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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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少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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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威胁我!?」白雪气红了眼,出手推开他,「走开!」

她的反应,教伦尔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他以为她会畏於他的恐吓。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恬恬一下,我就要你拿命来抵!」

「你……」他为她的话惊愕。

「必要的时候,我会公开一切、会采取必要手段、会申请保护令!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强睁泪眼,她愤声道。

「白雪……」她变了好多,变得好坚强、好勇敢,让他……好意外。

强压下心里所有的害怕,白雪愤仰容颜直视他冷绿的眸——

「如果你敢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可以向你保证,隔天你就会在全台湾的媒……不,是全世界的新闻媒体上看到自己放浪的过去!」她豁出去了。

为了恬恬,她必须勇敢面对他,绝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为逃避而躲著他。

她希望自己走对了棋子,她希望她的警告可以得到效果,但——

「我不信。」

他一句冷言,教白雪蓦瞠泪眼。怎……怎会这样?

「由……由不得你不信!」他在装腔作势,对,他一定是在装腔作势!

因为他没有抗议、没有反对,更没有不信的权利。

他只能退,绝不能再进、再逼她!

「是吗?」简短的两字,教白雪颜容瞬间惨白。

不该这样的,他应该要退的。

「我会把一切都供出来,我会告诉全世界当年你是怎样对我,又是怎样对待我们的孩子!」他的无动於衷,软她心颤。

「可以。」他眸光黯下。那是他欠她的,他不在意她是否公开。

「你!?我会说,我会把一切的一切都说出来!」紧握双拳,白雪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朝他愤声狂吼。

他怎可以这样不在乎?

现在的他已经是莫特森集团的大总裁,不再只是莫特森家的少东,对集团他有责任,他必须比她更重视名誉,他必须退让、必须放过她和恬恬,他怎可以表现得这样毫不在意!?

难道,她真斗不过他?难道,几年时间过去,她还是无法摆脱他!?

不,她不要,她不要再和他一起,她不要!

就算他曾是她眼底耀眼的阳光,曾是她真心所喜欢、所爱恋的男人,在他那样伤害她之後,她绝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她绝不再任他践踏她依然还痛著的心!她绝不!

「过去,是我的错,我会接受你将真相公开的决定,但,别想我会放开你。」

望著苍白雪颜一再惊变,伦尔知道她已然明了他依然要她的坚持。

忽地,一道笑容在他的唇角勾起。

他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喜欢自己依然有控制她的能力。

气红双眼,白雪晶泪悬眶愤旋过身,快步奔过走廊拉开沉重的门——

砰——一个比她猛的力道,当她的面强制压下房门。

「没我的允许,我不准你离开这里一步!」伦尔怒地将她扯回怀里。

「你、你……」白雪气得全身颤抖,泪水盈眶,狂声愤吼,「我要告你妨碍自由,我要告你绑架,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死你!」

「那你也得走得出这一扇门!」她一再的威胁,激怒了他。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被紧紧箝住的她,愤瞪大眼。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回去找那个男人?你作梦!」

「放开我,你放开我!」

冷著脸,伦尔硬是将她拖回客厅,但一个不小心却又被她自手中挣脱。

「可恶!」

再一次出手扯回她,伦尔怒得将她强压靠上一旁冰冷的墙。

「你!?」蓦瞠黑瞳,白皙雪颜血色尽褪。

那痛苦回忆,再度窜进她的脑海,褪去血色的容颜,惨白而骇人。

她、她又要被……猛眨著已然泪湿的瞳眸,白雪全身因害怕而不断颤抖著。

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所表达出的骇怕,伦尔深吸一口气,调适自己爆怒的心,缓下极想要她的冲动。

他以唇、以舌、以齿啃咬吮吻她的唇、她的耳,想分散她害怕的心。

「我可以慢慢来,但你要合作,否则……就别怪我……」

强忍住身下的激动,伦尔就著她的唇低语威胁。

「你!?」不想再遭他暴力强夺,不想再尝当年被残忍对待的痛苦,纵使不甘心、不愿意,她也知道在这时候自己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逃不出他的掌控,躲不过他的强迫,那她只能……选择低头……

强睁噙泪水瞳,白雪紧抿红唇,别过头,拒绝他的吻。

注意到她的转变,伦尔眼底有了笑。再也捺不住多年来对她的强烈渴望,排山倒海强灌心头的激情,教他结实健壮的身子紧绷僵直。

砰地一声,他一个向前将她紧抵在墙柱上,要她紧环住他的颈。

他饥渴地吮咬她的唇,不同於之前的温柔,伦尔一再猛力朝她顶进,也一再强悍的朝她直驱策人,索取他渴望多年的激狂快感。

他疾如闪电的野动激情,教白雪好似就要被夺去呼吸般的颤抖不已。

除非他对她厌烦了,否则,他绝不允许她抗拒他的存在。

对他,她只能接受,只能如此刻般的……包容他所有……  

  

  

第八章
 
像是成了习惯,每到下班时刻,伦尔总会固定出现在台北国际大楼前。

一开始,白雪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匆忙自大楼侧门快步离去。

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躲得过三两天,却躲不过一辈子。

只要他一天见不到她人,待他再见到人时,必会再将她强拖回饭店,藉著激狂的情欲对她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愤怒。

他以为她应该会怕他,以为她最多躲不过三天,但这次……

冷著一张俊颜,伦尔带著一身愤怒步进国际大楼。

他从不想介入她的家庭生活,也不想破坏她在那对父女心中贤妻良母的形象,更不想害她被同事批评说闲话。

他是如此的替她著想,但,她呢?

