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五百,面对任何一个团的攻击都无法抵抗,更何况是四个团一起进攻。对这次战斗张斩的要求就是战前做好准备,这个阶段要慢要细,但是一旦展开进攻,就要猛烈,张彪不是袁世凯的六个镇,在这种超强度进攻下支撑不了多久。
“是的,我们需要一场真正的胜利,来证明我们的实力。”福尔贝克高兴地说道。
“嗯,随着我们越来越强大。我们的战斗会更多的聚集在攻击上,攻坚也就成为我们的主要问题,从现在看,掷弹筒可以解决一部分攻坚任务,但是对于火炮,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使用。”
“报告,西南方向来了一队列车。”
“哦,标出来。”张斩眼睛一亮。现在兵荒马乱的,一般老百姓哪敢坐车来武汉,来的列车多半是清朝政府的援兵,却因为自己动作迅速掉进了落网,一节车厢可以塞进去三五百人。一个车有个三五千人都不意外,这可是捡到钱包了。
“叫李长信、高翔、彰旭、王铁楼四部回守刘家庙,不要管三道梁了,把列车全部包掉,里面的人如果不反抗,就不率先使用武力。要尽量俘虏他们。但是如果对方反抗的话,格杀勿论!”
彭旭接到命令的时候,正准备继续冲锋,但是接到命令之后,彭旭立刻让士兵回到刘家庙,在火车站附近埋伏下来,在张斩的四名心腹爱将中,彭旭是最没有特点的,但是彰旭的进攻还是防守都中规中矩,执行张斩的命令也最为坚决,
前方又传来机车汽笛声、火车隆隆开动声。彭旭屏住呼吸。示意手下分散隐蔽,以免为火车上的人看到,火车隆隆里面驰来,彭旭没见过这种庞然大物,心中有些害怕握紧了手枪,直盯盯的看着火车。
火车却却传来轰然一声巨响,车头脱轨翻倒,后面车厢猛烈碰撞,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响声。整个列车便如死蛇一般,再也动弹不了了。这火车满载北洋军第二十二标,由信阳疾驶刘家庙增援张彪防御,借以掩护后续大队人马南下。火车午后三时许抵刘家庙,恰是半军溃败之时。
铁路两旁都是清军败兵,见援军火车开来。都只顾自己逃命,没人跟司机示警。火车司机未得停车信号,鸣笛疾驰而过,偏偏高翔之前为了保险,拆掉了一小段铁轨,导致使列车脱轨撞击,只落得人仰车翻。碰伤跌伤不计其数。
还没等这些人醒过神来,高翔团就朝天放了一排枪,借着几排空枪打过来,口号喊得震天响“缴枪不杀。”清兵撞得浑浑噩噩的,见了这个架势也只能乖乖投降,第二十二标一十多人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成了张斩的俘虏。
第二十二标标统马继曾乘坐最后一节车厢,列车脱轨后仅只擦伤脑袋。脑袋还算清醒,趁人不备在在护兵护卫下逃回三道梁。所属队伍损失大半,只留下一个空架子标,马继曾遭此大败,不由怒火中烧,找到张彪大发雷霆道:“你们干的么勾当?为何要我们中埋伏?。
张彪心中生气,马继曾不过是一个标统,他是统制,相差了至少两级。要是以往的军队还在,哪里有马继曾咆哮的份,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不过是个过气的统制,以后想要混成统制难比登天,相比较下,马继曾得罪不得,想到这里张彪忙赔笑脸,低声下气道:“只准备贵标在刘家庙下车,未料到火车竟开到前面去
马继曾怒气未消质问道:“那为何不安排信号、旗语?”张彪嗫嚅道:“工人逃散,一时未曾料到。标统受惊。实在对不起。”一个统制大人,这样低三下四的也算难得,可是马继曾丝毫不觉,仍然骂不绝口。把出师不利失败情况电告冯国璋转报荫昌,把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到张彪身上。
回头通知张彪说:“本标伤亡殆尽。无法再战,即回武胜关重新整顿。”张彪则苦苦哀求,说道:“嗫口前有三道桥,长达三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左有大江,右有夫湖。请标统率部在此休息整顿,迎接后续大军,再图恢复。”
马继曾遂率残部退回嗫口。该部所遗弃的一列火车,计枪弹五百余箱、米面一千余包,帐篷五百余个,还有背包、皮鞋之类,足够武装一个标的物资,自此全部成了张斩的战利品。张斩首战获捷,鼓舞了武汉三镇的民众,民众踊跃协助向市内搬运物资。汉口商会更备酒肉搞赏。市内沿街披红挂绿。鸣放鞭炮。
张葬微微一笑,准备明日进军,收复三道口。
第二天一早,张斩正在与福尔贝克讨论进攻计划的时候,卫兵进来报告说:“汉口领事瑞恩,要求面晤都督,呈递公函。”
张斩有些诧异,自己跟清朝打仗。关外国人什么干系,他们来此做什么呢?
