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东岸战争,也由不得双方撕破脸。
“但是趁着现如今是亚瑟继位,我得做一些准备,为子孙后代的戈沙摩多王国再做一些准备,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亚瑟一世了。”
果然之后的军情就如同亚瑟预料的一样,拉文蒂卡对蒙卡多的攻势放缓,接着乃至于主动撤军。蒙卡多的攻势在放缓,底斯徳的抵抗也在放缓,于是在1683年的年末,亚瑟攻下了底斯徳,沙罗的第一次蒙卡多防御战也以胜利为告终。
既然现在军情按照亚瑟推测的那样走,那么之后是否要按照亚瑟的计划进行军事行动呢?
几天以后,戈沙摩多军令传到底斯徳,杜侞岫一世声称对麦洛邱城的攻略由萨摩公国以及沙罗合力就可以完成,因此杜侞岫一世命令亚瑟一世进攻辛多达,为戈沙摩多与沙罗联军的军队吸引拉文蒂卡的军力。
当手下诸将得知杜侞岫一世的军令以后,几乎每个都怒了,乃至连圆桌骑士都犯了暴怒的戒条:“骑士王你明明说了拉文蒂卡会在辛多达等着你,杜侞岫一世还要你去进攻那里,这分明是让你去送死!”
“可是,这没有违反骑士的守则,既然没有违反骑士的守则,我就应该服从自己领主命令,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必死的命令,为什么我们要抵抗呢?”
于是亚瑟再一次压下手下诸将的不满,力排众议开始筹集对辛多达攻略所需的物资,为进军辛多达做准备。等到1684年秋收之后,亚瑟对辛多达的进攻准备完毕,于是正式发动对辛多达的进攻。
安格武六世已经在辛多达布下重重陷阱,就等着亚瑟上门,当亚瑟率军进入辛多达以后,双方在这里接连爆发了数次大战。
尽管在辛多达的战役中,每次大战都以亚瑟胜利为告终,可谓是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可是胜利的次数越多,亚瑟的军队却越来越少,想要在下一次战争中取得胜利也就越难。
“必须要在秋收之前,拉文蒂卡会有新一批援军到来之前撤退了,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凭我们麦洛邱公国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击败辛多达的守军,”当时间推进到1685年时,尽管再怎么不愿意,面对糟糕的战况,亚瑟也只能做出这种判断。
在亚瑟说出撤军的命令以后,诸将们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麦洛邱公国的将领,早就对这种拿麦洛邱公国底蕴和拉文蒂卡死拼的行为忍受够了。
但是就在此时,亚瑟却又接到杜侞岫一世的军令:“亚瑟大公阁下,尽管知道你的军队处于极度危难的状态,但请你发挥骑士的精神,继续坚持下去。我们对麦洛邱城的围攻已经到最后阶段,等麦洛邱城一被攻下,我们就可以前来支援你们,攻下辛多达。”
收到信件以后,亚瑟决定再坚持下去:“我们是骑士,必须要配合领主的战略决策,总有人要付出牺牲。”
面对倔强的亚瑟,在场的诸将能怎么办?战局打成这样,已经不允许他们脱离大部队撤退了,否则随时可能会因为孤立而被拉文蒂卡军队剿灭。所以尽管再不愿意,他们也只能跟亚瑟一条路走到黑。
入秋以后,拉文蒂卡军队的攻势大大加强,在冬季的那场战争中,局势已经极其危急了,亚瑟不得不第二次使出誓约胜利之剑,才让军队勉强支撑下去。但是连亚瑟都看得出来,要是杜侞岫一世再没有什么突破的话,御下的军队真的会崩溃的。
1686年春季,杜侞岫一世与沙罗的联军总算收复辛多达,这为亚瑟的军队吃了一记定心丸。可是随后杜侞岫一世的举动再次让亚瑟的军队愤怒起来:杜侞岫一世拒绝亚瑟让联军从北路南下进攻辛多达的建议,而是选择走底斯徳的路线来支援亚瑟。
“辛多达是拉文蒂卡重要支点,他们不能失去辛多达,所以国王陛下你如果带联军从北路威胁辛多达的话,可以立竿见影的缓解我们压力,迫使拉文蒂卡分兵,”这是亚瑟对杜侞岫一世的建议,这也被手下诸将接受。
可是杜侞岫一世没有听从这个建议,他要从麦洛邱绕道到底斯徳,然后再从底斯徳晃到辛多达。且不说路途遥远问题,就说杜侞岫一世进入底斯徳以后,底斯徳到底是归谁管辖?麦洛邱公国?还是麦洛邱公国的领主?
此时驻守底斯徳的将领,是身为圆桌骑士的凯,在戈沙摩多卷入东岸战争以后,原本负责苏尼福重建工作的凯就被调走,来到战场帮助亚瑟维持纪律。
这几年来,故态萌发试图劫掠郊野的士兵比比皆是,亚瑟一个人监控不过来,他又无法信任那些旧贵族,所以只有将骑士调集过来,才有可靠的帮手,来遏制手下的士兵做出“没有荣誉的粗鄙之事”(亚瑟语)。
凯十分的崇拜与尊敬亚瑟,认为亚瑟在战争中所做的行为可以说是言行如一,乃至于言行如一到让自己愤慨的地步。而相反,亚瑟所效忠的领主杜侞岫一世的行为,那用神界的那来说就是“不似人君”,对亚瑟苛刻到让凯不满的地步。
伟大的亚瑟王啊,你的行为已经配得上骑士的名声,可是你所效忠的领主,真的值得你效忠吗?
