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大博士妙趣横生的爱情:贫嘴小8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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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北大博士妙趣横生的爱情:贫嘴小8的幸福生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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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平心静气,屏住呼吸,我温柔地看着办公桌上那个已经用了至少10年的西门子电话机。想到一会会儿,就要以它为桥梁,连通我和小翻译,就再也不想埋怨它平时有点儿杂音等诸如此类的多种毛病。
我认认真真地拨通了小翻译的电话号码,就像输银行卡密码那样一丝不苟。
“喂!”我敢保证任何听到我这个声音的人都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当然,天使和外星不明人种都在此范畴)
“喂,请问您,小8在吗?”
嗯,不是我给小翻译打的吗?这怎么回事儿啊?
“我就是小8啊。”
“是你啊!说话吓我一跳。我还奇怪呢,你们不是一人一电话吗,怎么别人替你接了?说话声儿就跟坐在仙人球儿上了似的。”
“废话!上班儿时间,万一老板找我,我那么横跟人说话这不成心找刺儿嘛!再说了,你谁啊?”
“我你都不知道了,还我是谁?!你给我仔细听听,才几天不见啊,就翻脸不认人了?!”
“哎呀呀,这不是咱大表哥吗?有什么事儿啊?”
“跟你我就不拐弯儿抹角哼哼哈嘿了,你上回跟我借了五十块钱买充值卡,都半年了还不还我。我今天也要买张卡,没钱了,你一会儿给我送楼下来吧。”
“表哥,现在是工作时间,好多人都竖着耳朵听呢!你小声儿点,别让人家知道咱俩是亲戚!”
“你少给我这儿打岔,我还不知道咱这儿的状况!想蒙我?咱这儿中午饭时间有一个人跟办公区呆吗?我要不是今天吃饭的时候看见你一人鬼鬼祟祟地溜回来了,我也不给你打电话。这冤有头,债有主,你就别跟我蘑菇了。”
“这这这,我今天没带。要不明儿给你行吗?”
“我就知道你没带,我可告诉你,你明天要是不还我我就告诉你妈!说你管我借钱染过一次头。”
“你也太狠了吧!那钱不是早还你了吗?”
“哼,要是你妈知道你染过头发你可就死定了啊。”
“你可真比高利贷还狠,以后再不管你借钱了!”
“多明白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啊?西城无敌抠门儿小8的亲表哥!我要是不吝啬点儿也对不住你啊!”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明儿下午我装个信封放在会议室进门第一盆儿榕树的花盆儿底下,你自己去取吧!”
“好的,小8,我相信你!”
“那我挂了啊,你真够烦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可能影响我一生的幸福啊?”
“这个我没想过。不过自打我知道有你这么一个表妹以后,就已经注定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切——”
我悻悻地挂断电话,本来美好的憧憬仿佛一下儿被一盆从天而降、活蹦乱跳的地沟小龙虾给覆盖,烦恼劈头盖脸地糊了我一身,抓了这只那只又凑上来。
我从小到大跟我表哥只要一照面儿下场就必定极为惨淡,这就是传说中的劫数。
凡是在我们院儿里住着超过20年的,肯定都或多或少地见过几次我表哥手持菜刀追赶穿着趿拉板儿拖鞋横窜几条大马路的我。每每这时,一些平时没事儿闲的、关键时候爱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就在那儿大喊:“小8快跑!你这当哥哥的也一点儿不让着妹妹啊?你要是打不死她,等你爷爷回来了我们当面儿给你告状去!”这些挨千刀的事儿妈们,这不成心捣乱吗!
其实你要说我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那肯定也没什么,只是传说中的几字儿不合午的,在我俩身上这表现得真是淋漓尽致哪!
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回我姨带我俩去看电影。走到电影院门口儿了——
“姨,我想看《娇娇小姐》。”
“小姑,咱们看《无敌鸳鸯腿》吧!”
“姨,《娇娇小姐》好看!肯定是那种跟《茜茜公主》似的片儿。”
“小姑,那个没劲,武打的多好啊!”
