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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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恋风情-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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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门续曲——四大护法之四)
            楔子
            龙门一个传统古老的神秘组织,无人知晓它的力量有多庞大,是否蕴藏来自异世界的诡魅力量。
            龙门宛若一个地下帝国,密如蚁穴般向全世界延伸,掌控全球经济、政治的脉动,一个小小戏弄足以毁掉人口千万的小国。
            黑白两道皆畏惧龙门的声望,马首是瞻地奉龙门为圣门,不敢轻易触怒龙门之徒众。
            龙门历代门主大多是拥有龙王血统的高贵龙女,鲜少有男子担任。
            门主座下有四大堂主,分别是——青龙,本名龙信,青龙堂堂主。年三十七岁,是龙家仆从后裔,因忠心护主、才能卓越而获其位,为人刚毅、正直,凡事认真不妥协。
            白虎,本名白少虎,白虎堂堂主,年三十二岁,是前任门主的嫡传弟子之一,为人狡猾多诈,善以嘻皮笑脸的假相,蒙蔽世人的眼。
            朱雀,本名朱心雀,朱雀堂堂主。年二十七岁,龙门弟子之一,美艳、冷漠是她的保护色,其心性十分简单,一流的用枪好手。
            玄武,本名沈敬之,玄武堂堂主。年二十八岁,龙门弟子之一,个性孤僻、自闭,不爱与人往来,对门主所下的命令绝对服从,只对龙门体系中的同伴友善。
            门主之下有两位副门主,除了误陷时间河滞留唐朝的龙三小姐,并带走四大坛主烟、霞、云、雾,另一位副门主麾下也有四大护法。
            他们四人自幼便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经由前任门主以自身能力启发,使其尚在萌芽阶段学会控制,继而达到极限。
            风,风向天,年三十岁,前任门主嫡传弟子之一,个性慵懒中带精厉,看似无伤的笑容中掩藏杀机,叫人防不胜防,死于无形中。天风堂堂主。
            雨,方羽,年二十九岁,龙门中一流的杀手,平日像个爱玩的大孩子,有点痞子个性,但下起手来六亲不认,唯独惧怕他上面那两位正副门主姊妹。天雨堂堂主。
            雷,雷刚,年三十一岁,前任门主之义子,为人刚正不阿,做事明快俐落,有点寡情薄意,门中人都称他酷哥,是个私生活严谨的冷峻护法。天雷堂堂主。
            电,龙翼,年三十岁,龙门门主之远房表亲,和门主有血缘之亲,遇事冷静沉稳,一个拥有高科技智慧的军师型人才,冷漠的只关心门内事,有人曾怒称他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天电堂堂主。
            龙门是女了当家,因此门内规矩甚严,女尊男卑,门内弟子对女子向来不轻薄,亦不狎耍玩弄后弃之。
            龙门徒众数十万名,至今仍未有过风流轶事或花心的负心汉出现过,重情重义的汉子比比皆是。
            只是,风云要变色了。
            四大护法三人纷纷跌落爱情陷井,仅剩一孤单身影。是劫?是难?谁来解答。
            第一章
            一要百万名车,二要千万豪宅,三要亿万聘金。
            一名十七岁的少年扬扬手指,一只绿色的琉璃瓶顺风落于手中,上扬的嘴角微讶。
            这是一座独立的私人小岛,怎么流行起瓶中信?
            大概附近海域冷暖流交会复杂,这只小瓶子才会飘流到此,这算是一种缘份吧!
            瞧瞧内容似乎是小女孩的梦呓话,小小纸条四周用炭笔画满五角星芒,瓶口用烛油封成可笑的凹型,上头还印上只扭劣蝶形。
            年轻的雏蝶羽翼未丰妄想渡海,藉着一只怪形怪样的小琉璃瓶。出自孩童之手。由小处可见大处,小娃儿颇有艺术天份,他想。玩耍着小瓶子,他不经意地收起小纸条,就当是年少的日记。“他还楞在那干么,受苦受难的时刻到了。”少年笑了笑,走向与他年纪相当的伙伴,“拜托,你在捡破烂呀?丑不拉几的下班瓶也能当宝!”“这是琉璃。”此后五年里,每当七月时分,少年总会拾到不同色彩的小琉璃瓶。一直到瓶中出现张少女的画像。之后,潮流中不再有琉璃瓶,而他也离开了。
            秦逆蝶。
            一个十分反骨的二十四岁平凡女子。
            为何不说她叛逆,而是反骨呢?叛逆代表堕落、不良的意味,给人成熟的印象,直觉性的排斥,当是种年纪上的过渡时期。
            而反骨,依时下年轻男女的说法是有个性,自有主张,彻头彻尾的不驯,反社会流行。
            而秦逆蝶是个孤儿,断断续续以七年时间完成高中学历,长相极为普通,是那种入目即忘型的野雏菊,可是她却有一番不平凡的历练。
