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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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中的极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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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饭过后,无为者回宿舍了。有些同学看到他的身影,干瘦的身影,禁不住怀疑明天早上的太阳是不是会打西边升起,或许公鸡是不是开始产蛋了,或是人类不再面临非典的困扰,抑或是等等会不会有靓女给我打性骚扰电话呢?!
宿友三人在620室看A片。很多人有时候会如此茫然地问自己,如果没有A片看,那我能看什么呢?
他放下手中的课本,脱下鞋子、袜子,便和衣上床午休。
刚躺下,李世平书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悻悻的下床接电话。
是他家里打来的。老娘带了一条坏新闻给他,“你姐的婚事断了。”
他听后一阵失落。他姐为人善良,但性子倔、脾气暴躁、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不擅长用语言和别人沟通感情。
譬如老娘说,“你给他(女婿)打个电话啊。”
他姐白了老娘一眼,“打什么电话,他要说话他自己打来算了。”
在电话聊天方面,他姐和李世平相比,实在是太差劲了,就像弟弟无为者一样。
譬如老娘说,“他最近心情不好,你给他打个电话啊。”
他姐瞪了老娘一眼,“您不要管了,这是我和他的事啊。”是啊,皇上不急,太监急什么。又不是老娘要改嫁啊!
他姐的婚事,是经人介绍的。反正从认识至今日,他姐是从未给老娘的女婿打过电话的。
因为这样,他姐的婚事就吹了。
一家之主接受了这个事实后,精神极为颓废,心想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孽事,害得自己的女儿婚事断了。
逢人说话,一家之主有气无力的,像个生病的老者似的。
此时,他姐在一家乡镇的木材厂当会计。他姐高中一毕业就到外打工,赚了钱省着花,都用来当无为者的伙食费和学费。有那样的姐姐,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他姐姐不擅长打扮,追求朴素美和天然美。他给他姐打了个电话,他姐的口吻平缓,很轻松地和他聊着,临挂掉电话前他姐嘱咐道:“小弟,别瘦了,该花的钱尽量花,不要省俭着用,拜。”
他听完,心里禁不住自惭形秽,心想他姐如此乐观,又如此关照自己,而他在A学院的所作所为真是他妈的荒诞:浪费金钱,又挥霍时间。想到这里,鼻孔禁不住发起酸来——
大部分的女孩是极容易哄的,在男孩的殷勤下极容易心动,不过几天,就和男孩确定关系——
很容易令人想到学生写作文,千篇一律得令追求美眉的男孩子禁不住充满自信地道,
“他奶奶的,只要俺想泡——没有一个妞不上钩。他妈妈的,只要偶想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投怀送抱的。”
经过几天的死缠滥打,鹃子便在断梦的糖衣炮弹、甜言蜜语、胡言乱语下屈服了。就这样,A学院又多出了一对情侣。
此时,断梦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话极为提倡,因为他向鹃子的求爱经历既是其中的一个最好见证。
他和鹃子的男女关系,就是在四个字的照应下培养起来的——打情骂俏。
断梦的所作所为,很令郑晴失望,她庆幸以前没有在断梦的殷勤下“春心荡漾”。
但是,无为者的软弱更是她的痛,她的刺。这个时候的她,有时候还会禁不住去想他呢,真是造化弄人啊。
礼拜六的早上,A学院的上空阴着脸,风不停地刮着,冷空气冲斥小镇上的每寸土地。晾的衣裤,挂的广告牌,土里长着的树,盆里的花,受不了大风的侵袭,此时正在拼命地摇晃着。
“已西落的太阳”发信息过来了,“你上网上得贼勤啊!”
从以前和“已西落的太阳”的聊天中,无为者断定网友是A学院的学生。
过了贼久,无为者回应道,“恩,你到底是谁?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会后悔的——如果你继续沉迷于游戏的话。”
“靠,你算什么东西?我妈?我姐或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还和我聊,你脑子有问题吧?!”
