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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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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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眼前又闪现出小倩的身影。
唉,懦弱的人啊,怎么会让你的生活被个女人左右。。。。。。
西施吃饭的时候总是抬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有什么话就说啊,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看她蛮辛苦的,笑着说。
“系里要举办舞会,要自带舞伴的,我现在还没,你做我舞伴好吗?”她支支吾吾说完了这些话。
“好啊,只是我不会,不过去学就可以了是吧。”我爽快地答应了,这么个女孩子邀请,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舞会还有几天便要开始,不过还好我很闲,有的是时间来学。
教我的是西施,看她小丫头的样子想不舞却是跳得很好。
要和她跳的是华尔兹,电视上我也看过,个人觉得应该不会很难,可当真西施来教的时候我发现真的是高估自己了,本来觉得自己节奏感还蛮不错,可是跳起来却发现老是不在拍子上。
西施倒是不怕麻烦,教得挺耐心的,不过我发现干扰因素还是很多的,如果我的意志力不坚强是很容易被干扰的。首先,一帮男生杀人的眼光,应该是西施的“亲友团”吧;其次,西施那个舍友的坏笑,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那么单纯的小姑娘会有这么个邪邪的室友;最后,就是西施的体香了,和小倩不一样,小倩的是香水味,而西施只是淡淡的洗发水味,闻起来却更好闻,带着些许类似婴儿的乳香。
西施看我有些心不在焉,嗔道:“专心点撒,好好学嘛。”
我用力甩了甩了头,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因素甩开,不想西施正好是个靠近的动作,我没动,她恰好撞到了我的怀中,似乎有些没站稳,双手抱紧了我。
“啊。”西施轻呼一声,晃不迭地推开我跑开。
刚才那一刹那,那种触电的感觉,是什么呢?
舞会终于到了,参加的人很多,西施一身白色的装扮,更显清新几分。
学了好几天了,还算是有所小成,跳起来终于象模象样了,虽然还是不是很会,可是西施带的比较好,跳起来倒是顺畅。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暗暗地气氛起了变化。
暧昧的音乐,西施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轻拥她的腰,手有真实的触觉,我终于有了暂时的依靠,可是,她会是我的依靠吗?
随着音乐,旋转,旋转,我是会迷失,还是惊醒,在这个真实而又虚幻的梦中?
三十一
    终于到了齐国的边境了,夫差却丝毫没有清凉的感觉。
“娘希皮!”夫差大骂一声,烦躁之情显而易见。
可没办法,一大票人浩浩荡荡杀过来,总不可能再回头。
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也许还不够北吧,夫差之能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战书是早就下了的,此时的齐国却显得异常安静。
齐国的大地上扬起吴国士兵踏起的黄土,随风飘散,死一般静谧的大地似被惊扰,响起撕杀之声。
齐兵!
