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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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中的极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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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有点耳熟,无为者猜那个人是单身女郎小皮。像她那个年纪的美女仍是单身,活着比无为者更不容易的。
“哦,原来是仙姑小皮啊!失敬失敬!”他很有礼貌地道。
“不敢当不敢当!”一皮佯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道,“小和尚,你知道吗,郑晴家有只宠物和你同名同姓呢!怪有意思的!天下之大,无巧不成书——你说下,我说的对吗?”
经小皮那么一说,无为者禁不住有一种犯罪的冲动,心想自己要是一位恋爱高手,非把郑晴先哄骗后贩卖到最最偏僻的小山村里以三毛钱的价格卖给那些没钱的、大字不识一个的、急着想讨一位老婆的蠢汉子手里。
这时,他想起了他家的***,然后打心底向上帝祈祷道,“但愿妲己家没养狗。仁慈的上帝,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穷得只剩下姓名,如果一条狗也和我争着用同一个姓名,一事无成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佯装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很平静地道,
“那是妲己家的事,关我屁事?我可不像仙姑小皮那样,像什么什么,多管闲事呢!”
“像什么什么?”小皮重复道,“你这个混蛋,没用的东西!人家懒得理你!记住,不要在学校让我碰上你了,小心你的脑袋!见一次我打一次。”小皮恐吓道。
“哥,”紫晶道,“你怎么老得罪人家女孩子啊?!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你是不是想知道郑晴家什么宠物和你同名同姓啊?”
“该不会是一条狗吧?”无为者作了个最无奈的猜测道。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呵呵,”紫晶笑了起来,“不是啦!是一只纯白色的可爱小猫咪噢。你知道吗,这只小猫咪连小老鼠也怕啊,呵呵。”
“丫头你笑什么?”无为者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和郑晴家的小猫咪同名同姓,打心底感谢郑晴没有把他损地过分彻底,“别人损我,你也凑一份热闹,我去死算了。”
“哥,”紫晶干咳了一声,“我有一个小要求,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只要不是劫我钱财,或要我的命——什么都好说。你说来听听,有什么小要求?不要客气啊!”你很爽快地道。
“那好,我说了。”紫晶道,“我家里有只——”
“你也要损我吗?”无为者抢断话道,“你为什么要学妲己污辱我的名字呢?!我现在变得什么也没有了,穷得只剩下名字,求你们不要连我的名字也抢走好不好?这样做,很不公平啊,对我!”
他庆幸紫晶还没有把要求说出口,他就马上砍断她的话闸。要知道,经紫晶那么一闹,不久的将来,恐怕全世界各个角落用四条腿走路的阿猫阿狗都争抢着和他同名同姓。到那时,某只阿猫,或某条阿狗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和它们同名同姓的无为者的面子往哪搁?为了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着想,无为者抱着个人主义的思想反对干妹妹紫晶的过分小要求。人不能太自私,但是,有时候,小自私还是必要的,他心想。
“哦,”紫晶沮丧地道,“不答应就算了!我就知道,哥哥最小气了!”她含着抱怨的口吻说完了话。
或许无为者为了表现一下他也具有弥勒佛的“笑口常开,笑天小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度量,他笑了笑,道:“不要伤心啊!哦,我的姓名也没什么好听的,你既然喜欢,就拿去用吧!哦,是只什么宠物?不要是条狗啊?!”
“谢谢哥,”紫晶转忧为喜道,她的变化比天上的云来得还要快,“我就知道,哥哥最大度了。哦,那只宠物不是猫,也不是狗——”“不要拐弯抹角,丫头,说吧,是只什么?不要是只乌龟就好——它给人的印象缩头缩脑,比能屈能伸要来得深刻。”无为者解释道。他祈求上帝,不要让他的势力扩大大水里,他真的很不想当乌龟啊!
“呵呵,”紫晶笑道,“哥哥好厉害,一猜就中!没错,它就是只乌龟!”她亮出了令无为者很不敢接受的答案道。
无为者差点当场昏厥。他想了会儿,而后无奈地道:
“丫头,你不要说它是只女乌龟,如果是这样,我们兄妹就不要做了!”