“你还是哥哥呢,就不会让着我点儿啊!”
“那好!哥哥让着妹妹,咱就听小8的,看《娇娇小姐》。”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部分简陋的电影院都没有张贴海报的好习惯,所以,我们一行三人就看了一场歌颂国宝大熊猫的《娇娇小姐》。
回家以后,我姨故作不失望状跟我妈说:“挺好看的!今天真可惜,要不你带他俩去看多好!”
我真诚地看着正在暗自撮火的表哥:“别难过,咱们下次看《无敌鸳鸯腿》。”
“你还想有下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大悲千叶手就甩过来了。
关于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每每想起就未语泪先流。谁说我是记吃不记打的?事实证明我小8绝对是又记吃又记打的。
记得我每次头上捂块大毛巾被我们家一堆人送到儿童医院抢救的时候,那个老医生总是幸灾乐祸地说:“又是你哥干的?这小子下手稳准狠啊,每次都打不中要害地方。”
我上小学时一半儿医药费是栽在发烧上,剩下四分之一是耗到积食上,再有四分之一,就是被我表哥造的。
关于我们俩那点儿破事儿,还是等到下一部书里写吧,在这儿就不浪费大伙儿的时间了。就在我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当儿,电话响了。
“喂,你好。”
“嘿,小8,我是Jean。”
“哦,怎么了?什么事儿啊?又管我借漫画啊?上回那几本儿《金田一》你还没还我呢啊!”
“不是,刚才有你电话,你那边儿正占线呢,我就让他稍后打。”
“他说是谁了吗?”
“他就说让你回给Stephen公司就行。”
“哦,是吗?好好,金田一不着急啊,我还有一套《相聚一刻》你看吗?”
这一次,我非常聪明地换了旁边儿办公桌的电话打,这样儿肯定没人骚扰啦!看看表才12点55分,还有时间!以小翻译的效率,5分钟差不多搞定。(拨号——通了)
“Hello。”
“Hi,是我,小8啊。”
“哦,最近好吗?”
“嗯,还好。你呢?”
“还不错。我这周六晚上过生日,昨天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呢,就跟Sophia说看见你了让你回个电话给我。怎么样,有空儿吗?”
“啊,是吗?在哪儿啊?”
“就在白石桥的那个钱柜,我记得好像——离你家不远吧?”
“好啊,一定去!几点?哪里等你?我,我手机出了点儿问题,咱先商量好吧。”
“那,我看看啊,周六晚上6点半吧,在门口儿等你怎么样?”
“好啊!那一言为定!咱们到时候见!”
“OK ,see you。”
女人善变,但是最神奇的就是一瞬间让你郁闷扫光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我说你到底倒腾完了没有啊?你真是把我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找出来了。”
“哎,衣到用时方恨少!为什么别人老说女人的衣橱里总是少那么一两件儿衣服,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哎,妈,要不这周六上午咱俩到华联逛逛;我孝敬你件儿衣裳怎么样?”
“周六?恐怕不行!周日吧。”
那不黄瓜菜都凉了?本来想一箭双雕的。“周六为什么不行啊?”
“咳,那天答应狐狸了,让他周六上午来咱家吃饭啊。”
“什么?这么大的事儿干吗不告诉我啊?”
我愤慨地抓起电话就拨通了狐狸的手机。
“喂,谁啊?”
“我!我!我!”
“你跟家呢?没事儿别打手机啊,咱俩都得交钱这不两败俱伤吗?”
“你,你也太阴险了吧!”
“我?我又怎么你了我?”
“废话,你自己知道!你是不是穷疯了,非到我们家来吃饭?”
“你妈让我来的!”
“少跟我这儿拿我妈说事儿。我爸我妈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我们全家都被你这只狐狸精给糊弄了?”
“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不去就不去,又没说非去不可的,你至于吗你?”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你不许来!”
“好好好,不来不来!挂了啊,幸亏才打了45秒。”
我转过头来又恶狠狠地看着我妈:“妈,你们怎么回事儿啊?”
我妈天真地眨了眨眼:“宝贝儿8,怎么了?”