她是一躲再躲,由一开始的一天,进而变成两天、三天,一直到今天,他已经有整整五天没见到她人了!

是她逼他摊牌、逼他不给她後路走、逼他摧毁她现有生活的!

这时,才步出电梯,白雪就被迎面而来的他惊吓到。

「你、你进来做什么!?」她故作镇定。

「你说呢?」阴冷绿眸有著难以掩藏的怒火。

「我……我不知道。」紧咬红唇,她越过他,快步往一旁侧门走去。

见她毫不停留直接越过他身边,伦尔已经气疯了。

顾不得引来旁人的注目,伦尔怒得紧步追上她,狠抓起她的手腕,拖著她疾步跨出侧门绕至大楼前,一把将她推进早已等在路旁的房车里。

为两人关上车门,小王快步绕过车身,依往常习惯将房车驰向饭店。

「你到底想怎样!」密闭的空间,使白雪得以吼出心里的愤怨。

她的愤怨激怒了伦尔早已暴怒的情绪。

「就这样!」按下後座门窗控制锁,他脸色难看将她强压在椅上。

「啊!你……你……」他狂怒的激情举动,吓到了她。

白雪挣扎著想推开身上的他,但,他却毫不留情一再对她施加劲道,要她屈服於他。

他狂吻著她的唇,吮咬她的颈,刻意想在她身上留下激情的痕迹。

「你……你躲不开我的,你绝对躲不开我的!」紧缩臂膀,他将她紧锁在身下,一再强势夺取她娇弱的身子。

埋首在她柔细而散有淡香的发里,他深闻著她的幽香。

他喜欢她的味道,喜欢到……喜欢到无法再忍受她故意躲他、避他,也无法再任由她对他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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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房车在一路绿灯的情形下,很快的就停在撒皇饭店大门口前。

身穿饭店制服的司机小工,快步下车绕过车身,他想拉开後座车门,但却无法如愿。

「莫特森先生?」小王试探性的轻敲车窗。

在拉不开後座车门,里边的人又毫无回应的情况下,房车一次突来的莫名大震动,教小工霍地瞠大黑眼,顿然明白一切。

「小王,车子怎么一直在震动?」门僮好奇走向他。

「呃……这个……没、没什么,莫特森先生他……他好像跟朋友意见不合,正、正在里边打架……」司机笑得好尴尬,也说得好心虚。

「打架!?我去请经理出来!」门僮一脸紧张,转身就要冲进饭店。

「哎!不、不用啦!」小王急忙拉住他,乾笑著,「应该没事的啦,反正最後莫特森先生一定会赢,我看,我还是先把车子开走好了……」

担心引来更多人围观,小王赶紧冲回驾驶座,将房车疾驶向不远处的一块无人空地。

一将房车停在大树下,小王立刻冲下车,远离震动地带。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终於,在他第三十六次看表上时间,顺便瞄向身後时,房车终於停止震动……

突来的一场激情狂爱,使她美丽雪颜白里透红,但……

紧咬著唇,白雪黑瞳凝泪,眸光幽怨而愤怒。

「凭……凭什么?你凭什么一再这样对我!?」

情绪已然平稳的伦尔,抬手耙过一头金发,绿眸冷扬。

「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她身子顿然一僵。

原来,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自愿送上门让他一再糟蹋?是她一再不给自己好日子过?是她一再让自己生活在心惊胆颤之中?

是吗?这一切真的是她自找的?

眨动泪眸,白雪紧握膝上十指,全身微微地颤抖著。

应该是吧!如果当年她不是那样喜欢他、迷恋他,她与他之间就不会有交集。

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意外怀孕而遭到他残忍对待,更不会因为怀孕而被迫放弃学业逃回台湾……那,或许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紧抿红唇,她低下头,敛下黑瞳,任由清清泪水成串滴落。

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她的错……

「你……」望著她滴落於左腕上的泪,伦尔心口一紧。

突然,一道粉痕意外映入他的眼。

疾出手,他掹地抓过她的手,蹙眉仔细端详。

那该是割腕所造成的伤口,但……

割腕!?伦尔脸色乍变,神情震愕。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伤痕是怎么来的!?」强举起她的左腕,他要她正视上面的伤痕。

「放开我!」紧咬唇,她奋力想抽回被控制的手。

「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声质问。

「不要你管!」拒绝回答,又抽不回教他紧紧抓住的左腕,白雪紧抿红唇,愤别过头。

「不说!?」他怒急攻心。虽然伤痕已然淡去,但他可以想像在她划过左腕那一刻的椎心之痛。

「是那个男人对你不好,所以你想自杀解脱,是不是!?」

她的沉默,教伦尔气愤地箝住她的肩,猛力撼摇著——

「我在问你话!」他怒声愤吼。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是不是为你自杀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会这么大,但她讨厌他的故作关心,讨厌他的假慈悲,讨厌他现在对她所表现出的在意!

