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开新元之孟丽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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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开新元之孟丽君传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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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个汉子点头:“不会弄错。这个家伙在这片地方走了十几天了,一直鬼鬼祟祟的问这问那。我好几次看见他写东西!”
孟丽君斜视了那个刚刚说话的汉子一眼,很脸熟!好象在难民队伍里面看见过!心中明白了,肯定是自己这几日行为不谨慎,先后给两拨人马盯上了!李玉飞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但是这一批人,铁定就是哪一个大户私养的家兵!幸好日记被李玉飞拿走了!不及多想,继续瘫倒在地上发抖:“我是一个秀才……你们不能够乱来……我写的诗文可不能够给你们看,我要凭这个去考举人的……”
“呸!就凭你这个孬样,也考举人做官去?”那公子哥儿笑骂道,又吩咐身边的人,“去搜搜他们的身子和行李!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预料中的人!如果不是,那就别杀他们了!不要多生事端!”
这话一出口,孟丽君松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军爷,你们千万别杀我们!如果我们知道什么事情,我们一定告诉你们!”
一个汉子应了一声“是,公子”,便走到孟丽君身前,要翻孟丽君的行李。孟丽君让了一让,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对那个公子哥儿说道:“军爷,是这样的,前几日在陈家集龙潜渊那个地方,碰见过一个人,他有马,问了我很多事情,跟我说,今后如果听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都记下来,他以后会出钱向我买这些消息!所以我多了几句嘴……其实小人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出钱买这些消息……”唠唠叨叨说着,孟丽君慢慢站了起来,走近了那个公子哥儿,“我问过他的名字,他叫凤翔九天……”
说这话的事情,变故突然发生!
就在孟丽君说话引开众人注意力的同时,荣兰已经悄悄取了扁担在手;说到“凤翔九天”一词时候,孟丽君已经抽出腰间的剑,展开“凤翔九天”这一着,跃起直取那公子的胸膛;那公子急忙后仰闪避,却不料荣兰用“龙潜深渊”一着,扁担早已经树立在他的后心处等待。后心受到猛烈撞击,本能地往上一弹,却看见孟丽君的剑已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孟丽君喝道:“谁也不许动,否则杀了他!”
周遭那一群汉子很快就停止了自己的所有动作。
虽然变故发生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但是周遭几个汉子反应并不慢。剑架在那公子的脖子上的时候,孟丽君才发觉自己的胳膊生疼,才看见鲜血在往外冒——是刚才周围一个汉子的一刀!孟丽君看见了那一刀,但是没有办法躲避。如果躲避了,这练习了几个月的唯一还像样的“双剑合璧”招数很可能就收不到所需要的效果!孟丽君其实没有武功,荣兰更加没有,如果拖延了时间,她们非送命在这里不可!
幸好,荣兰竟然听懂了孟丽君的暗语!
荣兰见孟丽君受伤,急忙要来包扎。孟丽君大急,这傻丫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叫荣兰:“拿小刀出来,抵住他后心!”
一前一后两件兵刃,那公子哥儿才不敢妄动。孟丽君冷冷下令:“让他们送一匹马过来,其余的马,全部杀掉!所有的箭,全部折断!留下一根,我就要你给我们殉葬!”那人看了孟丽君一眼,虽然不甚惊慌,神色却也有些无奈,只得将命令传下去了。
一个汉子将马送过来。孟丽君道:“少玩花样。如果有什么花样,你们的公子也活不成!”荣兰伸左手接过马缰,右手却依旧拿着小刀抵在那人后心。
听得几十匹马一齐悲鸣。那些骑兵下手也真利落,竟然说杀就杀,短短几分钟就解决问题,没有让一匹马逃走!这叫孟丽君不觉凛然动容!这样的兵,需要多少本事才能够训练出来?孟丽君前生之时,手下也有几十号镖师,虽然武艺都不错,但是也无法做出这样整齐划一的下马动作!更何况是这样整齐划一的杀马——杀日日与自己相伴的马!
这样的兵,是最可怕的兵!