            小学三年级以一道几何数学题考倒老师,逼得老师羞愧泪洒讲堂,从此失去为人师表的热忱,不久之后投身钢管舞台,成为日进斗金的红牌舞者。
            四年级不经意脱口一句话,老实的班导竟以自裁了结年轻的生命,至今她仍不解为何短短的几个字竟会影响人的一生。
            六年级毕业前夕,自然老师的挚爱的妻子离婚,起因是她疑惑地道:“老师不穿衣服和漂亮姊姊躺在广西壮族自治床上……”
            这非有意,那句话其实是个问句。
            因为年幼的她正刚要发育,其原意是老师不穿衣服和漂亮姊姊躺在床上,这样会不会怀孕?可惜善妒又有情感洁癖的师母只听进上半句,下半句自行消音,二话不说地扔下已签完名的离婚协议书,带走一双刚满七岁的儿子及五岁大的女儿出国,至今音讯全无。
            还有,秦逆蝶很懒。
            懒得和人讲话,懒得和人沟通,甚至懒得吃饭,甚至懒得吃饭、洗澡,镇日颓废地软着骨头。
            这样的女人理该令人唾弃,偏偏她的人缘她得没话说,三餐有人自愿打理,地板、衣物有免费佣人甘心负责起清洁的工作,并奉此为至高荣誉。
            她棕色的瞳眸闪着猫样的佣懒,让原本一张平凡至极的脸孔散发出神秘的魅彩,平添耐人寻味的独特气质,引人迷惑。
            她不富有,但又可说是一个最富有的女人,因为她拥有一群死忠的朋友,一群在世界独领风骚的有钱人,甘愿为她肝脑涂地,不死不休地矢命追随,奉上无上限的金钱供其挥霍,只要她开口。
            总之,她是个反骨的女子,一个不用使心机就能让人生死都为难的怪胎。
            即使是无心。
            而她唯一的兴趣是……看人。
            “行行好,蝶姊,你已经维持同一姿势快五个小时了。”睡觉时都没这么规矩。
            长发杏眼的长腿美女任依依头包着花布巾,香奈儿套装上系着一条有些岁月的围裙,踩着上万美金限量生产的希腊式白色凉鞋,一副“卑恭”的姿态扶着吸尘器。
            精细描绘的浓妆没有一丝脱落,名家设计的优雅发型亦不见凌乱,在她打扫了近五个小时之后。
            说来也许有人会吐血,她专程从巴黎服装展览队,风尘仆仆地搭飞机而来的原因是……当清洁妇。
            没错,这位年收入有千万美金的大美女正是为此而来,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好莱坞新窜起的华裔武打明星身份,除去光环地卷起袖子洗油垢。
            一包双一包蓝色的大型垃圾袋里,不外是零食空袋、汽水罐子、湿答答长了“小花”的霉抹布,以及引起许待“考证”的古物。
            此古物可非空穴来风,全是考古的好友远从世界各地寄来,随便一件丢往苏富比拍卖会声,她可以吃喝不尽半辈子。
            但是,她懒得动。
            “蝶姊,你人若尚有一口气清回答,别让我像个对壁自言自语的傻瓜。”
            躺得骨头发酸,秦逆蝶小指一勾,百般沮丧的任依依立即丢掉吸法尘器,优雅地踩着闪耀着巨星光彩的步履走过平替她……
            抓龙。
            秦逆蝶不美,但天生太阳命,吸引所有阴暗地区的植物。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不属于这个年代,甚至是这个空间,因为她总是懒懒地睨人,散发一股来自地狱的魔性,也同时顶着天堂的光芒。
            她很聪明,据说IQ超过一百八。
            可是她高中却读了七年,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数字。
            她没念大学,因为嫌考试很累,所以直接就业,去当一个大企业的小秘书助理,月薪十二万。
            Why?答案很简单,朋友两字。
            “饿。”
            饿?!“我去下面。”
            任依依也是孤儿,她们出自同一间育幼院,是个厨房白痴。
            “打电话。”懒人也有生存的权利。
            任依依不懂为自己的拙处害羞是她的事,然而她可不想毒死自己,随手拿起腰间皮袋内的大哥大拨了通电话,要求某人来救难。
            不到五分钟,住在楼下的管观阳拎着刚煮好的八宝鸡和三鲜面,自行开门进来。
            他同样是孤儿,和她们来自同一间育幼院。
            那不是一间普通的育幼院,专门训练“人物”。
            院长不是普通人,老师不是普通人,工友不是普通人,连煮饭的阿婆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院童们当然也成不了普通人。
            任依依成了家喻户晓的弄打明星,管观阳拥有两间跨国企业,一是商、一是保全业,生意蒸蒸日上,两人都是高收入的人物。
            而她秦逆蝶更是不平凡中的异数,只要张口就有饭吃。
            因为她懒,所以成为杀手。
            理由是懒人不会浪费时间,高智商的懒人取人性命在瞬间,以免累着了自己。
            在杀手界,她是各界极欲网罗却落于网外的高手,人们给她取了个颇中性的封号——逆刹。
            大概是没人能活着看出她的性别吧!
