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最为憾动他。
“没人要你喜欢。”对角有面玻璃,折射可毁红外线。
角度拿捏正确的话,或许可利用红外线破坏七道锁,直接穿透特殊材质的柜面。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来瞧瞧你死不承认有的画像。”风向天将她一带,开启一小暗窗。
一看,秦逆蝶气得想杀人,八开大的图画纸上绘着栩栩如生的生动少女,背景是育幼院里的老樟树。
“我要杀了那头豹,手太贱。”他是主谋,帮凶肯定是依依。
蓝豹有绘画天份,常常拿院里的友伴当主角,偷偷地一幅接一幅画,根本不理会别人的抗议声为所欲为。
黄色是任依依最爱的颜色,而她也刚好晚她一年离开育幼院,帮凶舍她其谁。
“我以为你口中的豹是那种四只脚的野兽,他是谁?”他必须铲除情路上可能的障碍物。
“我能当你在吃味吗?”她问得很轻。
他不避讳地勾着她颈项一啄,“你身边的男人只能是我。”
“太霸道了吧!我不能有朋友?”谁理他莫名其妙的独占欲。
“哈!飞碟降落在你头上,磁波震坏大脑组织。”说大话。
秦逆蝶的视张捕抓到红外线的射发频率,她故意拿起一铜制小像对好焦距伸个懒腰,红外线射在铜像上反射回玻璃,光线投照在锁面。
叭滋声乍起,同向天双手抱胸不动,笑意挂在脸庞,她真是……懒得可爱。
“你觉得很好笑?”她耸耸肩,不为失败而心虚。
“方法正确,若是一般金融机构的保险库早爆了个大洞,你的物理没白学。”他的小瓶儿的确是瑰宝。
这块璞玉得小心藏好,别让“求才若渴”的龙家姊妹挖到,不然……
“很遗憾,没把垃圾毁掉。”娇慵的嗓音轻柔,和她眼底的狞色恰成反比。
该死的臭豹子,都是你招来的祸根,没事把画塞入瓶中干么,见不得我懒散过一生呀!
生平不爱动脑,逼不得已史得发挥高智商好计脱身,疯子通常无理可讲。
她又再一次咒骂起蓝豹的多事,豹皮该剥下来晒晒太阳了。
在南太平洋一处度假胜地。
“哈啾!”
一身古铜色肌肤的强健男子擤擤鼻子,狐疑地四下眺望,好像有人在偷骂他。
一记又快又狠的巴掌往他后脑一甩,正想回头回以一拳,阴鸷的凶眸顿时柔和,将逞凶者拉入怀中痛吻一番。
“你干么打人?”
纪小芹凶巴巴地嘟着嘴,“谁叫你一双桃花眼乱瞟,想偷腥呀!”
“小醋桶芹,我哪敢背着你偷瞄女人,我怕你当寡妇。”甜蜜的报应。
“去你的,本小组年轻貌美又人人爱,多得是机会。”她故意向一位对她有意的帅哥抛媚眼。
醋意横生的蓝豹以凶残目光吓退对手,“你给我安份些。”
想他是情场老手、床上战将,过尽千帆皆是空,从来无人能留住他一分注意,心碎的弃妇何其多,但现在他偏偏栽在这小魔星手中。
担心她顽皮惹事端,一颗心老惴惴难安,像只老母鸡似地守住她,以防她伤了自己。
“你才给我安份些呢!贼眼尽盯着上空的波霸瞧,当我死了呀!”
“不许胡说,小心屁股挨揍。”蓝豹音一严,作势要打她的小圆臀。
纪小芹先一步拍下他的手,“少来了,你才舍不得我喊疼哪!”
“你哟!孩子心性,长不大。”可他就是这上她的纯真心性。
“你好意思,你刚才在看什么?快从实招来。”她可是吃醋长大的。
“突然一阵寒气上了背,不晓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我。”蓝豹的眼神变得残忍。
“杯弓蛇影,八成是你以前抛弃的女人凝结成一股怨气来讨情债了。”她不会施以同情。
育幼院是她第二个家,每个人离院后的生活点滴她了若指掌,所以她非常清楚他的感情世界。
她一直很不能谅解自己,怎么会被冷漠、绝情的蓝豹追上,还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太辜负他“幸福天使”的美名,她堕落了。
纪小芹的专长“窃”,手法直逼老前辈“公主”殿下,是年轻一辈的好手,所以才不费吹灰之力窃得浪子蓝豹的心。
“芹芹,你在幸灾乐祸。”
“没有,我只是在计较。”芹字少个草头,斤斤不就计较嘛!
