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行走在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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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行走在大唐-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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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芭黛儿。你呢?”
“我是沈冰。”
“沈冰?那个沈冰?”
“我想叫沈冰这个名字的人一定不少。”
“原来你没有死。”
“你会告密吗?”
“当然不会。”
……
……

第一百零六集 三个消息

两个女子自己寻了一家小酒馆,无视周围人好奇的探究的目光,爽爽快快吃了一顿。
“我要回家了。”沈冰放下筷子道,“你呢?”
芭黛儿面无表情道:“我要回去留客居。”
留客居就是刚刚跋锋寒和突利立下赌约的酒馆。
“看见跋锋寒帮我带句话吧。就说,我有急事不方便联系,反正这两天也没什么危险了,就好好在长安玩一玩。”说完,沈冰数出二十个铜钱,然后起身离开了。
紧紧攥着那小巧的匕首,沈冰觉得掌心麻麻的,感觉不到温度。茫然地行走在街上,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侯希白的秘密小院。
推开门,迟钝地左右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冷风一吹,沈冰觉得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下厨烧了开水,沈冰抱着双膝紧紧蜷缩在浴桶里面,一天急速变化的情绪,让沈冰觉得身心疲惫。
得到手下的报告,得知小院的灯火亮了起来,侯希白从太子府回到了小院。一进小院,就看见沈冰只穿着一件单衣,坐在石凳子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冰儿不说一声就溜走了,可让我和玉成费了一番脑筋。”侯希白摇着扇子,微微皱眉道:“冰儿不是一直来最怕冷的吗,穿这么少不怕冻着了?”
“我好歹功夫不算太差,哪能这么娇贵?”沈冰笑笑道,“多亏了你们帮忙准备的衣服和路引,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混进城来呢。”
“冰儿可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刷地一声,扇子收拢,侯希白坐在沈冰的对面,认真地问道。
沈冰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放下了手中的布巾,笑道:“今天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李世民什么时候和我有了相同的爱好。”
“相同的爱好?”
“强盗养成啊。”看着侯希白传递出不解的意思,沈冰解释道,“就是养上一窝的强盗,就像大牛那样的。”
侯希白闻言失笑,道:“大牛只是憨厚了些,要说强盗,其实玉成真的很有强盗头子的风范。只是秦王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可能去养强盗呢?”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可不就是一个强盗吗?”沈冰摇摇头叹道,“李世民是,我和大哥又何尝不是?”
“冰儿抓到了秦王要谋反的证据?”
“谋反这么大的帽子扣不扣的上我不敢说,但是李世民要向李建成的动手的信号是越来越明显了。”说着,沈冰把在船上看到的一切细细喝侯希白分说了一遍。
“秦王手下有一些私兵,自己购买些武器装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这武器的类型……难怪冰儿说秦王也要养强盗了。”
“小白你说李渊要是知道了李世民这份武器清单,会怎么想?”
“当今唐皇性情敦厚,最为忌惮这兄弟争位的事情。如果这件事被唐皇得知,就算不怪罪秦王,以后恐怕也会疏远秦王的。”
“李渊其实并不适合做皇帝,更不适合做一个开疆拓土的皇帝,幸运的是他有一个好儿子。”沈冰感慨道,“我想李建成会非常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
“可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又不是破案,要什么证据。”沈冰努努嘴道,“只要李渊相信,这件事就成了。李建成一定有办法让他的老子相信李世民拥有那么一批特殊的武器装备,最重要的是我们并不是说谎。我们就不用动这个脑筋了吧。”说着,沈冰巴眨着眼睛使劲儿地看着侯希白。
“冰儿说得不错。”侯希白抚掌道,“不用那样瞪着我,我知道这件事只有我去说了。”
沈冰嘿嘿傻笑了两声,一阵风吹来,不由地缩缩脖子。
“进屋里头吧。”侯希白起身向屋子里走去,“我还有事情和你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先听哪个?”
