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嘛!」她弯腰揉著脚,无辜的抱怨著:「用说的就行了,干嘛踩我。」
一看事情生变,高大人连忙道:「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可不甘愿!用强的也要把两人留下来。
他伸手往梁冰冰的纤腰一搂,凑近她的粉脸,「小兄弟,你爹娘没告诉你大丈夫言出必行吗?」
唐孤城一看他又对梁冰冰动手动脚,一把怒火无法按捺,掀起桌上的一壶酒砸了过去,将他砸得头破血流,并用力的踢了几脚,「你再动手试试看!」
看高大人被打,一旁的丁文敏连忙奔出去搬救兵,可是身在湖上哪来的救兵?
丁文敏心想那男子连朝廷命官都敢殴打,自己要是贸然阻止,恐怕凶多吉少,因此连忙跳船逃生。
「你干嘛打人呀!」梁冰冰喊道:「快停手呀!」
「你这傻蛋,他在吃你豆腐耶!」说完又多加了几拳,但还是不能消气。
高大人被打得鼻青眼肿,居然色心不减,「我一定要搞到你们两个,剥光了你们的衣服,玩上三、三天……来、来人哪!」
他不出声还好,一说话又多挨了几脚,「去死吧你!」
梁冰冰也忿忿的踢了几脚,看唐孤城惊讶的看著她,她则不好意思的说:「我想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一定是不好的,对不对?」
「没错!」
他们联手又把高大人打了一顿,将大船砸个稀巴烂,才威胁船夫将船开到岸边,哈哈大笑的离开此地。
过不了多久,两个少年殴打朝廷命官的告示,出现在各大城镇的墙头。
李其看了看画像,知道那就是从他手中脱逃的贼男女,只是其中一人改扮成男装。
「这次不会那么容易让你们溜了。」
要不是那女的使诈,他也不至於输了,这一次他一定会小心提防。
那张如春花般娇美的脸庞,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可惜的是她竟自甘堕落跟采花淫贼在一起!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6…04…12 04:04:39)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百花镇,一走进镇里不久,梁冰冰随即发现一户人家墙上被画了圈圈。
「你觉不觉得那圈圈很面熟?」梁冰冰指著那户人家墙角的小红圈。
「你又想干嘛?」他们已经被官兵追的很紧了,她不会又想找麻烦吧?
「说不定这是上次那个坏蛋留下来的呀。只要抓到他,那就可以证明你不是采花贼,我们也不用躲躲藏藏啦!」
「你要是抓的到他,上次就不会让他跑掉了。」还连累他坐了一晚的牢!
「这次不会了。」梁冰冰信心十足的说;「我们待会进去跟这户人家说一声,我扮成小姐躲在房里,等他进来,我就抓住他,给他好看。」
「你的意思是用自己当饵?」他摇摇头,「如果出了纰漏,你就完蛋了。」
「那不然你扮成小姐,躺在床上,我躲在床下,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行。」他气愤的说:「我绝不扮女人。」
「所以才说我来嘛!」梁冰冰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吧。」
「慢著,要我当饵可以,但是扮女人就不行。」
「床上如果不是躺个女人,他哪会靠过来?要是让他瞧出了破绽,以后要抓他就难了。」她为难的说。
唐孤城想了想也有道理,一咬牙,「不然你发个誓,绝不说出去。」
她举起手来,认真的说:「我发誓。」
「那走吧。」他们一起步上了石阶,敲了敲门环,唐孤城突然道:「其实你只是想看我穿女装吧。」
梁冰冰冲著他嘻嘻一笑,却也没有否认。
这户人家姓柳,有个十六岁的美貌闺女,在听到有人打她的主意时,柳家两老吓得浑身发抖,但唐孤城冒充李其的身分,说自己追捕此贼已久,有抓到他的把握,请他们尽管放心。
於是柳小姐被送到城西的一座尼姑庵躲避,而唐孤城和梁冰冰则是进驻了她的闺房,扮起了小姐和婢女。
正当他们在房内梳妆改扮时,围墙外来了几个人。
「确定进了这一家?」大头目咬牙切齿的说。
「我亲眼看著他们进去的,我确定他们没出来。」属下信心十足的说。
「老大,咱们干了这么多次,倒楣的都是自己。我看八成有鬼,还是放过他们,别计较了。」
他愤声道:「我就不信邪!这次我可是准备了极其厉害的家伙,一定能摆平那两个兔崽子。要是再失败,我就拿刀子自我了断。」他就不相信报不了这个仇。
「老大,你别又准备迷药。到时候要是迷不到他们,咱们也不会吃亏。」上次那帖迷药药效特强,让他们一群人在荒郊野外昏了三、四天,还受风吹雨打。
「放心!」大头目神秘的一笑,「这次我准备了含笑催情敌和糊里糊涂烟。」
「听名字就知道是很厉害的东西。」属下也兴致勃勃的问:「请问老大,这两样东西该怎么用?」
「那臭婆娘武功高强,警觉性又高,所以才能每次都逃过我设的陷阱。这次,我要给她来个不一样的。」
「首先先使用含笑催情散,让这两个兔崽子吃了之后只想找人发泄,等他们成其好事,降低了防备后,我再送进糊里糊涂烟把他们迷倒,轻松带走!」
他一说完,立刻得到了如雷的掌声,「老大真是高招,妙呀!太妙啦!」
「而且他们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哈哈哈……」大头目仰天大笑,得意非凡。
「不过有个问题。」在一阵掌声之中,一个属下疑惑的说:「要怎么让他们吃下含笑催情散呀?」
「呃……」大头目陡然停止了张狂的笑声。
这倒真是个问题。
怎么这么冷?唐孤城猛然坐起来,感到脑袋一阵刺痛,连忙伸手压了压头:「该死!」
他疑惑的看著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一时之间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搞什么?天亮了?」他明明记得和梁冰冰说话时还是晚上,为什么一下子就天亮了?