福尔贝克笑道:“快去快去。我想肯定是好事。”
张斩一笑:“借你吉言。“在会客室接待英国驻汉领事瑞恩。 “张都督真是年轻有为,这是公函,还请张都督过目。“瑞恩西服革履,随带翻泽,见面时深深鞠躬,双手呈上公函。
张斩还礼之后让座,拆开公函一看。是驻汉口各国领事团公推瑞恩前来,接洽承认革命军第一师为交战团事宜。
瑞恩欠身说道:“现各国均称赞民军勇敢文明,在武汉的外侨,承蒙军政府保护,极为感激。现领事团一致承认民军为交战再,各国保证严
张斩笑眯眯的说道:“此次武昌起义,只是推翻腐朽之满清,人不分土洋,都要一律保护的。阁下大驾光临,又承各国领事严不胜感激。请阁下回汉口谢谢各国领事。”
两左聊得投机,一直聊到中午。张斩设宴招待瑞恩及论员等。餐后正式会谈,张斩提出补充细则:民军、清军无论何方将炮火损害租界。当赔偿巨款。
张斩都督承认负责保护,清海军提督萨镇冰抵汉后,应该签字遵守。另有交战双方,无论陆军、海军必须距该租界十英里外。瑞恩对张斩所提细则表示赞赏,请军政府正式备文照会驻汉五国领事馆,并答应转送清海军提督萨镇冰共同遵守。
原来张斩没有长江舰队,在海军上短了一大截,所以用这个条约限制萨镇冰的长江舰队。
当日下午,五国驻汉领事会衔在汉口贴出布告如下:英德法俄四国领事布告严公法,勿论何国政府与其国民开衅,该国国内法管辖之事,其驻在该国之外国人,无干涉权,并应严者。亦不得辅助何方面之状态。据此。领事等自应严界规则,不准携带军械之武装人在租界内发现,及在租界内储匿各式军械及炸药等事。此系本领事等遵守公法,敦结友谊上应尽之天职。为此国切布告。希望中国无论何项官民,辅助本领事等遵守达其目的,则本领事等幸甚,中国幸甚。谨此布告。
等到张斩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各团摆好了架势,继续猛攻三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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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威震巴蜀卷 第五十八章 炮火连天
“刘家庙与嗫口之间。铁路线上由南而北有三道铁桥:山泄,、二道桥与三道桥。铁路线的东边是沼泽地,更东,走路堤,铁路线的西边是湖。总之,三桥之间是一条危险的狭路。清军虽然屡战屡败,但是凭借机关枪与管退炮,锁住三道桥还是可以的,所以你们冲锋之前。要做好火力侦察,不要怕麻烦,一挺马克辛没有查出来,到时候就能消灭一个。连,你们几个。都听好了。昨天的战斗中,掷弹筒用的都不错。但是火炮你们用的太差了。今天我把火炮全部集中,让你看下怎么做火力准备的!”
