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行走在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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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行走在大唐-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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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玉你愿不愿意去陪伴他呢?”
话说了一半,沈冰已经带着马儿狂风一般卷向了拓跋玉。
拓跋玉的飞挝是一种拿人的奇兵利器,但是对上沈冰比泥鳅还滑溜,比飞鸟还轻盈的身法,确是半点无可奈何。
沈冰今天狼狈到了极点,这时也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出手招招狠辣。
顾不上自己娇嫩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飞挝的链子,猛地一扯,螺旋劲顺着铁链就冲了过去,同时借力直直飞向了拓跋玉。
拓跋玉感到对飞挝的控制一顿,一股劲力顺着铁链传来,震得双手发麻,憋着一口气才不至丢了兵器。
而这是沈冰早就挥舞着大刀扑到了拓跋玉的面前。
拓跋玉控制着铁链架住了沈冰的两刀。
沈冰的脑子转得一向来比较快,第三刀还没有砍实在,就诡异地一转方向,竟然直取拓跋玉的脑门。
拓跋玉大骇之下不得不弃了飞挝,一侧身跌下马去,顺势避过了沈冰这必杀的一击,只是一簇头发随着风儿飘飘荡荡地远去了。
沈冰可不客气,顺势坐上了拓跋玉的高头大马,一拉缰绳竟然朝着地上的拓跋玉就踩去,同时手中的刀儿也不忘往拓跋玉头上招呼。
拓跋玉狼狈地在地上不住地翻滚,每次都惊险万分地从马蹄下躲过。
沈冰没有耍猴的兴趣。
勾住了马蹬,敏捷地钻到了马肚子之下。
四目相对。
沈冰一刀子划拉过拓跋玉的脖颈,鲜血喷射在马肚子之上。
沈冰已经一个翻身,远远地落在了地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健马慌乱地践踏过昔日主人的躯体,在草原中越跑越远。
拓跋玉最后挣扎着在地上翻滚了一下,狰狞地抽搐着结束了生命。
沈冰有些不忍地侧过了头。
九个射手,每人都是一剑致命,而跋锋寒抱着斩玄剑稳稳站在一边给沈冰压阵。
沈冰吹了一声口哨,三匹马儿踏着优美的步伐慢慢走近。
翻身上马,把其中一匹的缰绳扔给了跋锋寒。
“不想待在这里,我们快些离开吧。你打算去哪里?”
跋锋寒接过缰绳,也上了马。
跋锋寒不答反问:“冰儿打算去哪里?”
沈冰笑道:“我自然回银川。你怕是还没打算好吧?”
跋锋寒耸耸肩,默认了沈冰的话。
“给你点时间快些想,天都快黑了。”
“不用想,我送你回银川再说。”跋锋寒笑道,“冰儿没有一个人在草原上走过吧?”
沈冰点点头,一直以来都是和大家一起的。
“草原的夜晚是很危险的,尤其你孤身一人。”
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是从那些牧民和手下多少了解一些的沈冰还是认同的点头:“也好,那多谢你拉。”
跋锋寒率先辩准了方向疾驰而去。
沈冰突然想到,自己根本分辨不清粗东南西北,要是没有跋锋寒,自己恐怕真要迷失在这茫茫草原之中。
使劲一抽马屁股,沈冰不甘落后地紧紧跟了上去。
“跋锋寒,你慢一点啊!”
当夜幕降临,跋锋寒寻了许多枯草树枝,升起一个火堆来。
看到跋锋寒熟练迅速地动作,沈冰羡慕道:“我就做不来这些事,跋锋寒你好厉害。”
跋锋寒抬头看了一眼沈冰,失笑道:“凡是在草原上生存的人谁做不来这些事。”
沈冰撅撅嘴,左右顾盼了一阵,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火堆。
跋锋寒起身卸下了马背上的食物和水,递给了沈冰。
“幸好还有这些东西,不然今天晚上得要饿肚子了。”
沈冰结过干硬的馒头,掰了放进嘴里,含糊地问道:“为什么?咱们不能打猎吃吗?”
