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修正到276……四齐射准备……射前倒数,十、九、八、七……方位锁定,射!”
四条粗长的550毫米鱼雷拖着大股雪白的泡沫从瘦小的鲨3号艇艏同时钻出,几秒钟内加速到35节,呈狭窄扇面扑向千码之外的目标——桅顶飘扬着一面中将旗的“伊丽莎白女王”号战舰。
第二百章:落日!日不落之夕!(十)
铁血帝国第二百章:落日!日不落之夕!(十)
还是息。”
英国伦敦。唐宁街10号。首相官邸。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气哼哼将一封来自印度的电报搁在了阿斯奎斯首相面前。
“这次是什么……苏门答腊”号战列舰于17日傍晚在孟买港外遭到潜艇袭击。左中3。1924倾覆沉没……可怜的荷兰人。他们终于一无所有了。”
阿斯奎斯那不轻不重的感叹令丘吉尔显的更加焦躁。背起手在首相的大办公桌前来回踏起步来——没错。是踏。践踏的踏。还是踏破铁鞋踏穿楼板的那种。
“潜艇。又是该死潜艇!让我想想……决战后的第二天。伊丽莎白号战舰就被两条鱼雷打瘫后自沉;两天后在亭可马里港外。堡垒号水机舰被一条鱼雷送进海底;9月15日又损失了一拖带航行的驱逐舰。这都多少了。让我算算。让我算……”
阿斯奎斯吸着斗。无奈地摇摇头。试图打断他的自言自语:“温斯顿。我的提前通知你一些事情……”
丘吉尔却没听到似的。自边走边扳手指。口中喃喃念道:“狮。皇家公主玛丽女王虎。不倦。复。刚勇。厌战。猎户座。征服者。雷鸣。阿金库特。防御伊丽莎白女王苏门答腊……总共5战列巡洋舰9艘无畏型和1艘前无畏型战列舰战沉。也就是说部36艘主力舰中永久性损失了15。其中28无畏舰中损失了14我的上帝……这是皇家海军有史以来最大的失败。9月9日那一天应定为国耻日!是的。国耻。必须让每一个孩子都记住……”
阿斯奎斯把烟斗往桌上一顿不抬高音调:“温斯顿——我在跟你说话!”
丘吉尔依然无动于衷。右手手指开始左手掌心里画起了阿拉伯数字。
“……还有全4舰队空母舰。1艘水机母舰1艘装甲巡洋舰6艘轻巡洋舰。1艘驱逐领舰38驱逐舰3潜艇舰载机和陆基飞机合计超0官兵战死和失踪超过1万6人……创的巴勒姆君主和乔治五要大修。还有3轻巡洋舰5驱逐舰必须入坞。轻伤的舰只也的安排维修。孟买港只能处理一小部分伤舰。多数还返回本土修理损地航空部队短期内也不可能恢复…·总之。从那一天开始。我们丢掉了度洋。也即将失去印度……”
可怜的首相赶紧接话头:“好了。温斯顿。停一停。这个我们都很清楚……是的。看样子一切都是不避免地。不过还是有人必须为此负责。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丘吉尔停住脚步呆呆地望着一肃然的阿斯奎斯。很快确认了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你是说……辞职?你打此逃避?”
“我只是想给国民一个交代。温斯顿你我事先都知道。失去印度的责任有多么重大。”
“可是印度还远远没有陷落敌人只不过夺取了印缅边境的一片狭窄山林。还有西孟加拉的一小块海岸。英印陆军大多还没投入战斗陆上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就算是要负责首先也应该由我这个海军大臣来扛内阁里我最年轻就先让我下去吧大不了我到法国前线去。当个志愿兵也好……”
阿斯奎斯抬手示意打住。端起烟头狠吸了两口。鼻子里喷着烟气摇头道:“不要自欺欺人。你担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我现在主动下台。后继者还有机会跟守党组建联合政府。再犹豫不决的话。自由党会失去更多。你们也将前不保。”
“后继者……指的是乔治?”