「啊!那采花贼!」一想到这里,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未著寸缕,只盖了一条薄被。
天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没空细想,抓起薄被一卷,立刻跳下床,著急的喊:「梁冰冰?梁冰冰?」
床下空无一人,她到哪里去了?
难道被带走了?可是,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连忙从衣柜里翻出昨天自己换下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什么会裸著身子?
唐孤城坐在桌边,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
昨晚他和梁冰冰在房里等待那个淫贼,他在床上、她在床下地聊著天,聊著聊著他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而梁冰冰也说床下很闷很热……然后呢?
该死的,他想不起来了!
他心神不宁的喝了一大口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一只白嫩光滑的玉腿,陡然映入他的眼廉。
噗的一声,他满嘴的茶都喷了出来!
「梁、梁冰冰?」难怪他满屋子找不到她,原来她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给棉被盖住了,要不是她翻身,他还真没注意到床上还有人。
因为她侧躺抱著棉被,因此他可以看见她微晕的脸,裸露的玉臂和洁白的大腿。
以这种情形看来,她没穿衣服的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她会没穿衣服?天哪,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梁冰冰?」他轻轻的推著她的肩头,注意到床铺上的斑斑红点,他懊恼的诅咒一声。
不会吧?他跟梁冰冰?
难道他真的做了?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梁冰冰慢慢睁开眼睛,看著他俊秀的脸,「抓到贼了吗?」
「没有。天都亮了。」
「什么?」她大吃一惊,猛然坐起身来,「天亮了?」讨厌,她居然睡著了?
她是来抓采花贼的,怎么会睡著了呢?
她果然是光溜溜的,虽然他迅速的转过头去,但该看的还是没漏看。
如果他真的抱过梁冰冰,而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那他会懊恼到死。
「你怎么了?」他突然背过身去,梁冰冰还以为他是因为她睡著了,没抓到淫贼而生她的气,「你生我的气了吗?」
难怪他要生气了,委屈他扮成女人,结果却因为她睡著了而没抓到坏人,要是她,她也会生气的。
「没有。」他感到自己脸上有些发烫,居然红了脸,「你快穿衣服,我们得讨论一下。」或许她能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个清楚。
「穿衣服?」她狐疑的说,随即低头一看。
「啊--」一声尖叫差点没掀了柳家的屋顶。
不过柳家上上下下可都没被吓著,因为他们都还在睡梦中尚未醒来。
昨晚这里可是春意盎然,到处都有人卖力的干活呢。
「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啦,想不起来就算了。」梁冰冰拍拍唐孤城的肩膀,一副安慰的口吻说。
他惊讶的望著她,摇摇头,「你是认真的,还是随口说说的?」
「当然是认真的呀。说不定是我自己嫌热,把衣服脱光光,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都是她的错,她刚刚不应该叫的那么大声的,害他一副很自责的样子,他一定以为她叫那么大声是气他看了她的身子,其实她只是惊讶自己的光裸而已。
他严肃的说:「绝对不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跟他一样,那就是热,之后发生啥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说不出其实不只她一个人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而已,他也是,只是他比她早醒而已。
唐孤城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不干脆的说出,他已经知道昨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没有过一夜风流,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到良心不安。
至少她们是自愿的,而梁冰冰……天哪,如果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会疯掉的。
看他愁眉不展,梁冰冰於是小心翼翼的问:「难道……是你脱的呀?」
他不耐烦的说:「重点不是你的衣服是谁脱的,而是脱了衣服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梁冰冰忍不住哈哈一笑,「噢,这件事呀?我知道。」
「你知道?」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骂道:「你刚刚说你不知道的。」
「我猜的嘛,一定是昨晚很热,所以我脱了衣服洗澡,洗完了之后太累了,所以没穿衣服倒头就睡,一定是这样子的。」
「真是精采的推论。」他没什么诚意的鼓了几下掌,「那为什么你会不记得呢?」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不可能两个人同时记不起发生什么事。
她耸耸肩,「嗯,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啦,只有洗澡才会脱衣服嘛。」
「那可不一定。」他烦躁的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真蠢。」
他突然对她的无知感到厌烦和气愤了起来。
「那你跟我说呀。」她不满的说:「或许我就会聪明一点了。」
「你不会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傻蛋。你有没有听过蠢如鹿豕?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自己感到心浮气躁,不知不觉的就把气发在梁冰冰身上。
她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才要你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嘛。」
「你连我骂你都听不懂,你能懂什么!走开,别烦我!」他愤怒的抓过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
可恶,干嘛他得跟这个傻蛋扯上关系?