跋锋寒用手拍拍额头道:“冰儿小姐,烤肉的香味会引来狼群,人多的时候狼群不敢靠近,可现在只我们两个。”
沈冰手轻轻一抖,女人天性就对这些凶猛的野兽感到害怕。
沈冰想了想还是取下挂在马上的刀子,放在了脚边。
跋锋寒抚掌大笑道:“原来冰儿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大啊!”

第六十集 放歌星空

同时被笼罩在夜幕之下的还有快马加鞭了一整天的侯希白等人。
天色已经黑到看不清周围的道路了。
众人纷纷下马,熟练地分工,很快建立起一个简易的营寨,还有人专门负责巡逻。
侯希白一路上满腹心事,下了马,一甩缰绳,就坐在空地上想着心事。
“哎,要是我也能有那么一只雄鹰该多好!”一个名叫石头的汉子把手遮在眼睛上,咏叹道。
“你见过雄鹰吗?”石头旁边叫阿三的人不屑地反击道。
“你没看见吗?”石头一下子兴奋地跳起来嚷嚷道,“今天白天杀那些突厥人的时候,有一直老鹰在天上盘旋了好几圈呢。”
“真的假的?”阿三疑惑地问道。
“那个时候我们都忙着杀人,你竟然还有功夫抬头看天上,你不怕死啊!”阿良敲了石头的脑门一下,责怪道。
石头摸着头,憨憨地笑了几声,唾沫飞扬地描述起白天见过的那只鹰。一群人围在了一起,不知不觉互相吹起牛来。
张大力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见这一群家伙聊得开心,自然凑了过去,很快把原委弄得清清楚楚。
“不好!”张大力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
“大力哥,怎么不好了?”石头被张大力喝地有些蒙了,傻傻问道。
侯希白虽然在想事情,但是张大力如此惊天动地地呼喝,也看了过来。
张大力几步来到侯希白面前,焦急道:“可能那个仆骨达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回突厥了。”
侯希白的脸色越发凝重,示意张大力详细解说。
“刚刚石头说白天战斗的时候见过一只鹰在头顶盘旋过。一般的鹰很少飞得那么抵,除非是突厥人专门训练出来的鹰……”
“如果这只鹰真的是突厥人的,那么现在颉利很有可能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了。”侯希白眼中精光一闪,猛地站了起来,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
“那我们是不是赶快离开?”阿良犹豫着问道。
对黑风来说,草原的夜并非那么恐怖和危险。而迅速离开,才符合黑风一贯的欺负弱小,打不过就逃的作风。
张大力使劲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侯希白看了张大力一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断然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刻也不停留,全力赶赴银川。”
众人轰然答应,立刻忙碌了起来。
不消半刻,众人已经上了马,整装待发。
侯希白目光深邃地望着草原深处,拉拨着战马却在原地打转。
“侯公子?”包志复疑惑地轻喊,“有什么不对吗?”
侯希白皱着眉头道:“如果我是颉利,首先想追杀的肯定是冰儿她们……”
包志复听闻,大为失色,惊道:“小姐会有危险吗?”
众人齐刷刷地注视着侯希白和包志复。
对于这些人来说,恐怕宁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他们的头儿出什么事的。
“要不这样。”张大力大声道,“侯公子你带上几个兄弟去保护小姐,我老张和包大哥带着其余的兄弟们连夜往回赶路。”
这些人对侯希白的武功都是有“深切体会”的,十几个人绑在一块儿都不够看的。按照沈冰的说法,那还是这位侯公子手下留情的结果。
听到张大力这般说,众人纷纷应好,更有人已经积极自荐,要跟着侯希白折回去寻找沈冰。
侯希白想了想,看向了一向稳重有佳的包志复:“如果你们真出了什么事,冰儿肯定拿着大刀追杀我。”
虽然说得话轻松诙谐,但是那沉重的口吻还是掩盖不住浓浓的担忧。
“侯公子,我们一群老粗有什么可担心的,别娘们了好不好?!”张大力不怕死地拍着侯希白的肩膀,哥俩好地说道,“要是头儿出了什么事,我们恐怕死得更快才是!”