他温柔地抚弄她爱笑的粉腮,“用不着计较,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
南风轻曳,椰果青绿,犹不知死活的两人醉在爱河里,享受短暂的自由时光。
第四章软泥巴似的秦逆蝶躺在床上,脚旁是一台看似老旧,其实功能齐全的新型电脑,十只粉嫩的小白脚指头灵活得如春天吟唱的蝴蝶,每动一下,萤幕上的画面不断出现她要的讯息。
“该死的蓝豹,瞧你惹来什么麻烦!风向天居然是龙门四大护法之一。”
风向一,龙门天风堂堂口风护法,隶属于火焰龙宝妮麾下,为人精睿、阴狠,以慵懒形象粉饰太平,致人失去防备心而落入陷阱……
秦逆呓越看心越惊,开始后悔开启死豹子的私人档案,查询所谓的上了三十七道密码的超机密文件,让自己睡不安枕。
什么烂机密嘛!用脚指头就解得开,害她有种大限将至的悲壮感。
被疯子缠上还好摆脱,换个住所改个名,三个月不出门就能逃过恶运的降临,不用担心有个阴险的男人在背后算计。
不过她还是觉得很哀怨,她是招谁惹谁,人在家中坐,祸从海上来。
“我该往哪里逃呢……”
“逃到我怀中如何?小瓶儿。”
哇!长吁短叹的悲春伤秋免了,秦逆蝶脚上大拇指一按,画面转至拷贝的侏罗纪公园II——失落的世界。
瞧!小暴龙的双亲正一口咬住车顶,打算分食……嗯,是已经分食了救援者的身体。
这不就是人类社会的写照,弱肉强食。
而她亦是食物链的一环,若是不小心守好自己的心,早晚被吞没。
“我该说早安还是晚安呢!风先生。”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人家说女人心最毒,我总算见识到了。”风向天笑得有点冷,一掌挥开床上的电脑。
可怜的电脑,再见了。“好粗鲁,你让别人的电脑升天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有些刻薄地想,反正一通电话就有人去闯空门……呃,搬家,该哭的是自作自受的蓝豹。
那是他的生财工具,他的第二生命。
“而你差点让我也升天了。”堂堂龙门护法居然栽在门外女了手中,他不用混了。
“不会吧!你太多心了,我只是让你她睡些。”秦逆蝶连敷衍都懒。
“好睡?!”他忍不住想掐断她的脖子,“你用了对会两头大象的药剂在我身上。”
那又如何?“事实证明你还活着,以后少拿什么垃圾玩意出来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忍住,别让她激怒,“你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我做错了什么?”她睁大无辜的眼眸。
风向天的掌心握紧又松天,重复了十来次,“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说得很无奈,谁叫他自己爱献宝,扯到麻药不忘把龙门的醉花荫大加吹捧,并让她试验其药性。
谁知她私下藏了根银针,藉机浸泡了许久,趁他一个不察往后脑穴位一扎,瞧他尚未完全昏迷还狠心地补上一脚,然后俐俐落落地吩咐他的手下送她回家。
要不是他自幼受过严苛的药物训练,那一针扎下去少说睡上七日夜,铁定让这小祸害给溜了。
“你要赔人家一台电脑,有个不良家伙靠它吃饭。”秦逆蝶不怕死地以可惜眼神示意那寿终正寝的电脑。
“电脑比我重要?”
她缩缩脚指头,“请问点有深度的问题,我这儿没搁糖。”
“我没死成很遗憾喔!”他冷硬地抚摸她颈部脉动处。
“下次努力,你安心的等死。”她也很后悔自己不够心狠手辣。
银针拿在指缝是如此顺手,只要往风向天脑门一扎,瞬间麻痹整个大脑状态造成其动作失常而瘫痪,若在五分钟内未及时抢救,必死无疑。
可是当看到柜内维持完整的便条纸,一时鬼蒙了眼的心软,手指偏了个方向,注定他命不该绝。
她是个好杀手,一闻便知药剂的轻重,不该为了短暂的心动而失了原则。
功力真的退步了,居然莫名的冒出善心。
风向天气恼又纵容地戳戳她脑袋,“我要是真死了,你会被整死。”
“死于自己的麻药俗称自杀,我无罪。”差点忘了把龙门考量在里面。
还好他没死成。
“你喔你,住在我的大房子不好吗?”他长得像恐龙吗?让她得拚命逃。
“非亲非故,不好打扰。”她又不是没屋住的游民。
他真想瞪死她。“要不要我强暴你造成关系。”
踢掉鞋,他扯下外衣爬上床,狠狠地将她禁锢在两臂间,威胁性十足地俯视她无动于衷的表情,誓要逼出她的情绪。
懒人习惯了不动为福,自然在情感的对峙上占了优势,不过她认了命,有个男人来圆心似乎不错。
一朵笑花在平凡无奇的面容上绽放,竟也灿烂炫目。
逃不开就往里头跳,死也要位个伴,一时的留情注定日后的多情,她是罪有应得,活该遭情劫。
“你好美。”
秦逆蝶主动地抚上他阳刚的脸,“美丽的谎言人人爱听,别害我变虚荣。”
“你笑起来的时候脸蛋发着光,我不会轻易赞美女人,可真是是一个美丽的小女人。”瞬间的美撞击他的心,他几乎要停止呼吸。
“奇怪得很,我居然相信你的话,我一定是脑袋不清楚了。”她晃晃头,企图晃出个清明。
“傻女人,是你把自己想得太平凡了。”他捧正她摇晃的头一亲。
她平静地眨眨眼,“平凡的人乐些,你一定没做过平凡人。”
可想而知,能成为龙门四大护法的人物绝非平庸之辈,打一出生便得接受严厉的训练,以期在日后发扬龙门精神。
即使他有心平凡,身后的光圈硬叫他难以称心,沾泥的银钻仍发其光华,如她一般。
“我闻到你身上的神秘气味,我的小瓶儿不是只家猫。”该有的观察力还未腐朽。
风向天在她头边蹭呀蹭地轻嗅,处子的幽香伴随着一股夜的魔力,使他下腹一阵闷烧。
他将脸孔面向床,极力稳住奔窜的欲望,她在他心头已有多年,但两人相处不过短短数日,他不想因为急迫的需索而伤了好不容易连接的桥梁。
爱是一种尊重,不是两性的竞争,做个君子不难吧!
