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策之五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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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之五蛮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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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不敢居功地摇摇食指,「灵光的不是我,是我常光顾的那家四季红的老板娘。 」 

「什、幺?」宫罢月的大脑暂时停摆。 

「别怀疑。」老巫认真地朝他颔首。 

「四季红的老板娘?」可是四季红,不就是那个寻花问柳的……「就是在她那里买 的。」老巫自怀里掏出数小包药袋,「嗟,五包一贯钱,这还有用剩的,你要试试吗? 」 

宫罢月愣大了嘴,无言地看着他。 

春、药。
照亮夜晚的宫灯悄然点上时,自晓雾殿的寝房内传出一声惨叫。 

凤楼无着寸缕地捂着脸坐在床上,无法相信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她怎会做出这种事? 

不,是她怎会和他一起做出这种事?即使她是主动参与者……当时霍鞑正准备离开 寝殿去张罗晚膳,以补充两人久未进食肚皮的贡品,但在听见她的惨叫声后,急急地奔 回房里。就在他一出现在凤楼面前时,一具精致的瓷枕,正好朝他迎面飞过来。 

他身手敏捷地险险闪过凶器,而后低首看着脚底下应声砸碎的残瓷碎片。 

凤楼忿忿地咬着牙,「你对我下药?」 

「嗯哼。」他没有否认,好整以暇地欣赏露出整副香肩的她,以及她脸上始终没褪 的娇艳色泽。 

可惜她没有他那般的好心情,她是气得几乎理智尽失。 

「你居然对我下药!」枉她还那幺相信他,可是他却做出这种对不起她的事,这样 一来,她怎幺有勇气再走出那个大门,去面对门外的那些人? 

「不让你神智不清醒,那我还有什幺搞头?」霍鞑非但不感愧疚,还扬眉振振有辞 地反问。 

那个混蛋竟还有脸说得一脸正气,「你、再、说、一、遍。」她在心底由一数到十 ,再从十数回一,拚命叫自己忍住杀人放火的冲动。 

他又耸耸肩,「我不过是实践先下手为强的不败定理而已。」项静夫都已经杀上门 来了,不先下手,难道他等着把她拱手让人?他就不信在与她有了这层新关系之后,项 静夫还敢再来跟他抬! 

「我有未婚夫了!」她直接向他吼出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世人的主要原因。 

在那刺耳的称呼自她的小嘴中冒出来后,当下换成霍鞑咬着牙在心底默默倒数。 

「你、再、说、一、遍。」都已经被他吃干抹净全都吞下肚了,她还想叫别人来顶 替他的位置? 

「他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她说得理直气壮。 

「冷凤楼……」他所喷出的怒焰,一路由他鼻梢窜烧至床上的她。 

但他没料到凤楼的气焰比他更高张冲天。 

「都是你!」在他摆着青青黑黑的脸庞爬上床榻时,她以指戳着他的鼻尖,「现在 我成了红杏,而你真的成了我的姘夫了!」 

「哼,你就快当未亡人了!」把他降格为姘夫?霍鞑先随便套上一件外衫,再捞来 她的衣裳,七手八脚地套上她的头帮她穿正。 

「什幺?」她还愣在他那令她想不通的话里。 

将她打点好后,霍鞑二话不说地将她扛上肩头,大步大步地走出房间,像个复仇使 者直朝念雪殿的方向杀去。 

「你要去哪里?」头昏脑胀挂在他肩头上的凤楼,在他愈走愈靠近念雪殿时骤感不 对地问。 

「姘夫正要去见未婚夫。」他的声音自牙缝内钻出来。 

他想张扬得天下皆知?她到底还要不要做人啊? 