听到张大力这么说,众人纷纷附和。
终于担心占了上风,侯希白下定了决心,一扫先前犹豫拖拉的作风,从容道:“我去找冰儿,不过用不着兄弟们帮忙了。”
知道侯希白确实一个人行动更为迅速,张大力露出那黄幽幽的大板牙,道:“明白明白,英雄救美,当然不能让我们在一边碍事。兄弟们说对不对啊?!”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暧昧的神色,点头不止。
侯希白对张大力感激地点点头,在这群粗鲁汉子善意的哄笑中打马离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乘著风游荡在蓝天边,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
……
看远方的星如果听的见,它一定实现。”
不记得是谁的歌了,甚至记不清楚歌词,就这么顺着心情,模模糊糊地哼唱着。
躺在草原上,不远处火堆熊熊燃烧,令人感到安心。
仰望着星空,听着远远的狼嚎和呼啸的劲风,这是一个夹杂着狰狞和平和的夜。
“我从来没听过这小曲。”跋锋寒和沈冰并排躺在星空之下,闭着眼睛养神。
沈冰翻了身,面向跋锋寒说道:“好听吗?”
“还好。”
沈冰学着跋锋寒闭上眼睛,淡淡道:“说句好听的话这么难啊。那么换一首吧,唱什么呢?”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
……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沈冰唱得很慢,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像烟雾一般慢慢弥漫。
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了,奇迹般地竟然记得一些断断续续的歌词。
“好傻的曲子。”
沈冰不搭理跋锋寒,自顾自地哼唱着,淡淡地,歌声消散在风中。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
……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
当泪干血盈眶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跋锋寒忍不住轻轻跟着沈冰缓缓哼着,不成调,不成歌,心情很平静。
沈冰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歌,迷迷糊糊地,只感到嘴唇轻轻动着。
“睡着了?怎么不唱了?”
“恩……”
沈冰轻哼一声,若非跋锋寒一直竖着耳朵,怕是根本听不清。
沈冰呼吸绵长,已经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跋锋寒支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就看见沈冰枕着自己的手臂,蜷缩成一团,侧睡在自己身边。
第一次发现,没有盛装妆扮下的女孩也美得令人不敢呼吸。
蹑手蹑脚地脱下身上的皮背心,轻轻盖在沈冰身上。
沈冰扭了扭身子,睡眼朦胧地抬眼忘了跋锋寒,也不知看清楚没有,一头栽了回去,继续呼呼大睡。
跋锋寒不由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甩了一下头,跋锋寒走到火堆边把火加得旺盛一点,盘腿坐下来调息。
这一次伤得颇重,在后来对上拓跋玉的时候,若不是利用的秘法猛地提高功力,自己也没有办法让拓跋玉一时忌讳地不敢上前动手。
如果不是沈冰随后赶来,真的不敢说这次还能否有小命存在。
被和氏璧拓宽加固的经脉中,内息流动。
跋锋寒的心神专注地沉浸在练功之中,只是耳边总有若有如无的歌声回荡,很动听。
夜深沉。
跋锋寒心中一动,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却看见沈冰笑盈盈地蹲在火堆边,正在往火堆中添加着枯草。
“谢谢你的衣服。”
沈冰指指干脆穿在了身上的皮背心,奉上一个可爱极了的笑容,双眼弯弯地好像两道月牙。
跋锋寒忍不住也跟着微微一笑,温和地问道:“还是冷醒了?”
沈冰有些委屈地点点头。
明明身怀出神入化的内家功夫,但沈冰还是很怕冷,尤其在睡觉的时候。
“你伤势怎么样了?”
“没事了。”
“说实话我不相信你。”沈冰睁大了眼睛盯着跋锋寒道,“你这种人就是受了再重的伤都不肯承认的。”
沈冰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不讲理。
跋锋寒苦笑,这个时候和沈冰争执无疑是徒劳的。干脆闭上嘴巴,给了一个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定定地观察了跋锋寒好一阵子,沈冰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无聊,跋锋寒,说说话吧。”
沈冰用手支着下巴,看着跋锋寒道。
“说什么?”