丘吉尔立即想起了财政大臣劳合*…治那张总是精明过剩地瘦脸。
“他是个好人。会好好你的。我已经拜托过他。只要保守党方面不强烈反对。尽可能让你保住位子。”
“首相阁下……”
“或者说。我对你能力与毅力的认识是错误的?如果是那样。你还是去法国好了。死心眼的炮灰也不多你一个。”
丘吉尔楞了一下。马上回过味来。呆呆一笑。骄傲地微微扬起下巴——这正是7前他以34的惊人年纪初入内阁时的惯常表情。
“您的认识没有任何问题。我保。您绝不会因为看中了我的才智而感;悔。”
阿斯奎斯似乎是看到了他所熟悉的那个丘地回归满意地点头道:就是这样。温斯顿。好好利用的才智。让我赢回来。笑到最后——有想法了?”
丘吉尔点点头。转走近侧墙上的世界地图。伸出一指点住缅甸所在。滑过花花绿绿地印度波斯土耳其巴尔干半岛奥匈帝国。直至被涂成炭黑色的德国。
“很显然。这场败仗之后。我们面临地最大危险。就是东亚联盟与中欧同盟国的会师。”
军必定会沿印度海岸进波斯湾。与德国操纵下的土耳其会师沿战前德国重点投建地柏林…巴格达铁路开赴欧洲战场。届俄国将彻底孤立。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俄国一旦崩溃。德国不仅可以从东线解放大量兵力。原本因为被我们封锁而难以补充多种战略资源的问题也将迎刃而解。加上东亚联盟地援军。很可能会抵消美军加入法国战场给我们带来的优势。”
“我地想法是。虽然暂时不可能扭转印度洋方面的形势。不过对方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完成印度和波斯湾的攻略。我们可以利用在地中海的既有优势。直接突破达达尼尔海峡。攻占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迫使土耳其退出战争。这样就算之后东亚联军夺取了印;和波斯。也无法实现与中欧同盟国的会师。而我方实现了战略总会师。俄国就有可能撑更久些。只要撑美国这头巨兽真正苏醒过来。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
第二百零一章:最终秩序?(一)
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新华宫内某处红叶初绽的角落,餐的宫内女官长叶镜莹在前往午休室的路上,被一位莽撞的白制服军人慌慌张张地拦下。
“是潘参谋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正是近来女皇身边灸手可热的新晋海军少将、海军参谋部第二作战参谋潘国臣,以近观之,既是八月二日政变中最先率军入京保驾勤王的两位功臣之一,回望当初,又曾长期担任女皇陛下公主时代的贴身警卫,在女皇独揽大权的今日,这位堪称其心腹干将的男人怎会显露出如此心神不宁的表情?
“这个……女官长大人……”
看着潘国臣为难地挠起头,叶镜莹莞尔一笑:“潘参谋是想现在觐见陛下?这可不行,午膳过后陛下要小睡一回,这是多年的习惯了,潘参谋不会不知道吧?”
“不,不是陛下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呃,也跟女官长大人有关的事情……”
叶镜莹心头一颤,面上还是笑眯眯地装傻:“这可稀奇了,跟你我都有关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啊?”
潘国臣咬咬牙,勉力支吾道:“其实,我对女官长大人……恩,其实……总之,说来话长,这里人多眼杂,到那边的亭子里坐坐,听我慢慢说,可以吗?”
叶镜莹瞥了一眼潘国臣所指的那座环抱于假山枫竹之中、半遮半掩的八角小凉亭,很有礼貌地回绝道:“抱歉,现在我很困,只想早点躺床上睡个午觉,公事的话,下午再谈好吗?”
潘国臣急了,忙不迭地摆手:“不,不是公事,其实是……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事……”
叶镜莹扬起她那依然粉琢玉雕地小脸。故作不快道:“我们之间?难道说。潘参谋对我有意见?对不起。这种不重要地事情。我一点都不在乎。对我不满地话。直接跟陛下说去。”
“绝对没有这种事。从来没有对女官长大人不满。这十年以来。我一直都……”
“一直都很讨厌我这种出身地女人吧?”叶镜莹阴着脸接道。
潘国臣霎时一愣:“出身?怎么会……都说不是这样地了。我想说地是……”
叶镜莹已经一脸地不耐烦:“真是地。究竟什么事情。能不能一句话说清楚?”
