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警察被他一瞪，心中一紧，竟然后退一步，问道：“什么条件？”
赵文道：“跟你们关局长说，不要把银行里的录像带给记者和媒体看。”
美女警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尽量争取，不过不一定。”
赵文也知道没有什么办法，说道：“走吧，去哪里切磋？不能在这里吧。”
美女警察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在这里也行，只要打完了赔我们的东西就行。”跟着转身走了出去，又说：“后面有我们的训练场，那里有个散打的台子。”
这美女警察姓李，单名一个婉字，实乃北派谭腿的嫡传弟子，十一岁练习谭腿，二十岁有成，与本派的几个长老高手过招，竟是没有敌手，几年前上海组建特警大队，招募全国高手，这李婉报名参加比武，竟无人是她对手。在特警大队又学习了擒拿术、空手入白刃，将两种功夫糅合在谭腿中，功夫更是精进，几年中已代表上海特警大队参加公安部组织的“全国特警特训暨大比武”，获冠军一次，季军一次，是上海特警大队第一高手。
众人来到训练场，最里面就是特警经常对练的散打台。正在训练的特警们听说他们心中的女神，特警大队第一高手要和人切磋功夫，都大声叫好，给她打气，让她把赵文打成猪头。
赵文摇着头，不情不愿的走上台上，李婉已摆开架势等着他了。摆摆手，赵文说道：“女士优先，你不是想切磋吗，来吧。”
李美女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单腿向赵文的头顶劈来，真是谭腿中的一着“力劈华山”。
赵文抬起左手，架在头顶，“啪”的一声，单腿劈在赵文的左手上，赵文纹丝不动，李婉空中翻了个空翻，落在地上，后退三步。
赵文点点头，心想：“黑美女功夫不错，这一下要劈在一般人头上，颈椎就会折断，劈在胳膊上，小臂都要骨折。”
李婉劈到赵文的胳膊时，只觉得劈在了空处，满腿的劲力竟是无处发放，跟着一股巨力沛然而至，将她在空中掀了个筋斗，落在地上时竟不能站稳，后退三步后才勉强定住。这一下其实输赢已分，但她生性倔强，又在特警队呆了好几年，更是练就了一往无前、永不服输、愈挫愈勇的性子，何况在全国的比赛中拿了一次冠军，一次季军，平时与队友练习时，包括男队员在内，没有人能在她手下走出五十招，今日一招即负，反倒激起了她不信邪、不服气的心态。跟着又是大喊一声，谭腿的“横扫千军”朝着赵文的脑袋踢了过来，势道刚猛，呼呼带风，这一下要是击得实了，常人立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赵文有些恼怒，心想：“比武切磋下如此狠手，要一般人早已毙命。”却不知李婉早已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
赵文身子向后直倒，却未真到下去，而是身子、大腿成一线与地面平行，两手抱在胸前，只由小腿支撑身体，这手神功是赵文从铁板桥的功夫演化而成，本来是用来躲子弹的，是他在看电影《骇客帝国》中尼奥躲避子弹的动作想到的，尼奥在躲开子弹后就摔在了地上，而赵文可以这样支持一分钟的时间。
这一下躺得太低，而李婉因比武只穿了个过脐的短衫，从下面正好看到李婉的文胸，赵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黑美女还挺保守，穿的的是粉红色的可爱装。”
一时间格斗场竟是了无声息，连千千的叽叽喳喳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她还大声为赵文打气。这手神功实在非同小可，令人畏怖。众人都被他惊得呆了，李婉更是呆在当地，右腿还伸在空中，丝毫没有发现赵文正在偷偷的窥视她的粉红小可爱文胸。
赵文看过了瘾，发现李婉竟是没有再进攻，左右一看，见到众人都是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他。赵文从李婉的腿下扭转身子，腰身一挺，站了起来。
“哇……文哥哥我爱你，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啊。”千千摇着格斗台的绳索大喊道。
“咳……咳……”被惊醒过来的众人一片咳嗽声。
李婉收回右腿，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文到，道：“你这样老是躲来挡去的，怎么跟我切磋？你得使出真功夫来，不要应付我，也不要让我。”
赵文大郁闷，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你也知道在让你啊，这还不是真功夫？就这样你都抵挡不了了，要用了真功夫，那还不得把警察姐姐得罪个死？不怨圣人曾经感慨女人的难养呢，我看不仅难养，更是难缠。”
对着李婉说道：“好吧，再来。”
李婉继续大喊一声，身子转了个圈，抢前一步，对着赵文的胸口直踹，势道猛恶。正是十二路谭腿里威力最大的“一破千军”，意思是这一腿之力即使千军也踹倒了。
赵文身体一侧，左手已揽住李婉的腿弯，身子抢入她的怀中，右肘压在大腿根，跟着右肩撞在她胸口，手中去轻轻一送，李婉身子直摔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功夫，都是投机取巧的办法，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正的看家本领。”李婉一个潇洒的“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喊道。
