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娇妻来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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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娇妻来点名-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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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老巴特再度瞪著这小女人,她果然是不安好心!
吃肉?不行!喝酒?不行!抽烟?不行!在面包上涂奶油?不行!
他每天的食物清淡的像是全在水里泡过一遍再捞起来一样,全都食之无味。光在他食物上做文章还不够,她每天早晚还强迫他和她一起出去散步。
她根本就是藉机报复,想虐待他!
好不容易,他想尽办法从医院回到了家里,万万想不到,家里那群人全被她收买了
「查德!把酒拿来!」
「抱歉,老爷,医生有交代,你必须戒烟戒酒。」
「普欧!这是什么鬼食物!」
「抱歉,老爷,医生有交代,你必须吃清淡一点。」
「你这女人,给我滚出去——」他气得回头对著那女人破口大骂。
「她走我就走。」在一旁敲笔记型电脑的寇天昂闻声抬起头来,冷著脸道:「你最好对她客气点,如果不是白云,你早就去鬼门关报到了。」
而那个小女人,只是得意洋洋的看著他,然後走了过来,微笑道:「该去散步罗。」
老巴特看著脾气又臭又硬的儿子,怕一骂这女人,儿子就要走,害得他有气发不得,只能开口骂那只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在白云身边跟前跟後的杜宾狗,「你这只笨狗!」
奇塔无辜的发出一声小小声的呜咽,不过还是直挺挺的坐在白云身边。
「不要把气出在奇塔身上。」白云拍拍奇塔的头,然後看著老巴特,神色自若的道:「医生说你血压太高,必须配合饮食控制和运动才能改善,还是走这么一点路你就不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把路线缩短——」
「谁说我不行!」他一气之下站了起来,紧抓著拐杖,像行军似的带头走在前面,等出了门之後,才发现自己上了她的激将法,可又拉不下脸走回去,只好绷著脸继续往前走。
一想到那一次,他就一阵的著恼。
瞪著眼前仆人刚刚送上来少盐又少油的沙拉,他用叉子戳起小黄瓜,忿忿不平的塞进嘴里。
可没有多久,普欧就端著一道起司蛋糕走了过来,放到他面前。
老巴特一愣,抬眼看他。
「小姐做的,说是卡路里比平常的少一半。」
一听是她做的,老巴特沉下了脸,「我不吃,把它拿走!」
「老爷,尝尝吧,小姐弄了一早上,味道不错的。」普欧好心劝说著。
老巴特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看著顽固的主人,普欧笑著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迳自走了出去。
两手置放在拐杖上,老巴特眉头深锁,因为普欧没带走那盘起司蛋糕。
他斜睨著那黄澄澄闻起来又香又甜的小蛋糕,嘴里唾液不断分泌著。
天晓得他有多久没吃到蛋糕了!
食指无意识的在拐杖头上敲打著,他瞥了眼关上的木门,视线回到蛋糕上,然後又瞥了眼落地窗,窗外没人,阳光将刚被洒水器浇过水的翠绿草皮照得闪闪发亮。
视线,又重新回到那蛋糕上。
墙边的古董大钟滴答滴答的响著。
他清了清喉咙,好吧,看在她弄了一早上的份上,或许他可以尝一口意思一下。
拿起叉子,他挖了一口。
「哼,不怎么样。」他咕哝叨念,却又挖了一口送进嘴里。
「低脂低卡的东西,怎么能称做是食物。」他继续碎碎念,把蛋糕送进嘴里的叉子却没有停下,没有多久,一小块蛋糕就被他一扫而空了。
吃最後一口的时候,普欧走了进来。「抱歉,老爷,我刚刚忘记把蛋糕一起带走——呃……」
看著老巴特手里拿著叉子僵在当场,桌上盘里的蛋糕只剩残屑,普欧语音一顿,一时间还不知该如何接话。
