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行走在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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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行走在大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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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也只是误打误撞之下得了点机缘,本指望着能作为在这乱世中保命的法宝,却原来是催命符。”
“原来是长生诀,你倒是诚实。”
“在您面前撒谎无疑自寻死路,不若直接坦白。”沈冰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泥土,道:“前辈已经得到答案,能否放沈冰回城了?”
再不离开,怕是真的要失态了,为了那个书中的石之轩,为了眼前的邪王。
看见石之轩没有出声,沈冰找准了回城方向。
“不要怀疑,不要难过,您的妻子至始至终那么爱你。她数十年如一日地研究不死印法只是为了获得如同与您一起携手相伴的快乐。她只是太想你了,太爱你了,才会……如果说您有错,您唯一的错就是太少陪伴在她身边了吧。”
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客栈房内,沈冰有些疲惫地倚坐在床上。
终究还是说了,鬼使神差地,却没有一点后悔。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轻拍自己的脸庞,有些自嘲地想道,沈冰你真是疯了,你以为你是谁?今天保住了小命却难保明天会不会就此被邪王追杀,还妄想做“知音”人?
都说秋天是最能引起人愁绪的季节,然而在一个严冬的夜晚,沈冰因为一份莫名的情愫掉了一夜的眼泪……
石之轩在小树林里站了一整夜,犹如雕像般,纵使晨曦的阳光也没能把他的思绪从对过往的回忆和思念中唤醒。
在汝南的一家客栈中,出乎意料的接触到一个强大的精神力。原本以为试探自己的是哪路高手,却不料是这么个小姑娘,而后来看起来竟是全然没有武功的样子。她自承是练习了长生诀上的武功。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杀机,却依然从容淡定,坦诚安宁,只是眉眼间有着一份让人不懂的悲切。
石之轩有些欣赏这个女孩了。
所以敛了杀气,放了她走。
只是……
她只是太想你了,太爱你了,才会……
只是为了获得如同与您一起携手相伴的快乐……
您唯一的错就是太少陪伴在她身边了……
当年从容从四大圣僧手下逃出,还赢了碧仙子手中的剑,更赢得了碧秀心的一颗芳心。何等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于是在那一场大战之后,邪王不再。铮铮男儿化作了绕指柔,珍爱着他的仙子,他的妻子,诞下了爱情的结晶。
当败在宁道奇手下,骄傲的他没有办法继续留下。
所以,他走了,留下了临别的礼物,自己最高的成就——不死印法。
不在乎天下人的想法,不在乎千秋功名,只想捧一个太平盛世,送给心爱的人。
然而事实是如此残酷,数年之功,毁于一旦。
所谓成王败寇,当满怀着失落与期待回到那个小谷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那抹温柔美丽的笑颜,而是女儿印着刻骨仇恨的双眸和一抔冰冷的黄土。
他疯了,疯了这么多年。
疯着听全天下人指责他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疯着听自己的爱情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连自己都开始怀疑那一段爱情是否真实存在过。
不过那都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想让自己变得狠一些,再狠一些,忘掉那人的音容笑貌,忘掉对那人的愧疚与忏悔,成就一个名副其实的邪王。
只是突然有人说,她是爱他的,很爱很爱……
不远处官道上马车行进的声音敲打在心底,那是宋阀的车队。
忽然很想再听听那个女孩说话,听她用那不带杂质的真挚肯定自己的爱情。
当第二日继续启程的时候,众人都发现沈冰红肿着双眼,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游天外。原本就显得特别成熟的女孩身上竟添了一分沧桑。
车队离开了汝南,往颍川的方向行进。
“什么人!”
