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他没死,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回来我们就结婚,我在等他,他不会骗我的。”逸萱喃喃自言道。
“逸萱你听我说凌峰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你接受这个事实好不好。”烟鹂双手抓住她消瘦的双肩说道。逸萱瞪着她的脸生气的甩开她的手失心裂肺地叫道:“不,你胡说,你胡说,凌峰没死,他没死。”烟鹂被她吓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逸萱。“凌峰他没死。。。。呜呜。。”她跌坐在地上痛哭着。
这时冠霖闻信火急火了的赶来,“姜逸萱跟我来。”他一把拉起逸萱往外走。“哥,哥,你带逸萱去哪。”他也没理会烟鹂把逸萱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车子载逸萱来到湖边,冠霖把她从车里拉出来。“你这算什么了,被打败了吗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姜逸萱吗,哪个坚硬的像块石头的姜逸萱到哪去了。”逸萱被他愤怒的样子吓坏了,愣在原地。“杜凌峰你这小子为什么死后还让逸萱为你这样难过。”冠霖愤愤地说道。对他来说杜凌峰的死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就没人跟他抢了,为什么他此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怎么可能了解哪么深爱的一个突然不在了的哪种心情呢!”逸萱恼怒地说道。冠霖一脸衰伤,“走你自己的路好吗,就算是失去他你还是要生活下去不是吗,别让人这样为你担心好吗!逸萱”他很想告诉她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见到她这样子他有多么心痛,他是多么爱她,不忍见到她受的一点点委曲。
“他走了我的心跟死了又有什么差别呢!”她漠漠的说着转身向湖里走去,等到冠霖拉住她时,她的脚已经浸在湖水里。
“你疯了吗?”冠霖一脸惊慌,死死的抓住她的手,逸萱挣扎着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让我去死。”
猛然的她的手滑出了他的手,“砰”她扎进了水里。“逸萱。”“逸萱。”冠霖不顾一切的跳进湖里。
“水好冷啊”逸萱只觉得很冰冷,只是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对她说话。“逸萱”“逸萱”她睁开眼看到凌峰在对她微笑,他笑的好暖,好温暖。“是你吗,凌峰。”她伸手去的摸他的脸。“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凌峰微笑的说道:“回去吧,逸萱我们会再见的。”渐渐漠糊的影子,逸萱伸手去抓不住,“别走,别走,别离开我凌峰。”
“咳咳”。逸萱表情痛苦。“逸萱,逸萱你没事吧”冠霖激动的抱住浑身湿透的她。“我担心死了。”“我没事。”她一边说道一边轻推开冠霖,吃力的站起身来,步履坚难的向前走。“逸萱,你这是去哪啊?”冠霖在一边紧张的问。“我。。。”没等她开口身子已经载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逸萱,逸萱你醒醒,你别吓我呀。”冠霖慌张的扶住她,叫唤着。
“要是能这样一直沉睡下去哪该有多好啊,就当这是一场梦,永远别醒过来,永远。。。”
“哥,你们倒底怎么了,逸萱她没事吧?”烟鹂责备着一面懊恼的冠霖。这时姜太太从房里出来递了块干毛巾给浑身湿漉漉的冠霖说道:“快擦一下吧,别感冒了。”
“对不起伯母都是我没看住逸萱,我。。”冠霖此时是自责的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逸萱好,只是我们逸萱的命太苦啊,这孩子以后该有多难过呀!”姜太太一说到这又忍不住泪溢眼眶,“伯母,您别这样。”烟鹂安慰的搂着她。
这时庆丰急冲冲的从屋外进来,冠霖一见他慌张的说道:“庆丰快去看看逸萱吧,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你别急,我先给她检查一下。”庆丰说罢匆忙进了房间。
等到庆丰从屋子里出来摘下听诊器向大家说道貌岸然逸萱没事,在场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中午时分,逸萱睁开疲惫的双眼。在一边守护的可心高兴的叫道:“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太太,太太小姐醒了。”姜太太闻声赶来,忍不住热泪盈眶:“逸萱啊你总算是醒了,你把妈吓死了。”逸萱看了看四周说道:“妈,我好饿。”姜太太一听高兴的说道:“好好,我这就去做,你等着。”“太太我去吧。”可心说道。“不,我亲自去做,我们逸萱没事了,没事了。”说罢走出屋去了厨房。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太太她有多担心,不分昼夜的守着你,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我们有多担心啊。”可心说着又忍不住流泪。“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啊。”
“凌峰从这一刻起,我决心跟随着你的脚步走下去,去完成你没有完成的,去干你没有干的事业。”
冠霖一听说逸萱醒了就立马赶过来了,见逸萱一脸惆怅的坐在院子里。“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回屋去吧。”他一脸关切的说道。逸萱听到他的说话声才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逸萱见到你又恢复了精神我真高兴,别再想过去的事了好吗?”冠霖真诚的说道,他流入出无限的真情,让人很感动。逸萱深深的凝视着冠霖说道:“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疑地走下去。虽然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但从来没有改变过想法,我们他心想这才是他爱的女孩子要更加努力地生活……”那一刻,冠霖在逸萱的脸上看到了坚定。,勇敢,坚韧。。。
第十二章
二年后。
司徒公馆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因为这天烟鹂和庆丰要在这里举行胜大的婚礼。
“烟鹂你好漂亮!”逸萱捧着一束花进来。烟鹂一见她激动的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跑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想你不至于女姐妹的婚礼都躲着不来参加吧,你可要知道如果你没来我这婚就不结了。”
“我可是受宠若惊啊,如果你真不结婚哪范大夫还不找我算帐才怪呢?”逸萱开玩笑道。
“毕业了以后你究竟去哪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你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们家也搬迁了。你还算好姐妹吗。。要走你也告诉我一声啊!”烟鹂说着说着忍不住热泪盈眶。
