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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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公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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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太深奥,也太煽情,容易令她曲解,容易令她误解,会让她这个孤单的人,误以为自己和他真有一层血缘的牵绊;但是她不是,她很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幸运,所以她必须朝她自个儿的希冀前进,怎能因为这么一丁点的情绪而左右了她的决心?
“嗯。”他浅吟着。
倒不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只是她的语气没来由地恼人。
她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妹妹了吧?如果一个失踪的妹妹可以这么轻易的找到的话,那他所聘请的信调社,岂不是成了一窝子的废物?
“我想要见见他们。”她淡淡地要求。
“现在可能没办法。”裴令慊眉一撑,敛笑地注视着她,冰俨的眸子已不似刚才的温煦。
“为什么?”
“因为他们出国去了,所以我没有办法联络他们。”他温柔的眼倏地寒彻如冰,带笑的俊脸退去了笑容,竟是令人生畏的淡漠。
裴令慊站起身,径自往客厅走去。
徐姿莹可真知道要如何磨损他对她的好感,懂得扼杀他的心情,令他感觉自己似乎过分愚蠢,居然起了个大早只为看到她不知所措的笑脸。孰知到头来竟被她给反将了一军,不免令人有点气恼。
是他低估她了。
不能让她再待在这里,但是现在的他却没有任何一项有力的证据指证她,他得等到调查报告出来,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大哥,怎么了?”徐姿莹捧着果汁走到他的身旁。
裴令慊慵懒地抬眼注视着她,却不打算搭理她。
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而他向来喜欢这样子的女人,但是当她想要靠依附他而得到她所想要的名利时!那感觉可不一样了。毕竟他不是傻子,可不愿意成为任何一个女人的踏脚石。
“你不用上班吗?”他冷冷地问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原本只要她乖一点,放聪明一点,他便会对她好一点,但是她一旦得寸进尺,就别怪他不给她好脸色看。
“我请了几天假。”
徐姿莹蓦地一愣,不敢再接近他。她能感觉得到他不像方才那般亲切,身上有着如冰的寒冷,像是在阻挡着她再接近他。
她刚才说错话了吗?否则他为何会突然愀然变色?
“你不是应该要随传随到的吗?岂能要请假便请假?”裴令慊冷惊地问着,慑人的黑眸冷冷地盯着她。
“有什么事能比找到家人来得重要?”她淡淡地笑着,小心地应对。
“你过来。”裴令慊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的身边坐下。
徐姿莹睨了他一眼,有点犹豫不决;她怕他会再像昨晚那样对她做出诡异的举动。
尽管他说那是兄妹间亲情的表现,但她总觉得他是在戏弄她,感觉上像是在逼她坦承自己编排的谎言般,可是现在如果不到他的身旁坐下,她又觉得仿佛自己所撒的谎就快要被揭露。
“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双眼警戒地睇着他。
“我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你。”
裴令慊冰冷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精光,在她仍不及防备的情况之下,擒住她的双手,将她柔软的身子拽入他的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公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吹拂。
“大哥。”她战战兢兢地瞪视着他过分贴近的俊脸。
他到底想对她做什么?她虽然没有亲人,没有手足,但也知道就算是兄妹也不可能这么亲密的,而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纯粹想要戏弄她,还是想逼她说出实情?
她怎么能说?现在如果说了的话,那不就全白费了?不管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她怎能在此时屈服?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罢了,你用不着这么紧张。”他勾起邪气的笑,双眸冷厉地瞪视着她,大手更是过度亲密地拂着她乌黑的长发。
“但是大哥,我们可以不用这么接近。”
她的身体靠在他的腰侧,心跳一击重过一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全身因心脏的剧烈跳动而震动不已,而他……岂会感受不到?
“我们二十几年没见过面,我想要好好地瞧一瞧你。”
瞧她愈是惊慌,他愈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如果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她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很想知道。
“大哥?”她屏息以待,水灵灵的眼眸瞠得圆大,注视着他愈来愈靠近的唇,全身似骤雨般的战栗不已。
“嗯?”他低笑着,敛下深邃的眼眸。
“大哥,我……”她的舌头像是打结一般,齿列不断地相互撞击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只能盯着他卷翘浓密的眼睫。
他该不会又想要亲她了吧?
她到底要不要反抗?如果他认定她是他的妹妹的话,他应该是不会亲她的,所以说他应该仍是在怀疑她,他是在试探她,事情是这么说没错,但她要任他予取予求吗?
太诡异了!
“你很美。”
“嗄?”她有没有听错?
她长这么大,倒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赞她的美;她的眼神太凌厉,不像桓恺那般美得亲切教人疼惜,也因为如此,她才会辗转待在那么多家孤儿院里,直到失去尊严、失去对人的渴求。
如果她真有好皮相的话,岂会到此时还坐不上主播台?
他怎能说出这么残酷的谎言?