战斗,来得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
“杀!”夫差高举宝剑,振臂狂呼。
杀!纷杂的声音刹时炸响,曾经的宁静已远离,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血色气息,让人为之颠狂,仿佛赌徒一般欲罢不能,筹码是——生命。
“娘啊,爹爹去哪了啊?好久没看到爹爹了。”夫爱西躺在西施的腿上撒娇。
“爹爹打仗去了。”西施暗暗叹了口气,她担心夫差的安危,从夫差离开的第一天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用某知名老太太的话说就是:夫差走后第一天,想他;夫差走后第二天,想他,想他;夫差走后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打仗是怎么样的啊,是和我们小伙伴打架差不多吧?”夫爱西倒是不知道妈妈的但是,依然天真的问着。
“差不多吧。”西施苦笑一声,夫爱西还太小了,自己的苦恼,他是不能分担的,何况,西施也不会忍心让他分担。
“那爹爹去打架什么时候回来啊。”夫爱西很思念那个喜欢用胡渣蹭他的爸爸。
“快了吧。”西施的眼神变得空洞,夫差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可答案在哪呢?她不知道。
石洞里清凉如昔,隐隐似有水声,轻柔而安详,反更增几分宁静。
夏天作战很辛苦,加之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虽然夫差的军队很骁勇善战,夫差依然向北推进得很慢,不过清凉的感觉倒是有了,这让夫差有了不虚此行的错觉。其实已经早已过了夏天,秋天当然凉快。
夫差打仗打得时间观念都没了,清凉的天气更坚定了他继续北上的信念,打仗这东西也许会上瘾,一打起来就难以收手,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也许大王都是征服欲的吧,勾践也不例外,自从知道夫差领兵北上的消息后他来看军队更勤了,晚上也常召集一帮将军畅谈。
“各位将军,你们说说现在的形式如何。”勾践依旧躺在那张破席子上,毫无疑问,他说的形式指的是吴国与齐晋两国交战的战争走向。
“吴军骁勇,可毕竟在非本国作战,加之齐晋两过联盟,臣窃以为这场战争会呈胶着状态。”
勾践淡淡看了这个满是胡子的将军一眼,开口道:“我认为也许战争会有转折点,这场大概很快就会结束,范大将军,你以为呢?”
范蠡低头回答道:“臣以为吴国大举北上,国内势必空虚,如果我们举兵攻吴,夫差势必要救,自然无心恋战,这就是这场战争的转折点。”
范蠡此语一出,举座哗然。
“这太胡闹了,大王,我们臣属吴国,怎可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且吴军骁勇,我们也没必胜的把握。”将军们个个面色严肃。
“范大将军高见,哈哈,就依范大将军所说,即日起兵攻吴,范大将军为上将军,引兵前往,众爱卿不必多言,寡人已经决定。”
众将军皆惊,但勾践已经放出话来,却也不敢再多言,悻悻离去。
范蠡起身离开,却看到了勾践望向他的目光。
勾践是带着微笑的,可范蠡还是打了个寒颤。
三十二
    我竟又得知了小倩进公安局的消息。
而这次,我的手机却没响起过。
莫名地,有些苦涩。
我突然很想去看看她,我知道这次进去不可能像上次那样教育几句就出来了,毕竟携带并出售摇头丸不是什么说说就罢了的事情。
也许,我的记性好的太固执了些,小倩这个人,即使不再夹杂着情感,可是依然难以忘记。
拘留所里阴暗地令人不安,一个公安在我前面走着,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响起,很是刺耳。
我看到了小倩。
她蜷缩在床上,背对着门,肩膀耸动。
她在哭,在门外我感到了她的悲伤。
唉,现在会哭的话,当初何必要选择沉沦。。。。。。
我没有进去,现在的我没理由也没资格进去了,只是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看着我的过去。
为何,充满哀伤?
她想要的是什么,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始终还是不懂。
过去的迟早是要过去,背过身,用脚步离开过去。
那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啊,请原谅我的远去,不是我不选择爱你,而是,我到现在还没分清楚什么是爱。
行走在夏日的街道,与每个人擦肩而过,我呼吸着他们身上的味道,如此真实而又如此靠近,可是,他们是谁?
他们只是过客。
阳光依旧毫不吝啬他的施舍,但是,他知不知道他的施舍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呢。
蝉肆意地叫着,是在哭,在笑,在怒吼?谁知道呢,只是它叫地很大声,很快意,这足以成为别人羡慕的资本。
每个故事也许都应该有个悲情的结局才足够感人,可是故事的主人公呢,他们只是作为别人感伤的媒介吗?
他们拥有悲情的故事,本不关别人的事,可是偏有人要为他们挤出几滴眼泪,与你们何关呢?只是有好事者把故事整理,你们闲时看了就可以消耗你们过与多余的眼泪吗?
又有谁在乎你们这些廉价的眼泪呢?