被人逮个正著,老巴特老脸有些泛红,他眯眼皱眉,强撑著老脸,老大不爽的站起身来,拄著拐杖走了出去,一边睁眼说瞎话道:「你动作太慢了,我把它给奇塔吃了。」
奇塔根本不在这里,他还真是会掰。
普欧死命憋住笑,一直等到老巴特走出门了,才笑著收去桌上的盘子。
                                                                   
                                第九章            信步走到温室花房里,老巴特原是想图个清静,未料却看见自己的躺椅被那女人霸占了去,他一阵恼火,就要上前开骂,没想到走近了些却发现儿子枕在她腿上,她正在帮他……
老巴特眯起了眼,发现那女人果然正在帮他儿子掏耳朵。
「寇。」
「嗯?」
「手不要乱摸。」白云拉开他溜进她上衣的大手,笑著警告他,「很危险的,别闹。」
「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点?」他挑眉笑道:「SIZE好像大了一号。」
「成天被你和普欧喂,不胖才怪。别乱动,我快弄好了。」她拉著他的耳壳,对著光线,小心翼翼的将他耳朵清乾净。
「好了。」她对著他的耳朵吹了吹,拿面纸擦乾净掏耳棒,拍拍他,「转过去,我看看另一边。」
他翻身躺好,咧嘴笑道:「我喜欢你对著我的耳朵吹气。」
白云脸一红,啐道:「无聊。」
他轻笑,然後打了个呵欠,一脸舒服的半眯著眼,看著前方的喷泉,唤道:「老婆?」
「嗯哼?」
「我们来生个孩子好不好?」
「好啊。」她粉唇轻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好。」他喉咙一紧,「你不怕我不适合当父亲吗?」
「不怕。」白云微微一笑,低头吻了他额角一下。「我也一样没经验,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学啊。好了,起来吧。」
他坐起身来,抚摸著她的脸,哑声道:「我们的女儿,会像你一样吗?」
「根据遗传学来说,应该是不会差太多。」她笑著说。
他拉她进怀里,倒在躺椅上轻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嗯,戴著黑框眼镜,留著香菇头,很爱看小说。」白云躺在他胸膛上,小手任他轻握,微笑回问:「你呢?」
他嘴角噙著笑,回道:「嗯,瘦瘦的、小小的、黑黑的。」
「真的?」
「嗯,我一直到高一才突然开始长高,三年就长高了二十公分。」
「哇。」她笑了起来,「我国三之後就没再长高过了。」
「你这样很好啊。」他魔掌一伸,露齿一笑,「该有的都有了,我喜欢。」
「寇。」白云俏脸泛红,「你别乱来,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老婆,回房里宁宁和霍克一样会随时跑进来,这里还比较不会有人。」
「你明知道宁宁和霍克前两天就去拉斯维加斯了。」白云小脸更加烧红,推推他的肩膀。「而且,亚历士等一下要出门,我答应他再十分钟就过去帮他顾那对双胞胎。」
「嘿,我才是你老公吧?」寇天昂咕哝抱怨,这女人把时间都分给别人,就是没留给他。
白云笑著揉揉他的眉头,「常皱眉会老得快喔。别这样嘛,你一起来帮我,就当是练习啊。」
「练习?」他挑眉。
「带孩子啊。」她眨眨眼,装无辜。
他吻住她,低声笑著,「你就是吃定我了,对吧?」
「那也得你让我吃才行。」她笑得开心,揉揉他的黑发。
他站起身,将她也拉了起来,一副认命的模样,笑著叹了口气,牵著她往外走,嘴里不忘道:「我比较喜欢吃你。」
看著消失在另一扇门後的儿子和那女人,老巴特才从隐身的树木後走了出来,远方还传来他俩的笑语。
看著在草皮上越走越远的那对身影,他莫名想起多年前那同样有著一头黑发,笑得一样温柔的东方女孩……
胸口一阵抽痛,他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这些年,他一直在想,他当年或许做错了,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的感受,像今日这般深刻。
如果,他那时做了不同的选择,他是否……也会有儿子脸上那种无可奈何却又幸福的表情?