可是,反骨的她偏要破坏现况。
“你想和我做爱?”
“Shit,你非要让我为难?”女人,你的名字是恶魔。
秦逆蝶唇角有抹诡异的笑,“我饿了,向天。”
多么销魂的勾情嗓音,一字字酥入风向天的心窝,可笑的君子风度哪能及得上佳人的哝语,大手立即袭上她的胸。
“我马上喂饱你,小瓶儿。”男人的意志太薄弱。
“我不会做,你动手好吗?”实验证明,男人是感官的动物。
他一听心喜如炽,吻直落她脸上。“我教你,我会温柔地疼宠你。”
“是吗?吃个饭需要温柔?”秦逆蝶佯装不解地眨着大眼。
“吃……吃饭?”他没用心听,两手忙着探索她的曼妙身躯。
“对呀,我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呢!”没人煮从她吃。
依依和管观阳上美国签合约,好色的老板大人还美女上宾馆未归,可爱的小芹芹又被恶豹拐跑了,她找不到煮饭婆。
一、两餐不吃当减肥吧!她懒得动。
他停下动作一横目,“你没吃饭?”
“是呀,好饿哦!”适时合作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腹鸣声。
“可恶的小恶魔,你整我狼狈。”风向天翻身下床,用务地抓抓头。
秦逆蝶甜甜地用肢趾撩他后背,“人家真的不会做饭嘛,你来啦!”
“小恶魔。”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有了龙家女儿的前鉴,他怎么会忘了女人的可恨,她们是没良心的坏巫婆,只会鞭策男人下厨房,用她迷人的嗓音。
先交心的人最可悲,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不该让性欲主控了理智,他太失算了。
“下次再说些暧昧的语句蛊惑我,我会让你彻底失身一千次。”他不会每次都煞得住车。
“一千次够吗?你可别是中看不中用,保证期限不到十年。”她故意挑衅。
“闭嘴,秦逆蝶。”
噢!还记得她的名字。“为了我将来的幸福,总要问上一问。”
她慵懒的神情比故作轻佻的风情更魅惑,让风向天实在很想扑上去撕光她的衣物,亲吻粉嫩的肌肤。
“不想饿肚子就安份些。”
“否则呢?”
他冷邪地一笑,“我会先喂饱自己的小弟弟。”
秦逆蝶识相地收起戏弄,双手合掌平躺在床上像个圣女。
装死。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惊醒了一对甫归国的情侣,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他们累垮了。但是累归累,他们还是醒了。
飞机上的餐点都太难吃,重口欲的两人只好空着肚子回台湾。
又累又饿又懒得上餐馆饱食一顿,先上床补个时差再说。所谓物以类聚,多少会被传染惰性,睡眠会降低饥饿感。
“好香哦!附近有新开幕的餐厅?”揉着惺忪双眼,任依依以作梦的口气问。
管观阳抓抓凌乱的发,“没人在凌晨四点开门作生意,是咱们饿过头产生幻觉。”
又是一阵桌椅挪动声,他们抬头望望上方,水晶灯饰似在摇晃。
两人相觑一眼。
“不会吧!懒人蝶是宁可饿死也不肯纡尊降贵地洗手做羹汤的人耶。”她一定是耳朵出了毛病,明天得去耳科挂号。
“说不定是小偷。”管观阳有些同情这个不长眼的贼子。
任依依打了个哈欠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