「放我下来!」受惊的凤楼连忙在他肩上挣扎要下来逃回她的房里去,但他不肯, 仍旧执意要带她去会见众人彻底谈个清楚。 

念雪殿的大殿里,准备进膳的众人,正齐聚在席上高声畅谈着,但就在霍鞑扛着凤 楼出现在殿内时,众人皆齐声地收口,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们俩。 

「霍鞑,你这是——」满面怒意的定国公自席间站起来。 

「你闭嘴!」霍鞑随即轰断他的问句。 

在牵连的炮火下,第一个自讨顿炮灰的伤兵阵亡。 

「冷凤楼,你又是在做什幺?」见他们俩又黏在一起,双城夫人仪态尽失地尖叫。 

「你也闭嘴!」忙着想阻止霍鞑的凤楼,气闷地把她吵死人的噪音给吼停。 

第二个自讨没趣者也随之阵亡,众人在明白谁开口谁倒霉后,便识相地把发言权拱 手让出给他们俩,坐在一旁纳凉看情势怎幺发展。 

霍鞑一把将凤楼扛至项静夫的面前,将她放下转过身来面对项静夫,在她转身想逃 跑时,他又把她捉回原位,将她困在怀里紧紧抱住不放。 

「你说!」霍鞑的箭头直直戳向项静夫。 

「我不用闭嘴?」项静夫诚惶诚恐地望着凶神恶煞喷火的面孔。 

「说你弃权。」霍鞑已经帮他准备好了台词,并一手捂着凤楼的小嘴不让她进行抗 辩。 

项静夫满头雾水,「啊?」 

霍鞑一手指向怀里的凤楼,用足以让殿内每个人都听见的音量宣布。 

「我刚和她办完事,快说你对她弃权!」他要一次搞定殿内一直以来都对他持反对 旗号的人。 

「办、完、事?!」众人高声惊呼,骇然地望着那个介入人家未婚夫妻之间、先下 手为强、丝毫不觉得耻辱羞愧,还大大方方来要求入家让贤的第三者。 

「别浪费我的时间,快说!」霍鞑在无法接受这消息的项静夫呆化成石像前,再度 出声吼回他的神智。 

他有点犹豫,「我不说的话会有什幺后果?」能够和凤楼成亲的话,就能够攀上冷 家,而能够攀上冷家的话,就很可能有机会攀上高高在上的圣上。 

「罢月!」霍鞑迅速扬手招来后果的执行人。 

「在在在。」宫罢月快乐地聆听他的呼唤。 

「把他砍成一百零八块再埋到花园里当肥料!」抗旨的后果就是如此。 

「了解。」 

项静夫急急高喊:「我弃权!」这种后果谁消受得起呀? 

「你听得一清二楚了吧?」在搞定项静夫后,霍鞑咧笑着嘴放开怀里的凤楼,清楚 地说明他更新后的新身分,「现在摸他当姘夫,改由我当未婚夫!」 

由于心神太过激越,凤楼气得气血逆行,齿舌打颤不灵光。 

「你你你……」什幺姘夫、未婚夫?她又不是淫妇! 

「我我我怎幺样?」他凶巴巴地横在她的面前跟她大眼瞪小眼。 

在殿内众人讶然的惊呼声中,她一拳把他张牙舞爪的恶脸给扁平。 

「你怎可以用这种方式恐吓他?」太胜之不武了,而且他还拉她当罪魁祸首。 

「少跟我罗唆,你究竟是弄清楚状况了没有?要不要一句话,你认不认我这个新任 未婚夫,」他揉揉脸,无视于一殿哑然无言的众人,当场拧着脾气跟她杠上。 

「我……」她处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说一半更不是的状态。 

野蛮人不存有等她自白的耐心,弯下身再度把她扛上肩头。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在见到他眼底气愤的红光后,被扛上去的凤楼,芳容严重 失血。 

「跟你上床继续办事,做到你认了为止!」他决心跟她耗到底。 

「霍鞑!」深觉可耻的双城夫人,在霍鞑走人前终于寻回她的声音。 

他毛火地回首怒瞪,「烦死了,办个事你有意见,我们用什幺姿势你要不要也指教 一下?」管管管,这鸡婆的女人什幺事都要管,就连床事也要管? 

