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中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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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中的极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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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晴朗的周六早上,无为者被舍友施圣贤拉去上网。无为者是2004年10月17日那天开始泡网吧的,不用说,也是让施圣贤拉去的。网吧是一家无营业执照的黑吧。黑吧是名副其实的黑吧,里面漆黑一片,是省电钱的缺德结果。
无为者的网名叫“无为者&;#8226;残梦”。
他自认自己没有了“梦”,即使有,也只是残缺不全的“梦”,故此网名叫“无为者·;残梦”。此次泡黑吧,是他的第三次。对于黑吧里的发霉空气,他一时还是习惯不过来的。有时候,他还会被发霉的空气呛得咳嗽几下。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如果郑智化见了,难免不说,这里不是台湾岛的翻版吗?!
他刚刚加了一个网友,叫“娇芝鱼”。
“你好。”无为者先搭讪地打上此二个字。毕竟是自己加别人为好友。
“嗯,你也一样。”过了一会,对方回话了。
这时,无为者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就给“娇芝鱼”发了个“红玫瑰”的QQ表情。
“谢谢!能和你视频吗?”
无为者接上了视频的调解。调解好后,二人彼此看到了对方。
女生一头长发,脸上透出几缕灵秀之气,是个十七的美少女。同龄的风流男孩子见了她,难免不想泡她的。
“你真帅,像陈坤。”女生打过这句话后,脸红扑扑的,像是见到陈坤本人。她笑了笑。
“你很漂亮哦。哦,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帅,那么优秀的。”他很有自知之明的道。
无为者对陈坤没有深刻的印象,他倒喜欢网友说他像F4组合的周渝民。
他身穿红无袖T恤和蓝牛仔裤,头发适中。
“不,你很帅的。哦,你当我哥哥好吗?”
无为者不经思索,马上打上此句话:“好啊,妹妹。”他一向是不习惯拒绝别人的。
又聊了近一个小时,无为者才依依不舍地和干妹妹说声“再见”。
因此时已近中午十二点半了,一个早上没吃饭的无为者已经饿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叫。临分别前,两人互报了真实姓名。刚走出黑吧的路上,他的脑袋闷闷的,有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拍了拍后脑勺,为此脑袋清醒了许多。
午饭过后,施圣贤又跑去泡吧。此时炎阳高挂,像日本侵略者的眼睛一样,极为毒辣。无为者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从校外的①号食堂走回宿舍的。一路上,顶着烈日的他臭汗淋漓。他恨不能变性,这样就可以自己为自己撑把伞了。
在大—男生宿舍楼一楼,无为者看到一个女生站在那里,他和她四目相视时,主怦怦直加快跳动。那个女生就是郑晴。她像无为者一样,也刷红了脸,用很熟悉的眼眸目送无为者消失在眼前。无为者是故作镇静走自己的路,到二楼的拐角,他禁不住呼吸加速,庆幸自己刚才在郑晴面前能做出“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演技。心里自骂:混蛋,你乱什么性,就算梦玄断梦二人得不到郑晴,也没有你的份——你能当“观众”就是最大的收获,“候补的位子”你也坐不了。
走到四楼时,他碰上了梦玄、断梦二人,“你们去哪?”他是知道的,他们的课外作业除了给郑晴献殷勤外,就是彼此挖苦对方了,郑晴就像他们之间的导火线一样,把他们一起点燃了,然后他们就彼此为对方开炮,一天不开战,恐怕太阳会打西边出来的。想到这里,他暗笑了起来。
断梦说:“陪郑晴去喝冷饮,一起来吗?”他很有诚意地道。他是这么想的,除了梦玄外,是没有人阻挡他泡郑晴的道路的;况且他们的老大无为者的口才又那么拙劣,想和自己争抢郑晴的爱,这辈子,他想都别想了。
“三角恋爱”已够复杂了,虽然自己对郑晴也很感兴趣,但是无为者可没有勇气去搅那桶浑水。
“你们两个谈恋爱可以,但不能伤了兄弟情啊。”他以老大的口吻嘱咐道。
梦玄笑了笑,“断梦你听到了吗——你以后败给我,可不能不当我的兄弟哦!”