现在,孟丽君倒开始真正恐惧了!
连杀自己最亲密的马也如此毫不迟疑;假如当初她们选错了人质——那么,她们一定已经成为肉酱了!即使今天她们能够逃过一劫,这些人背后的那个人,也一定会成为她们日后的噩梦!
看几十个人干净利落地处理完手中的箭矢,孟丽君命令那公子哥儿:“挪前面一点,我要上马!”荣兰的小刀转移到他的腰眼位置,孟丽君翻身上马,再拿剑搁在那公子脖子上,再叫荣兰:“你也上马!”
荣兰是没有骑过马的,上马竟然颇费了一点工夫,更何况要搬两个书箱上马了。等荣兰上了马,孟丽君受伤的手也已经感觉到了酸麻无力。
“你们不要试图追我;否则,就杀了他!”孟丽君冷冷下着命令,叫上荣兰,两骑绝尘,向北而去。骑出十来里路,孟丽君正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了羽箭破空的声音!
背后有一支箭,正向她后心飞来!
怎么还有箭羽?孟丽君略略一偏,但是她知道,能够避开的可能性不大——偏一偏,也不过是聊胜于不偏罢了——心发了狠,长剑就向人质的脖子勒去!
人质此时的表现却极其灵活,不等孟丽君剑锋靠近,一翻身就转到了马肚子底下!孟丽君一剑扑空,身体一晃,却听见当地一声响,那箭羽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落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人质不等孟丽君剑第二次向他刺去,一翻身,竟然已经坐到孟丽君背后!手一麻,孟丽君手中的剑已经落到了他手上!接着脖子一凉,那把剑,已经搁在了孟丽君的脖子上!
孟丽君立即成为了他的俘虏!
孟丽君苦笑了一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为她三生所未曾经历!荣兰拍马来救,但是看孟丽君已经在别人手里,竟然不敢轻举妄动!
孟丽君闭目待死。
刘家小镇
    一刹那之间,孟丽君想了许多。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要死了!我还妄想改变这个空间里百姓的生活,妄想为这个空间的良性发展打好基础!现在死了,我还能够返回主空间吧——不知阎罗殿里的那几个家伙见到我,会是怎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孟丽君竟然不由自主微笑起来!
那把剑并没有勒进孟丽君的脖子,相反,它离开了孟丽君的脖子。但是,很顺手的,那人扣住了她的脉门。那匹马已经止步,那人一扯孟丽君的手,就将她拉下马。荣兰追上,也下了马,拿着一根扁担,不知所措。
现在,孟丽君与那人就面对面站着。现在孟丽君终于有时间仔细看这个人的外貌:长眉星目,五官搭配很是细致,皮肤很白,不像是一个长年骑在马背上是骑士,更像一个长年关在深闺里的少女!联想起刚才挟持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孟丽君真怀疑,他是一个女子!
但是孟丽君知道这人的厉害!就刚才的那一手骑术,就超过了绝大多数在终生马背上生活的牧民!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剑指在孟丽君前胸。那人微笑着,一副猫玩老鼠的神情:“小子,你不怕死吗?不懂武功,居然想在我面前玩花样!”那声音却很低沉,语调却很柔婉。
“杀了我可以,”孟丽君淡淡说道,“我低估了这里世家大族的力量,死了也活该。不过我看你也不是滥杀之人,放过我的书童如何?他什么也不懂,不会妨碍你们的。”
荣兰叫道:“公子!”
孟丽君没有理睬荣兰,凝视着眼前这个人——很奇怪,这个人眼睛里似乎没有杀意了,更多的似乎是在戏弄——“能够答应么?”
那人淡淡说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他似乎想表现出更多的威胁味道来,但是事实上很失败。孟丽君实在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叹了口气:“没有理由。我本来想他活下来,或许有机会能够救这里几万灾民的性命。可是你们是不会将灾民性命放在心上的,算了,我们一起上路也有伴些。不过你应该告诉我,你是哪一家的人?陈家,还是温家?或者,刘家?”