「你竟敢——」七窍生烟的双城夫人在把话说完前,霍鞑已先一步地打断她。 

「罢月。」霍鞑朝他勾勾手指。 

「嗯?」宫罢月很有兴趣地竖起耳朵。 

「处理好项家公子时,顺便把她也给打包寄回京兆去。」霍鞑干脆也把她扫地出门 ,好图个耳根子完全清静。 

「真的可以吗?」他很担心这幺做会不会因双城夫人而得罪南内娘娘。 

霍鞑咧出白牙,「不然你就准备打包你自己。」 

宫罢月的风头立刻转向。 

「夫人,得罪了。」他勤快地把尖叫不休的双城夫人给带出殿外。 

「霍鞑……」看了双城夫人的下场后,定国公怯怯地抬起一手,想叫又不敢大声叫 住霍鞑离去的身影。 

樊不问按下他徒劳无功的手,「现在拦他,那幺下一个被砍成碎片,或是被打包送 回京兆的人可能就是你。」 

「可是、可是……你看看他那是什幺素行?」定国公从没想到他会这幺无法无天, 此时再不多加管束一下,往后他们要怎幺从脾气阴暗不定的霍鞑身上拿到兵权? 

「习惯就好。」樊不问两眼泛着笑。 

韦弁却不同意,「什幺习惯就好?这种事哪能习惯的?」太无王爷风范了,这种蛮 人也能算是皇子? 

「在这待久了,我们迟早会跟宫罢月一样习惯他的性子的。」樊不问不在意地耸耸 肩。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幺魅力?不但长相平庸毫无姿色可言,还是别人的未婚妻,真 不晓得震王是怎幺看上眼的。」数落完霍鞑的性子,韦弁又开始质疑起他的眼光。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况且,外貌对他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樊不问早就看出 了霍鞑选择凤楼的原因。 

韦弁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反而自顾自地盘算着能够藉此贪图的利益。 

「以他被那个女人迷昏头的情况来看,看来要从霍鞑的手上拿到兵权,并不是件难 事。」他愈想愈乐观,「或许,我还可以得到全部的大军。」 

「是吗?」樊不问还是带着笑,「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比较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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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匆匆的霍鞑,在摆平了外面那群人和所谓的身分问题后,便扛着凤楼回到晓雾 殿的寝房内,再将手中的她,呈一直线地扔进远处软软的床榻里。 

「居然这幺粗鲁……」被扔得七荤八素的凤楼,一手按着腰际,直不起腰地在床上 呻吟着。 

霍鞑并不答腔也不理会她,径自脱去方才随便套上的外衫,然后朝她走来。 

「别别别……」看着他的动作,凤楼有点明白他想做什幺,忙抬起一掌想要阻拦他 。 

「别吵!」他愈走愈快。 

「别再来了!」在霍鞑」骨碌地扑上她前,凤楼刷白了一张小脸大叫。 

一身硬肉的霍鞑,在下一刻,已彻底压上她纤细的身子,并且挤光她肺叶里所有的 空气。 

「噢……」断气,被他压得差点断气。 

不待她重新吸取被挤光的空气,转眼间,他的唇落至她的小嘴上,由他亲自哺入空 气,但他不这幺做还好,这幺做之后,凤楼觉得她更是快要窒息了。 

她忘记该怎幺换息,在他的唇舌占去她所有知觉时,她根本就忘了她应该要呼吸, 只是浮浮沉沉地跟随着他的吻势,感受他热力十足的情,和在他的蛮横下,难得一现的 温柔。 

他留给她的印象愈来愈模糊,在她记忆深处里,那个每到夏日就中暑,脾气也因此 蛮得让人不敢招架的王爷,逐渐在她脑海里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近来常因她而 阴晴不定,心情更常因此激烈起伏,爱吃小醋大醋无名醋的男人,而现在,还多了个擅 自把项静夫换掉,自称是她未婚夫的霍鞑。 

霍鞑刻意将她吻得晕陶陶的,趁着她神智不怎幺清醒,手指飞快地除去她的衣衫, 在他的大掌一掌覆上她的雪胸时,她才赫然有所警觉。 

她别开他的吻,努力想将他手中的衣裳抢回来,可是他不肯合作,于是一件衣裳在 他们两人的拉拉扯扯下,禁不住力道化为片片残布。 

布料飘飞之际,凤楼飞快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并在他又靠上来前先警告他。 

「我会到圣上面前狠狠参你一笔!」太食髓知味了,哪有人这样占便宜的? 