沈冰紧跟着站了起来,莞尔一笑道:“打什么哑谜呢,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寇兄已经回到了下邳,正紧锣密鼓地准备和李子通争夺扬州。”
听到这个消息,沈冰的笑容立刻放大了一倍,追问道:“当真?如今北方大乱,谁也没有心思去理睬少帅军,少了北方的威胁,这场仗就好打多了。大哥这个实际选得真好。”
如果寇仲真的能够拿下扬州,再说服杜伏威,加上宋阀的支持,那南方的地盘就基本就是囊中之物了,剩下的林世宏,萧铣就没有什么威胁了。也幸好这些暗棋就是凭借李阀强大的情报网也没有可能得知,不然李世民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和宋金刚夹杂不清。
“冰儿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要是大哥真的无法拿下李子通,我一定会直接劝他把手中的势力送给……还是送给李世民吧。不好不坏的消息呢?”
“李建成后天在上林苑设宴,说是给秦王壮行,点名了要你参加。”
“哦,我知道了。”沈冰淡淡应了一声,随即道,“现在我洗耳恭听坏消息了。”
“突厥方面频频联系灵武,要求我们表明立场了。”
“突厥?李阀和突厥彻底翻脸了吗?”
“是的,李阀已经正式站在了突利这一边,颉利自然着急了。”
“那就让他急好了。跟白灵说,推着拖着搪着就是。不管突厥人什么态度,咱们只捡好听的话说,要表明立场,两个字,甭想!”
侯希白皱眉道:“不会惹怒突厥人吗?”
沈冰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我们的生意已经步入了轨道,不仅仅是东突厥,还有西突厥,铁勒,乃至周边的部落和城市都是和灵武做生意。就算颉利他突然撒手不干了,灵武的名声也早就打出去了,空出来的市场份额自然会有其他势力自动补上了,我们顶多在一个短暂的时间蒙受一些损失罢了。”
这些做生意的事情,侯希白向来弄不明白也懒得去弄明白,因为有一个精明的沈冰再加上一个一头钻进钱眼里的白灵已经足够了。
“我担心的是颉利会不会对灵武用兵?大规模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突厥人最擅长的还是搞突袭,哪怕只是一些散兵游勇,也会让我们很头疼。”
沈冰挠挠头,这个动作可和寇仲一模一样。
“我也只想到颉利现在根本无心大规模侵略灵武,却没想得那么细。”沈冰指尖轻点这下巴,“伤脑筋啊,这么大的草原,真的很难保证商人们一定不受到突厥人的攻击,如果我们无法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别人自然不愿意千里迢迢过来做生意了。先让白灵想办法拖着,让我想想办法吧。”
两天的时间在风平浪静中很快渡过了。
由于沈冰在出征事件上为李建成谋划了漂亮的一记,加上沈冰高超的说话技巧,迫得李建成的欢心,逐渐走近了太子府的权利中心。两天中,几乎形影不离地跟随在李建成身后奔波,忙忙碌碌地没有片刻的悠闲。
侯希白把沈冰发现的情况私下告知了李建成,李建成立刻积极投身到了一系列的活动中去,不过这些沈冰和侯希白都没有那个资格参与。
而这两天中最风靡长安城的当数突厥年轻高手跋锋寒了,在朱雀大街上连续打趴下了太子,秦王,齐王手下的高手近十人,一时间风头大盛无人能及。甚至有好事者干脆开起了赌盘,打赌下一个被教训的家伙属于哪位王爷麾下。
“就没有人赌跋锋寒是被教训的那个吗?”沈冰听着阿良带来的最新消息,不解地问道。
“自然是有的,不过很少人罢了。”侯希白道,“所以赌跋锋寒输的话,赔率相当地高。”
“怎么样的赔率?一赔十?”