“啊……”
“……”
一场让人措手不及的骚乱,不等那些宋家的护卫高手反映过来,一道深色的背影已经飘然远去。
“宋小姐,秀芳大家,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冰儿……冰儿妹妹不见了。”
顾不上礼节,掀开马车的垂帘,车内只剩下两个窈窕的身影。
“侯公子,刚刚……冰儿她……”
“沈冰非是普通女子,两位不用太担心了,我们继续上路吧。”
侯希白望着那人遁去的方向,这般熟悉的气息和身形,绝对不可能认错。既然是石师掠了沈冰去,那这件事就绝对不是自己应该插手的。
沈冰一早上就一直失魂落魄的,连什么时候出了城都不知道,直到感觉到一股大力将自己抱住,然后就是一阵腾云驾雾。
干枯的枝桠迅速地往身后飞掠,沈冰一抬头,看见的是那张盘旋在心头一夜的脸。
有一些惊讶,还有一丝了然。
伸手抱住那宽厚的肩膀,把脸埋进那温暖的胸膛。
明知道他并不需要,却想给予他力量。
明知道他不可能,却希望他放下骄傲,哪怕一瞬间。
我真是疯了,像一个白痴的言情女主角那样,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感伤,枉以为自己能有力量去安慰这个人。在这书中,大家都只是努力生存下去的人罢了,轮得到谁来救赎谁吗?
清醒吧,你现在不是在看书,可以肆意地哭肆意地笑。收起你这莫名的同情和感怀,在这个世界,你只是一个弱者。别忘了,这邪王可以在顷刻间取你的姓名。
其实自己真的很幸运,昨晚遇上的不是那个冷酷无情只懂杀人没有人性的妖魔,而更多的是一个深情自责的伤怀君子,不然自己早就没有了性命。
脑海中了有了一丝清明,又面临着随时的生命威胁,沈冰立刻放下了那缠绕了她一夜的小女儿情怀。
难得犯一下傻可以原谅,但一直清醒不过来,那和那些琼瑶阿姨笔下那些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有什么区别?愚蠢地令人讨厌!
沈冰心中飞快地盘算起邪王劫掠自己的原因和目的,无非是因为昨夜自己那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可见冲动害人,真乃金玉良言。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该如何面对这邪王,又该和他说些什么?沈冰这心中一字一句地斟酌起来,原本不长的飞奔越加显得短暂。
石之轩停下来的地方已经远离了官道,把沈冰放了下来。
石之轩的目光凝视这特别高特别开阔的天空,深深叹息一声,带着缅怀回忆的神情,语气出奇的平静,似在自这自语的道:“秀心是怎样死的。”
沈冰状似随意地走开几步,很是平和地回答道:“自从前辈离开后,碧仙子日日研读前辈留下的不死印法,最后殚精竭力而去了。”
沈冰说完,见石之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没有回应,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说:“沈冰斗胆猜测前辈当初之所以把不死印法留给碧仙子,只是想留下一份最能体现前辈心意的礼物,而碧仙子日日研读不死印法的根本原因也只是想通过对不死印法的研究去感受那种仿佛您还陪伴着她的感觉吧。沈冰对自己的猜测十分有信心,沈冰也一直坚信前辈和碧仙子的结合是因为你们之间那强烈而美丽的爱情。”
偷偷看了眼石之轩,却发现一双饱含深情的双眸涣散在望着自己。
“说下去。”
“是,沈冰知道世人对前辈的婚姻多有评判,但那些都是站在他们各自的立场上,夹杂了他们自己的偏见后作出的不公正的评价。但是沈冰只是一个路人,不存在任何立场问题,仅以一颗女人的心去感受,沈冰敢保证,碧仙子必然不曾有半句责怪前辈的话。”
沈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她快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气氛。她只能根据看了大量小说和影视作品的经验,拼命地说下去,期望能有一瞬间打动眼前这个邪王,从而换得性命。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沈冰也只有赌博一次了。

第十三集 误入战场