逼上梁山地潘国臣只得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面子。一把抓起叶晶莹藏在玄红汉服大袖下地雪肤小手。所有地意志汇成一点。眼瞪眼地吐出三个字:“嫁给我!”
若干公尺外的一圈树篱后,某小女孩一脸无邪地转向身边捏着望远镜激动中的某女皇,悄声问道;“潘叔叔为什么要叶阿姨嫁给他啊。”
遭到捏脸处分的同时,马上得到了毫无犹豫的回答:“为了生下像你这样可爱的小天使啊。”
“这样啊……那为什么潘叔叔不是要陛下嫁给他呢?”
这一次除了伴随加重三成功力的捏脸之外,等待答案地时间也延长了不止三倍。
“因为朕不是人啊,神是不能与人结合的。”
家伙揉着被捏红的粉嫩小脸,嘟着嘴折断了好几根细小的枯枝,终于还是不甘心地抬起头继续追问:“这么说,那只要对方是神就没问题了吧?”
问题一出口,女孩就慌忙抬手捂住了脸,不过预想中的惩罚并未如期而至,一只温暖的手掌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地上的神,只有一个,所以,朕在地上地时候,是不能嫁人的。”
哦,鹿影明白了,陛下要等到回天上的时候,才能|不对?”
“我们鹿影真聪明……”
对12岁小女孩安慰性的夸奖换来地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
“那么,陛下在天上,已经有中意地人了吗?”
“你怎么能这么问陛下呢?真是的,哪来地这么大胆子……”
京师月照寺南邻,内政大臣正德公张志高私邸,后花园的池边小亭中,既是公爵夫人又身任宫内大臣地育德侯罗素兰正虎着脸“教训”刚刚从宫里接回家的女儿张鹿影。
一旁的张志高却趁机扮起了白脸:“好了好了,这种事情,就别放在心上了——鹿影,你看那边谁来了?”
“又是普难弟弟啊……”
看到那个名叫文普难的十岁小男孩在花园的另一角向自己招手,小鹿影嘟起了嘴。
这个文普难,正是十年前在乙巳京乱中遇难的致德公文易之遗腹子,从出生起就继承了公爵之位,根据集团协定,成年之前由张志高担任监护人。
奉文易为恩师更自诩为文易势力继承人的张志高,自然对这个孩子关爱有加,尤其在乙巳京乱中丧失了一对子女后,悲痛至极的罗素兰再也未能生育,张志高渐渐有了将仅存的女儿张鹿影许配给文普难,同时继承两家家门的想法。
不过到现在为止,想法也仅仅是想法,且不说近来鹿影总是把普难看作“带来麻烦的跟屁虫”,一有机会就抱怨这抱怨那,视“照顾弟弟”为累赘之事,唯恐避之不及,就看普难自身的资质,凡聪慧、品性之类,明显要比同龄的“集团二代”差了一截,这样下去,很难放心将两家家门交付于他。
“快去吧,别再欺负弟弟了啊……”
这边罗素兰已经帮鹿影整理起衣裙来,仿佛女儿现在要去的不是家教教室而是相亲会所。
夫妇俩目送侍女陪伴下的鹿影叽叽歪歪地走远,消失,张志高方才怅然若失道:“还真是不甘心啊……”
罗素兰立即投来现恐龙般惊异的目光:“说什么呢?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张志高却并不正面回答,背起手咂了咂嘴,猛然反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安排,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啊?”