此时,无为者认为“已西落的太阳”是郑晴的网名。
“是的,我有问题!所以才和混蛋聊。”
“知道吗,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适合你!”
过了很久,“已西落的太阳”回应,“为什么?”
无为者自欺欺人道,“我很喜欢楚娇——这个理由够了吗?”
“真的吗?那,那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
“真的。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88,我们以后不要聊QQ了。”
说完,他把“已西落的太阳”从好友的名单里删除了。他喜欢她骚扰他,但他又不习惯她骚扰他。
“88,天天快乐!”那边又发了个信息过来。
无为者把QQ关闭了。他的心隐隐作痛,如罗密欧失去了朱丽叶—样。他又上了会儿游戏,然后就下机了。
出校吧门的时候,见郑晴和梦玄正向超市的大门走去,他的鼻子发起酸,很有不吃酒只吃醋的可怜相。
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他左肩上,他回头一瞧,见是楚娇的好姐妹小皮正向他傻笑着。无为者道,“哦,真巧。”
小皮道,“你要追楚娇是吗?”
大白天的,听到小皮问这个问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不然怎么能听到小皮那令人惊诧的废话。
“哦,她过得还好吧?”他和尚念经般地问道。
“不好,过得像你一样颓唐——哦,以后或许会好起来吧!”
她说完,又向无为者笑了笑,“你的头发该剪短一点了,帅哥。长长的,像个流氓似的,虽然是我喜欢的发型,但楚娇可没有我这样的品味啊!”她好八婆啊,无为者心想。
恨不能打几下她那美丽的臀部,好让她见识一下他那欺负女人的厉害程度可以拿金牌还是铜牌。
无为者听后一脸尴尬,“好了,我的事你也不用管,拜拜。”虽然和美女说话有利于眼保和提高口才,及满足虚荣,但他还是没有遗憾地拔腿走了。没有美女的日子里,虽然寂寞,但照样还可以混日子的,他想。
小皮在背后说,“为了讨楚娇欢心,头发剪短一点,网少上一点,学习努力一点,记住!”
小皮提出了三个“一点”论,简直可以和***哥的“三个代表”媲美。
无为者很想回过头把小皮这个“胡说八道”的倔丫头绑着送进精神病院。大白天的,小皮的脑子是不是被豆腐伤到了。
此时,老天把雨浇到他的身上,他心里骂道,妈的,大白天的下什么鸟雨。一边骂着,一边跑着回宿舍。
雨下得愈来愈大,像是男女在搞身体运动,不知疲倦地运动着。“淅淅淅”、“唰唰唰”、“哗哗哗”,一刻也不曾停过。
天空像个大水盆缺了口,雨水泼了两天两夜。
雨停过后,天气变得更冰冷了。
断梦常常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和鹃子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想过之后,他回过神来抹了一下嘴巴,抹出了一把口水。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好比一条发情、多情的狗一样。
梦玄虽然以郑晴男友的身份在公共场所亮相,但和女友的亲密程度只限于“手牵手”,至于什么“口对口”,什么“身体对身体”之间的接触,郑晴就是不向他开放希望之门,因为这样,他对她是又爱又恨。怀疑她是不是性冷淡了。
郑晴用手捂住梦玄的嘴,“不要这样,我不习惯的。”
梦玄一脸失落,心想人家断梦和鹃子的感情发展到随时都有可能过性生活的地步,为什么我亲一下你也不行,你过分地保守了吧?恋人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才对啊,你再这样下去,我早晚性无能啊。
“为什么不习惯?你看别人谈恋爱,哪一对不亲嘴?”
“我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不是随便的女孩。”
为了防止郑晴再次提出“分手”,他咽下一口闷气,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发呆。一旁的断梦和鹃子正在忘情地碰嘴瓣子。
政治老师在台上讲课讲得痰沫横飞,眼前的学子们在努力地干着自己最想干的事:聊天、啃瓜子、睡觉、打手机、看小说、打情骂俏、看漫画,傻愣着……
情歌王子金帛和文艺委员金毛萧正在掏各自的弟弟比较“谁的老二大?”