当看见石之轩远去的背影,沈冰觉得自己很幸运,可能和双龙一样地幸运。这样的认知让她刚刚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只是,石大叔啊,你这么来一趟,我死赖着宋玉致的计划就被打破了,难道现在我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追上去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邪王他老人家请我去聊聊天。”
沈冰烦恼地有些胃痛,主要原因是早上恍恍惚惚早饭没吃饱。
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要是有一片斯达苏就好了。斯达苏,石大叔,还是换吗叮咛算了。
不过,现在不能死皮赖脸地回去,不代表不能到洛阳来个偶遇吧?有了主意,沈冰也不再耽误,先回汝南置办一些行李,东西都在马车上了,幸好银子向来习惯揣在怀里。
恢复到原来白天睡觉,晚上赶路+练功的模式,沈冰一路推进地十分迅速,两天后就已经赶上了宋家的车队。沈冰不认得东南西北,而这时侯官道上几乎少有人来往,沈冰也没地方可以问路,就沿着颖水奔走,却已经一连几日不见村庄镇子,便是遇到了也都是早就没有人荒废了的。原来沈冰已经来到了荥阳附近,正逢隋朝大将张须陀领兵要剿灭瓦岗军,整个荥阳附近早就坚壁清野,气氛紧张,隔三岔五地有一场交锋,自然没有了寻常百姓出没。
这天沈冰在树杈间美美地睡了一觉,懒洋洋地跳下树来,晃到一条小河边准备洗一把脸清醒一下头脑。
“哎呀……”
沈冰刚要把手伸进水里,就看见一个黑影猛地从河里窜了出来。再定睛一看,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已经光溜溜地爬上岸来,冲着沈冰傻笑。
沈冰迅速转头,伸手从包裹里摸出一件衣裳冲着那少年扔去,几个动作流利非常。
“喂,你穿好没?”
“本……我才不穿女孩子的衣服,好了,好了,你转过来好了。”一个很清爽很阳光的声音。
沈冰有些迟疑地转过头来,却见这少年把沈冰的衣服在腰间随便地一围,古铜色的上身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水珠顺着那硬实的肌肉滑下,竟然十分性感。
少年炫耀似地挺挺胸膛,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恩,是不错。”闻言沈冰笑道,“就不知道拉到市集上能叫几个铜板?”
“哇,不一样啊!以前那些个小丫头不是红着脸就是说我流氓。”少年的语气显得十分兴奋,“喂,小妹妹嫁给我做妻子吧。”
沈冰黑线,两辈子加一起头一次被人求婚呢,还是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你是什么人,大冬天的在河里干什么?”
“当然是洗澡啊。说起来,好像应该是我问你是什么人才对,不会现在这么小的丫头都出来做斥候了吧?”
洗澡?这么冰冷的水,想想就要打冷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面对这有些阳光还有些痞气的少年,沈冰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什么是斥候?”
“斥候就是打探消息的人,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囧,不是不知道,只是真的没有反映过来。
沈冰正容道:“我不是什么奸细,我从汝南来,要到洛阳去,路过这里。”
“去洛阳?小小年纪撒谎可不好。”
“我无缘无故骗你作什么?一路上都没个人可以问个方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原来小媳妇不认识路啊,正好,你可以问我啊。”
沈冰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怕是有十字路口了,却还是好脾气道:“那请问去洛阳该往哪个方向走?”
“告诉我你名字我就告诉你,哎,你别走啊,开个玩笑拉,哎,你衣服不要拉?”
被人围在那个地方过,怎么还会要?
沈冰头也不回地走了开去:“就当送给你了,免得你回不了家。”
就在沈冰在荥阳周围兜兜转转几天找不着方向,肚子又倍感饥饿的时候,一阵烤肉的香味钻进了鼻子里,特别诱人。
不禁往香味传来的方向一瞟,看见的竟是一位熟人。
沈冰溜下树来,提步走了过去。那少年也适时地抬起头来。
“原来是小媳妇啊,怎么还没找到方向?”
