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帝国(月兰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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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帝国(月兰之剑)-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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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事情?快说说看。”钟夏火急不可耐地叫道。

“我们的文总理,在下班时间过了那么久以后,才把罗素兰从帝国政府大楼里面送出来,而且是一对一的状态,不知道被张次官看到会怎么样啊。”

钟夏火失望地摇摇头:“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种芝麻绿豆的东西,管他姓文的跟谁出来呢,反正呀,他跟谁在一起都没好下场!”

刘百良耸耸肩笑道:“这么几年里,还没把文易骂够啊,他究竟哪点惹到你了?”

“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老子要不看咱们刘队长的面子,才懒得鸟他呢!”

“好了好了,今天我跟你这老连长叙旧,别跟谁谁谁怄气了,咱们谈点高兴的事情,对了,这是我在华南军区司令任上的副官,觉得很不错,就申请带过来了,银天中校,陆大本科的第一届高才生,在朝鲜战争中先后做过北方军团和日本派遣军司令部的参谋……”

未等刘百良说完,钟夏火就握住银天的手嚷起来:“是银天嘛,在我的军团里呆过两个月的,跟着我打进汉城,小伙子,是很不错!攻克汉城的当天晚上,我们开庆功宴,那时候这小伙子兴奋得连饭吃不下哪!”

银天笑吟吟地与前上司过于热烈的握手,其实钟夏火所说的庆功宴上,他不是兴奋得吃不下,而是被崇文门城楼上一万个日军的首级给恶心住了——那些血淋淋的首级不时还在他梦中晃悠。钟夏火的北方军团在攻克汉城后,将斩获的一万多日军首级悬挂在崇文门城楼上,受到了中外舆论的群起攻击,迫使刘云不得不将钟夏火调回国内,而将在朝鲜的军队统交丁介云指挥,这件臭事,除了刘云以外,是没人敢在钟夏火面前提起的。

“银天,好久不见。”钟夏火的副官姜子昌中校把手伸了过来,他与银天是陆大本科时的同班同学。

“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已经如此高就。”看到老同学,银天总算从恐怖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与姜子昌亲切地握了握手。

“呵呵,忘记了,他们两个是同班同学,今天是老战友加老同学的聚会哪,不错不错,一定要喝个痛快!”钟夏火捶着桌子叫道,正好几名侍者端着大盘的烤乳猪、北京烤鸭和卤猪脚进来,白瓷的酒具也摆上了桌,三大玻璃瓶的二锅头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彩。钟夏火正要宣布开席,忽然想到身边的卫兵还没介绍,便拍着那名下士的肩头道:“这个是我的警卫员,小夏,比我还要能喝,山西人,我去喝酒都要带上他,能帮我顶好几瓶!”

小夏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脸上红扑扑的,十九岁的他还有太多脱不去的稚嫩,但因为是酒厂老板的儿子,他的酒量的确能让钟夏火这样很难理解谦虚含义的人都甘居下风。

酒席在热情融洽的气氛中开张了,酒过三巡,稍有酣意,人也都多嘴起来,钟夏火攀住刘百良的肩像往常那样大呼小叫:“小刘,你来得好啊,刘队长说了,以后跟俄国人打起来,只计划使用直隶军区和东北军区的兵力攻击远东,我们禁卫军要发挥关键作用,到时候我们并肩作战,建功立业,成就一代威名,要多爽有多爽!”

“老钟,没那么简单,我是军区司令,除非能在战时被任命为前线军团的主官,否则是没有机会上战场的。”

“我跟刘云说说,你这样的人才不上战场,真是浪费了!看看你刘百良在关原的表现,担任一个方面军的司令官绝对没问题!”

刘百良咂咂辛辣的舌尖,吐着酒气叫道:“司令也好,师长也罢,就算只让我带一个连在前面冲锋,我也毫无怨言,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干!”

“干!咱们给刘队长打天下,刘队长不会亏待我们的,现在咱们都封了爵位,以后还会有农业公司的股份,前途无忧,后路稳固,就等着刘队长用咱们,在帝国史册上留下显赫的名声,这一辈子,还能有什么追求!”