“哥,你不要紧张——我奶奶说它是男的,”紫晶安慰道,“当然,也有人说它是女的,我那在厦门大学读书的姐妹海棠就是其中的一个。哦,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男是女!或许乌龟本来就没有分男女吧!”
无为者差点激动得七窍生烟,心想自己上辈子做什么孽了,怎么碰上这么一位这么损自己的妹妹,他抗议道,“丫头,你这样做很让哥哥伤心啊!难道在你眼里,我当真是只缩头乌龟吗?还是连老鼠也怕的小猫咪?”
“哥,你生气了吗?”她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家的乌龟很可爱啊!”
可不可爱关我鸟事?!他心里喊命苦了。
“丫头,你家的乌龟再怎么可爱,你也不能拿哥哥我开玩笑啊!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哦,既然您不喜欢,那就算了。”她道,“或许这样,哥哥就不生妹妹的气。”她好像返回到幼稚园时的思维。
这时,无为者家的***用嘴咬扯着小主人的裤筒,好像在说,
“你家人给我取那么响亮的名字,戴这么高的帽子压着我的狗脑袋,像泰山似的,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恩,”他换了一副轻松的声喉道,“妹妹最了解我了,以后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谢谢妹妹呢?”
“只要哥哥真心对妹妹好,比拿什么都更令妹妹开心啊!”
这时候,他从自家的话筒里听到紫晶那边响起了一阵打闹声,他打心底想起一句话,男人多的地方,臭袜子多;女人多的地方,笑声就多。他恨不能过去凑份热闹,然后趁机揩郑晴和小皮的油,譬如擂擂郑晴的胸部,或譬如打打郑晴的屁股,或是戳戳小皮的腰部,抑或是拧小皮大腿上的肉——谁叫她们带坏自己的宝贝妹妹的?
过了一会,紫晶那边恢复了平静,又过了一会,她道,“哥,怎么不说话了?”
他回过神来,换左手拿话筒,“没什么。哦,丫头,你什么时候回家?不要老呆啊外面,你奶奶一定很想找个人陪自己聊聊天的。”
“恩,过一两天就回去陪我奶奶。哥,还有什么话,不说我就挂了?”
“没了。哦,代我向郑晴她们,还有你家人问个好!拜拜,新年快乐,丫头!”
“拜拜,哥。你也一样。”紫晶依依不舍地道。无为者的心禁不住一颤,随着,他又变得毫无感觉了。
无为者挂了话筒,见他老娘躲在走廊的窗户前偷听他的电话聊天。
他笑了笑,说:“阿母,你偷听什么,不就是和我妹妹说话吗?有什么好偷偷摸摸的?”
他一面说,一面走回客厅。
他老娘又走了回去洗未洗完的衣服。她一边揉搓着,一边说:“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白站了那么长时间呢!唉呀,我儿子还没有谈恋爱——哎呀,我还以为我儿子终于长大了呢!啊,长不大,长不大啊!”
“老妈,你说什么啊?刚才那个人是我的结拜小妹——就算要找个女孩子,也不可能找到有她一半好的女孩子,”无为者翻过了一页书,“我要找个又胖,有丑,又好吃懒做的老婆回来给你当媳妇。”
他自我作践道。同时显现出一副充满幻想的令呕吐的表情。
“好,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儿子!”他老娘道,“这么说,你有属猪的女朋友了吧?!介绍一下,她叫什么名?家住哪里?性格怎样?会不会烧水做饭?哦,家里的钞票能不能用来垫桌子?”
“我干吗要告诉你?”他真当自己有个属猪的女朋友。
“傻孩儿!”他老娘很认真地道,“告诉了你母,你母好叫人去提亲啊!”