“这是真正的太极拳，天下一等一的高深功夫，我共使了三个半招，半招‘揽雀尾’揽你的右腿，半招‘云手’压你腿根，半招‘单鞭’撞你身子，‘单鞭’本招是用手将人推出，但用肩膀也不是不可以，每招俱是精招妙法，自己不懂就不要瞎说。”赵文白着眼睛讽刺道。接着又道：“你的身手也算不错，大可去得，但在我眼中也只是下等功夫。天下功夫本不分高下等级，能分出高下的只是练功夫人的身手，下等身手是以力破力，谁的力气大谁就能赢；再上一等的身手就是以巧破力，就是我们常说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第一等的身手则是以拙破巧、以力破巧，只有到这个等身手的人才能算真真的高手，而最顶尖的身手乃是刚柔拙巧俱不能破之，只有谁的功夫深，谁才能赢。”
“哼哼……大言不惭，那你是顶尖高手了？”李婉噘着嘴不服道。
赵文笑着摇摇头说：“我已经不是顶尖高手了，那些所谓的顶尖高手在我的眼里的和你差不多，没有分别，都不是我一招之敌。”看着李婉不服的样子，又道：“你以为太极拳都是以柔克刚吗？练到深处，太极拳一样能以力破力，你再用刚才那招踢我一下看看。”
“你不躲了？不绕了？”李婉问道。
“绝对不会，我来和你硬碰硬行了吧！”赵文笑道。
“那接招。”李婉说完，又是身子转个圈，抢上一步，右脚对着赵文的胸口急踹。
赵文左手弯曲，往空中一伸右手成拳，“啪”的一声，直击在李婉脚掌上，正是一招“单鞭”。
只一瞬之间，李婉便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压向自己的右腿，对方拳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挡，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不由自主地飞出格斗台。
第六章 折磨
赵文一个大步跨出，竟是后发先至，右手抓住李婉的脚踝往里一带，跟着左手扶住她的腰身，抡着她转了个圈，轻轻放了下来。
围观的特警队员鸦雀无声，千千却是又是一番大叫，示威似的看着他们。
李婉一身不吭，直勾勾的顶着赵文。
赵文心中奇怪，拍拍手问道：“没事吧，我刚才使了三成力，也没使暗劲，何况是击在你的鞋底，你应该是能承受得了的。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感觉恶心不恶心，别受了内伤。”
李婉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输了，你们办个手续就走吧，电话号码留下，等开表彰见义勇为的大会时，我好通知你。”
赵文连连摇手，急道：“还是算了吧，我就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招惹记者，奖金就捐给上海中华慈善总会吧，何况我还没国内的电话呢，这不想取点钱买，结果就碰上这事了。”
“那不行，这案子还没算结呢，恐怕以后需要你配合调查。”李婉板着个脸说道，她只说你而不是你们。又指着千千说道：“你没有国内的手机，她应该有吧，把她的先留下，通知她也是一样。”
赵文苦着脸，对千千说道：“千千你有手机吗，把你的号码留给她。”
“噢……”千千噘着嘴，显然也是不想留号码给李婉。对任何想联系赵文的女人，千千都是抱有敌意的，赵文虽然长得不是很帅，甚至可以说是平平凡凡的，而且个头也不是太高，只有一百七十五厘米，身材也不如健美先生好看，甚至都不如一个经常运动的人的身材好，但赵文有一股特别的魅力，和他待的时间越长，就越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不能自拔，现在这个美女警察想联系文哥哥，肯定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为了调查案子，难道她也感觉到了文哥哥的魅力？
“小妹妹，跟我回办公室，我把你的手机号码写下来，这样我记不住的。”李婉从格斗台上跳下来，拉住千千的手，柔声说道。
赵文舒了口气，对千千说道：“千千，你去和她回办公室，我在车里等你。”说完不等李婉说话，跳下格斗台挤开众人走了出去。
赵文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李婉拉着千千的手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饭盒。
走到车边，千千拉开车门对赵文说：“文哥哥，饿不饿啊？婉姐姐怕你饿了，从他们食堂里买了点饭，包子和粥，还有几个小咸菜。”抹抹嘴又道：“嘻嘻，我刚刚吃过了，就在婉姐姐办公室吃的，他们食堂的水平挺高，比我们学校食堂那是要好多了，我们学校食堂做的饭简直就是猪食，我估计是因为太难吃，猪不肯吃，才拿到我们学校卖给我们的。”
小丫头到底是还是比较纯净，被一顿饭就拉下水了，还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包子和粥。
“你要不嫌弃的话，就用我的筷子和饭盒吧”李婉又板着脸说，眼睛看着赵文，却是怕他真的嫌弃。
“你一个大美女都不嫌弃我，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嫌弃什么？”赵文老实不客气地结果饭盒和筷子，大口一张一个包子已经进了嘴里，没咬就咽了下去，跟着又是一个包子进去，还喝了一口粥。
“慢点，文哥哥，别噎着了。”千千掏出手绢给赵文擦了擦顺着嘴角流下的粥汁。
