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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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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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洋溢着清爽的气息,有微风轻拂,皇宫内格外宁静,西施和郑旦跟着领路的人穿行在皇宫精致的长廊,今夜,似乎特别漫长。
在行走的尽头,西施看到了范蠡的身影,这让西施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范蠡是跪着的,和他一起跪着的还有个看上去很苍老的男人和一个丰韵尤存的中年妇人,他们跪在一个端坐在椅子的人前,这个人似乎很特殊,别的人即使坐着也是跪坐,屁股坐在脚根上,而他是唯一一个屁股和椅子接触的人,他又是坐在大堂中央,西施明白,这,就是吴王夫差。
西施可没心思关心夫差找她来干什么,她又看到了那个范蠡,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范蠡,她无法再把自己的目光从范蠡身上移开了。
夫差看到西施和郑旦进来,很高兴的把屁股从椅子上举起,,连西施和郑旦的下跪也免了,他挥了挥手,打发其他人出去,范蠡起身,看了西施一眼,西施没有从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读懂什么,只是听到范蠡走过她的时候仿佛隐约说了句对不起。
“大王,万万不可如此啊。”西施看到了个头发全白而胡子是黑色的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很激动,跪着直起身子直视夫差。
“伍爱卿,不要朕说多次,朕已下定决心,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是要纳她们为妃的。”夫差拿出了一贯的威严。
“大王。。。。。。”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夫差挥手让他出去,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大王,”他站了起来,“臣不想看到吴国亡在这两个女人手上啊!”他的脸因过度的激动涨得通红。
“放肆!”夫差生气了,大喝道:“来人,将此人带走,关押大牢!”
他被人拖向外面,他挣扎着大叫道:“臣恳请大王将臣处死,将臣的眼睛挖出,挂在城墙东门上,臣想亲眼看到越国的大军踏平吴国!”
“很好,照他说的做。”夫差没有丝毫忧郁,话语中透露着些阴毒。
西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魄力的人,有些惊讶,加之夫差粗犷而坚强的外表,不禁对夫差侧目,她已经明白是范例将她献给夫差,心中对范例憎恶陡增,想起当初种种,西施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恨范蠡。
本来夫差有比较好的机会趁虚而入,代替范蠡在西施心中的地位,可惜夫差把西施和郑旦带到自己寝室说了句话,这句话完全将西施对夫差刚刚建立的良好形象撕扯的支离破碎,他带着怪怪笑说:“我们玩3P吧。”
郑旦问了句:“什么叫3P啊。”
夫差很详细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西施二话没说,拉着郑旦走了出去。
夫差本来已经在脱自己的衣服,看见西施拉着郑旦走了出去,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般只要是她和女人说,没有女人不答应的,很多都是高高兴兴地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就在他身上坐了起来,无论在过程中他有什么要求都基本同意,甚至有的会比他要求的做的更好,比如他叫他身上的女人叫叫,那个女人很可能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叫得很好听,再比如他叫女人亲亲他,那个女人可能亲遍他全身,包括脚趾,没有一个女人不听他的话,可是西施居然无视他的话,拉着郑旦走了,这让他很惊讶,他本来以为西施和郑旦也不过是两个长得漂亮些的玩具罢了,现在他发现他错了,西施这个他认为的玩具还是很有思想的,这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开始想不凭借自己是吴国国君来征服西施了,他想靠自己的手段来获得西施的芳心。
西施拉着郑旦回到住所,怒气冲冲地问郑旦:“当初范蠡让你来的时候他怎么对你说的?”
“他说我是越国的女人,为了越国要牺牲自己,把自己献给夫差夫差,麻痹他,这样越国国君才有可能被放回国,越国才有可能复兴,才能有机会打败吴国,我也不是太懂,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做的事能让越国好,我会努力去做,有没有用是其次。”郑旦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西施听得目瞪口呆,她原本以为郑旦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被范蠡骗来这里然后很随便就随遇而安,想不到一个自己认为很没思想的女人居然有这样的觉悟。
西施睡在床上却迟迟难以入睡,她心里很乱,如果能象夜空就好了,虽然黑,但是清澈,难道作为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面对些自己很难处理也不想处理的事吗?
西施轻叹一声,她知道自己现在很恨范蠡,她宁愿从没有遇见这么个人,更从没有爱上过他。

    我开始看整个世界不爽,开始颓废,不去上课,天天只是在床上躺着,饿了吃点早已买好的面包,渴了喝点饮料。
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一天上课时间我听到有人在敲我的床,低声对我说:“下来。”
我知道,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为了小倩和他打了一架的最好的朋友。
我从扶梯下床,看到了宇一双充满了怒意的眼睛,他没有说什么,一把拽住我的领口,几乎是把我拎到了卫生间,我没有反抗,我什么都不关心了,也许他是打我一顿报复还是什么的,与我无关了,我只想他快点结束,我想再回到床上去。
他把我的头按向镜子,近乎是咆哮的叫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看到了我的脸,很苍白,头发油腻而杂乱的生存在头上,胡渣在下巴留下青色的痕迹,很憔悴的一张脸,以前和小倩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把自己打点地很整齐,甚至有些过度,我会在镜子前待上一个小时,搞得舍友都笑我发春,可,现在呢,我不想去看了,低头向下。
“你他妈的个我清醒点,为了那个婊子值得吗?看看你现在还象个人吗?!”宇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身体。
我什么也不想说,无力的闭上眼睛。
他打开水龙头,把我的头按下,冰冷的水给我一种很直接的触觉,水顺着脸泻下,在冰冷中我感到了一种温热,是泪吗?可是它为什么是热的呢?我以为我的心已经冰冷,可为什么还有温热的泪呢?