这少年今天穿了一身细铠甲,显得格外英气魁梧,怕是军队里的人物。
“是啊,这么大一只兔子,你也吃不完,不若分我一半?”沈冰大方地坐在了少年的对面,就等着分兔子了。
“谁说我吃不完?”咕哝着,少年撕了一条大腿递给沈冰,随即捧起兔子大口咀嚼起来。
沈冰文雅地把肉一条一条撕下来,还没吃多少,那少年已经半只兔子进了肚子。
两人一边吃,一边如同多年的死党般随意聊着天,完全不像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当消灭完兔子,踩灭那火星后,少年道:“洛阳就在这个方向。不过就在这两天了,要打大仗了,你最好暂时待在这里不要动。恩,有什么事去,这个方向,就报上裴元庆的名字就好啦。我走啦。”
“慢走不送。战场上刀剑无眼,小心别被戳个窟窿啊。”
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缘分一说。
沈冰听从了那名叫裴元庆的少年的建议,也不再乱走,就在附近找了可枝叶繁茂的大树栖身。听那少年的意思大战就在这几天了,过了就好了。不过心里比较期望这少年能打赢,虽然沈冰连这少年是哪个阵营的都不知道,准确说,谁和谁在打仗沈冰完全不知道。
就在夜色降临,沈冰无聊地有些昏沉的时候,林间传来了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很不寻常。
沈冰小心地从枝叶中探出头来,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密密麻麻的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林子,间或有当头儿的人小声呵斥着,也不知是那路人马,必然是要干那伏击的勾当。
沈冰知道这如今已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但是沈冰实在没有信心在这大军头上飞来窜去不被发现,难保这军中没有高手。思来想去竟然还是隐藏在原地最为安全。沈冰所在的这棵树比较高大,枝叶繁茂,加上夜晚一片漆黑,便是有心人抬头来找也未必能发现沈冰瘦小的身影。
沈冰当下屏住呼吸,全力运转起内力,谨慎地关注着局势。
偌大的林子静悄悄的,沈冰没有经验,无法估计林子里埋伏人的数量,但也听得到到处都是小声的呼吸。
直到月过中天,远远地隐隐有意思火光,还掺杂着凌乱的马蹄声。
好一会儿,一个悦耳的声音轻声道:“来了,准备。”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箭头闪着寒光指向了半空中,就等主帅一声令下。
沈冰躲在树上看得有些发毛,不由地轻手轻脚地往树冠高处爬上几分。
火光已经近了,一大队人撞进了林子里,队伍很是零乱。
就在沈冰认为会开打的时候,却看见那埋伏的军队视而不见地放了那一大队人过去。
诈败诱敌!沈冰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
果然不出所料,没多久就有一支更为庞大的队伍冲了过来。
“放!”
漫天的箭雨毫不留情地收割着人命,明晃晃的刀剑激烈地碰撞着。
无数的人头从林子里冒出来,那刚刚败退而去的队伍也重新折了回来,加入了战争。
无数的人倒了下去,到处是断头断脚。
沈冰站在这树冠之上,俯瞰整个战场,只觉得胃一阵阵痉挛着,喉咙里忍不住冒着苦水,想要吐却死命捂着嘴,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裴仁基!张须陀已死,何不下马投降,免得儿郎们白白牺牲性命!”
“勿需多说,裴某身受将军大恩,誓死追随!”
几个将军似的人物顿时捉对地站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沈冰为了分散自己看见残酷战场的不适感,努力凝神去看几个将军拼杀。
“昏君无道,裴小将军为何不劝劝裴将军弃暗投明,免得耽误了大好前程?”一个好听的女声道,沈冰认得真是指挥埋伏的那个声音,目光投射到一个妙曼的身形上,作为一个女子能上战场拼杀,沈冰心里十分佩服。
“哐嘡——”
与那女将军对敌的人头盔被一枪挑落,身上立刻又挨上了三刀。
正专注地看着他们对持,所以只一瞬沈冰便认出了那受伤的人正是那个有着傻气笑容的少年裴元庆。
手不由地握紧。
帮还是不帮,这是一个问题。如同那TO BE OR NOT TO BE一样令人难以选择。
又是一刀砍在那裴元庆身上。
有很多时候,身体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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