” 
夏蓉的招式则更直接,“头发保持有点乱,如此一来可使男人联想到‘床’。” 
塔玛丝卡又建议了,“香水也是一项利器。在你身上的每一个脉跳区抹上香水,如膝后、胸前等等,如此一来,你一走动就有诱人的香气在四周飘散。” 
亚莉珊卓一看又轮到她出主意了,就匆匆的说:“夏蓉,你快给她一些点子吧,你最能表达了。” 
“嗯,那我就把勾引男人亲你的方法介绍给你。一开始,在他跟你说话或看着你的时候,必须格外的贴近他,必须‘贴’近,离得太远就失效了。在这种时候,他会把手扣在你肩上或腰部。他一碰到你,你就立刻说些亲昵的话,然后他就会抱住你亲你!这是最有效的,到时候他一点抵抗力也没。” 
“我真是不敢相信。”黛比喝光了她那杯酒。本来她是不喝酒的,但那种暖暖的醉意实在太迷人了,以后她很可能会对酒习惯。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夏蓉说:“巴黎刚走到隔壁的房间。你现在就去试试。如果在他身上试验成功了,对别的男人就更不可能失败了。此外,我也需要你去支开他的注意力,我今天晚上要溜出门去。” 
黛比可不敢做这项试验,虽说男人一遇到这些女孩就像个傀儡,但巴黎可不是傀儡。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光是看到他,黛比就心跳加速,哪能冷静的去勾引他。女孩子们不让她有考虑的余地,为了壮赡,她们又让她喝了许多酒。果然,酒鼓舞了不寻常的勇气。 
“巴黎。”她轻声的叫他,一鼓作气的去找他。 
“嗯?”他走到她面前,他一停下脚步她就走上前去看着他。 
“你明天要不要到市集去?” 
他低头看她,她站得太接近了,于是他两手搭在她肩上。 
思考!她对自己说:想一些亲昵的话。她屏息的说:“大人,我今晚更衣的时候,肩上一定会留着你的指印的。” 
他毫不犹豫的俯首吻她。她被那热切的吻吓呆了,热热的唇自她唇瓣下滑,一路到那高高的领口。然后他扯住她的发再一次殷切的吻她。她虽是来勾引男人的,却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恐惧在她眼中流转,她浑身颤抖的跑回她那群同志身边。 
“成功了吗?”塔玛丝卡问。 
“他当然是吻她了,你不会看她那一脸的恐慌?”娜娣亚笑道。 
“非常成功。”她坦承。但她却不知道巴黎已尾随她过来了。她一转身就撞见他那对冒火的眼。 
他终于发作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像个娼妇一般?”他四下一顾,“你们全都喝醉了,上床去!”他咆哮道:“你给我留下!”他的怒气吓得黛比连动都不敢动。 
女孩子们如惊弓之鸟四下散去,留她一人单独的面对狂徒。但姊妹们一走,他的表情就銮了,他的眼闪烁着笑意,“哦,酒使你爱玩了。我会牢牢的记住,酒使你诱惑了我的吻。” 
她低呼:“我没有!” 
他盯着她那上下起伏的胸部。她正想破口大骂,孰料他先发制人的说:“啊,除非你的屁股想挨顿打,否则可别一时冲动就口不择言了。” 
“你敢!”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但她仅有的武器也就只有她这张嘴而已。“你妻子被打断了腿还不够吗?你连我的腿也想打断?” 
他看了她好一阵子,“你见过安妮夫人了。你们是否一见成仇?” 
“没有。她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她与我想象中的也不同。”他苦涩的说。 
“她想画我。” 
“奉劝你小心一点。格外小心,她跟毒蛇没什么两样。” 
“我看她比较像夏娃。”黛比说。 
巴黎不希望黛比跟邪恶的安妮相处,但他也不禁止,反正黛比很快就会发现安妮是沾染不得的。 
“大人,我可以退下了吗?” 
“少大人长大人短了。我想你应该会高兴听到一个消息:你讨厌的敌人葛拉汉太太已经死了。” 
她目瞪日呆的看着他。是他下手的?她口干舌燥的问:“大人,她是死于自然原因吗?” 