说完,他用左手拍了拍断梦的左肩膀,好像断梦是他的情场败将似的。他的心情很是爽。
断梦冷笑了一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庆幸关云长老前辈不在场,要是见到梦玄断梦如此表现,难免不生气的,难免会说:
“他娘的,为‘衣服’争成这样,义气何存呢?”
无为者见不惯梦玄断梦二人的舌枪唇剑,“好了,不要吵了,人家美女会等得不耐烦的。”说完,脑中又浮现出郑晴那迷人的倩影,心里有禁不住的黯然,可恨自己连个“观众”也当不了,心想能见到郑晴那秀色可餐的脸庞,应该是件有利于“眼保”的事吧。想到这里,他真是越想越气,心想自己这辈子难道与情(晴)无缘吗?郁闷,真是郁闷啊!
无为者回到宿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想冲一次澡。他刚拿好洗具和洗发水肥皂进去,电话响了,此时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宿友李世平和马布正在班长的宿舍里看黄片。
无为者很沮丧地接了电话。“喂,找谁?”他很不耐烦地问。
“你是‘残梦’吗?”另一边用充满诱惑力的清脆女声道。
“哦,是——你是谁啊?”无为者来了兴趣地问。…
“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女孩欲言有止了。
“哦,是嘛!”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他心里想道。他有点意外了,“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干嘛要告诉你呢?哦,今天我很失望啊!”她泄气地道,像是刚拉过稀的人似的,有气无力的,挺可怜的。
“怎么了,你不会失恋了吧?”无为者胡乱猜测道。
“差不多吧!今天我遇上他了——他看也不多看我一眼。”从她的口气里,他听到了伤心二个字。
“不要那样,你那么漂亮,谁见了你都会喜欢你的——是那个人没眼光。”
无为者有点意外,一个可以和郑晴相媲美的女孩竟会“失恋”。可见那个男的真他妈的值得尊敬,不被美色所惑。而自己真他妈的见异思迁,容易被美色所惑。哎,什么时候,才有女孩子对我表白她的爱呢?他禁不住叹起气来了,很为自己的无人欣赏而伤悲,老天啊,您老什么时候才能送我一个美女啊?老让俺单身,活着,还不如叫我去死算了。
“那说说你吧,今天有没有遇上什么值得回忆的事了?”女生学狗仔队探人隐私道。
她那边传来了机动车的声音,他应该在路边才对。
“没有啊,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他撒谎道,此时满脑子都给了郑晴的倩影填满了。
“你再想想啊!”女生此时的口吻像个警察在审问犯人似的。
“不骗你,真的没有。”无为者已经撒了一次谎,此时已不介意再撒谎。
“哦,算了,不问你了,我同学叫我去吃东西,以后再聊,拜拜。”
女孩有点失落地道。无为者有点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此时,大—男生宿舍楼后面的大—女生宿舍楼一楼有许多人在搬电脑,不久的某一天,校吧也将以2。5元/小时的网费来面向泉州A学院的学子们。
那晚,无为者被郑晴的美色所惑,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有梦,梦到郑晴对他说:“喂,这位同学,不要因为我漂亮而老看着我,人家怪不好意思啊!”然后是郑晴变化成一只老虎——正好印证“女人是老虎”—话,凶狠地向他扑过来,他就给吓醒了。他失眠了近一个小时后才又睡了。
无为者有时会想起那个“神秘女孩”,有时会想起美女郑晴,他悻悻地认为,老天一直在作弄他,让他遇上了两个不该遇上的女孩,为了忘却她们,他暗暗地作了个决定:找个美女谈一次恋爱。
爱情是很廉价的东西,只要你有那个胆量,即使你的样子长得有点侮辱A学院的门面,凭着你那说尽肉麻话也不觉得口酸的才能,凭着你那爱来爱去也不觉得你的动作有点下流的能耐,凭着你爸爸妈妈给你的生活费,只要你想告别单身,然后再加些手段和计划,什么青蛙配公主,什么恐龙配王子等等爱情剧本,都可以上演的,而你就是故事的主角。
开开玩笑——和郑晴同班有个高个子美女,叫楚娇。每次远远的看到她,无为者总是禁不住多瞥了她几眼。虽说她没有能歌善舞的郑晴那么耀眼迷人,但是无为者每次看到她都会倍感亲切,像是看到久别的红颜知己一样。
楚娇的出现,令无为者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叫蔡表妹的女孩子,她们的脸都是瓜子型的,后脑勺也都是打一束羊角辫。无为者一想起蔡表妹,总会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是他年少时的暗恋,随着他又想起郑晴,忽然发现,原来她们三个女孩子都有一双令自己迷恋的大眼睛,都有清秀的脸蛋,也都有一束羊角辫。
无为者虽说有谈一次恋爱的打算,但因为天天玩网络游戏,而没有把打算付诸于行动,于是打算又像“水中月,镜中花”一样是毫无实在意义上的事。他也经常感叹,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在玩我呢?