无为者和同班同学邓小平正在黑吧的电脑机前挥霍生活费和时间。
午饭的时间到了,无为者一个人从黑吧走出来,瘦弱的邓小平一个人仍沉溺于“冒险岛”的练级中。
无为者小跑了一段路程就体力不支了。没办法,这就是缺少运动和疯狂玩网络游戏的结果。在一号食堂草草的吃过午饭,便到公路旁一家租书店里看书。在租书店,又出现了许多最近新出版的小说,他看看小说作者的名字,心里禁不住自惭形秽。过了会儿,租了本孙睿的《草样年华》,他便匆匆忙忙走出了店门,想回宿舍睡个午觉。他现在很疲倦了。
他一边走在校园的水泥路上,一边微闭着双眼且打着呵欠,一副游魂般的嘴脸,让人见了,都会误以为他早衰的。
路两旁的树的树叶都铺在土地上,风儿一吹,便开始迎风飘动起来。
无为者一边走着,一边微颤着。他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是一棵杂草,多少孱弱,又多少渺小。
下午有两节“机械制图”课,无为者懒得去上课,等午休醒来后他就支起身背靠着枕头看《草样年华》。
他很欣赏孙睿的写作风格,就像欣赏韩寒一样,他们的写作才华令他自认不如。《草样年华》写得极富诱惑性,害得他省下了一个晚上的网费。
第二天八九点,他又租了本孙睿著的《活不明白》。
此时除了羡慕孙睿的文字底蕴深厚以外,就是不知疲倦地把此书看玩。
吃过晚饭,冲了冷水澡,换过衣裤,他便去大—女生宿舍楼的一楼去泡吧。一进去,就见妩媚的高个子楚娇坐在第一排的电脑机前聊QQ。他刷过校园卡,就往里排找机上。还是像以前一样,他都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玩游戏和聊QQ。
生活费和时间就像粪土一般,在他那短暂的生命旅程里被他随意地扔弃。
庆幸,家人并不知道他在泉州A学院的所作所为,否则,气得七窍生烟的事也是在所难免要发生的。
近晚上九点的时候,老四五月像幽灵般的站在他的背后,一脸憔悴地说,“老大,我遇上难题了。”
他的出现,很令无为者意外。五月的“难题”只要不是教科书上的作业题,无为者或许能帮上点忙,“老四,怎么了?”
五月从不远处找了条红色高凳子,便在无为者的身旁坐下。他的脸比以前苍白了许多,好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似的。
五月干咳了几声,“老大,我想我已经为一个女孩迷失自我了。”
无为者听完一阵惊诧,心想老四五月不是说过大学三年不和女孩拍拖吗?
现在就对一个女孩痴迷得快步入男性更年期,他恐怕要背弃“大学三年决不谈恋爱”的誓言。
“谁这么优秀,让老四如此痴迷?”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叫紫晶,机电专业的。样子很美,也很有气质。”
无为者对紫晶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她是位才女兼美女级的女孩,而且在A学院的《逸夫报》屡次登过她的诗,诗写得很是玄奥,无为者没去深究什么,但他还是打包票说她的诗是《逸夫报》里最有价值的文章,就像卓别林说爱因斯坦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相对论》很少有人看懂。
紫晶头发披肩,鹅蛋脸,柳细眉,一双忧郁的眼睛,他的确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孩。个子中等,身材有点丰腴,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她很少笑,但不会令人认为他是冷漠无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对从未和她谈过话的无为者微笑过。他装出一副视若罔睹的样子,别过脸没正眼瞧她。为此,紫晶当场心痛得掉出了泪珠来。
“哦,那你消瘦这么多,是不是为她茶饭不思的结果?”他打趣着道。
“可以这么说吧!”五月火烧着脸,点了点头。
