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年华草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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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年华草样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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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心里有些着急起来:“那兰香怎么想呀?她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不知道。为了志新,舅娘要她去讨好人家,她又怎么办?”停了停,梅子又说:“另一半也是为了你,要是不讨好他们,志新没有做上这个工作,还不怨你得罪了阿虎呀?”

    我说:“真苦了兰香了,我们得想个办法。”

    大家都望着我,仿佛我是诸葛孔明,怀揣锦囊妙计。

    我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说:“嗯,就让兰香演演戏吧,装着不反感阿虎。只要把握好尺度,也没什么。等志新工作板上钉钉,不再理他就是了。”

    凌云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我脚渐渐彻底好了。梦蝶一直在我们家玩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觉得也该回家了。叶眉也知道我的伤完全好了,很高兴。

    她打电话给我,叫我一定要送梦蝶回去,到时她和我有事相商。

    我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事,她只是神秘地笑,然后说:“反正是好事嘛,你过来了就知道了。”说完便笑着挂掉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事呢?搞得我一夜没睡好觉。
7
    这次还是我和梅子陪梦蝶回家的;为了感谢叶眉对我的关心;我也买了些礼物。

    我总觉得叶眉的眼神有些特别。就是叔叔和大妈的笑脸,也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悄悄问:“叶眉,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什么事呀?”

    叶眉还是笑而不答:“急什么呀?你先回答我,你觉得梦蝶怎么样?”

    “很好呀,漂亮能干又体贴。怎么?”

    “那就好,”叶眉说完对大妈说:“妈,你问问梦蝶的意思吧,我这就给子潇说。”

    大妈把梦蝶叫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了。

    叶眉才说:“子潇,我们一家人看你和梦蝶两个感情很好,我们想把梦蝶的终生托付于你。你觉得怎么样?”

    叶眉这一问,问得我心好慌。我脸也红了。说句实话,我很喜欢梦蝶。这段时间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觉得她是那么可爱,那么温柔体贴。可是我能给她幸福吗?再说,我还对叶眉和我的过去有些恋恋不忘。

    叶眉见我有些犹豫,轻轻叹了一声:“你好好想一下吧,我们也不要你一时给答案。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我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不想多考虑了。有些时候做了一件事,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我仿佛是怕伤了叶眉的心,我说:“看看梦蝶的意思吧,我没意见。”

    一会儿,我看到梦蝶和大妈一起走出了房间。大妈更加地高兴,而梦蝶本来好好的,我不知怎么她竟对我害羞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看我,跑过去一把拉着梅子,到外面玩去了。

    大妈这时才告诉我,梦蝶对我早有了感情,也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

    这一切仿佛是梦,昨天我和梦蝶还是朋友,今天我们就将正式成为恋人。我又激动又喜悦,我喜欢梦蝶,不只是梦蝶是一个让我着迷的女孩,还因为她是叶眉的小姑。

    叶眉对大妈说:“这下舅也该放心了,梦蝶找到了子潇这样的男朋友。”

    “是呀,”大妈说:“梦蝶他爸一直都操心着她,我得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他,也让他高兴高兴。”

    我被她们的话弄糊涂了。叔叔不是在身边吗?他还用得着大妈去告诉他?我再看了看,在我们身边有些皱纹,还有点白发,满脸喜气的,确实是叔叔呀。

    大妈看我的神情,知道我的想法。便对我说:“子潇,你以后可要对梦蝶好呀。梦蝶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们真希望她能过上好的生活。我们看她很喜欢你,你对她又好。我们才放心把她交给你的,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哟。”

    接着大妈说出了发生在十九年前的事。我这才知道,原来梦蝶有多么可怜的生世。

    梦蝶不是叔叔和大妈的女儿,她的爸爸是大妈的亲弟弟。

    大妈的故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梦蝶出生时,她不在娘家,所以很多事情她也是听来的。

    梦蝶她妈妈生她时,由于难产住进了医院。梦蝶的家是在和我们一样的山区。梦蝶的爸和几个人抬了好久,才把她妈妈抬进了医院。

    这一路本就折腾了梦蝶妈妈好久,她到医院时痛得都叫不出声来了,脸色苍白。

    谁知道那个女医生一点都不着急,病人在产房里等了好久,她才开始工作。

    梦蝶爸一直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终于梦蝶的爸爸听到“哇哇”的哭声,梦蝶终于来到了人间。这是多么让梦蝶爸开心的事呀,仿佛看到了新世纪第一缕曙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人生。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紧接着却传出一个噩耗,梦蝶的妈妈因失血过多,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们。

    梦蝶的爸似乎听到晴天霹雳,他不敢相信。他发疯似地冲进了病房。

    可怜的梦蝶的妈妈,脸上还保持着一丝痛苦的微笑,那是看到自己孩子时,在剧痛中一丝无力的欣慰的笑呀。她却离开了她最爱的人,把最后一丝幸福留在脸上,深深地烙在了自己的爱人心中。

    梦蝶爸怎么也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脸上带着微笑的人,一个自己孩子才第一次哇哇啼哭的年青的生命,怎么就这样去了呢?