「我就算再笨、再蠢、再喜欢你、迷恋你,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再想起当年事,想起那不堪的过去,白雪情绪失控含泪冲口道。

「但,没错,这一刀是你害的!因为,我没有你那么狠、没你那么坏、没你冷血无情,可以像你一样亲手伤害自己的孩子!我只能尽一切努力保住……」冲动言语顿然止住。

意识到自己脱口说出秘密,白雪惊瞠黑瞳,神色惊慌。

「你……恬恬是我的女儿?」意会到她话里含义,伦尔愕然。

骇瞠黑瞳,白雪一脸惊急,转身就想冲下车。

她不能让他见到恬恬,她要把恬恬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伦尔一个拉扯,就将她硬扯回眼前。

「恬恬是我的女儿,是不是!?」他内心激动。

「不是!她不是你的女儿!」惊瞠黑眸,她惊声否认,「恬恬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想伤害她,你想都别想!」

虽然她一再否认,但她的反应却让伦尔更加确定——

恬恬真的是他的女儿!绿色眸底有惊有喜。

原来,关竞口中那个爱哭、有著绿色眼珠的小女孩,真的是他的女儿。

只是……怎会这样?意外得知的秘密,教伦尔心情纷乱。

他以为当年她怀的那个孩子,早因他当时的冲动与震怒,化成一摊血水而消失在人间,可现在……他的孩子还在?

那,当年他床上那一摊骇人的红血,又是从何处而来?难道……回荡於脑海的染血床单与她受伤的手腕瞬间合而为一。

蓦瞠绿眸,伦尔惊眼凝她。当年羞涩怯懦的她,竞为保住一个尚未成形的意外生命而选择伤害自己!?

「你、你竟然……」颤握她曾受伤的手腕,他骇视眼前忿忿红颜,「你竟然为了骗我、为了保住那个孩子,选择……」

霎间,伦尔羞愧的无地自容。

当年的她是那样的柔弱,可,在他拒绝对她伸出援手,在他狠心恶整她,甚至震怒於她妄想以孩子绑住他的未来时——

她居然因为害怕他会再伤害她肚里的孩子,而选择割腕伤害自己,以自己的鲜血来保住一个不受他欢迎的生命……

「白雪……」她,怎能如此勇敢?怎能如此坚强?

虽然她现在已有所改变,但他始终认为当年的她,一直是需要他人照顾呵护、需要有人在她背後支撑,并提供帮助与保护的柔弱女子。

可,她的选择却让他……震惊。

顿时,盈满心胸的感动与震撼,敦伦尔深深感受到她的完美、单纯与善良。

他庆幸自己未错过她,也得意於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女儿。

刹那间,初为人父的喜悦,溢满他胸怀,只是……

愣了下,伦尔脸色骤然一变——

「你怀了我的孩子,却嫁给别的男人!?」他愤声吼道。

「我……」突朝她疾袭而来的狂愤怒火,教白雪愕睁黑瞳。

「离婚!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喊其他的男人爸爸!」他怒不可遏。

她居然带著他的女儿嫁给别的男人!?这该死的女人!

「离婚!?你要我离什么婚?你、你神经病!」白雪气声怒骂。

「不要给我装傻!」他沉绿双眼因怒火债张,而显得分外凶狠骇人。

怒到了极点,伦尔怒扯过她的手,硬是拔下她指间银戒。

「你抢我东西做什么!?还给我!」

「我要你马上就跟那个男人离婚,听到没有!?」

「你、你有病!」一听之下,白雪气红了脸,怒言道,「我没结婚,你要我去跟谁离婚!?我看你是病得不轻,该到医院去挂号了!」

强抢回被他夺去的银戒,充斥於心的怨怒,激得白雪失去理智而放任激愤情绪操控向来冷静的心。

「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推个男人给我,就可以抢走恬恬!」她愤握双拳激动愤道,「不管怎样,恬恬她都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会让你抢走她!」

吐出长期压抑於心的郁闷与怒火,白雪顿觉心里一阵轻松,再见到伦尔一副既惊又愕的模样,她有种报复的快感。

听著连续自她口中冲出的激愤言语,伦尔傻住了。

她没结婚?

注意到他怔愣的绿眸渐转为一抹深思,白雪微拧柳眉。

他的眼神还有表情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霍地,她心一惊,睁瞠黑瞳。

她、她居然气得失去理智,连自己没结婚的事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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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白雪趁他下车不注意的时候,用力挣脱他的箝制,急步冲向大马路拦下一部计程车,驶回国际大楼开车回家。

她以为自己终究是激怒了他,以为他会直闯律师事务所,甚至是强行闯人她家,破坏她的生活、找她与恬恬的麻烦。

但,她猜错,也想错了。他没有。

站在皇级套房的落地窗前,伦尔眸光幽深,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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