感叹也只限于感叹,他在校吧刷的网费比饭费高出了许多,虽说极对不起用骨头生汗干农活的父母,但不在网络游戏里麻痹自己,他真的不知道将于什么方式来度过A学院的乏味生活。要泡妞,没钱连自己也快饿死了,哪个傻妞会看上在爱情面前“一毛不拔”的他呢?哎,不能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了,孤独就孤独,没什么大不了的。
吃过晚饭,那时是五点整,无为者又到校吧玩网络游戏。
他玩的游戏叫“梦幻西游”,“福建区武夷山”的服务器,角色是神天兵,门派天宫,名字叫“剑神、神天兵”——是施圣贤给他取的名字,他对这个名字的满意程度就好比对泉州A学院的好感一样,用二个表达即是:失望。
但他还是在“失望”中继续将游戏进行到底,由此可见,他已进入“破罐子破摔”的境界了。
他刚进入游戏,只见左边坐了个美女,身上的香水味诱惑力十足地往他的鼻子里入侵。
他忍不住看了她几眼,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人——是他仰慕许久的郑晴。
他的脸红通通的,握着鼠标的右手抖动着,心里自骂:他妈的真不争气,不就是郑晴坐在左边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不过二三分钟,无为者反常地下机了。否则在美女面前像发羊癫疯一样抖个不停,让人见笑了,他还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是吗?况且又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这个面子,打死他,他也丢不起的。
在右侧,刚在梦幻西游里找到“老婆”的施圣贤道,
“怎么了,这么快就下机干什么啊?”
“哦,没什么,我回宿舍洗个澡——”他胡诌道。
“中午不是洗过了吗?”施圣贤还没说完话,无为者已走了。
无为者阔步回了宿舍。宿舍门开着,室友李世平去打排球,而马步则到621宿舍玩扑克。无为者把书放在书桌上,然后调开天花板上的电风扇,脱下蓝白相间的无袖T恤,尽情地让浑身的热气向四周扩散。想起郑晴那美丽的身影,又想起自己那拙劣的口才,他除了深感郁闷外,已经不知道该为此忏悔什么了。妈妈啊,为什么您把我生得过分胆怯呢?!
他趴在书桌上睡了。过了五六分钟,电话铃响了,他不耐烦地接了电话,“喂找谁啊?”