“哎,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特烦他吗?”
“没看出来啊。”
“难道一点点儿也没发现?”
“没发现。”
“你和我爸平时那么睿智无敌,勤劳勇敢的,怎么连这么点儿小事儿也看不清楚啦?”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凭什么看出来你讨厌他啊?”
“这不很明显嘛,我要是喜欢他我干吗老骂他老跟他吵架啊?”
“这明显吗?我跟你爸只知道他是第一个晚上10点以后你带到咱家来的小伙子;第一个你大晚上跟他单独出去玩儿的人;还是第一个跟他说咱家大事儿小事儿的人,我们就以为你俩有点儿意思。难道看走眼了?不能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哎,真是的,我该如何解释呢?
“妈,有些事情你们可能真的看不明白,我自己心里喜欢谁我能不清楚吗?你们就甭瞎操心白添乱了。”
“其实我也不是想说你,毕竟是熟人给咱介绍的这个小伙子,你要是不喜欢他就跟人家明说,要不人家满腔热情的到最后落个一场空,这样不好,你要自己心里有数儿啊,就算你俩成不了什么男女朋友,也别跟人家闹得太僵。总之这个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女孩儿自己心里要对这种事儿有点儿谱,懂吗?”
“那,让我好好想想吧。”
这个晚上,我第一次为狐狸失眠了。哎,都怪我妈成心让我看报纸头版上的可怕新闻:北航一博士,抱着抛弃自己的女友一块儿跳楼了,最后俩人都跟阎王爷那儿报道去了。
虽然我也知道我妈没安好心,但是这起血案,着实引发了我一晚上的深思熟虑:狐狸,他该不会也这么做吧?
这种事儿真是不禁琢磨,一想就能想出一簸箕来,比如前一阵子沸沸扬扬的清华学生给大熊泼硫酸事件……小8我这张脸虽然长得是差强人意了点儿,可要是再抹上点儿硫酸那不更添乱了吗?再说了,全民支持奥运会一片形势大好的今天,就算是作为北京的一个普通市民,贡献自己一点点儿微薄的力量,我也不能让狐狸这瓶儿硫酸甩到我身上一丁点儿!人家辛辛苦苦申请了半天,终于申奥成功了吧,我到时候伸长了那张脸往长安街上一站,你说人家是轰我回家以免影响市容呢,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留我在那儿摇旗助威好呢?得了,本着不麻烦政府的原则,还是将一切可能扼杀在襁褓中吧。我一直在辗转反侧地想啊想:说心里话,狐狸这个人嘛,其实也并不是太招女生讨厌的那种男的,你说他油腔滑调吧,也算不上,顶多说话有点儿尖酸刻薄,不给人留面子;你说他油头粉面吧,他好像也没怎么捯饬过自己,我估计他那穷酸抠门儿的劲儿也舍不得往自己头上抹油;你说他居心叵测吧,好像我俩这几次见面都是我先找的他。所以,综上所述,也许他真的是误会我对他有意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岂不糟糕大发了?我今天刚打电话骂了他一顿,闹不好,保不齐他现在就在我家门口儿猫着呢,就等明儿一大早我起来上班儿的时候,稀里哗啦一瓶儿王水就倒下来了。那,那,那我的脸还不瞬间化为乌有?
还有一种可能:他现在正顺着我家楼下的空调,一层一层地跟蜘蛛侠似的奔上爬呢!然后顺着窗户一跃而进,一瓶硫酸劈啪一声儿就落到我床上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一身大窟窿小眼儿的,还冒着泡儿。啊,太恶心了! 