多么可笑啊,也许,每个人都在感伤和被感伤着,虽然,他们是毫不相关的,可是,情感却能将他们联系了,即使是很幼稚的情感可还是会有人会感动,你永远说不清楚他们被感动还是他们想被感动而被感动。
现在再看这段我自以为刻骨铭心的感情,我发现它是那么的幼稚,里面的嬉闹成分远多与真实。
这就是它走到尽头的原因吧。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鸟,灰色的树,灰色的人,今天,世界是灰色的。
三十三
    “报告大王,越国大举进攻我国,情况危急。”探子上气不接下气,应该是跑来的。
“什么?”夫差把眼睛从战事地图上移开,再问了遍。
探子大声又说了次。
碰!
夫差将身前桌子踢翻,大喝:“贼人敢尔!贼人敢尔!”
越国是不得不回的了,军情愈发紧急,越军已逐渐逼近都城。
前放却是想丢丢不开去的,齐晋两国不可能眼睁睁看夫差班师回国,他们与夫差吃亏不少,可应该也知道越国攻打吴国之事,明白腹背受敌的夫差决然不会再是他们的对手,再说此二也早有称霸中原的野心,如果能趁此机会把吴国一举灭亡,倒是大大称了他们的心意。
夫差处于两难境地,前方是一定要舍弃的,而且要尽快,可是该怎么做,夫差自己也不清楚,然而,却是再无时间留给他思考了。
无奈,眼前只有议和一路。
先提出议和自然要有点表示,无非割地赔款什么的。呵,熟悉的名词,吴国什么时候也由主动变为被动了?夫差苦笑。
失去再用实力拿回来就可以了,现在,夫差也只能这么想了。
最重要的,是要尽快回国,打败越军再做其他打算。
在夫差的心底,还是不大瞧得起越军的,当初越军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人总有导向思维,也容易过于自信,当夫差真正遇到越军时他终于明白此时的这支越军早已不是当年那支一击即溃的军队了。
越军倒也是停滞不前了,范蠡本是想攻入都城,没想到夫差回国如此之快,有些准备不足,加之守城的兵将也皆精英,一时之间很难攻下,又要对付夫差军,只能僵持。
夫差很是焦急,他担心西施母子的安危,调集兵力猛攻,可是越军不仅军容令他惊讶,认输同样另他吃惊,竟似杀不尽了。
范蠡也没了早先的气定神闲了,毕竟是在吴国作战而非越国,人员补给,粮食供应皆出现隐患,可能再支撑不足月余越军就会溃败。
历史总是因为小部分人而改变着,正是这一小部分左右着历史,书写着历史,虽然他们极可能被自己书写的历史遗忘。
在两军互为水火时一个女人出现了。一个美丽却被忽视的女人,郑旦,这个真心为了越国舍身来到吴国的女人,打开了都城的城门。
这个无私的女人,终于为她所爱的国家做出了她早想做出的贡献,可她的国家呢,记起她了吗?历史上没有,也许,那时的男人认为女人为男人做事是应该的,而且这女人只是为他们开了扇门,无须太多褒扬吧。
一扇门,开出了两个世界。
越军成功进入了吴国的都城,守军在勇猛面对势如潮水涌入的越军也是无可奈何。
夫差决然料想不到城门会开,所以也没什么准备,等到知晓后越军早已控制了吴国命脉,边境传来勾践带百万雄兵压境的消息。
胜负已分,大势已去。
曾经失去的,是想拿回就能拿回的吗?
最起码,夫差已没了拿回的机会。
三十四
    老楼房,虽然只来过一次,却有了熟悉的感觉。
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她好象说过她的腿脚不大灵便。。。。。。
拾级而上,敲门,却是无人来开。
“这家没人了啊,你是这家的什么人啊,不知道吗?”一个大老爷好心提醒道。
没人?怎么会。
“这里不是住着个老奶奶的吗?她现在在哪呢?”