“一赔三十。”
沈冰吐吐舌头,这赔率可真的大了。
“如果咱们赌跋爷……跋爷输了,再和跋爷商量商量,让跋爷放放水,不久能立刻赚到大把大把的银子了。”阿良说道。
“那样的跋锋寒就不是跋锋寒了。”沈冰淡淡道,“宴会是在酉时开始吧?准备一下,李建成也该派人过来催了。”
当沈冰随着太子府的一帮子僚幕来到上林苑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客人,歌女们已经在一侧开始轻声地弹唱着,就好像背景音乐一样,让人觉得十分享受。而此刻,真正身份尊贵的大佬们都还没有出现,除了突利一个人坐在第二排的左席,静静地闭目养神,显得有些突兀。
沈冰被分配到的席位已经是第五排了。这个位置虽然不靠前,但是观看歌舞和比武视角非常不错。沈冰自嘲地牵动了一下嘴角,瞟了一眼突利,也懒得搭理周围的同僚,怡然自得地欣赏着若有若无的弹唱,显得颇有风骨。
随着门口此起彼伏的唱诺声,客人越来越多,豪华的大厅开始变得熙熙攘攘,纷乱嘈杂。跋锋寒也现身在这宴会上,独自一人盘踞着突利正对面的席位,宝剑整齐地摆放在膝盖上,垂着眼帘默默注视着他最好的伙伴,一直伴随着他的斩玄剑。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到——”
一声长长的唱诺,今天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口。

第一百零七集 生死决斗

这场宴会没有沈冰想象中那样奢华。
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沈冰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压着这两天一直盘绕在心头的邪火,冷眼看着主席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上演着兄友弟恭的戏码,亦把宴席间所有人的反应都一一收在眼底。
远远地,沈冰没有在意那三兄弟在说什么,只看见三人的嘴角都挂着和煦的笑容,而眼底隐藏的是深深的算计和冷意。
李世民的身边坐着两个明显女扮男装的女子,一个自然是那师妃暄,而另一个一双美目久久驻留在跋锋寒身上,应该是那东溟公主单婉晶。这还是沈冰第一次见到单婉晶真人。
飞快地略过跋锋寒,沈冰的目光投射在第三排。侯希白懒洋洋地单手支着下巴,半闭着眼睛,就连这华美的歌舞似乎也无法吸引他那双追求美的眼睛。侯希白身边是段玉成,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看跋锋寒的方向,不时地看看突利,敲敲桌子,然后喝一口酒。
芭黛儿也到了现场,安安静静坐在突利身边,低着头,甚至没有动一下眼前的美酒佳肴。
李建成站了起来,双掌虚按,动听的琴声立刻没了声响,婀娜的舞姬也纷纷行礼退下了舞台。客人们也都停止了小声的议论,大厅里安静地可以听清每一个人的心跳声。
李建成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之后,终于举杯道:“为兄在此先恭贺二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凯旋归来!”
李世民立刻笑着端起酒杯,朗声道:“小弟定然不会辜负大哥的一片厚望。”
“秦王殿下手下能人猛将云集,为了秦王的大业恩将仇报亦在所不惜,自然不会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业。”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幽幽响起,众人的视线齐齐地看向了段玉成,然后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看李世民身边的师妃暄。李世民的脸孔顿时变得僵硬,持着酒杯的手不由得一抖,洒出几滴酒水。
段玉成好像压根儿感觉不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地不合时宜,斜斜地看了一眼师妃暄,顺手为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
“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玉成十分钦佩秦王殿下的雄才伟略。”段玉成举杯向李世民一示意,装似诚恳地说道,“玉成若是能有秦王殿下的一分两分,当不会像现在这般窝囊。所以秦王能够是秦王,而玉成只能做一只小小的马前卒。玉成敬殿下一杯,预祝殿下旗开得胜。”说完,段玉成一仰首,一杯子琼浆玉液倒入了口中。
由于黑风在草原在西北的特殊地位,段玉成在长安是有了名的嚣张。虽然名义上投在太子麾下,但是李建成也不敢给段玉成脸色看,一向来好声好气地供着。而当沈冰和师妃暄那件事捅破以后,段玉成更是明着不给李世民好脸色看,总要找机会讽刺上两句。
李建成干咳两声,却没有上前搭话。
李世民的脸色不过僵持了那么一瞬,很快恢复了常色,抬首饮下了杯中的美酒,对着李建成微微一笑道:“小弟必不会让大哥失望。”
沈冰僵硬的背脊慢慢松弛下来,无论如何,自己还拥有这些好兄弟好伙伴,那已经很奢侈很奢侈了。
沈冰忍不住瞟了一眼师妃暄,只见这位仙子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怔然地望着桌面。沈冰逃也似地移开了目光。原来自己的心肠真的不够硬,不够冷。
喝完一杯,李世民仿佛刚刚没有发生任何尴尬的事情,笑意满脸地游走在宾客之间。段玉成依旧带着满脸的好奇研究着与这宴会的气氛格格不入的两尊雕像。
“砰——”一声重重的敲击声,芭黛儿双手撑在桌面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口气恶劣地喊道:“你们不是要打架吗?怎么还不打,我急着知道我的新主子是谁!”