“随便拉,要不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了。”
“那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人怎么那么无趣啊!”
……
……
无聊没有营养的对话在夜色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
沈冰发现这是第一次和跋锋寒说这么多话。
而跋锋寒的苦笑和无奈的表情,让沈冰扑闪着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又研究。忽然感到眼前这男人有些像一个别扭的大动物,很有趣。
卸去了那懵懂的爱恋,沈冰在跋锋寒面前更加自如,更加潇洒,不再如当初般那放不开心情,小心翼翼。
“冰儿再唱些歌吧。”
“你刚刚不是说不好听吗?”
其实跋锋寒只是没有说好听,但也绝对没有说不好听。
“是我说错了,很好听。”
听见跋锋寒难得地这么有诚意地撒谎,沈冰笑得前俯后仰。
“好吧,难得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能不展现一下美好的歌喉?”
跋锋寒微阖双目。
婉转空灵地歌儿回荡在草原之上,就连风儿都放轻了脚步,仿佛不愿吹散了这动听的歌声。
“仔细的看著波光中清晰的倒影,是另一个自己,他属於我最真实的表情。
不愿意生活中掩饰真心敷衍了,爱我的人的眼睛。
我心中的自己,每一秒都愿意,为爱放手去追寻,
用心去珍惜,隐藏在心中每一个真实的心情,现在释放出去;
我想要呈现世界前更有力量的,更有勇气的生活。
我眼中的自己,每一天都相信,活的越来越像我爱的自己。
我心中的自己,每一秒都愿意,为爱放手去追寻,用心去珍惜。
只有爱里才拥有,自由气息,诚实面对自己才有爱的决心……”
沈冰抬头仰望着一闪一闪的星空,尽情地放声歌唱。
放手去追寻,追寻一个我爱的我自己。

第六十一集 弯弓射雕

“嗒——嗒——嗒——”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侯希白赶回到了前一天大战的地方。
远远就看到,有一个身穿突厥华服的女子在尸横遍野的草地间走动,远处一匹健马无聊地甩动着尾巴。
果然……
昨日凌乱的战场现在更是一片狼藉。许多的尸首甚至有被野兽拖动,狼群啃食的痕迹。
那女子循声抬头,望向了侯希白,随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侯希白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子他认识,是突利可汗的小妻子芭黛儿。
只是这位王妃为什么会独身一人在这战场徘徊?
芭黛儿自然也认得侯希白,操着流利地汉语问道:“你来的时候见过什么人没有?”
侯希白拱手答道:“不知王妃要找什么人?”
“问你你就说啊,不干不脆。”芭黛儿不再搭理侯希白,又低头在整个战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像是在搜寻什么痕迹。
侯希白细心地扫了一眼全场。
看这痕迹,定然有人先一步到过这里了。
野兽是不会把武器护甲拆下带走的。
周围的痕迹很是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人马离去的痕迹。
但是自己一路走来,没遇上任何人,只说明了一个问题,追兵果真是冲着沈冰跋锋寒去了。
无心理会芭黛儿,侯希白拍马向着昨日沈冰追去的方向而去。
“等等!”芭黛儿迅速跳上马背,高声道,“你知道跋锋寒在哪里是不是?”
功夫不错!
侯希白轻扯缰绳,停顿一下,回身问道:“王妃找跋兄有何贵干?”
言下已经承认了自己正要去寻找跋锋寒。
芭黛儿攥紧了马鞭,却不回答。
侯希白若有所悟地又看了芭黛儿一眼,双腿一夹马腹,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
芭黛儿咬紧了嘴唇,也使劲抽了马儿一鞭子,迅速地跟上了侯希白。
伴随着甜美的歌声,一夜打坐,沉重的伤势竟然痊愈了。不仅如此,还隐隐更有要突破的迹象。
跋锋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地睁开一双虎目。
那眼神如此地犀利,精光闪烁。
只是这双让人不敢逼视的双眸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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