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八卦一号举手炫耀道:“韩姑娘对我说,这皮肤啊要捏一捏才会嫩。”
“难道……”
众人异口同声道:“韩姑娘嫌王爷太老了?”
“咳咳。”某人咳嗽了几下。
么人理他。
于是继续使劲地咳了几下。
终于,八卦四号抬起头来,印入眼帘的居然是王爷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蓦地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结巴道:“王……王……爷。”
话还没说完,拔起腿就跑了!其他人更是早就作鸟兽散了。
羌烈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朝着天空疑惑道:“难道我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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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知道
“师兄,你真的想好了么,真的要抹掉她原本的记忆?”
男子点点头态度强硬:“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可是,这样没把握的事情你真的考虑清楚要一无反顾了?如果我失手……”杀了她呢?
雅姨所说的催眠术她研究过许多次,也尝试过许多次,可是……
“你不会的。”男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会的。”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却发现,原来,现实总是比想象要残酷许多,女子笑了:“师兄,你真狠心。”狠道连自己对他的爱都要利用。
值得么?她闭眼想起箬钥问她值得么?
她从未想起这个问题,一切来得都那么理所当然,因为喜欢所以付出,单纯的喜欢,渐渐演变为浓烈的爱,这一切,值不值得,又有什么可以来衡量的呢?
“他就对你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抛弃我这个妹妹?重要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去救那个陌生人?”箬钥气得口不择言。
“钥儿,你要知道,塔宁不是陌生人;你要知道,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你要知道,在我生命的最后能为他做点事情我很开心。所以,钥儿,你不要怨我好不好?”
“箬苑……”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只能化为一声长叹,他总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小师妹,若是其他单纯爱慕他的女子,他大可以游戏人间,无关风月,可是她,却又偏偏是他一直当成妹妹的人啊。不是不知道她喜欢他,可惜,感情的事,终归是不能勉强的。
只是,他自嘲一笑,自己现在做的事,逼箬苑抹掉颜颜原本的记忆,不也在勉强别人的感情么?
他始终是个自私的人,也许,想要的,只是自己的幸福。
“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罢了,师兄,让我再好好看看你,一眼就好。
“如果这是你的心愿的话,那么我一定帮你完成。”即使从此,阴阳两隔也,无怨无悔。
“箬苑……”
“师兄你不必内疚,原本我也是要打算救她的。”她的身体里将会留着我的血,师兄,这样陪在你身边,可好,可好?
至少如此,我会很安心,至少如此,已足够幸福。
“烈,你不乖哦,又神游了。”姒薇缩在羌烈的怀里,杏眼微张,庸懒得如同一只睡饱了的小猫。
羌烈委屈地道:“谁叫你还不肯嫁给我?”
姒薇理直气壮地道:“我是为你好,免得你将来碰见喜欢的人要反悔。”说罢,灵巧地从羌烈怀中跳了开来,做了鬼脸后咯咯一笑又跑开了。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肯嫁。
她醒来的那天,脑子里空空的,只有一句话特别的清晰,你最爱的人是羌烈。
然后,就看见他温柔地对着她笑,说:“姒薇,记住,我是烈,是你最爱的烈。”
那个时候她不疑有它,“你真的是羌烈,我最爱的人?”
那个时候羌烈笑得好自负:“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可是,心却很空,很不安。
穿越后的记忆,真实到让她怀疑。
姒薇,姒薇,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名字感到那么陌生?
照理说,穿越过来已经将近两年了,没道理对自己的名字都感到生疏啊?
可是烈所说的和自己脑中的记忆却又是完全吻合的呀,根本就没有怀疑的理由。
明明是怎么样都很完美的事情,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估计自己早就扑上去了,这么个金龟婿怎么说都很有面子的哇。
他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有权又有钱,对自己更是宠到了天了,可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不安。
他逼得越紧,她就觉得他好象在害怕什么?
可是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是喜欢着一个人的,可是,那个人真的是烈吗?她不敢确定。
每次一细想这件事情,她的头就会无比的痛,仿佛头上被硬生生箍了一个金属做的小一号的头套一般的疼。
这两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非常的清楚。
她家是做生意的,有个很疼她的爹娘,和烈碰到的时候是在茶楼,然后两个人慢慢地有了感情,中间还有个坏女人,就是因为这个坏女人的缘故所以她的爹娘才会被害死,自己也是因为烈最后及时赶到才从阎王那里拣回了一条命。
那个坏女人也已经被烈给处死了!
明明都很理所当然啊,为什么自己却并不十分地相信呢?
可是,她应该是喜欢烈的吧?
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也没有道理不喜欢他呀。
她有些苦恼地站在湖边,玩着石子打水瓢。
水里倒映出一张美丽的容颜,虽然脸上还有撕裂的伤口,但依旧是瑕不掩瑜,那些疤痕的印记也在那些烈用大把银子买来的膏药的处理下渐渐地淡了下去了。估计在等个几个月就会完全好了。
脸上的伤口根据烈所说是当初因为那张面具其实是有毒的,已经开始渐渐地腐烂了,若上不及时处理掉,怕是这脸就永远地毁掉了。
那个坏女人的心啊,果然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衡量。怪不的会把自己易容成那个样子,原来,是为了让自己一下子从天堂落入地狱啊。
记得当初照镜子的时候,差点自己都被自己给吓得半死,镜子里那张苍白的,几乎是有些血肉模糊的脸真的是自己吗?