倏地——
他的唇毫无间隙地贴上她的,湿热的舌霸气地窜入她微愕的口中,她霎时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傻傻地任由他挑诱着她陌生的情欲,勾引她生涩的感官撼动。
“你可以把眼睛闭上吗?”他低嗄浅笑地命令着,略薄的唇不断地摩挲着她的。
徐姿莹呆愣地注视着他,感觉灵魂像是要飞出体外般,眼睛看不到他过分俊俏的脸,耳朵听不到他过分霸气的命令。
裴令慊见状,笑得益发恣狂,心中更加肯定她是一个极爱惜自个儿羽毛的女人。而这一次,她是低估他了。
他的舌轻佻地勾划着她柔嫩的粉色唇瓣,舔抚那如玉的贝齿,逗弄着她僵直的舌,缓缓地深入探进,慢慢地煽情挑惑,再恣情地醉诱。等到她不自觉地闭上惊骇的眼眸,他的大手随即探入她的衣衫,放肆地搓揉着她酥软的浑圆……
“住手——”
徐姿莹一感觉到异状,小手随即迅速地打上裴令慊没有防备的俊脸。
不仅她自己吓一跳,连他也……
“大哥。”
天!她怎么会打他?可是,这话又说回来,谁要他那么过分地摸她的胸部?她相信全天下绝对没有一对亲兄妹感情可以好到这种地步,他如果要试探她的话,未免也太过火了?
裴令慊微怔地瞪视着她,冷厉邪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狼狈。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的,而她竟然恁地放肆,居然这样子对待他?是她太爱惜自己了,还是她笨得不懂飞上枝头当凤凰的道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望着他冰寒的脸,她更是手足无措,连原本的冷静全都忘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妹妹,他居然这样对她。
糟了,这么一来……
“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女人。”他森冷低嗄地说着。
他不会放过她的,既然她还想演下去的话,他会陪她,直到他揭晓所有的谜底为止;他会让她知道一个女人低估男人将会受到什么惩罚。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你对我……”
徐姿莹急急地解释着,却因猛地听到电话声响而停顿。
裴令慊不语地起身,悍戾地接起电话,神情随即一凛。
“这么特殊?”
他敛下眼眸,刚毅的线条不禁紧绷,飞扬的浓眉深锁。那邪鸷的气息,教不明所以的徐姿莹连退数步。
“我知道了,我待会儿会过去看看。”他简单地应了几句话,随即切断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徐姿莹力持镇静,清了清喉咙问。
她的心随着他低沉的语调不断地往下沉,心里不禁揣度着是不是她的身世已经曝光,而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裴令慊低吟了半晌,才淡淡地说:“我待会儿要出门,你要留下的话便留下吧,但是记得不准接电话,知道吗?”
“我可以留下来吗?”他不是对她存疑?
“只要你想留下来便留下来吧,桌上有一把备份钥匙,你要就拿着吧!”
裴令慊拎起西装外套,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留下错愕不已的徐姿莹。
他明明怀疑她,为什么还要她留下?
徐姿莹不得其解,但沉吟了一会儿后随即又下定决心既然他不怕她留在这里的话,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她可以发现裴令慊的背景资料,就算被他发现身份又如何?
第三章
裴氏集团总裁室
“查不出她的身世?”
裴令慊颀长的身子挺直地坐在皮质的沙发里,俊尔的脸不复以往的笑靥,反倒淡淡地抹上一层不怒而威的肃然。
真是怪异,想不到还有人拥有这么复杂的身世,让裴氏集团底下的体系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他的妹妹一样。不,不可能的,除了复杂的身世,她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和妹妹相符。
倘若他真要调查的话,只要带着她到医院检查,像当年他们一样,答案随即迎刃而解;原本是打算要和她再玩一阵子的,但是她的态度令他极度不悦,他想要趁早结束这令他索然无味的游戏。
“据资料显示,我们找不到她一开始的落点。”总裁秘书晋时城必恭必敬地说,不算太年轻的脸上有着沉稳的光芒。“如果没有办法从源头找起的话,是无法追溯她的身世的。”
“是吗?”他轻轻地揉了揉眉头。
倘若要直接带她上医院化验亦是可以的,不过总觉得少了一点冲突性,无法让他挫挫她的锐气。
采访记者?说不定当初她在跑财经线的时候,曾经看过他,所以才会特意到他的身旁。如果她是为他而来的话,事情倒是比较容易处理,怕只怕她的野心够大,想要将他还有SM里头的成员一并报导,那他倒是要提防了。
“还有……”晋时城睨着他,有点难以启齿。
“还有什么?”裴令慊眉一挑,犀利冷绝的眸子淡漠地瞪视着他。
“老夫人希望你可以抽空回家一趟。”
“时城,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妈的秘书了?”裴令慊眉头锁得更紧,感觉这几年母子愈来愈形同陌路。“我如果想回家的话,自己会回去,用不着任何人提醒我,我还记得回家的路。”
“但是……”
“公司就交代给你了,除非是极重要的事,否则不要打电话到我的住所去。”裴令慊淡淡地说着,随即离开。
整个裴氏集团体系广泛,囊括多功能电子科技乃至于资讯业,然而所有的重担皆落在他的身上,无一人能为他解劳,他甚至还得拨冗处理那群傻弟弟们闯下的蠢事。如果母亲愿意让他带着他们回家的话,今天的他也用不着这么辛苦。
但是这集团背后的丑闻太多,承担着太多的风险,他也只能狠心将他们困在那小小的世界里。
“怎么可能?”