“阿母,你有钱吗?”“没有。”
“我姐有钱吗?”“也没有。”
“我阿爸有钱吗?”“没……有啊。”
“那我有钱吗?”“也没……有啊。”
“既然家里没有一个款爷或富婆,我谈什么女朋友?”他很是无奈地道。
“说的是蛮有道理的,”他老娘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社会上不是有个潮流吗——女的养男的。”
“说的没错。但是,我可不习惯赶潮流——我不当小白脸!”还不如说自己没人要要来得干脆爽快。
“当小白脸有什么不好的?”他老娘持反对意见了,“人家想当都当不了啊!反潮流,有什么好的?”
这时,电话铃声打扰了母子俩的交谈。无为者又放下书,走去接电话。是祖父打来的,说是叫无为者准备好学春联的书和毛笔、墨盒,明天一早上祖父家和堂弟鸿一起写春联。前几年,春联都是由无为者涂鸦而成的,今年有堂弟鸿当助手,他应该可以轻松许多的。想到这里,他恨不能打个电话把堂弟鸿请来,先把他家的红纸给写了。为了减轻明天的工作量,他找出了写春联的书、毛笔、墨盒、墨水,先把他家的春联给写了。写春联的红纸,是他老爸提前一两天前割好的。他浪费了近半个小时,浪费了墨水,勉勉强强地把春联给写好了。写好后,他看也不看劳动成果几眼,便收好劳动工具,然后去洗过手,而后回客厅看了近半小时的《牛虻》,感觉梦姑娘在脑海里向他招手呢,挡不住诱惑的他把书放在书桌上的纸箱里,上楼到他的床上去和梦姑娘幽会呢!
第十一章 拜拜,老鼠(中)
    屋外的天籁很和谐地奏响着,把无限的温馨飘进无为者的卧室里,飘到他的床上,飘进他的脑海里,飘进他的灵魂深处,似乎化成了像郑晴、紫晶一样的女孩子,在安抚着无为者那不堪一击的、脆弱的心灵。
在一条喧哗的大街上,无为者毫无目的性地走着。这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道:“残梦,残梦。”
无为者转过身一看,见郑晴身穿一条白色的长裙站在他对面的不远处,像个圣洁的安琪儿一样对着他露出迷人的微笑。无为者心想,老天真他妈的会作弄人,在这该死的地方也能够逢上比黑妲己还要妩媚的郑晴,真他妈的犯贱啊!无为者装着没看见,转身走了。
郑晴像颗子弹似的,飞一般地跑到他的面前,双手抓着他的左右手臂,露出一副受尽煎熬般的痛苦的脸,说:“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不要对我如此冷漠,像个冰人似的,令我浑身禁不住颤抖。好怕好怕,真的,我好怕好怕!”随便用我们的鞋子袜子去想,应该也能想得到,她爱他爱得已进入不能自拔的地步了。
无为者把郑晴推倒在地,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就像老鼠和大米一样,爱会使我们变得更加痛苦,你知道吗?有时候,对于爱情,穷人只能路过。”
郑晴用尽全力抱住他的右腿,“我不让你走。你这样对我,对我真的是不公平的啊。你这样一走了之,没有感觉到太残酷了吗,对我?不要走,好不好,残梦?”
见她死抱住自己的右腿不放,无为者把她的身体拽了起来,绝情地说:
“不要做毫无意义的努力!回家去吧,读几个单词,争取拿奖学金,总比在大街上丢人现眼要好上百倍。”
这时,天上乌云密布,随着电闪,随着雷鸣,随着上空就下起了袭人肌骨的大雨。沉默了会儿,无为者还是迈开步子走了。郑晴在他背后道:“你再走几步,那么,我就用这把匕首送自己去地狱——我要在地狱里诅咒你!真的,不要走啊!”
无为者回过头一看,见郑晴用双手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匕首,正对着她自己的腹部作了个“你要是走了,我就死给你看”的姿势。他冷冷一笑,道:“我就不信,你会殉情!”