“那当然,我们从军还能为什么?保家卫国,征战四方,显示武威,昭展武德,能身为一支大军的主将,破敌收地,应该是军人一生的夙愿啊!”

钟夏火扔掉一小块啃光的鸭骨头,吞下半杯酒,不禁提起了旧事“丁介云那小子,仗着有点才能,出了点风头,就以为自己可以翻天了,结果怎样?完蛋了吧!这世界上忠心是第一位的,没有忠心的才能是祸害,咱们的才能虽然不怎样,却绝对是忠心耿耿,所以注定是东风压倒西风,那小子斗不过我!”

刘百良感到这种禁忌的话题不应该在饭桌上随便谈论,便直接捂住了钟夏火的嘴,钟夏火不以为然地推开刘百良的手:“怕什么,说说都不行了,还民主主义呢,不是放臭屁了吗?”

“总之,还是要稍微收敛一下,元帅大人也不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吧。”

“我知道了,”钟夏火举着酒杯,面露受宠之将得意的笑容,“刘队长提醒过我,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来,再干,再干!”

在另一边,两个老同学,银天和姜子昌边喝边小声叙旧,银天正谈到朝鲜战争的经历,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之情:“在钟司令手下的时候还算受到重用,后来换了丁司令做上司,不但被降了一级使用,还不给好脸色看,我问了一下同僚,原来只因为我是钟司令的人,所以才会受到那样的待遇。”

姜子昌道:“丁介云不是什么好鸟,这不,原来真是个叛逆,跟着他的话就倒霉透了。我是在禁卫第三师做参谋,跟着聂师长,可惜没在日本打什么大仗,倒是在朝鲜驻扎了很久,后来转到东北军区,跟上了钟司令,接着就被带到了禁卫军。”

“你说,我们算不算有才之人?”银天摇晃着酒杯问道。

“当然,读了四年陆大,毕业成绩都是前几名,又经历了甲午战事,在师部到司令部里担任参谋,再怎么说也不能与平乏之辈相提并论。”

“可我们怎么就没在战争中突显头角,得到上级的认可呢?”

“无名主而已。”姜子昌简短地说了这一句,银天不说话了,他们心知肚明,不需要再说出来,现在他们各自都有了能够自己带来光辉前途的上司,名主既有,只待大展才华的时机到来了。有时候,才华必须挂上运气才能算是真正的才华,不能展现的才华与空气的区别不是很明显。

小夏在旁边猛吃猛吃,一口肉一口酒,人生是多么快乐,他根本不想理会这世界上那么多的无聊琐事,他的人生已经有了暂时的目标,那就是做好这份司令官警卫员的工作,以便能按时领到每月六个帝国银币的高额薪金。同一个房间里的人,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分别呢?人和人之间,毕竟是不同的哪。

大臣也好,将军也好,他们的时间都不会比平民流失得更快。十九世纪的月光渐渐淡去,二十世纪的阳光散播下生命的种子,新的世纪,会给人类带来什么?是全新的盛世还是灭亡的末日?上帝是否将开始审判?地狱和天堂,将要瓜分所有现世的人类了吧!   