于是她看着他随意地问道:“烈,现在我变得这么丑,你也会喜欢我么?”
依稀记得当时烈的表情有些愤怒,他说:“我的感情,没有那么廉价。”
“那好。”她微微一笑,“烈,你要好好照顾我。”
只是,从此再也不肯照镜子了,那么丑的样子,留给别人欣赏好了,自己,实在是再也没有勇气了看一眼了。
可是,即使是当初如此不堪的自己,他依然不离不弃,自己到底还在希冀什么呢?
之后养伤的日子里,他对自己更加是百般体贴,只要是她想要的,俗套地说一句大概是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估计他也会给摘过来,每天燕窝鱼翅地补啊补的,还时不时的用内力为自己驱赶余毒。
每次看他运完功以后脸色都是无比的苍白,心里也会很内疚,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本不必那么辛苦的。
只是就这么嫁了,总觉得有些不甘。
大概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她叹了口气,再次看向湖面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人影,她不禁开口道:“烈,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会把我宠坏的。”
还是不愿意么?望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羌烈心里五醋杂成。
薇儿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离你越近,却总觉得离你越远。明明就在身边啊!
抑或是偷来的爱情,所以总是开始患得患失。
一离开我的身边我就会失控就会害怕……
罢了,他叹了口气,不知道又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也许,将她放掉会比较好,只要小心一点,那边,也应该不会有什么消息的。
羌烈走出屋子,来到了她最喜欢的湖边,果不其然地,老远地就看到了她蹲在那里,背影显得,尤其的单薄。
那一场病,又让她削瘦了许多,这几个月怎么补都补不胖。
还记得她说:吃不胖才好了啦。等哪天我成了大胖子就你就不要我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要她?
她的美貌只会让他更爱她,而她若不美,也不会减少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那么在乎容貌的原因只有一个,羌烈的心底一暗,她终究不爱他。或许,不够爱他。
刚走到她身边,便听到她说:“烈,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会把我宠坏的。”
羌烈叹了一口气,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宠坏了才好,宠坏了你才会离不开我。”
姒薇眯起眼睛,笑得好不灿烂道:“烈,你心机好重哦。”
羌烈故意板起脸道:“怎么,嫌弃我了?”
“怎么会?”她讨好地笑笑,“这么一张长期饭票我怎么舍得啊?”
羌烈忽然俯下身,原本该落在唇上的吻,却因她突然偏头的缘故,而落到了脸颊上。
“你又偷亲我?”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姒薇连忙跳下他的怀抱,做出防卫姿势。
“你又不给我亲!”羌烈半真半假地无比幽怨地说道,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顿时衍生出万种风情,齐齐地化为看不见的丝线将她越捆越牢。
她只觉得他的眼神无比炽热,她不敢抬起头来,也没有勇气抬起头来与之对视。羌烈的美她不是不知道,抵抗得了的,那不是人。
明知道他刚才的幽怨做戏的成分居多,他很懂她,从来不逼迫她给他承诺,可是,姒薇,做人不能太贪心,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沉思良久,她一跺脚,走到他前面,勾勾手指道:“你,弯下腰来。”
“干吗?”他一脸莫明。
“叫你弯你就弯啦。”她没好气的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很乐意你吃了我。”他笑得贼兮兮的,却也依言弯下了腰。
她垫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立马飞快地跑开。
她不能给他更多,一吻他,就觉得好象背叛了谁,可是,她以前爱的人,不是他么?那见鬼的到底自己背叛了谁?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无比困惑。
吻脸,是英国人的见面礼,这样,她才能勉强压制住心里恐慌。
她跑得飞快,没看见后面的人,无比无助的模样。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西方人的见面礼?
这个时候,他多希望,他并不知道!
不知道,便不会失落。
不知道,便不会心痛。
不知道,便不会……开始害怕失去!
恩。。开始发了。。相思^。^
蝶光闪耀
世人皆之韶华郡主离世后,炎翼四公子之一如玉公子风澈尘一夜白头。
正是有如诗云:
白发三千丈,
苦为阴阳隔。
若卿复安在,
秋霜又如何?
炎翼风清楼
堂内坐着好些许读书人,虽然大丈夫总是以沉溺于情爱中而耻。
只是,终究是年少轻狂,一遇到感人的爱情便也会跟着喋喋不休。
因而,也造就炎翼楼内热火朝天的局面。
比如:
“方兄。”一蓝衣少年笑道,“你昨个儿讲的关于如玉公子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此人,正是女拌男装的箬钥。
被称为方兄的也回笑道:“李兄,我还以为你没有兴趣呢。”
箬钥摇摇头,“怎么会呢?”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本就是让人喜欢的事情,更何况还有这么个痴情男子,实在是让人不的不感怀啊。
只可惜,姐姐已经不在了。
也不知道塔宁现在过的好不好,有师兄在,她应该会很幸福吧。
“那我昨天说到哪里了?”方姓男子腼腆一问,却发现蓝衣少年已经魂游千里,“李兄,李兄?”