“哦,残梦吗?”听那声音,她应该是那个晚上的“神秘女孩”。
“恩,怎么了,你是不是又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差不多吧!哦你怎么老进校吧啊——不要沉迷游戏啊。”“是吗!你到底是谁,能告诉我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神秘女孩很令人扫兴地道。
“是吗?那拜拜了……”他生完自己的气后,随便把气也往神秘女孩身上传导,他没有好生气地道。
“喂――”
无为者挂掉了话筒,哼了一声,出了624室,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望着西下的夕阳。夕阳红彤彤的,很灿烂,红云飘动着,而无为者无心欣赏夕阳近黄昏的灿烂景象。他侧肩傍在墙上,闭上双眼,脑海里一片空白。不远处,传来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声音婉转悦耳,但主观情愫占统治地位的无为者却很反感鸟叫声,拍起了巴掌,把附近高空中五六只飞来飞去的鸟儿给吓跑了。他的表现,很容易令人想到“伤春”二字的。
晚自修的时候,宿舍楼的用电都给切断,学生们陆续走出宿舍楼的大铁门,有的去教室自修,有的去校吧自修,有的去食堂的电视机前自修……有的去找女友自修情侣间的爱情功课。
无为者无心去教室自修,便想跑去校吧自修。远远的,他见到断梦、梦玄提着大小包的零食站在大—女生宿舍楼的铁门前和女楼管在斗口。他跑了过去,很好奇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郑晴生病了,这位阿姨不让我们进去看她呢!”断梦无奈地道。
无为者听后禁不住心痛,后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说,
“阿姨,您就让他们进去吧,出了事,记我头上。”他很有男人味地道。
女楼管很不给面子地道,“我也作不了主,你们去向老师打张条子再来说吧。”
“你们不要吵了,我没事——你们去晚自修吧!”一个女孩扯着清脆声音道,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性感惹人。
郑晴让她的姐妹——鹃子扶着走了下来道。她穿着睡衣,一副成熟女人相站在大铁门里,很有西施生病时的病态美,勾得断梦、梦玄、无为者傻呆着说不出话来。郑晴此时妩媚相十足,很容易惹男性朋友去性犯罪的。
断梦、梦玄二人用色咪咪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郑晴,而无为者很知趣地走进校吧去玩游戏。
玩了五六分钟的网络游戏梦幻西游,无为者愈玩愈不是滋味,便他下机了。
出了校吧,他来到和“神秘女孩”相遇的铁护栏前站了会儿,然后叹了个口气,愁眉不展地往校大门外赶。他到A学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挥霍生活费,点了一盘鸡肉和一盘鸭肉,然后又要了十瓶啤酒,接着便是松松腰带和大吃大喝了。或许只有醉了,才能让他忘记了心痛的存在吧。喝吧,把什么鸟事,伤心的事都忘掉吧……如果醉能解决一切的话。
六瓶啤酒下肚,他已醉了七八分,然后又狠下心来猛灌眼前的四瓶啤酒,灌到第三瓶时,他慢慢地失去了知觉,趴在餐桌上不醒人事了。看来,今晚他应该有福气能在店老板家过夜才对。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了,膀胱胀得像一包炸药包,随时都有爆炸般的危险。头昏脑胀的他支起身,发现自己在624室他自己的床上,而宿友李世平的呼噜声此时如暴风雨般地来得猛烈,等等应该有打雷才对,同时李世平的臭袜子如阴沟里捞出来的垃圾般向四处扩散刺鼻的气味,托他的福,无为者因此不得不清醒了许多。
下了床,把身上的衣裤脱得只剩下内裤,然后才去撒泡尿。尿过后,他的心胸舒服得没话说,好像中国“申奥”成功,又好像梦玄讨得郑晴的欢心。—上床,没有一会儿时间,他便进入酣眠状态。
翌日早上醒来,见宿舍里空荡荡的,三个宿友都跑去教室了。他此时仍是头昏脑胀,下床刷牙洗脸,上过卫生间,然后去食堂安慰一下饿得咕哝叫的肚子,无需带课本就去上课。
三四节是“思想政治”课,去阶梯教室上。
有三个专业(六个班)一起上,那时断梦、梦玄、末日所在的班级也在一起上。
无为者所在班有36个学生,32个男生,4个女生:样子令男生们不敢恭维。班里的男生个个奉行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话,虽如此,班里“肥水”至今未流入“外人田”。也就是说还没有能力搞外销或什么出口。班里的“情歌王子”金帛(有过N个性伴侣)曾经很有骨气地说过:“我宁愿自慰,也不找我们班的女生当女朋友。”话虽如此,但金帛却经常面对着本班的女团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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