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前段时间曾得颜如宾另眼相看,但颜如宾连单独陪宿聊天的机会都不给他,而长孙涣更是几次想为颜如宾赎身,将其纳为妾,都被颜如宾拒绝了,如今颜如宾却对一个还没看清面貌的男子这样倾情,让在这个圈子里打滚了多年的鸨姐也不理解。
鸨姐是知道颜如宾的身世,也明白此女性格刚烈,对权贵也从不假以颜色,如今有些名声得以在坊间立足,但再过几年,谁知道会如何呢?颜如宾如今已经是十八了。此年纪在风月场中已经不算小了,名声正盛,却要隐退,却连后路都没找好,这让鸨姐更是弄不明白。
鸨姐可是见多了青楼女子钟情于世家男子,却落着人财两空的事情,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也与对其他人有些不同的感情,更别说给怡香院带来了滚滚财源,自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
“妈妈,女儿只希望能找到一个有才气,能知我的人,不求他有多富贵,!”颜如宾坐直身子,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说道,“长孙涣之流,如何能入我眼,即使那长孙冲,也是如此!”
“那你以往为何对长孙冲另眼相看?”
“女儿只是不想被其他人骚扰,所以才如此的,长孙冲虽有些才气,但却不是可以托付之人,他只是想得到女儿的身子!”颜如宾说着脸上有一些鄙夷的表情。
“原来如此!”鸨姐想了想道,“女儿啊,妈妈有一计,不若你再编一舞,妈妈放出消息去,或许那林公子会再慕名而来,妈妈再使人将其留下来与你聊聊,你可以问问他的意思!如何?”
“妈**想法女儿也考虑过了,但当日女儿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了,如何能食言,若再演一舞,林公子即使来,也定是看不起女儿了!”颜如宾凄然一笑,她将心思写成的诗唱给那人儿听,却没得到人家的回应,也是让她非常的伤心和失望。若是有心人,若是有情人,听到她那凝着心血的表白,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只是看着当日送给自己的诗,颜如宾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女儿啊,你如此有情,想表示自己的清白,可人家未必能理解,不然为何一直不来呢?你难道就这么一直为他守下去?若他一直不来,你就如此终老?”鸨姐不忍心,不过还是问出了这个有些残忍的问题。
“女儿也不知道…”颜如宾眼中已经有泪流出来了。女人的昭华最易老,她已经十八了,在平康坊年轻的红姑中已经算较大了,是经不起等待的。若没有人帮她赎身,也是没能力脱乐籍的,以后如何,她也没好好想过,她只是想着的,那人终是会来的。
想的太多,用情越深;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伤心的时候也更多。
“要不,妈妈去问一下东家,是否知道这林姓公子的下落!”鸨姐犹豫一下道。
鸨姐有些不忍心看到颜如宾如此,但她心中还有更多方面的打算…
“真的?那太谢谢妈妈了,!”颜如宾一听破涕为笑。
“只是东家也要问大东家,或许他能帮上忙!”鸨姐话已经说出口,也无法再收回,只得顺着说道。
“妈妈,我们的大东家是谁?”