第五十一章 东北偏北

光兴八年的夏天,黑龙江省北部的边境要地瑷珲城一下子迎来了了三位大人物。

瑷珲这个地名,有一番曲折的经历。瑷珲亦作艾浒、艾虎、艾呼、艾浑、爱珲,皆为一些少数民族语的不同汉语对音。汉语称黑龙江城,满语称萨哈连乌拉霍通。1858年后始出现“瑷珲”字样。瑷珲有新旧二城,一为江东旧瑷珲'注一',城在黑龙江左岸,今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镇东北,苏联境内维笑勒伊村(意译为快乐村)附近。明代曾在此筑忽里平寨,隶属奴儿干都司。此地清初已有“艾呼”之称。17世纪中叶沙俄侵入黑龙江流域,将此寨焚毁。康熙二十二年(1683),康熙帝命萨布素在瑷珲建城永戍,并在此置黑龙江将军。二十四年,清政府鉴于旧瑷珲僻处江东,联系不便,迁黑龙江将军驻地于下游右岸达斡尔族托尔加寨旧址。原处留副都统镇守,二十九年裁撤。咸丰八年(1858)《瑷珲条约》签订后,因该城位于江东六十四屯'注二'地区内,仍归清朝管辖。另一为江西新瑷珲'注三',在黑龙江右岸,黑龙江将军驻地迁此后,在托尔加寨的废墟上,重修新城,仍名瑷珲。康熙二十九年黑龙江将军移驻墨尔根(今黑龙江嫩江)后,该城留副都统镇守。《瑷珲条约》即在此签订。

说到瑷珲,就不能不提到《瑷珲条约》,这个于咸丰八年在新瑷珲城内签定的不平等条约,使俄国一口气吞下了中国方面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随后,咸丰十年(1860)的《中俄北京条约》更将原为清帝国三姓(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副都统管辖的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包括库页岛在内)的四十余万平方公里国土割予俄国。大清帝国的东北方向上,两年内竟失去了一百余万平方公里国土,后人必痛骂清政府之无能,无能必乃事实,可如果不参考当时清帝国面临的内忧外患以及清朝经营东北的历史情况,则痛骂也就只能成为无思考力的纯粹发泄。

咸丰同治年间,是个叛乱迭起、国内动荡不安的年代,也是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的最后高峰期。1850年发源于广西桂平金田村的太平天国起义,几乎冲垮了清帝国的统治。洪秀全为首的太平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占据着帝国最富庶的长江中下游地区,并在这一地区与忠于帝国的各种武装力量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双方涌现了无数著名的战将,共同绘就了一幅壮丽而残酷的战争画卷,然而,这样的战乱,必然造成人民颠沛流离,生产遭受巨大破坏,江南地区呈现糜烂之势,直到1864年帝国军队攻破天京城,江南才稍稍得以喘息。

与太平天国南北呼应的捻军则在陕西、山西、河南、山东一带活动,以运动战的方式,连续击败前来围剿的帝国军,于1865年在山东荷泽的高楼寨围歼了蒙古亲王僧格林沁率领的骑兵军团,之后又从剿灭太平军的名将曾国藩所率领的精锐湘军封锁包围下突击而出,直到另一位帝国名将李鸿章以“扼地兜剿”的扼杀封锁战略迫其分兵,才于1868年被全部歼灭。

与此同时,太平天国起义的发源地广西,先后又发生了广东天地会起义军进入广西建立大成国的事件,以及壮族佃农李文彩领导的永淳起义、壮族人吴凌云领导的新宁州起义、壮族人黄鼎凤领导的贵县起义等,广西经历了十余年的大混乱。顺便提一下,吴凌云的部将刘永福在起义军大势已去后,率部进入越南六安,以黑旗为帜,后来得到越南国王的重用,在抗法战争中大显身手,是为著名的“黑旗军”。曾为帝国叛逆的刘永福在中法战争后归顺朝廷,先是在广东任总兵,后来派驻台湾,在真实历史上,刘永福领导了台湾军民的抗日战争,打死打伤三万二千多名日军,作为总司令的刘永福直到最后的堡垒——台南——陷落前才乘英国轮船逃出,这样的传奇人物,也正是乱世的产物哪!除去上述的起义外,清帝国还同时还要应付贵州的苗、教、号军起义,云南的回民起义和陕、甘、宁、青的回民大起义,这一系列的起义,居然没有让帝国崩溃掉,一定程度上是靠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这些“同光中兴”的名臣良帅拼着命挡了下来。

正当内乱未平之时,英法等国为了进一步打开中国市场,扩大在中国的政治、经济特权,发动了史称“第二次鸦片战争”的远征行动。远征军在塘沽登陆,以先进的火器击败了前来拦阻的蒙古亲王僧格林沁的骑兵军团,一路势如破竹,攻到北京近郊,焚毁了举世著名的帝国皇家园林圆明园,强迫清帝国方面签定了《北京条约》。