    梦蝶他爸精神似乎崩溃了,他失去了理智,拉着那个女医生,大声地训斥,要她陪他的爱人。

    女医生吓得直叫。她的丈夫在同一个医院,冲了过来,不问青红皂白,把梦蝶他爸推倒在地。

    梦蝶他爸更是愤怒到了极点,爬起来向那个医生的丈夫猛扑过去。

    那个男医生看他扑了过来,猛地往后一退,不想一下跌下楼梯,再也没有爬起来。

    梦蝶的爸因此判了无期,梦蝶没有人照顾。

    叔叔和大妈听了这个噩耗,回到娘家,把梦蝶抱了回来。梦蝶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梦蝶他爸一直怕影响孩子成长,一直没让叔叔他们告诉她这一切。他甚至再也没见到过梦蝶,他从来也没有听到梦蝶叫过他一声爸。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梦蝶能找到一个永远疼她的爱人,也好让她九泉之下的妈妈得到安慰。

    这一刻,我的心是多么的难受呀。可爱的善良的梦蝶,是多么的可怜,我一定要好好地爱她。

    午饭时,我看到梦蝶还是那么羞涩地笑着。她坐在梅子身边,她似乎有些怕正眼看我。

    我轻轻地走过去,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叔叔和大妈,连叶眉也端起了酒杯,对我说:“子潇,以后梦蝶可是你的女友了,你要好好对她呀。”

    这句说了多少遍的话,我听来却仿佛不是出自他们的口。我觉得,是我自己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我把酒猛地喝了进去,我是把一个永远的承诺喝了进去。

    我喝了很多杯,我悲痛,我也开心。

    梦蝶在我身边轻轻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少喝一点。我又幸福地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梦蝶真是一个好女孩,她是多么地关心我。

    我觉得我从来没喝过那么多的酒,我却没有醉。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我和梦蝶过着开心的日子。梦蝶不再那么羞涩,也不再怕别人开我们的玩笑。

    她习惯了和我牵着手,走在傍晚的田野;也习惯依偎在我的怀里,看蓝天白云;她还把头温柔地靠在我的肩上,和我一起看电视。甚至赶集的日子,在镇上她也不怕我当作那么多人,搂着她的腰。

    梅子也过着很快乐的日子,我才知道那次去观音寺回来,遇到的那个男孩叫壮飞。我也才知道梅子和她早在那之前就认识,梅子和他一见中情。难怪梅子以前老爱去梦蝶家玩,在梦蝶她们那里,梅子就可以看到壮飞了。壮飞也好盼望梅子的到来。

    壮飞的家离梦蝶家不远,就隔着一条美丽的小河。我和梦蝶还有梅子,去过他的家。

    他家的房子修得比较好,是一楼一底的砖房,很大的一座。听说这都是他两个姐姐以前在外面打工挣钱修的。现在两个姐姐早已出嫁,都有了一个幸福的家。

    壮飞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又是最小的一个,所以父母特别疼他,对他的朋友也非常的好。

    我们一到,他的爸妈就迎了出来,热情地打招呼,高兴地和我们聊天。他们对梅子特别好,我心里感到很高兴。梅子若真和壮飞继续下去,这么好的一家人,应该也算得上是幸福的了吧?壮飞家的彩电特别大,我们不喜欢看电视节目。他就为我们放牒子,我们看了好几个片子,我们累了。他又为我们放音乐,我们陶醉在美妙的音乐声中。

    听着美妙的音乐,我不禁想高歌一曲。于是我们唱卡拉OK,壮飞唱的歌很好听。但是最好听的还是梅子和梦蝶的歌声。梅子建议我和梦蝶合唱一首,我们于是唱了首“痴心爱人”。

    我们回家那天,我看到梅子和壮飞有些依依不舍。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爸妈。

    梅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爸妈问梅子和壮飞真的有了感情吗?梅子点头承认。

    于是爸妈就问我,壮飞家里的情况,壮飞是怎么样一个人。

    我告诉爸妈,应该说梅子和壮飞是很相配的。壮飞家庭不错,父母对梅子也好。

    妈妈说:“这件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梅子还小,不懂事,可要多观察观察。日久见人心,不要轻易相信人,小心被人家骗了。”

    梅子说:“妈,你放心吧。女儿这么聪明,还有谁能骗得了你的宝贝。”

    妈妈看着梅子,高兴地笑了。

    爸说:“梅子,还是先把壮飞带到我们家里来,我们看看吧。也好帮你作作参考。”

    于是我们再次去梦蝶家时,梅子去了壮飞家,并且告诉壮飞说,我爸妈要见见他。

    壮飞一家人都好高兴,壮飞高兴的同时又显得有些紧张。壮飞的爸妈让壮飞买了些贵重的礼物。然后壮飞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家。

    壮飞穿着黑色细条纹的西服,白色的衬衣配上一根好看的领带,显得很帅气。

    一路上梦蝶老是开他和梅子的玩笑,梅子很开心,也拿梦蝶和我来取笑。

    快到家时,壮飞老是问:“梅子,你爸妈会怎么对我呢?”