“我也不知,也不应该知道!”鸨姐叹了口气下了楼…
第三卷 兵锋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房玄龄之托
李业诩去了职,虽然还可以自由出入府弟。甚至可以到城外去,但为了避嫌,也为了配合房玄龄的调查,哪也没去,天天呆在府中,陪妻儿。
李征过了年已经七个虚岁了,在郑燕要求下被送到弘文馆去念书。
三岁开始郑燕就教李征习字念书,这几年过去也已经有数千字认识,李征天性聪慧,记性甚好,一些晦涩难懂经史诗文类的东西,看了几遍也能烂熟于心,简单些的书文,甚至能做到过目不忘。一手毛笔字,也已经有些模样。
经史类还是要学的,国学的东西无论如何不能荒废掉,尤其是唐朝这个无比看重诗文才学的年代,李业诩也只得不情愿地让李征到弘文馆接受那些老坏夫子的灌输。其他几个小子,郑燕本也想让他们和李征一道去上学,李业诩却希望迟些再去。
国学方面的东西,李业诩自觉自己所懂不多。但一些科学知识方面的东西,李业诩自是会教他们。
李业诩也教这些小子们许多后世所学的常识性的东西,就如太阳为什么会日升日落,月亮为什么会时圆时缺,水为什么会结冰,人为什么要呼吸等等,李业诩也让妻妾们一道儿听,许多新鲜的事情,让小子们大感兴趣,也让几位妻妾甚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对自觉得很熟悉的李业诩,又多了许多的不理解,想不明白李业诩是如何懂这些东西的。
去上学的李征,在学堂里也是个捣蛋鬼,常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把弘文馆的那些老夫子问得哑口无言,甚至被他气得半死。而一些王候公卿家年龄相仿的儿女们,则喜欢跟在李征后面玩乐,听李征讲那些稀奇古怪之事,特别是晋阳和新城两位长孙皇后所生的公主,更是整日沾在李征身边,要他讲一些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事儿。
只是李征却不知道疼惜女孩子,许多时候把几位公主、郡主都弄哭,还回府来向父母炫耀,也常受郑燕的责罚。
李业诩对此并不在意,弘文馆的那些师者几次向他诉苦,李业诩也只是打哈哈地应付。他觉得,小孩子小时候就应该如此,不应该禁锢他们的天性。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儿子和他小时候甚是相象,想着自己的脾性都遗传给小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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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征也没去弘文馆,李业诩正在给他们讲关于植物生长方面的知识,管家李年来报,说是左仆射房玄龄和御史大夫马周来访。
李业诩忙让郑燕带着小子们下去,自己迎了出去。
让李业诩很是意外的是,今日只有房玄龄和马周两人进府来,并没其他随从人员。
“贤侄,今日我们又来叨唠你了,!”房玄龄呵呵笑着先开口说道。
跟在房玄龄身后的马周则没言语,脸上带着一些不自然的笑。
“房相,马大夫,快屋里请,!”李业诩看这架势,知道此案审查差不多有了结果。
几人来到书房,分主客坐下。
“李将军,你所抓获的那些吐蕃人。我们都已经审问了,确实是禄东赞派出想造谣生乱的人。我们也对早时候的那些证人证物进行了甄别核查,与这些吐蕃人的口供进行核对,发现那些证人提供的证言都是作假的,证物也是假的!”马周开门见山即说道,“只是…”
马周停下了话语,看了看房玄龄,房玄龄并没表示什么,马周这才接着道:“只是情报院所移交过来的几名汉人疑犯,在狱中自缢身亡了!”
移交的汉人共五名,马周在第二日使人提审他们时,却发现这几人都已经自杀身亡了,这让他很是恼怒,命令严查看管的狱卒。
“啊!?”李业诩大吃一惊,这几人竟然有可能自杀身亡,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几人若关在情报院的营地里,是不可能有机会自杀的,情报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看着的。
“贤侄,这是我们没预料到的,!”房玄龄甚是遗憾的表情。
“房相,马大夫,既是如此,那惟有从那几名提供假证的人身上下手查了!”李业诩很不心甘!
“我们都已经彻底查了,那几人只是受人指使,拿了人家钱财的普通百姓,!”马周脸上有些尴尬的样子,也为自己和自己的属下被这样普通的人所蒙骗而感到惭愧,“这几人是长安附近的衣食无着落的流浪者,他们在十多天前拿着不明身份的人给他们的告发信。还有一些所谓的证物,拦住下去巡视的监察御史,将这些东西呈送给监察御史,审问他们时,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李业诩听了更是失望!如此一说,明知道这些人受人指使,也很难再查下去。
“贤侄,我们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不过我们会尽量查下去,!”房玄龄也是一副抱歉的神情,“不过终是洗去你身上的嫌疑,还你清白,这是最主要的事儿…”
“多谢房相和马大夫!”房玄龄如此说,李业诩也不好责怪什么,不过他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想法,这中间蹊跷的事挺多的。谁能给这些流浪者这些所谓的证物,还有如何知道监察御史要下去巡查,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看来若要彻底追究,还是要自己的人,御史台和刑部的人,终归能力差一些,与自己训练出来的情报人员比。那是差太多了。但如今已经过去多日,要追查清楚难度太大,李业诩隐隐有些明白其中的原由!