三口两口将十几个包子吃完，又将饭盒里的粥一口气喝完，将饭盒还给李婉，拍拍肚子道：“饱了饱了，走吧千千。”
千千钻进车里，摇下车窗对李婉说道：“婉姐姐有空到我们学校玩啊，我给你介绍几个帅哥，嘻嘻……”
李婉羞红了脸，抓住千千的鼻子扭了一把，说道：“先顾自己吧，有了帅哥还能想起我，早就自己留下了。”
“才不会呢，我有我的文哥哥就够了，那些苍蝇加起来也不如我的文哥哥一根头发。”千千宣布了对赵文神圣不可侵犯的拥有权。
赵文听完哭笑不得，心想：“拿苍蝇和我比，那我不也成了苍蝇了？就这么半个小时，一顿饭的功夫就和人家这么熟了，都开始开这种玩笑了？”
李婉捏着千千的鼻子，笑道：“原来是千千不要的，你就想介绍给我？还介绍给我苍蝇，那我还不成了母苍蝇了，怎么不把你的好文哥哥介绍给我啊？”说着偷偷的看了赵文一眼。
赵文并没有注意到李婉的神情，心里正在大叹：“女人啊女人，果真是五百只鸭子啊。”
“嘻嘻……婉姐姐也觉得我文哥哥好了？那刚才怎么还要切磋啊，难道说你被我问哥哥的强大给征服了？”千千堆起笑脸说道，说到我文哥哥时，还故意拉着长音，说完从后面搂着赵文的脖子香了一下他的脸。
赵文摸摸脸，心想：“怎么又扯上我了？”
“你就不吐象牙吧啊。”李婉捏捏千千的脸蛋。
又是半个小时以后，一千只鸭子终于结束了谈话，相互道别。
车子一溜烟的开出了公安局的大院子，隐入茫茫的车海中，瞬时不见踪影。李婉呆呆的看着车消失在视野里，过了好久才转身回到办公室。
车上，赵文对千千说道：“千千，文哥下午带你去大采购去？先一人买个手机，我去办个手机卡，在国内时间长了得有个手机，方便和爸妈联系。然后再买几件衣服给你，吃完晚饭我把你送到学校去。”
“文哥哥说什么是什么了？反正我已是文哥哥的人了，文哥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千千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从后视镜中看着赵文，腻腻的说道，“不过我晚上不回学校了，我要和你住在一起，明天我回学校就把衣服收拾好，搬到你那里和你住，晚上正好看着你，小心你给我出轨。”
赵文白了一眼千千道：“那能行吗，你上课怎么办？离得那么远，怕你上课要迟到的。”心想：“这丫头，小小的心思倒是不少。”
千千噘起了嘴，眼更加水汪汪的了，道：“我不管，反正我过几天就有车了，大不了每天我早起一会儿罢了。”
“那你会开车吗，你有驾驶证吗？”赵文板着脸说。
“反正我不管，你每天送我不就得了？”千千的眼泪已经逼近眼眶的边缘。
“我早上起得很早，但我得练功夫啊，一躺下来就快两个小时，来不及的！”赵文柔声，接着道：“乖千千最听话了，好好住校，文哥每天都过去看你行不行？”
“不行，不行，就不行，你不想让我住家里，是不是想让别的女人去？不行，我现在就给妈打电话，说你欺负我，始乱终弃，我得替你堕胎去。”说完，千千拿出电话装做要拨号。
“妈个把子”赵文爆了句粗口，说道：“我才回来两个月，今天刚见你，你拿来的孩子，还堕胎？”
“那看妈相信谁？我还要给爸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你。”千千得意洋洋的说道，眼泪被打退了。
“小姑奶奶，你就别闹了，我服了你了，行不行，住了家里就住了家里。”赵文苦道，接着道：“第二天有课的必须住校，平时就住了家里，学习不能耽误。”
“好耶，就知道文哥哥舍不得我，对我最好了。”千千高兴得搂着赵文的脖子说，接着又爬到他耳边，红着脸羞道：“文哥哥，你想不想欺负千千啊？”
赵文心中一荡，心想：“我就是怕会忍不住欺负你，才不让你住家里的，你反倒往我嘴里送。”赶紧抓牢方向盘，对千千说道：“文哥哥当然想爱我的千千了，不过千千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其他的一切先不要想。”
“人家不是怕你跑了嘛，送到嘴的肥肉都不吃。”千千又噘起了嘴，跟着十分紧张的抱着赵文说道：“文哥哥，你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变了？”
“什么变了？没变啊？”赵文奇道。
“就是……就是那个变了嘛。”千千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
“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赵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就是你的性取向啊，文哥哥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啊，是不是变成同性恋了？”千千紧张的看着赵文说道，害羞的感觉都没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的性取向变了，我的也不会变，我家里就我自己单传，我想变也不行啊，我妈还不得把另外的那个男的给阉了？”赵文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是够晕的。
千千呼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就行，刚才吓死我了。”
“小小年纪就爱胡思乱想的，以后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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