一片枯黄的叶落下,他拄著拐杖,缓缓转身走回屋里。
·······················
「喂,白云,那老头子是怎么回事?」看著坐在窗边的老头子,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的欧阳宁宁不觉皱起眉头。
「不知道。」白云看著好像突然失去了些生气的老巴特,有些担心。
前几天,他忽然变得很安静,不再动不动就大呼小叫,也不再抱怨食物难吃,每天时间一到,他还会主动准备好散步的行头。
虽然大部分的时间他还是面无表情,却不再臭著一张老脸,多数的时间,他会坐在同一个地方,看著远处发愣,久久不动一下。
「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宁宁凑了过来,小声的道:「得了老年痴呆症?」
「没那么夸张啦。」白云笑了笑,又看了老巴特一眼,「倒是……」
「倒是怎样?」吸著现打的木瓜牛奶,宁宁好奇的挑眉。
「倒是有可能是退休症候群。」
「退休症候群?」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这字眼,反正就是本来工作很忙,退休之後因为找不到生活重心,所以就容易生病之类的。」白云秀眉微蹙,喃喃说。
「打麻将吧。」宁宁突然冒出一句。
白云一愣,「麻将?」
「可以预防老年痴呆症啊。」宁宁哼声道:「总不可能让他再插手公司的事吧?他一插手,那几个男人又要乱了。」
「他会吗?」
「你等等。」宁宁丢下这一句,突然站了起来,朝老巴特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後,又走了回来。「他说会,他也不介意玩几圈。」
白云有些傻眼,小嘴微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还……这样还差一个人吧?」
「查德也会。」
「呃。」白云眨了眨眼,有些呆滞,喃喃开口:「牌……?」
「二楼有间打牌室,里面什么牌都有。」宁宁抽开她手上的小说,拉著她就往外走。「走吧,我们上去。」
白云还是呆,一直到了牌室看到已经就定位的老巴特和查德,才反应过来。
不会吧?
这三个字还在脑海里回响,宁宁已经把她塞到椅子上,开始堆牌。
不会吧?
她愣愣的看著另外两个老人家,只见他们也伸手堆起牌来,宁宁俐落的堆完了自己的之後,开始帮她堆睥。
不……会……吧?
骰子落到方城之中,滚了几滚,停了下来。
「喂,白云,该你了,拿牌啊。」宁宁见她没反应,喊了她一声。
白云呆愣的看著眼前三个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跟著兔子掉到洞里的爱丽丝,三十分钟之後,她更加如此确定。
·····················
奇怪,他才出去一下,怎么回来人都不见了?
寇天昂一进房见没人,又退了出来,拉住一个仆人问:「其他人呢?」
「在二楼牌室。」
牌室?
他一愣,忙上楼去查看,谁知一推开门,就看见一幕让他差点傻眼的景象。
「自摸,胡了,庄家连三拉三,一共八台。」欧阳宁宁得意洋洋的将牌倒下,伸手和另外三人要筹码。
「这里在搞什么?」他拧眉开口。
牌桌上的四人纷纷转过头来。
「当然是打麻将啊。」宁宁收著各家筹码,笑咪咪的坐回椅上。
「寇?」白云一见他,有如看见救世主一般,松了口气。
寇天昂走上前,只见白云桌上的筹码稀稀落落的,没剩多少,两个老人家也是,只是老头子的稍微好一点,筹码最多的就是欧阳宁宁了。
他瞥了眼不动声色的老头子,轻揉著白云的後颈,「你输了多少?」
「很多。」白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握住他另一只手。「帮个忙吧?」
「只要你的牌友不介意。」他一挑眉,扫视其他三人。
欧阳宁宁耸了耸肩,「我没意见。」
查德耸耸肩,笑道:「我也没意见。」
他看向老头,老巴特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重新洗牌,算是默认了。
白云起身,让寇天昂坐下,笑道:「我去煮些咖啡,你们慢慢玩。」
方城之战重新开打,可这回烟硝味却比方才浓重许多,没有多久,宁宁和查德很快就发现这两父子根本就是互相在堵对方的牌,这鹬蚌相争,当然一旁的渔翁就得利啦。
所以,等到白云回到牌室时,宁宁身前的筹码堆得就更高了。
白云将咖啡送上桌,站在寇天昂身後,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帮我赢一点回来?」