作战室内,张斩正在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叮嘱李长信等人,福尔贝克想说些什么,见这么多人在,就没有说话。等到李长信等人走了,福尔贝克才问道:“张,为什么每次进攻前都要挖坑,这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而且士兵的体力也是有限的。挖坑之后在冲击敌人阵地,动作就慢了不少,如果不挖坑的话,也许今天我们已经占领三道桥了。然后直下嗫口、武胜关,占据外围险地,这样才能保证武汉三镇的安全。”
“福尔贝克,我要防备北洋六镇,他们乘坐火车而来,下车就能投入战斗,如果我们一味冒进,很可能遭到他们的伏击。像昨天那样,如果我们晚一步攻击,也许就会遭到北洋二十二协一标的攻击,说不定就要吃个大亏,我们现在虽然扩充到一万三千多人,四个协的实力。但是与北洋相比,战斗力还是相对稍差的。”
福尔贝克不以为然:“哦,我不太相信这一点,北洋六镇在彰德秋操时候的表现,并不比第镇强多尖。但是你看,现在第八镇已经成为历史,被我们大部分收编了,也就是说我们比第八镇的实力还要强。也会比北洋六镇强的,我不知道你怕什么?”
张斩嗤道:“那是演戏。当年第八镇是张之洞的新军,北洋六镇是袁世凯的新军,比的不是那支队伍强,而是那位后台硬。张之洞当年是首席汉军机,袁世凯虽然权重,可是在声望上远不如张之洞,所以才有彰德秋操的猫腻,你真以为第八镇跟北洋六镇差不多了,我实话告诉你。彰德秋操的演习,如果按照实战进行,第八镇在第三天就会被第三镇消灭。”
福尔贝克吃惊的看着张斩:“演习也有猫腻?”
张斩笑道:“你是第一天来中国?”
福尔贝克叹气:“这下不妙了。敌人数量是我的十倍,战斗力又略强于我,险要地形在敌不在我,这仗没得打了
张斩没说话。袁世凯如果是效忠大清,这仗自然没得打。可是袁世凯是这样的人吗,功高不赏反而差点掉脑袋,袁世凯对清朝的仇恨,恐怕比其他人要大得多。这样的情况下。这仗还有的打!
首尾两端,打仗就要一气呵成。像袁世凯这样耍弄权势,贻误军情的做法,虽然在政治上给了他极大的好处,但是在军事上是失败的,也给了张斩一个宝贵的练兵机会。
三道桥以后五里,就是流口,匆匆赶到的第三协协统王占元,正在给张彪话,王占元与袁世凯年岁差不多,在北洋军中辈分最大,自从跟了袁世凯小站练兵之后,官运亨通,如今已经是第三协协统,记名总兵。官位从二品。
可怜张彪虽然是满族,一品大员,现在却没了兵,只能在一旁赔笑:“王大人说得对,乱军虽然骁勇,又怎么能敌得过王大人的雄兵
王占元哈哈大笑:“当然了,中国除了北洋六镇之外,其他军队只是花架子,演4起来还可以,真打起仗来就不行了。
”这话却是影射彰德秋操的事情,张彪也只能忍着。
“大人,乱军进攻三道桥了!”