“老奶奶?哦,是了,她过世了。唉,人老了就是这样啊,什么病都生不起,像我们这样的没钱怎么生得起病哦。”老大爷边说边叹气。
过世了?眩晕的感觉,这个给我亲切感的老奶奶竟然。。。。。。唉,除了感叹生命的脆弱还能说什么呢。
“还是要怪那个医院啊,不给钱就不给人看病了,她在医院待了几天就等于睡了几天,把病给耽搁了啊,不然那么点小病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恶化的。”老大爷絮絮叨叨,似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我还以为是天命使然,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个现实掺杂其中,可是,那是现实啊,一个柔弱的老太太面对现实能做什么呢?
一个平凡而与世无争的老太太,她所要的,只是很少,她所能付出的,同样很少,最珍贵的,应该就是孙女和生命了,为什么连这么点东西都要从老人家那夺去呢?
现实总是喜欢欺软怕硬吧,这是他的天性使然,可是那些个软弱的人,他们有什么罪过,为什么要让他们去背负这些不能背负之重呢?
可笑的现实,可笑的社会。
而我呢,不可笑吗,除了发发感慨还能做什么?真是可悲。
当你不能做什么的时候,又凭什么去怜悯别人呢?
怜悯又或是同情也能算是好的品德,不过在你发扬好品德之前要先想想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的你,算什么呢,你认为自己算什么呢?
事实上就是什么也不是,事实总是这么残酷的,在你成为能左右事实的人之前他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如果死者地下有知的话,惟有祝愿老奶奶一路走好。
“范蠡,看你老心不在焉,想什么呢?”西施好奇道。
“没什么。?”我干笑一声,我确实是太爱胡思乱想了,现实怎么可能是我所想的那么肤浅,一个还没真正进入过社会的人又怎么能有资格评论社会呢?
“走啊,我们跳舞去。”西施倒是没再说什么,拉着我疾走。
想那么多,说那么多,做的呢?
什么时候想的说的才能有毅力有勇气去做啊。。。。。。
迟疑着,脚步却跟了上去。
好想在空中看看这座大学,也许,不会是这么空洞吧。
三十五
    越军的胜利已不可避免,西施却还是全然不知。
她依旧在馆娃宫内等待着夫差的回来。
馆娃宫久闭的大门开了,进来的,却是范蠡。
“夫差已自刎,你是我带进吴国的,我会保你一命。”范蠡威严中带着一丝人情,注视着这个当初懵懂如今却是吴国娘娘的女子。
“大王他先去了?”几如晴天霹雳,西施站立不稳,险些晕倒。
“是啊,他死前叫我们放过你们母子二人。我还没向大王请示,不过大王向来通情达理,应该会应允的,你可以放心。”范蠡说得并不自信。
西施冷笑一声,道:“他去了,我还留在这等谁呢?我最放心不下就是西儿,希望你们可以把他送到平常百姓家寄养,这样,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范蠡听出话语中暗含死的决心,也不再说什么,离开。
“大王,西施毕竟是越女,也为麻痹夫差做出了贡献,我们应该给其一条活路。”不知是念旧情还是真心同情西施母子,范蠡倒是很想保全他们。
“范爱卿,女人是祸害啊,何况吴国为什么会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嘛,把她留下来,如果害的我们越国有所损失,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呢?”勾践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
此时的西施却已不再美丽,面上早有皱纹暗隐,身材,也没了少女时代的婀娜。
可是勾践说的话,当一个人处于很高位置的时候,他的话也就代表了一部分的真理。
在真理面前,范蠡无言以对。
“西儿,过来。”西施朝夫爱西招了招手。
“娘,什么事啊。”夫爱西一直很听话。
“娘要去个很远的地方,你跟着这个叔叔生活一段时间,要听叔叔的话知道吗?”西施指了指站在一旁手捧毒酒的范蠡。
“为什么啊,娘,你不要我了吗?还有爹爹,你们都不要西儿了是吗?”夫爱西满脸的泪水。
“西儿乖啊,娘去去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要看西儿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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