她不经意的一问,倒让巴特父子清醒过来,仔细一算自己的筹码,才发现大事不妙,两父子对看一眼,同时皱了皱眉头,然後又瞧瞧欧阳宁宁身前的那一堆,这才开始认真打牌。
谁知道宁宁运气超好,这一圈玩下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共同合作,才勉强维持住,没有全部输光。
让白云讶异的是,心有不甘的巴特父子,第二天竟然又找宁宁到牌室玩牌,连续几天下来,这两个平常非到必要否则不对谈的男人甚至开始讲话了,虽然讲的多数是麻将经,但这诡异的情况还是让她想笑。
「他们就是不死心,对吧?」一日用餐时,宁宁坐在白云旁边,捧著一碗浓汤,念道:「男人就是不肯承认有女人比他们厉害。」
白云咬著下唇轻笑,「你赢了多少?」
「加一加可以买一层公寓了。」宁宁皱皱鼻头,哼声道:「这些有钱人都不把钱当钱。」
「你什么时候才要告诉他们你从小是在麻将堆里长大的?」
「等他们开窍的时候。」
看著那一对态度转变许多的父子,白云微微一笑,知道他们双方都软化许多,也许打牌这事反而意外的给了他们另一个台阶下。
忽然想起霍克,她不禁回头问宁宁:「对了,霍克呢?怎么都没看到他?」
寇那些兄弟虽然因为他父亲的病情都还留在这里,没回他们各自居住的城市去,但是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忙,每天早出晚归,加上这宅第又大,几天下来,她真的没见过他们几次。
只是其他人不在也就算了,可霍克之前不是老黏著宁宁吗?怎么这会儿会不见人影?
「那只猪死了!」欧阳宁宁咒骂了一句,将汤碗一放,倏地站起身,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
白云一怔,跟著讶然失笑,看来霍克不知又怎么惹火她了,害那两个男人当了他的替死鬼,难怪宁宁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或许她该去警告寇,省得他把家当都输光。
····················
刚睡完午觉,才走下楼,老巴特意外发现那小女人脸色苍白的捂著嘴蹲在走廊的转角处。
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头,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有些踌躇地想转身离开,可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样又教他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咳嗯。」一阵的挣扎之後,他还是走上前去,清了清喉咙,板著脸问:「你还好吧?」
听到声音,白云吓了一跳,勉强站起身来,可反胃的感觉瞬间涌上喉头,让她又是一阵的恶心,她忙再捂住嘴,差点又吐了出来。
老巴特一见,忙回头敲了敲拐杖,喊道:「查德!」
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上,传得远远的。
白云见状,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拉住他,「我没事,真的……」
老巴特眉头拧得更深,她脸色白得像张纸还说没事。
听到主子叫唤,查德很快从其中一扇门之中出现,赶了过来。「老爷?」
老巴特看著那女人,用拐杖指著她命令道:「你,跟我过来。」然後板著脸回头交代查德,「去叫医生来。」
说完他转身带头走进最近的一扇门,要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
查德见状一愣,然後露出微笑。那一间是老爷的书房,他一向不让闲杂人等进入的,看来老爷已经慢慢认同这孩子了。
见白云脸色真的很差,查德匆匆转头去打电话叫医生。
「我真的没什么……」白云试著再开口,但是那阵反胃还没过去,让她讲起话来一阵气虚体弱,没什么说服力。
「闭嘴。」老巴特喝斥一声,走到书桌前拉出暗格,拿出一只小酒瓶,倒了一小杯酒,递给她,「喝下去。」
「我以为我们把所有的酒都没收了。」白云捧著酒,轻啜了一口,喃喃道。
两手柱著拐杖,他瞪著她看,好半晌才道:「我没动过这瓶酒。」
白云一愣,抬头看他。
「我还想活久一点。」老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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