“不,是谋杀。”他直接说。 
她下意识的畏缩了。 
他立刻改变了话题,自袋子里掏出一枚金币。“给你明天市集用的。” 
“我不要你的钱。”她转身就要跑。 
他拉住她硬把钱塞给她,“等你更衣之时,顺便看看现在这一拉扯所造成的瘀痕。”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他。他爱她吗?他真的为了爱她而杀死葛拉汉太 
太?或,他只是去杀人灭口的?他是个玩弄女人的色狼?他真的打断他妻子的腿?她怀 
疑他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但她忘不了他的吻,她的身心都饥渴的在等待着他。她明知他 
是危险的,她只是任他摆布的一只小棋子。这整件事就像解不开的谜,她怎么理也理不 
清。 
她一定是睡得很熟,因为翌日一早她是被楼下巴黎与亚历山大的争吵给惊醒的。亚历山大大叫:“我不喜欢打猎!我认为那是世上最残无人道的游戏。我受不了看着动物死亡!你明知我想跟女孩们到市集去,却偏偏强迫我跟你们去杀生!” 
黛比想要迅速的下楼,她想站在亚历山大那边对巴黎痛斥一番。她还没到楼下就听巴黎在说:“我反对过你念诗或作曲、写文章吗?没有,但是我也不会送你到什么修道院去浪费你的一生!亚历山大,有的时候你必须像个男人。你不喜欢出去突袭,但如果敌人来袭,你就必须懂得保护城堡与女眷,否则她们不是被烧就是被辱!你不喜欢打猎,但对付侵袭牲口的野狠或山猫不得不如此。你必须先尽男性的义务才有资格去享受温柔的乐趣。” 
黛比于是没下去帮亚历山大说话,因为巴黎有他的道理。 
“今天我跟特洛伊出去打猎,你去市集。但,我要你负起男人的责任,姊妹们由你负责,尤其是黛比。如果你让她溜了,那我唯你是问。” 
五分钟过后,她确定楼下的人走了才敢偷偷的跑到他的房间。她拿了瓶白兰地就到白塔去找安妮。虽然辛克里太太一脸冰霜,但她还是进去了。安妮眼神空洞,美丽的五官皴成一团。 
“我今天没办法让你画了,因为我们要到市集去。不过,我给你带酒来了。”她没说她再也不能回来让她画了,今天,她压根不想再回到城堡来。今天,正是她逃脱的最佳时机。 
安妮看到那瓶酒显得很开心,“天,我受不了大家都不在城堡的感觉。上一次大家都出门了就有个人想杀我。老安格斯发现那个人所以来救我,没想到他自己却因追那刺客而摔死了。”她歇斯底里的说。 
“你没告诉你丈夫这件事?”黛比慌张的问。 
“嘘,不要说了,否则你又会生病。来,赶快吃点你爱吃的巧克力,我顺便倒点白兰地给你喝。”辛克里太太挥手示意黛比出去,“你快走,我会安抚她的,我今天会一直陪着她。我保证这儿不会有什么可怕的男人。” 
安妮的话令黛比感到十分不安。安妮的那番话巴黎一定也听过,不过为了不要太涉入人家的家务事,她还是保持沉默早走为妙。她再不离开就恐怕永远也逃不出他那充满魅力的网了!巴黎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男人,安妮的故事也许不是凭空捏造的。她再不走的话,浪漫的初恋恐怕就要消失了。 
这天的早餐会显得格外热络,女孩子们喜孜孜的谈论到市集去玩的事。她们被安排坐在马车内,亚历山大与另外三名士兵则骑着马保护她们的安全。塔玛丝卡争取到穿绿色服装的权利,她身穿淡色的薄棉礼服再套上向娜娣亚借的绿色天鹅绒上衣。 
“天啊,塔玛丝卡,那件绿色上衣真是迷死人了。”娜娣亚嚷道。 
“那是因为穿在我身上的缘故。”塔玛丝卡自豪的笑道。其实,娜娣亚一身的蓝也不逊色。今天连亚莉珊卓都显得漂亮。而夏蓉出奇制胜的黑白配更是不在话下。黛比的桃红色礼服造型简单,胸部之下便是棕色天鹅绒的腰带。 
这一行漂亮的队伍吸引了市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才到达一会儿就把罗根、西司与李诺士等人都吸引来了。 
西司爵爷是最兴奋也是最年轻的,他那爱慕的眼神一直落在塔玛丝卡身上。而她那淡绿的眼一眼就看出西司今天会向她求婚。 
李诺士伯爵,高大英挺,他毫不犹豫的盯上娜娣亚,其实他们两人还真是相配。很快的,他们眼中就只有对方了。 
罗根爵爷必恭必敬的靠近夏蓉,他那十分明显的渴望换来她明亮的笑容,她那勾魂的眼往他这边一瞄说道:“大人,我答应亚莉珊卓说你会为她赢得一颗椰子。我说啊,你的箭法最准了。你好心去帮她赚颗椰子回来,我就利用这空档跟黛比去算命,很快就回来,然后咱们两人就可以私下聚聚。” 