那人手中的剑放下:“你很聪明。我相信李玉飞的话了,虽然有他的警告,我还是差点栽在你手里。不错,我最近的一个身份,是刘家家主刘远新认的义子,刘宏。”
“那么,你最近的这个身份之前的身份呢?”孟丽君问。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好奇。
“为什么认为我这个身份是假身份?”刘宏微笑问,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孟丽军君还感受到,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丝毫——好胜。好胜?好胜什么?
“第一,你已经没有杀意。第二,最重要的,你提起了李玉飞。我相信李玉飞不会是我的敌人。我猜测,你与如鹏之间,不仅仅是朋友关系。”
“正是。”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后面道路上来了一个人,速度好快。正是李玉飞的声音。孟丽君转过身去:“是你射了我一箭。”李玉飞歉意地笑笑:“我折了箭头的。想试试那家伙的本事。没有想到,我输了。”
用这个方法去试人家的本事?孟丽君真不能够相信。差点试出人命来!一边暗自庆幸自己逃出了一条性命,一边却又忍不住冷冷说道:“两位可以将来意见告了吧?还有,我的日记呢?哼,看得懂吗?”
李玉飞见孟丽君生气,急忙道歉道:“对不住。至于日记……过两日自然会物归原主。”
孟丽君苦笑了两声,道:“我倒是小气。在下是不是可以告辞了?”孟丽君说着话,却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明明知道他们有话对我说,而且明明知道他们很可能在为一个大人物做事,我如果结交他们很可能找到一条进身之路,我竟然还要赌气?
刘宏看了李玉飞一眼,见后者给自己的是一个非常严厉责备眼神——嘴巴撅了一撅,突然对孟丽君鞠了一躬,说道:“郦公子见谅。在下见公子临危不惧,确实起了好奇之心,所以后来就有了相戏之意,以致于轻侮了公子。公子既然心系灾民,那么应该是胸怀大略,绝对不至于为这些须小事情耿耿于怀吧?”话说地非常快,孟丽君也听出他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情愿。尽管如此,见他如此说话行事,还是未免吓了一跳,知道这人心里还是不服气,她还不想得罪莫名其妙得罪眼前这个人——急忙还礼,说道:“在下小孩心性,还望刘兄见谅。两位为何如此看重在下,不知道能否相告?”
李玉飞道:“闲话少说。你的人追来了,刘宏,你去吧。明堂贤弟,实言相告,我们都是皇孙殿下的护卫。奉皇孙殿下的命令,暗访此地民情。知道明堂贤弟胸中已有丘壑,故莽撞相邀,想请明堂为皇孙殿下出一把力。”
孟丽君见刘宏已经走远,淡淡叹了口气,说道:“事已如此,又知道了这么多秘密,我是不能不答应了。这么厉害的骑兵,真是刘家的人吗,如鹏兄?或者干脆就是殿下的人?”
李玉飞尴尬地笑了一下,看了远处的刘宏一眼,说道:“原来也想慢慢劝贤弟。可是事情不容许拖延,便用了些非常手段。没有想到竟然被贤弟看破。贤弟大贤之人,想必不会计较。真正的刘家骑兵虽然不一定有这般忠心,但是也是极其精锐的。”
孟丽君看着他的神色,苦笑道:“皇孙殿下在哪里?我怎样去见他?你带我去?”
李玉飞道:“我也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皇孙殿下了。邀请贤弟,是玉飞自作主张。不过玉飞知道,殿下今日将在前面的刘家小镇停留一夜。今夜我带你去见他。”
“也就是说,皇孙殿下根本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不,他知道。尽管我看不懂你的日记,我还是展转将它送到殿下的手里了。”
“不管怎么样……”孟丽君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还是要亲眼去看看你的皇孙殿下,再做决定。你与刘宏……不要多言,行么?”