“贤侄,我们已经将调查的奏报上交给陛下,相信过些日子陛下就会发而诏令,公布此次调查的结果!”房玄龄看着李业诩若有所思的表情,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
“李将军,今日我们来,就是想亲自告诉你此案的结果,告辞了!”马周说着即站起了身。
“马大夫,某还有一些事想与李将军聊聊。你先行一步吧!”房玄龄道。
“是!那某先告辞了!”马周说着即先离去。
李业诩忙吩咐管家李年送客。
李业诩也不知道房龄要和他聊什么事儿,却听房玄龄说道:“贤侄,兵制改革的事,陛下已经催促多次了,所以我们要马上将此计划完善后以交于陛下,在朝会上讨论后即施行,争取在秋收后开始征募第一批兵员!”
“房相,方案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已经多次校改,只待交给陛下和您过目,!”李业诩疑惑今日房玄龄说此话的意思。
“这样就好,贤侄啊,我对军务上的事不太懂,还是要你多多费些心思!”
“这是翼理当做的事!”
“贤侄,我还有一事要求你!”房玄龄有些吞吐地说道。
“房相有事尽管吩咐,怎么还如此客气呢!”堂堂百官之首的房玄龄竟还是事要来求自己,李业诩很是吃惊。
“皇上有将高阳公主许于犬子遗爱的意思,只是遗爱玩劣成性,被他**宠坏了,我也是无能为力,!”房玄龄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也怕公主过府后,遗爱与公主闹矛盾,因此想让遗爱到军中呆一些时日,所以想在这次募兵时候就让他到军中,我知道你部特卫军纪最严,因此想让你多多管教!”
“房相客气了,房相愿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军中,此甚是让翼敬佩,!”李业诩说着,想起那个多年未见没什么礼教的房遗爱,还有也很久未见,以前老是粘着自己,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的高阳公主。
历史还是惊人地重复着,高阳公主还是下嫁给了房遗爱,只是希望有自己这个穿越者在,不要再闹出与历史上一样的事情。
房遗爱到军中来。那是最好的事,李业诩有信心将这个被房夫人宠坏的坏小子改造过来…
“如此就多谢贤侄了,我先告辞了,!”房玄龄站起身,向李业诩施了礼,即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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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我和你说一事儿!”鸨姐有些遮掩的味道。
“妈妈,什么?”颜如宾还是在作画。
鸨姐看着眼带英气的一男子跃然纸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啊,妈妈还是劝你把那林公子忘记了吧!”
“妈妈为何如此说?你已经知道林公子在哪了?”颜如宾颤抖着声音说道,言语中有惊喜,也很是急切。
“林公子身份尊贵,不是你能攀附的,!”鸨姐眼光闪烁。
“比长孙公子还尊贵吗?”颜如宾问道。
“正是,说来也是运气,东家听了,去打探,没想到那林公子与大东家竟然颇有交情,只是大东家虽然与他相熟,却无法劝其来见你!”鸨姐心一横,想让颜如宾死了心,“女儿,你是配不上他的,还是死了心吧,在怡香院好好地呆几年,再找个人嫁了!”
其实鸨姐和她的东家也希望能找到这位林姓公子,待以上宾,他们是想借这位当日惊四座公子的才气,给怡香院带来点财运。
“妈妈,我知道了,林公子是不是就是李翼李将军?!”颜如宾盯着鸨姐的眼睛说道,“唯有他,有如此才气,有如此口气,有如此抱负!”