刚刚热闹起来的场面立刻又安静了下来。
突利面无表情地看了芭黛儿一眼,手持短戟站起身来,虎步走到了大厅中央。
沈冰的心跳空了一拍,双眼紧紧盯着突利,却不敢往跋锋寒身上瞟上一眼。当初在留客居听见两人的赌约,沈冰最为在意的是芭黛儿的存在,虽然知道那只是跋锋寒的过去,但是就是没有办法不在意不多想。
只是经过两天的沉淀,沈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有关芭黛儿的问题,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万一输了怎么办?
没法客观地去评价跋锋寒和突利的武力值,没有办法冷静地对胜负作出判断,更没有办法集中思想去思考这场决斗会带来的局势,唯一死死盘踞在脑子里的就那么一个念头:输了怎么办?想多了,心中是满满的焦虑和委屈。想多了,心中竟然空旷旷一片……
“跋锋寒,请吧。”
呆楞间,那灰色的身影已经闯进了沈冰的视线。
沈冰的手紧紧捏住了手中的酒杯,僵硬着脖子底下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酒杯中浅浅的玉液,耳朵忍不住越竖越高。
不敢看却忍不住想看。
“当——”
酒杯微微一颤,向前移动了两分,一剑一戟的影子清晰地倒影在那巴掌大小的酒面上。
“吱啦——”铁器摩擦,宝剑和铁戟紧紧扭在一块儿,发出尖锐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两人身上喷薄而出的劲力一波又一波地鼓荡着,就连空气都沾染上了狂暴和灼热的气息。酒面轻轻摇晃,原本清晰的刀戟轮廓变得模模糊糊,无法看得真切。
沈冰的掌中满是汗水,捏着杯子的手连青筋都一根一根突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甚至不敢眨上一下。
又是一次激烈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咯哒”,短戟巧妙地一推一收,牢牢地锁住了跋锋寒的宝剑。
沈冰一惊,猛地抬头,却见跋锋寒的手臂以奇异的角度扭曲着,剑尖从极为刁钻的角落戟毫不犹豫地架上了突利的脖子。同时铁戟的横刃在跋锋寒的小臂上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立刻浸透了灰白色的衣袖。
“你输了。”
突利退后一步,跋锋寒没有乘胜追击,配合着步调退了一步。只是那剑尖仍旧可以轻而易举地送入突利的咽喉。
“我输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突利惨白着脸,但依旧掷地有声地沉沉说道。
看着那变成暗红色的袖子,沈冰手中一滑,那大半杯酒最后还是打翻在桌子上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想要冲上前去按住那扎眼的伤口,却只能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啪啪啪——”清脆的股掌声一下一下,在一片沉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突兀。人们这才纷纷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决斗中慢慢缓过神来。
李建成立刻高声唤了人去请太医,而另一边,李世民的脸色真正地开始变得难看。
“你……没事吧?”一声轻呼,芭黛儿几步走到了跋锋寒身边,紧张地看着跋锋寒不停地涌着血水的手臂,结巴道。
“可汗一言九鼎,跋某第一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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