这一整个晚上,我跟硫酸算是干上了,没完没了地设想种种可怕的硫酸情节。凌晨时分,我是这么自我安慰的,退一万步说,如果我真的被毁容了,那以后我就效仿《夜半歌声》,人家宋丹萍身残志坚,硬挺着没离开娱乐圈,后来人家幕后工作不也做得不错吗?就算有点儿自娱自乐之嫌,那好歹也是为社会做贡献。如果有幸狐狸今晚不对我下毒手,那明天白天一定要给他打个电话赔礼道歉为紧!其实有些事情得慢慢来,当然了,这仅仅是个缓兵之计。当前最紧要的,赶紧把眼睛合上迷糊一会儿吧,明天还得上班儿呢!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在你死活也睡不着的晚上,躺在床上自我安慰绝对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活受罪,而且最郁闷的就是:在你刚刚有点儿恍惚的当儿,天“刷”地一下儿就亮了,鸡喔地一声就叫了。大家不要误会,我说的此鸡非彼鸡,而是我的可爱小闹钟,它已勤勤恳恳地陪伴着我走过了13载春秋与冬夏,尽管现在叫声已明显呈现猪哼哼趋势,可我又怎能见钱眼开,见利忘义,见色卖友,见风使舵呢?我决计不会效仿陈世美之流无情抛弃糟糠之钟的,鄙人一贯的原则是:喜新但绝不厌旧。呵呵,有时候都不禁为自己这种中庸的博爱精神感叹加感慨:小8啊小8,你可真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女性。
可让我妈一说就是:“你怎么跟个土财主似的,什么破烂儿不想要了都舍不得扔,等着长了毛儿还留着。留给谁啊?”
在这一点上,我妈可不像是个上了岁数的女同志:明显是不会过日子的一种想法嘛。言归正传,即使不低级趣味如我小8者,也有需苟且偷生的时候,比如说这一大早,我穿好衣服收拾停当,就立马趴在我家门上的猫眼儿开始左顾右盼,打探起风声来。“又没人按门铃,你跟那儿瞎瞅什么呢?”我妈像幽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我身后。
“吓死我了!我这不看看咱家门口儿有没有人嘛!”
“大早上的,谁没事儿跟咱家门口儿蹲着啊?”
“现在坏人可多了!万一我一开门,门口的坏人拿一瓶儿硫酸泼我怎么办啊?”
“拿硫酸泼你?行了,放心吧你,宝贝儿,一整瓶子硫酸也挺贵的呢,泼你身上真浪费了。”
“你还是我妈呢,怎么说这种话啊?什么叫泼我身上浪费啊?那你说泼谁身上不浪费啊?”
“哎呀,宝贝儿,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的意思是说,你又没得罪非要给你泼硫酸不可的人,人家没事儿闲的啊?”
“谁说没有?没准儿那人现在就潜伏在咱家门口儿听了你这话偷着乐呢!”
“你要非这么说我也没辙了。这不庸人自扰吗?”
“妈,你就等着明儿的《北京青年报》上头版头条登着《北大博士丧心病狂试图用硫酸与一北京籍女子同归于尽》吧!”
“是吗?那太好了!咱家祖宗八代都没谁上过报纸头条,那咱小8明儿个就给大家露露脸吧。”
说罢,我妈穿上鞋,无情地把大门咣当一开——上班儿去了。我左思右想,咳,保险起见,先给狐狸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再说吧!都8点多了,再不走,我也迟到了。今天又是起了个大早,赶个晚集。
打手机!手机不接打宿舍!宿舍不接打实验室!要是再没人接我就确定他肯定正跟哪儿猫着伺机作案呢!这样的话我就毫不含糊地拨打110,幸亏咱在派出所里有熟人!谁啊?大家别忘了,英勇无畏的战士——阜外片儿警刘逸斐啊!
有时候我都特奇怪自己为什么能把狐狸的电话记得一溜一溜的。仔细想想,其实这也不难解释嘛,对于一个你比较讨厌的人,有关他的一切消息都会让你多加留意的!这个解释有说服力吗?管他呢!
拨手机号。心中暗自骂道:又花我家电话费打这种垃圾电话!
(50秒后)
“喂。”低沉而又冗长的声音。 
“喂?狐狸哥吗?哎呀呀,你怎么了?说话这种声儿啊?感冒啦?!怎么听着鼻子不通气儿啊?”
“大早上的,没刷牙没洗脸的不都这声儿吗?”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你昨儿晚上跟外头冻着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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