    那副紧张担心的样子,让我暗地里好笑。

    梅子便说:“你说会对你怎么样呀,说不定他们一点都不喜欢你呢。”

    弄得壮飞越来越紧张。

    梦蝶便说:“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这么帅这么能干,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呢?再说,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梅子喜欢就行了呀。”

    我们到了家,爸妈很高兴。壮飞见到这个样子,也渐渐地放松了心情,谈笑自如,风流倜傥。

    我们的可爱的黄狗也不对壮飞“汪汪”地叫,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壮飞。

    壮飞说:“梅子,看来我很讨人喜欢哟。连你们家的黄狗都不咬我呢。”

    梦蝶说:“说明你和梅子很有缘,连黄狗也看出你们是一对了。”

    梅子害羞起来,走一边去了,并说:“梦蝶,我不理你了。”

    壮飞走了过去,和梅子说话。

    梅子带着壮飞到处玩。壮飞第一次到我们这里,对我们这好多地方都很好奇。

    梅子给他讲乌龟石的故事,他听了半信半疑。梅子给他说“殉情洞”,他听了也好想去里面看看。他说只可惜那次大家去“殉情洞”玩时,他不是其中一个。

    他很善于言谈,梅子给他介绍村里的人,他都会和人家热情地打招呼,还礼貌地递一支烟过去。大家都在爸妈面前说梅子真有眼光,选了这么好个朋友。爸妈听了也高兴,觉得脸上特别有光彩。

    壮飞还很勤快,老是抽时间陪爸聊天,帮爸干些活。爸说:“你一旁玩去吧。”他便说:“没关系,我不累。”

    晚上,他还会去做晚饭。我们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厨师。于是我们全家就只顾坐着看电视,把做饭的事交给了他和梅子。梅子和他边做饭边聊天。我们很开心,因为我们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

    春天的早上,我老是在香甜的梦中,被鸟儿们“叽叽喳喳”的歌声吵醒。一起来,我就会到田野里呼吸新鲜空气,看那些美丽的鲜花。人在画中游的感觉像爱情一样美好。

    我看到兰香向我们家走来,他后面是他哥。和他哥牵着手的那个女孩,竟然是阿虎的妹!

    
8
    在我家的人都感到异外,除了壮飞,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我这才知道,阿虎的妹竟然有个好听的名字“思颖”。她的头发染得黄黄的,略有些卷曲,有一只耳朵竟然戴了好几个亮闪闪的小耳环。唇上似乎涂了点淡淡的口红,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香水味。

    她紧紧地拉着阿虎的手,志新对我们说,思颖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思颖对我们勉强地笑笑,还特别地对我说:“子潇哥,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计较了吧。我哥也好后悔,以后咱们是亲戚了。”说完把手里提着的礼物递给我说:“这是我哥买的,特别向你表示歉意。”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发现她高傲地昂着头,两只眼睛似乎在望天有多高多蓝,两弯修整得细细的眉毛得意地飞扬着。

    她似乎不是在给我们送礼,倒是像在对我们施舍。

    我一动不动,还是妈妈接了过来,对志新说:“最近上班还可以吧?”

    志新自然神彩飞扬地聊得天花乱坠,似乎他成了好了不起的人物。

    兰香并没有多高兴的表情,梅子对兰香轻声说:“哼,送点东西来,说是给我哥道歉,谁知阿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志新递给壮飞一支烟,他们两个便东南西北地聊起来。壮飞很善于言谈,我对梅子说,说不定他以后会是个成功人士。梅子故意说:“你看他三教九流什么都学,将来恐怕会学坏也说不定呢。”

    梦蝶说:“壮飞从小就是这样,我们也没听说他做过什么坏事呀,他这叫八面玲珑。”

    梅子说:“那可不是好事呀。”

    兰香说:“那你怎么喜欢上他了呀,一点也不老实。”说完低头想心事。

    梅子说:“反正比不上凌云哥啥。”见兰香似乎更忧伤了,梅子便关心地问兰香:“你怎么了呀?”

    兰香欲言又止。

    后来梅子和兰香做午饭去了,爸妈陪志新说话。思颖不时在旁边添言答语,弄得谈话有些尴尬。梦蝶陪兰香在我的房间里听音乐,我一言不发地听着。我其实没听清楚爸妈和志新聊些什么。我很讨厌思颖忽然变得娇嗲嗲的声音,只有音乐在我耳边是那么美妙,仿佛梦蝶靠在我怀里的感觉。

    午饭做得特别丰盛,我们围着桌子,本该是个快乐的时光。然而却并不是这样。

    除了壮飞,我们好像都对思颖有很大的成见。只有爸妈勉强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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