罗根乖乖的带着亚莉珊卓去射箭。而黛比也兴冲冲的尾随夏蓉去找算命人。在市集的角落里,吉普赛人一一的搭起算命的棚子。夏蓉一看到一个帅哥就突然的站住,他在脖子上系着红色领巾,但他上身是赤裸的,黝黑结实的胸肌深深的吸引夏蓉的视线。他们就那样痴痴的相望,那么热切的眼神使黛比了解到:他们并非陌生人。 
终于,夏蓉低喃:“强尼·雷文……黛比,我等一下再跟你会合。”他们两人很快的走入他的棚子里。 
黛比难以置信的眨着眼。市集才开始她竟然就一个人了,是逃走的契机了吗?不过,她得先搞清楚爱丁堡离这儿多远,是不是可以用走的。她问了个妇人,发现爱丁堡离这凯索市集有四十哩之远。她鼓起勇气到处问是否有来自爱丁堡的人,问了半天才问到一对肯让她搭便车的老夫妇。她跟他们约好晚上就在此地会合,约定好之后她赫然发现亚历山大神情严肃的在看她。 
“亚历山大,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今天我要走的时候请你看着别的地方行不行?”她哀求。 
“黛比,在别的情况下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今天巴黎交代过我要保护你们。今天是对我的一种考验!请你不要为难我。” 
她能了解他的难处,“算了,咱们去跟其它的人会合吧,我快饿死了。” 
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可没做任何承诺,离开是不得已的,她非走不可。 
大伙儿会合之后,罗根大人问起夏蓉。 
“她去帮巴黎买些物品。”黛比有心为她掩饰,只可惜亚历山大同时说:“她去看一群狗表演戏法。” 
罗根疑惑的看着他们,“知道了,”他转向黛比,“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也许你愿意让我陪在身旁。” 
“那太好了。”她发现李诺士大人也老在偷看她,终于,李诺士开了口,“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我记得你这对紫色的双眼。” 
“是的,我们见过一次。”她神秘的说。她很想对他说他们在“她”的婚礼上见过一次面。 
接下来,又是食物又是礼品的,只见绅士们不断的在付钱买东西。他们逛到一个卖丝袜的棚子时,夏蓉才又现身,她直接去找罗根说:“如果你送我这种礼物的话,那一定会造成轰动!”然复她碰了亚莉珊卓一下示意她接下去,于是亚莉珊卓便说:“如果我们姊妹全有的话就不会太离谱了。” 
“说得对!”于是西司大人便让他们一人挑一双,他先挑粉红的丝袜给塔玛丝卡。娜娣亚挑了一双肉色的,亚莉珊卓挑了红色的,夏蓉最懂男人的胃口,她挑了双黑色的,黛比认为自己穿黑色丝袜一定很能令巴黎动心,但仔细一想,她今晚反正是要走 
的。以后她与巴黎很可能再也碰不到面了,如果她没有个丈夫在爱丁堡,如果他没有妻子……如果、如果……她的心犹豫苦涩。 
亚莉珊卓陪黛比到西班牙营区去逛逛,黛比一眼就看上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那是西班牙风味的凉鞋。她手上有巴黎给她的钱,只可惜不够用,亚莉珊卓看上一把短刀,可惜钱也不够。于是她们合起来跟老板讨价还价,终于有了令人满意的成果,老板赚到钱,她们则买到心爱的东西。 
当大伙儿聚精会神的在灯光下看吉普赛人表演马术之时,黛比则悄悄的抱着她的东西去跟那对老夫妇会合。 
“哦,你终于来了,小姐。我的丈夫一到我们就要启程了,他去给我买些黑豆。我真想留下来参观马市的夜间活动,有跳舞的节目、有表演等等的,只可惜……唉,爱丁堡大远了。” 
黛比坐进马车,她提心吊赡的等着这老妇的丈夫归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突然有一阵笑声自车外傅来,接着便是——亚历山大挽起她的左手,罗根大人扶着她的右手,李诺士爵爷扶她下马车。这会儿李诺士似乎已认出她的身分。 
夏蓉则在一旁轻笑道:“我们是来接你的。” 
西司大人拿了几枚金币给那个老妇人,塔玛丝卡则甜甜的说:“我们这妹妹就爱闹,谢谢你照顾她。” 
黛比低声的对李诺士说:“我在这里不快乐,你为什么不能帮我?” 