            “秦逆蝶,你也稍微懒得有点分寸,我老婆可不是专门服侍你的丫鬟。”
            “嗯。”她嘴一张,接受喂食。
            管观阳面冷地一嗤,“真辛苦你了,拨空应我一声。”
            “嗯。”
            “老婆,我看明儿个买座牧场养养猪,把她往猪圈一扔了事。”她倒吃得心安理得。
            “我怕冷,记得铺干草。”她一副很累的模样。
            “猪都比你勤快。”无可奈何,管观阳轻笑地撕下鸡腿肉往她嘴里一塞。
            不客气的秦逆蝶银牙一咬,享受这对实际上是夫妻,可身份征配偶栏却是空白的情侣服侍。
            说她懒嘛!该做的事交代到她手中,平常人用七日完成的工作,她可以在两个小时内OK。她没有好奇心因此也不会分心,如果有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她前面,她皱眉的唯一原因是得走两步路绕过他,绝不会鸡婆地探一眼。
            “今天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我们回院里去看看老院长死了没。”任依依不重口德地道。
            “不要,远。”
            “免费的司机不辞辛劳接送,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请你当头有格调的猪。”很想吐血的管观阳抽出一支烟欲燃。
            秦逆蝶一弹指,整包烟旋上头顶。
            “我讨厌扫尸体。”
            五指摊平,长方形小盒落于他手中,“二手烟污不了你的黑心肝。”
            “依依,他骂我。”
            忠如女婢的任依依横目一瞟,“你吃饱撑着呀!没事干么找蝶姊麻烦。”
            “还是依依乖。”
            是咯!乖。他是不敢有二话,逆逆人虽懒,杀人手法可是十绝的狠、快。“老婆被贼子拐跑咯!”
            “放心,别算计我在内,你老婆太重了。”动脑是件很累的事。
            “什么意思,猪竟敢嫌棉花重。”任依依手一擦,像个平凡女子。
            今年二十三岁的任依依比秦逆蝶晚进育幼院三天,所以分配床位时在同一寝室,两个六、七岁大的女孩自然走得近。
            秦逆蝶是个不需要努力就能成功的天才,凡事有如神助,天底下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只有她不想做的事,一出手便是神迹,易如反掌。
            因此在小孩子的心目中,好心不是神的代名词。
            纯白的绘布染上色彩很难调匀,既定的形象是如此根深蒂固,致使习惯“帮忙”的任依依成了小跟班,仰望她平淡无波面容下的不凡。
            “依依呀!我渴了。”
            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巧人儿稍微一楞,很自然地舀了一碗鸡汤递上前,惹得管观阳忍俊不住摇摇头,暗叹人生而不公,聪者慧者尽集一人多身。
            “逆逆,你又欺负我老婆了。”
            那一声逆逆咕得秦逆蝶眉一蹙,“管管羊群是你的本份,少在我的名字上作文章。”
            “管、观、阳!小逆逆——”他咬着牙念起自己的名姓,并重复着她最痛恨的昵称。
            “我虽然很懒散,但是杀个身高六尺的蟑螂易如反掌,脑袋捧紧些。”很久没杀人了。
            不是她爱杀人,而是杀人太简单,一根小小的缝衣针就能在零点零一秒透入人脑中令人致命,真是没啥成就感可言。
            打从十三岁起以三寸长铁丝切断企图玷污她的不良叔叔的喉,杀人这种工作竟就做得如此得心应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成为真正的杀手。
            在院长的牵线下,她开始接些“工作”,以四六分成法,不重物质的她得四成酬劳,三成酬劳归育幼院所有,另外三成捐助其他弱势族群。
            不求名,她得了个杀手界难求的盛名。
            不求利,她在银行的存款数字大概十位数吧!
            秦逆蝶不富有,和她周遭的富人朋友比起来,她是穷人家,真的很穷。
            打混了几年,拱出了“逆刹”此名号,一完成“超龄”的学业她就收山了,乖乖当起上班族,领起月入十二万的“低薪”。
            “有人的调查我?”懒懒地眼球一吊,秦逆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的行事一向隐密,应该不至于暴露身份才是。”管观阳说出近日所闻地纳闷着。
            她开玩笑地道:“说不定有人在暗恋我。”
            噗!
            吃着“残羹剩渣”的两位有实无名夫妻当场喷了一地的菜,四眸全瞠大如十五的月,圆圆睁睁地似乎吓得不轻。
            “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懒了一点,其他完美得连神都嫉妒,我原谅你们的平庸。”好险她的反向神经一向敏捷,闪得够快。
            “天呀!该不会是我们的纵容养成她的自大吧?”创造一个自我膨体怪物,管观阳揉揉太阳穴。
            “我们哪里平庸了,怎么可能有人会暗恋你。”要也是间恋她才是,任依依真当笑话听。
            秦逆蝶用蝴蝶刀剔剔指缝里一粒小砂,“你们好像不太满意我?”
            瞧,连随身小刀都亮出来,想不见风转舵都不成。
            “呃,岂敢,我们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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