“恩?”箬钥回过神来,羞涩一笑:“方兄,让你见笑了。”
“无妨。”方姓男子爽朗一笑,复又问道:“我昨天说到哪里了?”
箬钥道:“说到梅宴皇上出现了。”
“哦。”方姓男子会意,然后继续娓娓道来。
……
天字一号房内,只见一人黑衣银发,正对着窗户,背影是说不出的寂寥。
窗户的开口正对着楼下大堂,刚才的对话无一不落入房内人耳中。
炎羽不禁面有骇色,有些惊慌地说道:“我出去一下。”
“不必了。”风澈尘冷淡道:“这样也好,至少我还会觉得她还在我身边。”
“澈……”炎羽还待继续说些什么,却听的他道:“睿王爷,凡事总有底线,我不会每次都原谅。”
原来是这样的啊!从那个时候,将颜颜算计其中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了,不是吗?为什么,心,会觉得这样的空荡,会觉得这样的堵得厉害?炎羽凤目微闭,叹息道:“是我错了。”
风澈尘微岔,却并不回头,他可以原谅羽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却独独不能原谅他伤害了她,若是当初,他没有把自己困在石室里,或许,自己就能够将颜颜救回,或许,我们依旧还可以,谈笑风生。
只是,他闭上眼睛,她已经不在了,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子,有时候会孩子气的说澈,你不许看别人的女子,那个爱对自己撒娇爱跟自己耍小性子的女子,那个,自己想要给她一辈子的女子,却是,真真切切的,不在了。
他抑制住内心的伤痛,用着炎羽所陌生的口吻道:“再过几日,我就会离开。朝中局势已经稳定了,我的责任也就结束了。”
“好。”炎羽不假思索道,他早就知道澈他迟早会离开,他终究还是顾念着他们的情谊的,不然也不会时至今日才离开,澈肯做到如此地步,足够了。
“皇上那边……”
“我会处理好的。”炎羽应承下来,也许会比较棘手,却是他该做的,那是他欠他们的。
“那多谢了。”风澈尘客气的回谢,表情淡漠而疏离。
风云庄
园子里的花开得相当的娇艳,丝毫不受人的心绪影响,热烈的盛开着,只可惜良辰美景却是无人欣赏。
玲儿呆在园子一角,看着那些花儿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她家小姐。
打死她都不相信那个肿成那样的女子是她家小姐,可是偏偏她左手上有少爷的定情之物,可是,她总觉得不对啊,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就好象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般。
看着少爷那么颓废憔悴的样子,她真的想告诉他那个人可能不是小姐。
可是,哎,光是有感觉有什么用呢?又没有什么特殊的证据,万一……那不是空欢喜吗?搞不好少爷会更加消沉她不是罪过大了啊……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余光一瞟,毫不意外地看见少爷呆坐在亭子里。
自从找到小姐的尸体,少爷在旁边守了一夜,再出来的时候原本飞扬的青丝已成为三千银丝。
原本最爱的白衣也不再穿了,一直固执的只肯穿黑色的。
哎,小姐的命真不好,好不容易少爷喜欢上小姐了可是她居然……
正胡思乱想着,不期然地突然一知蝴蝶落入了她的眼中,好漂亮的蝴蝶啊。如果小姐在的话肯定会开心的大叫吧……啊,蝴蝶,她,她想起来了,拔腿便向亭子奔过去,原来是蝴蝶啊……
疏荷亭
“少爷,少爷。”玲儿没有形象地大叫起来,“少爷,我想起来了。”
风澈尘回头,好颜道:“慢点说。”
也许,是因为是她的丫头吧,连性子都沾染了她似的,依稀还可以找到她的一些影子,,所以此刻,他才不会责怪她打搅了他的安宁吧。
自从颜颜不在以后,他的脸上便在也没有以前那种刻意维持的笑容了。
除了和爹娘一起的时候怕他们担心,其他的时候,便只有冷漠,以及不变的冰山。
仿佛唯有如此,他才会好过一点。
“少爷,我想起来了。”玲儿平息了口气,语气惊人道:“小姐可能没有死。”
“什么?”他狂喜的站了起来,而后,眼里泛起的星光却有迅速地黯淡了下去,“玲儿,你不必安慰我。”
“我说的是真的。那个人不是小姐,小姐的左手臂上有只金色的蝴蝶,那个人的没有,怪不得当时我的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是因为她没有蝴蝶嘛……咦,少爷,少爷。”玲儿喊到,奇怪,怎么一晃眼,少爷人就不见了?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风澈尘喜极而泣。
他长呼一声,只见一只精神抖擞的黑鹰盘旋着飞下,他将已经写好的信放进鹰上原本就有的筒子里,摸摸它的翅膀道:“一切,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