逸萱笑着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说道:“我这不是在报上一看到你要结婚就马上赶来了吗,好了好了别哭了这瞧把妆都哭花了,就不漂亮了。”
“哪你这次回来可不要再无缘无故的失踪了。”烟鹂被逸萱的话逗笑了。“逸萱你瘦了,但看起来更迷人了,这二年你是怎么过的快跟我说说”烟鹂拉着她坐下问道。“烟鹂,我。。。”逸萱正要开口说。
“烟鹂你准备好了吗?”这时冠霖推门进来,只见他今天穿着一套深色西装,显得俊逸挺拔,只是明显的消瘦了。当两人相见的那一刹那,冠霖只觉得眼前一亮。他惊喜万分的望着逸萱,而逸萱竟然也是定定地望着他,她突然发觉,自己心跳在加速。她站起身来朝他灿然一笑。冠霖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流露着悲喜交加的神情,他感到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眼前的逸萱是真实的吗?他不是在做梦吧!脚步有点沉重的走到她的跟前,此刻他有多么想紧紧在拥抱她在怀,仰止住内心的激动他说道:“你回来了逸萱。”冠霖在心里喊着:“逸萱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
“司徒大哥,你还好吗?”逸萱微笑着,望着他眉宇间难掩一丝惆怅,有种心疼的抽动。
“逸萱你不知道你突然失踪我哥可是急疯,到处找你。”烟鹂在一边说道,这场面让她感动的想哭泣。
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投射在逸萱圣女般纯洁的脸庞上,冠霖为她端来了杯饮料,递到她面前。逸萱一边接过来一边说道:“谢谢。”望着烟鹂夫妇穿插在客人间她不禁感叹道:“你看烟鹂她笑的好美,见到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真为她高兴。”冠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突然他问道:“逸萱这两年你去哪了,为什么突然离开。”
逸萱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回头意外的看着他,一会她才说道:“我,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决定回乡下老家去了,走的很匆忙没来的急通知你们,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你觉得这个理由不是太牵强了吗,我想听实话,告诉我好吗,逸萱,你知道我不忍见到你受一点委屈。”冠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不肯放弃的追问。
“我。。。”逸萱犹豫一会,才把两年前发生的事缓缓的道来。
就在毕业前夕,一天放学逸萱在校门口见到司徒键从车上下来,像是等了她很久。她走到他跟前,礼貌性的打了招呼。她已经猜到司徒键为什么要找她了。
司徒键开口说道:“姜小姐,你了解每个做父母的心愿吗!。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的成长,有锦绣前程。冠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希望。我已帮他安排了一切,他会有很好的发展,他会做人上人。”司徒键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逸萱,一会他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他因为你而毁了他自己,你明白吗?”
逸萱听到他郑重的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就像在抽她的脸,她吸了口气说道:“将军,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司徒先生并不是你所想像的哪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司徒键听后冷笑道:“你是说我的眼睛欺骗了我吗?还是在说我的儿子在一厢情愿。”
“对不起,我早就和司徒先生说清楚了,只是。。。”司徒键打断她的话:“我很了解冠霖的个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他是不会放弃的,除非你离开这里。”逸萱瞪大了眼:“离开,”“对,只要你离开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们生活所需的钱。”“不必了,”逸萱像受了莫大的辱悔,她坚决的说道:“好,我可经答应你,只是要等到我一个星期后的毕业典礼后。”
司徒键有点意外的望着她,他没想到她会拒绝这笔丰厚的钱。“哪么我先告辞了。”逸萱正要转身,突然想到了什么,掉回头说道:“将军您真的了解您的儿子吗,您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也许您给他的不一定是他所想要。”
司徒键一脸惊诧的目送着逸萱远去的背影,他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勇气对他说这一番话。给他的内心引起了莫大的震撼,他真是小瞧了这个女孩子了。
逸萱说完后啜了口饮料,见冠霖铁青着脸就笑道:“我能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别怪你父亲了好吗!”冠霖一脸内疚的望着她:“对不起,逸萱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怪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原来都有是我父亲。。。。”
“他希望你能和江小姐结婚,”逸萱顿了一下:“江小姐她。。。你们没有结婚吗?”冠霖和逸萱面面相觑,冠霖说道:“佩琪去英国了,听说她现在过的不错,直到今天我父亲也明白强求没幸福。”“是吗?”逸萱细声说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过来跳舞啊!”烟鹂远笑道。“来了。”冠霖应道,向逸萱伸手“可以吗?”逸萱放下杯子把手交给他微笑道:“很荣幸。”两人融入舞池。
“凌峰!”突然看见凌峰,逸萱的心里欢呼雀跃,高兴得不得了。她激动地喊凌峰,却只是在心里喊,嘴里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想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可令她惊讶得是,凌峰却头也不回,仍然朝前走去,只留给逸萱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逸萱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步;她大声地呼唤他,可就是发不出声音,她感到奇怪,声嘶力竭地喊凌峰,可喉咙里却仍然无法发出一点声音。眼看凌峰的背影越来越远,逸萱又急又恨,跑又迈不开步,喊又发不出声音,她急得哭了。
她终于哭出了声音。突然她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她竟然哭醒了,泪水打湿了她的枕头。她打开台灯,看了一下时间,还是半夜两点钟。“凌峰,我有多么想念你啊!”