冰冷的雨滴像无为者一样冷酷,疯狂地砸着郑晴那冰清玉洁的身体。就在无为者回过头的一刹那,郑晴使了把劲,绝望地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腹部里,“啊!”他忍不住疼痛,还是喊出声来了。
那一时刻,时间像是给定住了,感觉就像弥勒佛的脸,被拉得老长老长,却没有中断的危险。
无为者慢慢地把身体转了过来,然后跪下去,把郑晴的身体搂抱在怀里,悲恸地道:“真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真的!你不要有事啊,晴。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的。”
鲜血已经把郑晴的白裙子染红了,郑晴忍着剧痛,微笑着说:“没用的,我快死了,但你放心,我是不会在地狱里诅咒你的,因为我真的爱你。”她用她的左手擦拭着无为者脸上的泪,又说:“现在,能和你来一次吻别吗?”
无为者想,她用她的生命换一个吻,是不过分的。无为者把身体俯了下去,郑晴随着也把两个嘴辫子凑了上去,郑晴那颗干渴的心陶醉于无为者的吻里,久久没有分开她那讨人恨不能咬上一口的红唇。或许无为者和她吻得接不上气来了,便用右手想分开郑晴那红苹果般诱人的脸——
一间充溢着迷人香水味的卧室里,外面是黑漆漆的天色,而里面却灯火通明,这是一间郑晴和蕙香共同拥有的卧室。
小皮轻拍着郑晴的脸道:“晴子,醒醒,醒醒啊!”
小皮被郑晴半搂着。紫晶做在苇篾编成的席子上傻笑着。
蕙香一边傻笑着,一边轻微地摇着郑晴的左肩道:“醒醒,姐,醒醒。”
郑晴给弄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方知自己在梦中失态了。她松开了半搂着小皮的左手,在地板上的席子上做了起来,道:“哦,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对不起!”她的脸是越来越烫了。
小皮也坐了起来,乱扣帽子道:“是不是梦到和梦玄打KISS了——都分手这么久,你又梦到他,够痴情的!”
郑晴脸颊起了红晕,说:“没有那回事啦!乱讲什么!”
紫晶笑了笑,问:“那你梦到和谁那个那个了?”又道,“在学校,除了梦玄外,好像还见不到谁和你走得贼近啊。”
郑晴作了个发晕的表情,说:“什么那个那个?难听死了!”
蕙香插口说:“我姐一定梦到和我家的郑——”
郑晴抢断话说:“妹妹你瞎说什么?我哪有梦到和我们家的小猫咪那个了,瞎说什么啊?!”她的脸比先前红多了。
蕙香装出了一副受委屈的脸色,说:“姐,怎么说呢?是不是要我说得具体一点啊?!”
小皮抓住郑晴的双手,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梦到和谁KISS?”要知道,蕙香已经够坦白了。
郑晴被迫无奈,便编了个不但蕙香不相信,而且她自己也感到极度羞耻的话道:
“我说,我梦到自己来到一条热闹的街上,遇到了一条可爱的小DOG,我情不自禁就吻了它了。”
如果躺在梦乡里的无为者知道郑晴把他说成是一条DOG的事,他非去向李世平借臭袜子塞她的嘴不可。
小皮露出了苦笑,问大家道:“你们说说看,我再怎么可爱,会像一条DOG吗?气死了,混蛋晴子。”她挠起郑晴的痒痒了。说她是“狗”,这可是人生第二次大侮辱啊。第一次大侮辱是进入泉州A学院深造。
紫晶笑说:“不要闹了,睡吧,天都快亮了——打扰叔叔和阿姨睡觉可不好啊——蕙香,你关灯吧。”
蕙香站了起来,把日光灯给关了,只留着一只红色的彩灯亮着,发出微弱的光线,红光线像春天化成的薄纱一样,温柔地披在她们的脸上,手臂上、秀发上、以及盖在身上的棉被上。
翌日吃过早饭,无为者找了一只黑塑料小袋子,装上写春联用的参考书、毛笔、墨盒就去祖父家了。
今天是2005年2月4日,星期五,步入春季的第一天,天气像往常一样,不会太冷,也不暖和。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地披洒着灿烂的光芒,像平常一样,农村的房屋的门敞开着,有的在刷牙,有的在路上聊闲话,有的走在下田的路上,有卖豆腐的担子在吆喝,有摩托车声在刺耳地响着,等等,一天的热闹开端,就这样杂乱有序地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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