为什么他会觉得对不起她?觉得良心不安?
可恶、可恶!
啊?梁冰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
「不要跟我说话,我叫你走开!」他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为什么他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梁冰冰咬咬唇,还想再说:「我……」
他凌厉的眼神让她连忙把话吞回肚子里,「好啦,我听你的话。」
梁冰冰出了房门,心里一阵委屈,「干嘛突然发脾气骂我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聪明。还好已经到了百花镇,他应该会没事的。」
他曾经说过,只要到了百花镇他就没有生命危险,难怪他要发她脾气了,想必他已经忍她的蠢忍了一路,现在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好吧。」她对著房门轻声道:「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一转身,泪珠马上滚滚而落。
「我绝对会短命,我绝对会被你气死,一定会的。」
唐孤城自言自语,穿梭在百花镇的大街小巷,却总是找不到梁冰冰。
他是叫她走开没错,但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只是心烦而已!
她从没那么听过他的话,这次为什么唯命是从?真的给他走开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爱热闹的她只是到街上闲逛而已,可是他在柳家越等越心慌,等到太阳下山、等到夜暮低垂,她却始终没有回来。
「梁冰冰,算你行!让我找成这样,要是找到了非掐死你不可!」
两天了,他度过食不知味、无法成眠的两天。
但他心中隐约明白,天下如此之大,他要找到她的机会或许很难。
「我明知道她是傻蛋,干嘛跟她发那顿脾气!」
虽然他知道答案,但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怎么能够为一个无知、愚蠢到只会帮倒忙的傻蛋,感到心慌意乱外加不知所措。
那天他气愤的是自己的表现,他气自己不敢告诉梁冰冰真相。
他说不出口肌肤相亲的事,说穿了还不是怕她看不起他,以为他乘人之危,如果她恨他……
「该死!」
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找到梁冰冰,或许她已经离开了百花镇。
她应该是骑著他的马走的,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他坐在客栈里胡思乱想,突然瞥见梁冰冰快步走了进来。
唐孤城立刻跳起身来,奔了过去,「你死定了!」
夏汝扫了他一眼,立刻认出他就是跟梁冰冰形影不离的那个少年。
「原来你们在这里,正好。梁冰冰呢?叫她出来见我。」
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一人,原来她还有个孪生妹妹活在世界上,虽然她激动、欣喜,但一向冷淡惯了的她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喜色。
「你干嘛?气我那天赶你走?」
原来她也是会发脾气的,算她这顿脾气发的有理,的确是他的错。
「你赶她走?」她的眼睛一眯,突然之间寒光一闪,唐孤城只觉得颊边一凉,几缕发丝马上飘落地。
她拔剑、出招、回鞘的速度之快,别说唐孤城看不清她的动作,就算看见了,也根本来不及闪。
他知道她没有伤他的意思,只是要吓唬吓唬他,否则他人头早落了地。
「你的软鞭呢?」才走开个两天,就换了这么致命的兵器。
「我不是梁冰冰。」夏汝冷道:「你认错人了。」
「你这算什么?」翻脸不认也翻得太快了吧?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梁冰冰。」
「你不是梁冰冰,那这是什么?」他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衣袖往上拉,然后他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手臂上应该有个水珠状的红痣,他看过的。
夏汝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是梁冰冰。」
她故意让他抓住,让他知道她不是梁冰冰,否则他根本不可能碰到她一根寒毛。
「上次在面摊你已经错认了一次,也该学聪明点了吧。」
面摊?他再看了她一眼,总算知道为何那次他会觉得梁冰冰怪怪的了。
因为那柄长剑的关系?!
这么说来,当真是两个人?
「你果然不是梁冰冰。」他满腔喜悦之情立刻化为乌有。
这人明明跟梁冰冰长得一样,而且明显的比她聪明万分,为什么他知道她不是梁冰冰之后,却心情大坏,还感觉沮丧。
「我早说过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