罗素兰叹笑道:“顺其自然吧,还都是孩子呢,老把大人的愿望强加在孩子身上,逆反起来可要你好受。”
罢又瞬时换了副我猜我猜猜猜的神神秘秘表情:“说起来,我更在意陛下跟鹿影说的那些话,又是‘非人’,又是‘神’的,看似无意的玩笑当中,究竟有几分是真情流露,又隐含了多少我们至今未知的深意呢?那天在电脑室我们看到的,听到的,真的就是陛下的全部隐情了吗?八二政变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二十五年来一切不合逻辑的突事件,真的只是偶然而已吗?一往深处想去,有时真的会不寒而栗……”
张志高只当罗素兰又开始了那次丧子悲剧以来惯常的胡思乱想,正要好言相慰,忽见莲池对面一位身着高跟黑丝套裙的女官正由管家引着往这边走过来,便改口提醒罗素兰道:“有女官来找你了……这种时候来找,怕是宫里出什么大事了吧?”
“问问就知道了……宫里的事你少沾边,还是回避一下吧。”
第二百零一章:最终秩序?(二)
妃有喜了?是真的吗?”
“是,探诊储妃殿下的御医的确是这么说的。”
新华宫,女皇寝殿月华阁,西服套裙打扮的罗素兰,浅色浴衣外披着军服外套的刘千桦,隔着摆了一篮子插花的玻璃茶几,面对面,喜色见诸于形。
“太好了,皇太后已经知道了吗?”
“已经派人给太后娘娘报喜了,恐怕现在已经赶去毓庆宫了吧。”
千桦一脸欣慰地微笑道:“很好,朕待会收拾停当了,也要去毓庆宫见见储妃,顺便给皇储、太后贺喜,劳烦你安排一下吧。”
“是,已经安排下去了,陛下随时可以起驾。”
罗素兰恭谨点头道,转眸间不经意流散出的忧虑情绪却被千桦逮了个正着。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事要禀报吧?”
“是……不是什么好事,总之,先请皇上放宽心……”
“天塌下来朕都不怕。快说吧。”
“是……太医院已经确诊。太后娘娘地病属于严重肝腹癌肿。也就是我们那里常说地肝癌晚期。”
“当啷——”
千桦手中地茶杯应声落地。
“怎么会……现在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除了相关地医生。就只有陛下跟我了。”
“还有救吗?”
罗素兰低头不忍道:“以当前的医疗水平,恐怕……”
瞬间经历了大喜大悲的千桦慢慢收起了脸上的惊讶表情。
“传令太医院,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后知道,就算是皇储和储妃也不得稍加透露,违者严惩。”
“是……要一直保密下去吗?”
“让他们继续观察,同时安排好饮食和汤药,没办法治的话,就设法尽可能延长生命吧,皇储夫妇和武和亲王那边,朕会在合适地时候跟他们说的。”
罗素兰不是很明白地点头道:“明白了……那么,现在可以准备起驾了吗?”
“可以了,这就去更衣——对了,这之后再安排一下,朕想去看看武和亲王。”
武和亲王府位于后海北沿,是在前清醇王府原址上改建而成的一座中西合璧院落,正面三进的中式殿堂之后续连着一组西式花园洋楼,修剪整齐地树篱与几何分隔地草坪环绕的洋楼之后,又衔着一片江南园林,绣草山墙假山鱼池之间的某座八角小亭中,王府的主人——二十一岁的开宏皇帝次子刘凡,正与身旁一位架着金丝细边眼镜、看起来较他年长些地文雅男子一起,单膝跪地向当今承宪女皇刘千桦如仪行礼。
“这不是朱烈风嘛,有段时间没见了,快平身吧。”
千桦一眼认出了那位眼镜男,正是储妃之兄,已故朱伯爵长子朱烈风,瑞士苏黎世大学自然科学系毕业,主攻理论物理,其导师乃是是另一时空中鼎鼎大名的现代物理学地开创者和奠基人——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谢皇上——”
朱烈风淡淡应道,不卑不亢,抖手起身,静立一旁。
一同起身的刘凡脸上堆砌着程序性的恭敬,微微低头道:“难得皇上驾临下邸,本王荣幸之至,不知有何教谕……”
对眼前这个表面乖巧听话的“好”孩子,千桦一向没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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