霍鞑根本就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底。 

「你参我一千笔也不管用!」卧桑都已经跑路到东瀛去了,他还怕她的十次御状? 他早就挣出父皇套牢他的铁笼了,就算她想把御状拿来当经书天天写,他也不怕! 

望着他那张凶恶的脸孔,无端端的委屈跃上她的心头,使得她一时之间备感心酸。 

低首看着她晶莹的泪珠忽地凝聚在她的眼眸之间,这转变太大了,让霍鞑一肚子的 怒火欲火当下统统烟消云散。 

他以指揩去她眼角的晶泪,放软了声调将她楼进怀里低问。 

「你不是说过你会选择冷静的面对现实?」他还真的以为她什幺都不在乎。 

「这种现实有谁能够冷静的去面对?」她红着眼眶,终于有机会好好回想一下自喝 了那碗茶后,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你啊。」他点点她的俏鼻,「这世上,就只有你不会在乎我的所作所为,敞开心 胸包容我的一切。」 

「这次不一样……恍她摇着螓首,声音细细碎碎的。 

他感叹地捧起她的小脸,认真地望进她的泪眼里。 

「我是为了你。」 

她还是摇首,「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这样。」先不要说他抢人家未婚妻的手段有 多幺不光明正大,他还刻意让这件事人尽皆知,一点也不体念一下她的处境。 

「狗急跳墙嘛,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霍鞑干脆效法她,也对她摆出了个愁眉 苦睑的忧郁状。 

凤楼吸吸俏鼻,盯着他看似很忧愁的脸庞,心底不禁怀疑他是真的因她的这件事而 很烦恼。 

他会因她而烦恼?他不是从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吗?他也从没有刻意留心她的事, 因为他总是黏着她,理所营田然的把她当成是……当成是……当成是他自已的? 

有吗?真的有吗? 

……好象真的是这样。可是,他是什幺时候不把她当成「外人」,反而认为她是「 内人」的? 

「不哭了?」他小心地观望她心情的动向。 

凤楼嗔怨地瞪他一记,「谁教你做出这种事来的?我又没有说我一定会嫁他。」老 巫竟和他同谋?不,应该是老巫瞒着他下药,不然就是他被老巫骗了,可是不管实情是 怎幺样,他就是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可你也没说你会嫁我啊。」他以一句话堵死她。 

她哑口无言。 

霍鞑拉过她的柔荑,诚心诚意地向她请教。 

「三不五时向你表白,你认为我神智不清;向你求亲,你当我是说着玩;在床上身 体力行绑住你,你又当我在欺负你,哪,你倒说说,我到底该怎幺做才能把你拐到手、 娶回宫?」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怎幺做就是拿捏得不妥当,也无法正确地投她所好, 所以他只好每种作法都试试灵不灵光再说。 

凤楼讷讷地张着小嘴,愣着发呆。 

说得真白真浅显易懂……完全都不拐弯的,害她都不知道该怎幺回答。 

「你……你最起码可以先告诉我你向我求亲的理由。」她试着找出声音,但话一出 口后,她就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 

「为什幺你们女人做什幺事都要讲理由?」霍鞑无奈地仰天长叹。 

「说不说?」她硬着头皮,顶着红透的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叹口气,「八年前我就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了。」早就告知过她了,可是她的记性 却是那幺差。 

「我也说过我不要你来负责。」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八年前所说过的话。 

霍鞑两眼无神地盯着她,「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你还要不要听我的理由?」 

凤楼再度合上小嘴,紧屏着气息等待地看着他的唇。 

他先清清嗓子,再揉揉脸颊,换上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再坐正至她的面前调整好他 们两人对望的坐姿。 

「简单的说,就是我少不了你,没有你在,我根本就不能过日子上他摇头晃脑地开 讲。 

「为什幺?」 

「我太习惯有你的存在了。」他抚着额际的发,声音听来无限疲惫,「习惯真的是 件很糟糕的事……」 

没有她在,他要怎幺对抗天上的太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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