就在这一时期,俄国置百多年前的中俄《尼布楚条约》于不顾,加强了对外兴安岭以南中国领土的渗透和入侵。早在1854年以前,俄国就占领了黑龙江出海口处的中国城镇庙街,改名为尼古拉耶夫斯克,随后又占领了库页岛,更名为萨哈林岛。1856年末,沙俄将霸占来的中国黑龙江下游地区和库页岛划为其“滨海省”,设首府于庙街。1858年5月,乘英法联军进犯天津,威胁北京之际,沙俄的东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率领兵船驶至瑷珲,向清朝黑龙江将军奕山提出了俄国单方面拟订的条约草案,宣称以黑龙江为边界,黑龙江以北的中国领土归属俄国,还威胁说如果不能满足,则俄国将联合英国对华作战。奕山作为守土的将军,自然要据理力争,并拿出《尼布楚条约》作为引证,然而奕山手中并无可以对抗俄国军事威胁的武装力量,他不可能从内地得到任何支援,因为京师正被英法联军所威胁,其他地区则陷于起义军和帝国军的混战中,他自身的力量又薄弱得可怜,他的部下只装备着一百多年前中俄雅克萨战役时的铁炮和火绳枪,在俄国人先进枪炮的威胁下,他退缩了,提起笔在条约上签了字。事实上,从法律的眼光看来,俄国人只是想把已经夺取到手的土地通过条约合法化而已,并非是因为签定了条约所以才一口气吞下那么多土地的。然而,清政府一开始并没有批准这个条约,并对奕山等人予以处分,毕竟,割地这种严重且敏感的事情,不是万不得已,轻易做不了决断。不过,清帝国也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俄国人继续向黑龙江左岸移民,还将瑷珲北岸的海兰泡改名为布拉戈维申斯维克(意为“报喜城”),建设成为黑龙江中游上关键性的军事要塞和工商业中心。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并不在意当时《瑷珲条约》的非法性,他性急地特颁嘉奖,晋封穆拉维约夫为阿穆尔斯基伯爵(俄称黑龙江为阿穆尔河)。1860年,英法联军在俄国公使的引领下攻到了北京近郊,俄国人转而又为中国和英法方面做调停,英法在达到目的后,撤出了远征军。俄国公使伊格纳季耶夫自称“调停有功”,还以帮助镇压太平军为诱饵,向清政府提出一份新的中俄条约草案和俄国单方面绘制的东部边界地图,逼迫清政府“一字不能更易”地接受,否则“兵端不难屡兴”。此时清政府已经别无选择,南方的太平天国叛军连获大捷,击破清军的关键性据点江南大营,席卷江南,进逼上海,其他地方的叛军也风起云涌,连年的兵祸已经使这个曾经强盛的帝国无力再抵挡强大沙俄从东北方向的攻击——那里原本就不是大清的战略重心。于是,中俄《北京条约》1860年11月14日正式签订了,条约不仅使原本非法的瑷珲条约合法化,更规定将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四十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让给俄国,或者说,将这一地区被俄国占据的现实合法化。四年后,俄国熊以军事威胁加外交恐吓的手段,巧取豪夺,通过《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割占了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包括斋桑湖…特穆尔图淖尔在内的计约四十四万多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英法联军费了一番力气攻到京师城下,不过是洗劫焚毁了圆明园,共同分掉了八百多万两银子的赔款,英国得到了小小的九龙司,法国得到了传教士租买田地的特权,而几乎没付出什么代价的俄国人却只借助了一下形势之利,便侵夺去清帝国一百四十四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不禁让人怀疑起上帝与熊之间的关系来。

自然,内忧外患,国势衰微,是清帝国丧失广大国土的主要原因,然而,清朝治理东北边疆的方式,也值得商酌,毕竟,被俄国侵吞去的国土有一百万平方公里在东北。

说到清朝对东北的治理,最凸显的事物应该算是“柳条边”的设置。清朝视满族兴起的东北为“龙兴之地”的禁区,在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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