“你不是谈过恋爱吗?怎么来找我这个门外汉求经呢?”他很惊讶地道。
找无为者要“泡妞秘籍”之类的东西,就好像向关羽学习木工而向鲁班学习耍大刀——找错人了。
“谈过恋爱是事实,但那次是女方主动向我表白的——这次不同。”他理直气壮地道。
无为者听完“哦”了一声,但不论怎么讲,他不是泡妞高手,或什么猎艳能手,可笑的是,他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他想五月的脑子是不是断路了,怎么不找泡妞高手断梦和梦玄,倒找自己,恐怕是病得不轻啊!难怪会疾病乱投医。
那晚,无为者给五月介绍了个同学,他叫小K,他和紫晶是同班同学。小K长得高瘦,头发短,田字脸,喜欢上网和打篮球。他曾和无为者是宿友,但关系只维持了一个上午……他给无为者取了个绰号叫“流氓”,经常对无为者说诸如此类的话,“你想泡楚娇,就得先把长发理了――她选男朋友的条件是很苛刻的……”小K简直是小皮的变性版,够八婆的。
第二天天刚亮,天气冷冰冰的,但五月还是和小K二人结伴去打篮球。听小K说,紫晶喜欢到篮球场去看男生打篮球。因此,对篮球一窍不通的五月把自己豁出去了,由此可见,爱情的魔力真他妈的不能小视啊。
今天天气晴朗,无云,但风还是猖狂地刮着。太阳也抛头露面了,虽然是个秋末的早晨,但只要没有风的宠幸,天气就不会显得冷冰了。校园水泥路、石板路上,还是可以看见男女对子手牵手,或是彼此搂着对方的腰,或是一个搭肩一个搂腰——只要你像无为者那样形影相吊,见到学生对子亲密的行为,你难免会低下自惭形秽的脑袋。
无为者吃过早饭,便到校外的租书店去还书。回来的时候经过篮球场,竟见到五月和小K、紫晶三人在场沿聊天。
无为者很为五月高兴,心想你这小子应该快告别单身了吧!
小K看到他走在不远处的路上,口不忌讳地道,
“流氓,一起玩篮球怎样?”
“流氓”尴尬地道,“不啦,我回宿舍。”
庆幸,A学院没有发生“流氓非礼女生”诸如此类的事件,否则经小K那么一叫,无为者难免被视为嫌疑犯的。
无为者刚走了几步,五月便跑上去叫住他,“老大,紫晶说她想认识你——你给我一个面子去和她认识一下嘛!”
无为者有点意外,心想自己除了玩游戏和长相比较出众外,体内并不含大量可以诱惑女孩子对他产生兴趣的“性引诱剂”,认识他,也没有什么好值得荣幸的啊?!但脑筋一转,想了想,多认识一个美女,以后泡妞就多一条门道,去就去。
又为了不让老四难堪,他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和才女紫晶彼此作了个自我介绍。“我姓——你叫我郑就好了。”
“哦,”脸色微红的紫晶莞尔一笑,“我姓——你叫我紫晶吧。”
“我的QQ号码是406489500。”无为者道。
“我的QQ号码是XXXXXXXXX。”
又聊了十几分钟,无为者以“我有点事”为由先走了。他的确有事的,他的事是上网玩游戏的事啊。
紫晶笑了笑,很温柔地道,“以后聊。”她的温柔口气让无为者有点受宠若惊。
一旁的五月羡慕得恨不能在无为者的两肋插上几刀,心想他什么也没有干,为什么意中人紫晶对他会如此感兴趣啊?!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无为者临走前拍拍五月的肩膀,给于精神上的援助道:“努力去追吧,老四,我支持你,精神上啊。”
此话潜台词应该这么解释:我可以在精神上支持你去泡她,但你小子不要往我的钱包上打主意啊。无为者又去泡吧,开了QQ,想把紫晶的QQ加进他的QQ好友栏里,可恨他的记忆力过分的差劲,竟把紫晶的QQ号码给忘了。
忘就忘呗,无为者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又不泡她,加她的QQ也没有多大意思啊。拒绝自做多情的。
不知何时,有个网名叫“空心菜”的女孩把无为者交为好友,
“我是紫晶。你是郑吗?”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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