李玉飞看了孟丽君一眼,终于开口道:“你只放心。殿下不会令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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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大石头上略坐了一坐,孟丽君站起来,对荣兰说道:“听说前面不远就是一个镇子,咱们到镇子上休息吧。”
果然很快就看见了一个镇子。
进入镇子里,很奇怪,镇子里竟然没有流民乞丐,更没有卖儿卖女的凄惨景象,道路两边竟然干干净净。难道此地百姓竟然没有遭受旱灾?走了几步,就看见镇子里最大的酒楼聚福楼前,停靠着好几辆马车,正是前几日路上见到的。孟丽君心念一动,对荣兰说道:“我们到镇子的旮旯小巷里去转转。”
走了几条小巷,没有孟丽君所想要见到的情景。她不禁有些疑惑:就这么一个小镇,真的没有流民乞丐?或者,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拐进第八条小巷深处后,她们终于听见了本来应该出现在大街上的情景。那座破烂的危房里,竟然人声鼎沸——孩子、妇女的哭泣声,成年男子喃喃的咒骂声,中间有一个孩子,竭尽全力哭喊:“妈妈,我饿!”又听见一个妇女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孩子安静下来片刻;又大声哭泣起来。又听见一个不耐烦的洪亮声音:“哭什么?大人说了,等会就送粥来!只要你们乖乖呆在这里别出去!”
她们走了两步,就看见了一队装备整齐的士兵——这座危房的门口,竟然是重兵把守!她们稍稍张望了一下,就有一个士兵走上来:“看什么?有什么好看?快点离开,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两人赶紧离开那条小巷。孟丽君对荣兰说道:“今日慰劳一下自己,去大酒楼吃饭。”
荣兰一怔,说道:“那要好多钱吧。我们可不能够乱花钱。”这小丫头一出门就将钱袋子捂得紧紧的。
孟丽君没好气地道:“上大酒楼吃阳春面!”看面前就是这小镇上最大的酒楼,抬腿就走了进去。荣兰只好跟上,一边唠叨:“一碗阳春面,别的地方也可以吃呀……”
进了酒楼,看见的情形如同想象的一致,已经被人团团坐满。店小二迎上来,却有些为难的脸色。荣兰看此情形,道:“公子,我们走到别家去吧。”听得此话,那店小二神色却似乎放松了一些,却增加了一丝歉疚的神色:“公子爷,实在对不起。”
孟丽君微笑道:“我们仅仅两个人而已,楼下那么挤,楼上难道也找不出两个空位吗?”抬步就向楼上走去。那店小二想来阻拦,但是看着她的衣着神情气度,却又迟疑。这一迟疑之间,孟丽君已经走上了楼梯。那店小二猛地省神过来,连忙追上,拦住孟丽君道:“公子爷,不是小的将客人往外推,着实是因为小店客满,这楼上实在不方便您上去。”而这时候,楼下就坐的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已经围了上来。看样子,如果孟丽君不下来,他们就要上来将这不识趣的家伙抓起来扔出去了。
好大的排场。不过孟丽君就要这种效果。淡然一笑,孟丽君说道:“既然如此,你到楼下为我们收拾两个位置出来。与富贵公子同席也不打紧,与贩夫走卒共坐也无妨。左右不过是一餐饭,何须许多排场?”声音却略略高了一些,想必楼上的人都能够听清楚。
荣兰听得“与贩夫走卒共坐也无妨”,眉头一皱,说道:“公子。”
孟丽君一笑,说道:“荣兰,下去吧。”
返回楼下,却看见那店小二已经是一头的冷汗。收拾出两个位置,却是在两个轿夫模样的人身边。孟丽君神色自若地坐了下去,似乎没有闻到两个轿夫身上的汗臭味。荣兰却是皱着眉头站在一边。这一点,孟丽君比荣兰好多了,毕竟有着农民女儿的记忆。荣兰虽然是个丫头,但是在家里身份不亚于副小姐,几时与下等人如此接近过?孟丽君心里暗暗好笑,知道这丫头又在怪自己自低身份了。也不管她,对店小二说道:“来两碗阳春面。”对荣兰说道:“坐下吧!出门在外,收起你那一套规矩。须知天地生人,并无贵贱之分。”荣兰见她如此说话,也侧着身子坐下。
那店小二见孟丽君小闹了一场,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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