李诺士略带腼腆的说:“我想娶娜娣亚,我可不敢得罪狂徒寇克本。” 
黛比无可奈何的面对此次的失利。毕竟,错的人是巴黎,这一干子人都是无辜的。她也不忍心让亚历山大面对巴黎的怒气。她已经爱上这一家子的人了,相处愈久她愈难走成。但是,她在爱丁堡也有应尽的义务,这一次虽然失败了,日后她还是会尝试。 
回家路上她轻声的问:“你们不会告诉巴黎吧?” 
他们目瞪口呆的全盯着她。 
“当然不会,你连问都不用问。你以为我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亚莉珊卓反问。 
她松了一大口气,至少她可以逃过一劫,不用惶恐的面对他的怒火。 
翌日,大家都睡到很晚才起床,一醒来才发现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晚餐过后,暴风雨突然的就降临了。他们全聚在客厅里,但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怕雷电。 
亚历山大与特洛伊在角落里下棋,塔玛丝卡忙着谈西司大人向她求婚之事。 
“罗伯特昨天向我求婚了,但是他还没向巴黎提亲。我等了他一整天了,都是这场讨厌的暴风雨阻挡了他。” 
亚莉珊卓说:“落单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这场风雨也把吉普赛人赶跑了。” 
夏蓉拧了她的耳朵,然后才向塔玛丝卡道贺。娜娣亚不甘示弱的说:“李诺士很可能也要来找巴黎了,昨天他表明自己正在寻找适当的对象。” 
塔玛丝卡抬起头,“我为你感到欣慰,不过别忘了我才是排在前面的。” 
夏蓉笑道:“你是不可能让我们忘了的。” 
塔玛丝卡说:“但这是很重要的。在这个世界上若不能是最好的就得是最先的,幸好我既是最好的也是最先的。” 
亚莉珊卓呻吟了一声,“你就是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娜娣亚在此时建议道:“咱们拿出昨天到手的东西,也许还可以交换一些。” 
巴黎在灯光下研究一张海的图表,但黛比每一抬头就迎上他的眼。他在想什么、计划什么? 
正当众家姊妹拿出她们的战利品在试用、交换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如雷的吆喝,“你们就像一群逍遥的狐狸舒服的窝在你们的巢穴里!” 
巴黎连忙站起,“包司威!你冒着风雨出门是为了什么?进来,来把身子烤干。特洛伊,你下去安顿他的手下。” 
高大的包司威激赏的看着室中的美女,“淑女们,请原谅我不请自来。”他朝他们鞠了个躬才对巴黎说:“如你所知,我也是爱丁堡的治安官,近来我在追查那位被绑架的新娘。” 
黛比的心差点没跳出来。终于,她要回爱丁堡了。巴黎看了她一眼暗示她别开口,她恼火的抬起头,充满胜利感的看了他一眼。 
包司威哈哈大笑,“在苏格兰能进行这种阴谋的只有五、六个人。你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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