她披上衣服,走到窗前,拉开淡绿色的窗帘,轻轻地推开窗子。
她从书桌前坐下,从抽屉里取出凌峰去世前写给她的信和他的相片。看着凌峰的信和相片,逸萱不知不觉又睡去了......
第十三章
第二天冠霖突然约逸萱晚上去和平饭店用餐,逸萱本想推辞,但冠霖神秘的说会有一个她很想见的人,搞的逸萱是一头的雾水,凝惑了一天。止到晚上谢安过来接她时,她迫不急待问谢安。谢安神秘的笑笑说道:“少爷说了你过去就知道了。”“是你家小姐渡蜜月回来了吗,不会呀没这么快呀?”逸萱猜测道。谢安笑道:“逸萱小姐你就别猜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说谢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逸萱装着一脸不高兴。“我只是听说少爷和将军今天接待了重庆国民政府来的特派员来着,别的我真的是不知道啊。”“重庆国民政府的特派员!”逸萱若有所思的说道。
“逸萱小姐,你可真让人感到意外无故失踪了两年,现在又很意外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您知道吗,逸萱小姐,这两年来我们少爷是怎么过的吗?”谢安的语气带着责备“他四处打听你消息,就连军部都没去了,只是为了找你。你这当初没说一声就离开为什么今天你又再出现呢?”
“对不起,谢安。”逸萱内疚的说道。“您没对不起我,只是我们少爷对您一片深情,我求您别再辜负他了,你知道他的心再也经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了。”
“我。。”逸萱想说点什么可是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的确是对不起冠霖,对他的感情太不负责任了。此时受到指责是应该的,她不能为自己辩护什么。
冠霖远远的就看到逸萱从大门进来,他一脸笑容的站起来向她招手。“这边。”逸萱冲他烂漫一笑走向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逸萱说道。“我们也是刚到,我来介绍。。”冠霖的手自然的拉着逸萱对着就坐的一男一女说道:“这位是重庆国民政府的孔特派员。。。”
“你。。。”逸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悲喜交加的感觉涌上心头。眼前的人有着她日夜思念的脸,哪熟悉眼睛。。。她只觉得自己眼前发昏,双腿发软,她双手扶住椅子,这是错觉吗?
孔杰明他听到的这熟悉的声音让他一脸惊惶失措,此时他的心是又惊又喜。但又快速的让自己平复了下来。从今天司徒冠霖见到自己哪一刻他就看出他满面的怀疑,如果现在他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的话还就正中他的下怀,他很清楚司徒冠霖为什么要找逸萱来。
“我就知道逸萱你是这种反应,孔特派员你长的实在我们认识的一个朋友太像了。”冠霖笑道。“你知道吗逸萱,早上去接孔特派员的车时刚见到他我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杜先生死而复生了。”
原来这人不是凌峰,逸萱一双眼灼灼地注视着孔杰明,她极力溢制住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哪么的想像仿佛就是他,就是他。孔杰明努力保持自己的镇定,他极力让自己迎上她的目光,他当然街道司徒冠霖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时坐在他身边的女士站起身来笑逐颜开:“司徒上尉,这是你女朋友吗,真漂亮。”逸萱注意到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有着一张十分秀气的脸,充满片知性的眼神,化着淡淡的妆,只有两片精工细琢的嘴唇涂的亮汪汪的,支鬓往后,看上去十分干练。水蓝色的齐膝旗袍,精致典雅。她友好的向逸萱伸手:“你好,我叫陈欣。”
“你好,我叫姜逸萱。”逸萱收拾起心情,她的凌峰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要不然他不会让自己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明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他的。
“我是求之不得啊。”冠霖笑道。“大家坐吧”
“噢,为什么呀,司徒上尉还没有追求到姜小姐吗?”陈欣好奇万分的问道。
“呵呵,希望我的努力不会白费。”冠霖一边说一边深情的注视着身边的逸萱,他伸手抓紧她的手。逸萱想挣脱他却抓的更紧了,好像在表现他的决心。“我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