“女儿你就不要问了,妈妈也没办法!”鸨姐只得一个劲地叹气。
颜如宾呆呆地愣着,脸色惨白,两眼无光,好半晌,才说道:“妈妈,女儿求你,你让大东家带林…李公子来给女儿见一面,无论如何,能见他一面,女儿也就满足了!若能如此,以后你要女儿无论做什么都可以!”颜如宾虽然是恳求,但语气仍然很坚决。
“妈妈去试试吧,只是这事,妈妈没有一点把握!”
不过颜如宾所说的,对鸨姐而言很有诱惑力了,这位在坊内极有名气的红姑,再出演,肯定能给怡香院带来滚滚财源,若能挂牌接客,那客人一定能挤破门槛的…
第三卷 兵锋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李恪相邀
“郎君,妾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小月头靠在李业诩怀里。细软的声音说道。
“谁说你没有力气了,刚才喊得那么响,旁边屋里的人都听到了,!”李业诩打趣地说着,两只手却不停,在小月那香汗淋淋的娇软身子乱摸着,再次握住那不能一手掌握的胸肌,揉捏了一番又往腹下游去。
浑身软绵绵的小月没了反应,嘴里发着轻轻的呻吟声,任李业诩使坏。
“妾身真的没力气了,!”小月感觉到李业诩的手又移到下身有些生疼的部位,却没力气阻挡,只得再次呢喃着说道,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李业诩只得停手,手往小月那挺翘的臀部移去,托了一把,将小月搂进怀里。
小月柔软的身子挤在李业诩怀里,“郎君,妾身没用…”她知道李业诩还想,但身子如何也不听使唤了。
李业诩也知道小月再经不起风雨,“睡吧。今日我陪着你睡!”李业诩拍拍小月的臀部,安慰道。
这些天李业诩都呆在府中,郑燕怀孕了,怕伤着腹中的胎儿,不许李业诩动她;云儿产后才三四个月,这次生产也不是很顺利,还在养身子,自是不能和李业诩同房,可怜的小月,在享受李业诩单独的垂爱时,却也吃不消李业诩的生猛,总是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让她很是内疚。
李业诩事后大部时间还是回到郑燕边上睡,这是做为妻的权利,郑燕从李业诩不不老实的手中也感觉到了此情况,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郑燕也很是担忧,云儿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依孙思邈的吩咐,产后半年内,最好不要同房,她想着万一小月又怀孕了,那怎么办?不就是没有人陪李业诩了?
郑燕已经知道李业诩去怡香院的事,以为李业诩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的,心里也挺是伤心,只是没当面质问李业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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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张将军领两千军士抄敌后翼,前后夹攻,獠人大败。这是所经历过最大的一战,歼獠人三千余,俘两万,业诩兄,你评价一下,我指挥的这些战役打得如何!”
李业诩府,书房内,李恪正翘着腿,没一点王爷的样子,在李业诩面前唾沫乱飞地讲述在南方作战的经过!
李恪讲了大半天,李业诩也听得挺有味儿。
“嗯,是不错,战法颇有头脑,獠人不败才怪,!”李业诩听了也不住地称道。
李恪在南方打得不错,那些乌合之众的獠人哪里是对手。
“那张士贵将军也颇会用兵,我与他所讲的,都能很好地执行,并以战场情况随机应变!”李恪在与张士贵一起呆的这大半年,两人配合得也挺好,在李业诩面前也称赞起来。
“若你再经几场战事。怕我大唐,军功没人及得上你了,那张将军不佩服你才怪呢,!”李业诩哈哈大笑道。
“业诩兄,你别取笑我了,恪所指挥的这几败,与你比起来,那真是小溪见之于大河,不值得一提!”李恪却被李业诩这样的话说得有些扫兴。
平定獠人叛乱的战役,规模都不是很大,獠人并无多大的战力,常一接触就溃败,这让李恪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