小小的两房两厅公寓里,穿梭着一抹忙碌的身影,一下子到客厅,一下子到饭厅,一会儿到主卧房,一会儿到客房,差不多能找的地方大抵已经被她翻过一次,就偏偏找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难不成这里真的不是他的住所,只是个幌子?”徐姿莹喃喃自语着,可是她的直觉却又反驳着她。
这层公寓并不是甫落成的,盖好大概也有两三年的时间。而且这房子里充斥着浓厚的烟味,感觉上仿佛已经住了很久,一点也不像是偶尔到此一游的感觉,再加上而这里头摆设简单,整齐清洁,全都不假他人之手,皆是由他自己一手打理的。
很古怪,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商业钜子,怎么会亲自做这些事?
但是她的脑袋里头偏偏又记得这么样的一个人,记得有一个甚少曝光的集团少主,可是年代久远已不可考,所以她只能卯足劲地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一些可以供她回想,供她公开的资料。
在尚未出国留学之前,她是跑财经线的,她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片断,却又该死地联结不起来。除了直捣敌窟,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他绝无可能是平常人,要不然他凭什么可以左右整个公正的报导?
但是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寻找?
徐姿莹站在客厅里,双眼直盯着她利用一个上午摸清一切的空间,不禁沉入思维里,直到……
“怎么,找不到东西吗?”
似鬼魅般的低吟倏地在她的身后响起,她霎时感觉到全身的寒毛竖起。
“我好不容易出去这么久,如果你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也没办法。”裴令嫌慵懒地说着,挽着她一并坐到沙发上。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徐姿莹僵直着身子,任由他的大手扶住她的腰际,努力地勾起一抹粉饰太平的笑。
“是吗?”瞧见她笑,他的笑意也深了。
裴令慊凑近她,以脸轻轻摩掌着她柔软的发丝,像是一对极其甜蜜的伴侣。
然而,当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时,她勉强的笑随即凝在错愕的脸上。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世吗?”他仍是噙笑。“你的身世真是不简单,光是在一年内所住过的孤儿院就不下十间,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更让我很渴望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辗转在这些孤儿院里。”
徐姿莹瞪着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脑海中不断地飞掠着不堪回首的记忆,泪噙在眼里却倔强地往肚里吞。
她知道他不可能查得清她的身世,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可以把她这将近二十年来的一切查得如此透彻,查得今她无处躲藏,止不住翻涛滚浪袭向她刻意遗忘的童年。
“或许是因为我天生不讨人喜爱吧!”她有点自嘲地道。
“那么,你还记得你当初第一次住进去的那家孤儿院吗?”裴令慊可不认为她会不知道。
“我那时候还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她笑得更凄凉。“大哥,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今天还有那个胆子敢冒充他的妹妹吗?她会否认到底的,只要他拿不出证明她身份的证据,他便没有办法赶她走。
裴令慊低敛着慑人的眸子,随即又勾起笑容。“那好,你跟我一起到医院去验验DNA,我就可以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
身世背景可以造假,相认的手链可以造假,但是身上所流的血,是父母的传承,绝对假不了。
“嘎?”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傻得不跟你验DNA吧?”这是每一个有正常心智的人都知道的事吧!
“可是我……”天,她怎么会这么笨,以为只要用孤儿的身份便可以骗他一阵子。这下子好了,只要他打算拖着她上医院的话,任凭她有一张口若悬河的嘴,也拗不过铁一般的事实。
“你怕医院?”
他斜睨着她,看见她的慌张,总令他感到莫名快意,在他的眼里,她像是一只待宰的老鼠,而他则是决定她生死的猫。
“我怕针。”徐姿莹脑袋空白地回答着,然而当她看见他挑衅的眸子时,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还是打算要验DNA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一起到医院去,这样子的话,你就用不着再疑神疑鬼了。”
她豁出去了,反正结果她已经可以预见。
然而电话铃声却又不适时地响起,令裴令慊想逗着她玩的大好兴致又被湮灭。
他倏地起身,接起电话,不耐地说:“喂?”
(怎么,你是吃了炸药不成,我打电话给你,竟让你这么不耐烦?)电话那头传来薄心绮拔尖的声音。
“妈?”裴令慊诧异极了。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妈吗?我还以为你只要有那一群不要脸的私生子就可以,早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薄心绮自嘲地说着,言语之间皆是讥讽。
“我没有。”他不耐地回答,拿起电话直往自个儿房里走去。
(你没有吗?还是你根本忘记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这个妈差人去接你回家,好让你不会再忘了回家的路?)
听着薄心绮歇斯底里的冷嘲热讽,他更是攒紧眉。“我这一阵子太忙了,等我忙完就会回去。”该死,一定是晋时城,否则怎么可能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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