只有在宇面前我才能这么放肆地哭吧,他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点,从来没有改变。
我抱着他痛哭,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得以释放,我一直是个脆弱的人吧,我努力隐藏自己的感情,可,这样很辛苦啊,真的真的真的很辛苦。
他看我逐渐平复,对我说:“去打点下自己,我们出去喝酒去,今天不醉不归,呵呵。”他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傻笑着。
也许,失去了一份看上去很完美但其本质却是虚假的爱情并没有什么,毕竟,我还有一份真挚的友谊,老天对我还是不薄的。
可,我真的能忘记一切吗?要是喝酒能忘的话我早忘了,也许,我混沌的命运,早已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了。
十一
    夫差开始给西施写诗,一天一首。
西施不是很懂诗,夫差的诗她也不是很懂,上面全是:啊!祖国,你是多么伟大。啊!山河,你是多么壮丽。西施完全不懂这和夫差所说的蕴涵着他无限深情的诗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种诗听一次还好,听多了西施就想吐,最后演变成只要听到夫差又有诗送她就一阵恶心从胃中直达咽喉。
然而夫差的诗西施又不能逃避,夫差每次都是差人在西施的耳边把自己的诗诵读三遍,对那个诵读的人说这是任务,必须完成,不完成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吧。
诵读之人很惶恐,读诗的时候都是尽量的大声,读完后基本喉咙嘶哑。西施有次实在受不了就挥手对那人说你走吧,我不想听。没想到那个人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什么我上有老下有小之类的话。西施还是很善良的,虽然她现在的善良让她的耳朵饱受凌辱。
西施决定想个方法让夫差停止对她的折磨,她想到了装病。
装嘛,就要装得象些,西施用冷水不停浇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得了风寒,她坚持一吃药,比起听诗时心理的痛楚,她觉得身体稍微受些痛苦也没什么,开始时她确实也很高兴,夫差得知她生病了就没派人来读诗,西施很享受这段幸福的时光,可惜好景不长,没想到小病一拖变成了大病,西施没想到自己生个病会惊动这么多人,虽然她的初衷不过是不想听到夫差的诗。
夫差为她找来了最好的御医,让他们用最好的药材,亲自喂西施喝药,每次喂药前都要自己试药,在西施床前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握着西施的手喃喃道:“都怪我当初以为你是小病,以为你自己找个医生就很快好了,我的疏忽啊。”边说眼圈还红了。
西施其实并没有昏迷,不过是很多人在她床边,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得自己的病没大家想的重。这几天,西施一直注意着夫差,她发现他很爱她,爱的很深的那种,她不明白为什么夫差会这么用心的对她,也许就象当初自己爱范蠡那样吧,爱情总是很没道理的。
她不讨厌夫差,她只是讨厌夫差的诗而已,所以当夫差握她的手时她本可以将她的手挥开,可她没有动,因为她从夫差的手中感受到了一份久违的温暖。
也许她应该感谢范蠡,因为他,她收获了一份真爱。
西施的病还是很快的好了,夫差看到她能下床自由行走了,很开心地问西施今天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外游玩,西施同意了,她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西施很惊讶地看到给他们驾驶马车的是越王,虽然,但是西施记得他的样子,西施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怎么越王这么猥琐,现在又看到他为夫差驾车,更是增添一份鄙夷。
夫差笑着对西施说:“你看看,这就是你们越国的国王勾践,你可以让他做你的奴仆,只要你一句话。”他说得很大声,完全不顾忌勾践是否听到。
西施突然想到了范蠡,越王勾践不过是为夫差驾车,范蠡呢,他在吴国做什么呢,奴役吗?西施感到一阵心寒,不再多想。
吴国的风景很美,眼睛的舒适给西施带来了身体的舒适,勾践的车驾得很稳,西施渐渐有了睡意,眼皮变得沉重起来,她靠着夫差的肩膀睡着了。
夫差身体一激灵,很快便不敢再动,保持着他认为使西施舒适的姿势,他现在对西施的态度绝不再是开始想的玩玩而已,他现在是全身心的爱着西施,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他明白正在经历自己的第一份爱情,在西施之前他玩过很过女人,可那些仅仅只是因为欲望,而西施不同,在西施身上,他丝毫没有对那些女人可有可无的态度,他觉得西施对于他很重要,他想拥有西施,完完全全的拥有,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马车依旧前行,车内,溢起温暖的气息。
十二
    宇走了,他不和我在一个学校,他那次特意来找我是听说了我的事情,怕我堕落,所以看我有些恢复了他也就走了,他还要上学,不能耽误学业。