王占元大喇喇的一摆手:“着急什么。三道桥都是狭窄之地,兵力施展不开,我就让他们全都进来,然后用重机枪和速射炮把他们打回去。让他们血染三道桥。”
张彪在一旁陪笑道:“王大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实在是诸葛再生啊
突然间天地间一片轰鸣,大地开始颤抖,王占元一下子没站住,跌倒在地上,窗户的玻璃被震碎了不少,噼噼啪啪的往下掉玻璃碴,王占元下意识的想跑,却没办法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腿都吓软了。
还好过了没多久,传令兵就跑了进来:“报告,乱军弃始火力侦察,不过距离我炮兵阵地较远,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王占元这才勉强安了心,强装镇定道:“乱军竟然有这么多的炮,真是奇怪了。”
张彪在一旁说道:“汉阳兵工厂一月可以造过山炮五十门,加上武汉原有的过山炮,总数差不多三百门。”其实张彪还少说了一百门,本来是要给几个新成立的镇建立炮标的,但是张斩来得太快,自然全都是张斩的战利品了。
王占元瞥了一眼张彪:“要不是你作战不利,我们又怎么会面对这样多的火炮呢?叫炮兵阵地稳住神。不要随便开炮,他***,竟然是老子的二十倍,虽然没老子打的快。可也够喝一壶的了,张提督,咱们一起看看乱军的火力。”
在嗫口上只能看到三道桥,一道桥二道桥都看不到,也看不到革命军的炮兵阵地,但是一团团不断升起的浓烟。让王占元也有些心惊。顾炮队指挥道:“没想到乱军火力如此凶猛,你能不能压制住?”
炮队指挥行了个军礼:“协统大人放心,乱兵的火炮射程不过三千米,我军火炮射程一倍于此,以远打近。就算他们数量是我们的百倍千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王占元听了稍有心安,不过朝炮火集中之处看去,那里已经被笼罩在一片火海浓烟之间,王占元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样的炮火是人力能抵挡的吗?”心一一、一一,心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真是壮观!”率先进入阵地的高翔看着远处的火海,惊讶的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掷弹筒齐射已经是火力之极致,凭借掷弹筒可以包打天下,但是现在亲眼看到火炮齐射的威力,才知道掷弹筒只不过是一个精巧的玩具,大炮的作用是无法取代的。
“是啊,听说这只走过山炮,三分钟一发,有那种身管炮,一分钟五发,一门顶我们十五门。还有口径更大的,宽如脸盆,一炮下去天崩地裂,要是打得实了,一个团的人都要没命。”高翔的参谋汉斯说道。出于德国人众所周知的特点要大炮不要黄油,德国人对于炮的认识,一如法国人对于香水,英国人对于舰船,美国人对于商业,日本人对于变态,都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高翔汗水涔涔而下:“告诉各连连长,以后运动作战必须分散前进。前进时寻找隐蔽物,不可集群冲锋。以免为炮火所伤。”
一刻钟之后,炮声才逐渐平息。高翔还是没有动,因为这次炮火准备的时间是一个小时,这次停下来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清军而已,果然过了几分钟,炮声再响,这次炮击落点更加准确,大多落在三桥以北的一处营垒处,那处营垒在之前就中了不少炮弹,这次中的夹多,没撑几分钟就轰然到塌,几个清兵惨叫着想要逃走,却被密集的炮弹击中,炸的尸骨无存。
这一次炮击足足持续了四十分钟才停了下来,高翔已经等了许尖,一挥手示意士兵分散前进。
三桥路段狭窄,很难展开兵力。不要说四个团全部投入,单是高翔的团全部进去,就能把桥挤爆了。所以这次战斗都是滚动前进,第一波进攻的高翔,也是分批投入兵力。灵活的开始攻坚。
此时第一桥已经被炮火犁过几次。桥头堡被炸的片瓦不存,高翔的突击队很快就发出了欢呼声,顺利的占领了第一桥,高翔不敢怠慢,马上命令士兵挖坑,构建交通壕,在三桥之内,嗫口的火力都可以威胁到,只有建设好交通壕才能保证运输线的畅通,这一点是张斩特别强调的,已经铭刻在高翔的脑子里面,每次都被不打折扣的执行。
高翔不知道,这种做法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但是用不了多久。高翔就会明白,这道交通壕的重要意义。
指挥室内,张斩看着代表第一桥第二桥第三桥的标志落入红色的范围之内,不但没有感到欣喜,而是皱了皱眉头:“有问题,叫第三桥不要继续前进,先做好防御工事。火炮部队前提至二桥,气球观察部队升空。观察清军的炮兵阵地。” 几乎是在张斩下令的同时,第三桥的王铁楼部队遭到了王占元的猛攻!
第二卷 威震巴蜀卷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