我喜欢上了坐在学校的露天坐椅上发呆,喜欢看人来人往,很多一双双的身影走过,脸上,都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没感觉,这些不能在我的心中漾起微浪,心似乎麻木了,只有偶尔的跳动证实它还是存在的,是活的。
我也在校园里遇到过小倩,她依然带着熟悉的笑容,不过不是向我,而是对着别人,她似乎先于我忘记她而忘记我了,从我身边走过,没有一丝停留,更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径直走过,和她现在最爱的人。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我没带镜子,应该是没表情吧,所有的过往对于我,也不过只是过往了,过去了就过去了,甚至不能称之为回忆,因为,我不想回忆。
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在看到小倩心不同往常的跳动,这代表什么,我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
今年的第一场雪,南方的雪是一种很少见的东西,广场上聚集着很多看雪玩雪的人,兴奋写在大多数人的脸上。
我坐在广场的台阶上,旁边,坐着宇。
宇平举着手任雪花落下,看着雪花在手中融化,脸上有孩子般的笑容。
南方有个关于雪的很凄美的传说,雪之所以落在地上迟迟不化,是因为它在天上和自己的分离了,落到地上后怕自己的恋人找不到它,所以拼尽全力也不肯化去,痴痴地等着自己的爱人。
我抬头看着满天的雪花,它们,都和爱人失散了,在等着它们的爱人吗?
一个雪球落在我的身上,是宇扔的,他的手中还有两个雪球,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传说不过只是传说而已,太认真去想的话传说也就变质了。
我起身,手中,拿着雪球。
广场上空飘荡起纵情的笑声。
十三
    西施把自己完全给了夫差,完完全全,没有留下分毫。
在夫差的床上,她体验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这范蠡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和范蠡一起她只感觉到了痛,可和夫差一起她却有种通彻身心的幸福。
她也不过只是个寻常的女人而已,无论什么女人遇到一个对她付出全部身心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动心,她发现自己渐渐已忘却范蠡,他,不过只是在合适的时间闯入的不合适的人,而她现在可以确信,夫差,就是她命中那个最合适的人。
她开始真正地用心去爱夫差,这样的一个男人,没有不爱他的理由。
西施常看见郑旦,她现在的舞跳地很好了,每次夫差开心的时候总要让她领舞一场,可是,她并没有得到夫差的青睐,夫差有众多的妃子,可是西施几乎没见到夫差晚上在其他地方过夜,她享受着夫差所有的爱。
夫差很喜欢西施笑,所以他向来很多办法让西施笑,西施不是个非常喜欢笑的人,她觉得没事傻笑看起来不是美丽,倒更象傻子。夫差可不这么认为,他看西施不是经常笑就以为西施在不可心,然后他用自己的方法逗西施开心,比如在西施要经过的路边躲着,看西施经过就突然跳出来大叫着一二三木头人,之后自己一动不动看着西施,右手的小拇指还很坚定的放在左鼻孔里。
西施通常是被吓到多于想笑,但是她还是会笑,不是因为好笑,只是因为夫差这个时候想看到她笑,西施很多时候觉得夫差很象个可爱的小孩子,至于越国什么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不是郑旦,别把祖国山河什么强压在女人身上,更别把它提到和爱情同等的高度。
越国,不过是个她出生的国家而已,勾践的一些行为,让她甚至厌恶自己是越国人这个事实。
夫差连续几天精神不是很好,也许是晚上太操劳吧,勾践看到了,很关心地和夫差说:“大王脸色不是很好啊。”
夫差只有对西施才表现相互少有的温柔,在其他人眼中,夫差仍然是那个充满威严的吴王,夫差很不满的瞪了勾践一眼,西施在,他没有发作。
勾践惶恐地跪下,低声道:“贱奴只是关心大王身体,言语有不适处,望大王海涵。贱奴知晓一个密法可以判断人是否生病,不知大王可愿意一试?”说着双手将一张纸呈上。
夫差看着纸上的文字,脸上浮现出西施熟悉的孩子般笑容,西施很奇怪,夫差居然同意了,而且还笑着轻声对西施笑着说今天正午看好玩的。
正午夫差召集了很多人在大厅,有吴国的群臣,也有越国的俘虏,西施看到了范蠡,也看到了勾践,勾践很恭敬地跪着,眼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是什么,西施没有看懂。
“呈圣金!”
西施看见郑旦捧着一个锦盒上前,勾践接过,用很正式的仪式打开,西施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里面装的,居然,是人的粪便。
人人面有惑色,可不敢议论什么,没有吴王的命令,没人敢在这里擅自说话。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西施一阵恶心。
勾践在品尝粪便,很用心在品尝,每吃一口还闭目沉思,直到粪便消去了大半才双手高举,伏身拜道:“大王千秋万代,龙体安康,永垂不朽。”
夫差大笑,连说数个好字,仿佛在夸赞自己忠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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