在这种情绪的主导下,冲突就发生了。
攻下麦洛邱以后,杜侞岫一世以要修整为由,并没有立刻全力去救援亚瑟,只是派出先头部队先去支援亚瑟。
这支先头部队前行到底斯徳以后,就停下了脚步,要求进入并接管底斯徳,至于什么时候去支援亚瑟,则一概不提。
本来就对杜侞岫一世深深不满的凯,在这一刻终于被暴怒吞噬,他爆发了,命令守城的军队向杜侞岫一世的军队发动进攻,结果两支理论上是友军的军队,就这么当场内讧。
两军在底斯徳打了2天,都不分胜负,于是只能暂时停战,就在两军停战的时候,此时一支出乎意料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底斯徳城下,拉文蒂卡军!
见到敌军来了,凯只能放下对杜侞岫一世军队的仇恨,让他们入城共同防御。毕竟底斯徳城池十分破旧,且不说经过多年战争,要知道拉文蒂卡是主动撤退的,所以在撤退时大肆破坏了底斯徳的城墙。
而麦洛邱公国占领底斯徳以后,由于辛多达的战线极其紧张,导致麦洛邱公国根本没有多少经费投入对底斯徳的重修,这几天凯又在和杜侞岫一世派出的援军内讧,底斯徳城池的防御情况可以说是雪上加霜,这也是凯捏着鼻子把“援军”放进城的原因。
但是杜侞岫一世派来的那批援军实在是拎不清,他们入城以后居然不顾大敌当前,和凯抢起底斯徳的控制权。凯这就倒了大霉了,只能一边和入城的“援军”内讧,一边抵御拉文蒂卡军队的进攻。
结果因为这个原因,底斯徳这座雄伟的城池,这座汉玛多尔人起源之地,没能撑住一个下午,就被拉文蒂卡军队破城而入,而到这个时候,那批“援军”才如梦初醒,停止与凯的内讧。
可是这个时候这么还来得及呢?等到次日早上时,底斯徳沦陷了,这座雄伟的城池,居然被拉文蒂卡一支先锋用了不到两天,就给攻陷了。
“援军”主将在战败以后,毫不犹豫的投降:“别杀我!别杀我!我是贵族!我能换不少赎金!”然后还将责任推卸给凯,“我很能打的!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凯,居然不放我入城,我也不至于被你们抓住啊。”
此刻凯已经心如死灰,他被困守在城主府中,做最后的困兽一搏:“骑士不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我又一次辜负了亚瑟大人对我的期望,无言去见亚瑟大人的我,只能以死赎罪,保住我作为骑士的最后尊严了。”
“两天能攻下底斯徳,还是用军队配置并不完整的先锋队,攻城时调度得力,可见你也是一个优秀的将军,能在我战死之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围住城主府的将领苦笑道:“我一个南方佬哪算什么将军啊?不过我觉得你算是个值得尊敬的贵族,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是来必堡家族的加荷里斯,你将死在我的手下。”
“来必堡家族?那个遇见卢尔沙特斯,让拉文蒂卡与波旁的海接触的芬苏也姓来必堡吧,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父亲,我是芬苏之子,加荷里斯。”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说完人生最后一句对话以后,凯就发出怒吼,带着最后的士兵发起人生最后一次冲锋。
几天以后,一则震撼的消息传出,拉文蒂卡用2天快速攻下了底斯徳,驻守底斯徳的圆桌骑士凯当场战死。而随着底斯徳的沦陷,亚瑟在辛多达的这支军队,变成一支随时有全军覆没可能的孤军。
第四百六十章:海外存远国·骑士王传说(三十三)南下大行军()
当底斯徳被拉文蒂卡先锋队用不到2天的时间就攻下时,这一则消息震惊的不单是亚瑟、杜侞岫一世这一边,乃至于连拉文蒂卡自己人都被震惊到了。
真正负责来进攻底斯徳的主将,是马尔登王朝(拉文蒂卡现任王朝)的族员之一,乃是被安格武六世着重信任的人,也因此能被授予如此重任。
在安格武六世原本的军事计划中,对于这一支奇袭部队能攻下底斯徳是不抱指望的,再怎么说底斯徳也是一座雄伟的城池,再加上有着充足的守军,最快估计也要围攻一个月,才可以攻下。
安格武六世真正的计划,是利用围攻底斯徳,来封锁亚瑟的后路以及支援,迫使其自乱阵脚,给自己遭到机会。即使亚瑟没有自乱阵脚那也没关系,底斯徳被包围了,后勤就无法运过来,那么亚瑟的军队就成为枯水池里的瓮中之鳖。
可是奇袭部队的主将没有想到,底斯徳这座雄伟的城池,居然被自己派出去探路的先锋队,用了2天时间就攻陷了!
先锋队军官的是谁主将有印象,来必堡家族的加荷里斯,这就非常糟糕了,因为来必堡家族不是根正苗红的中原人,而是出生于南方,如果没有波旁的海贸易至今还穷的要死的偏远之地的乡巴佬。
自从数百年前拉文蒂卡开启了北上征服以后,拉文蒂卡最核心的地带属于中原,其次是征服的北方,最后才到南方。
南方佬这句话在一百多年前出现,专门用来嘲笑南方的穷鬼,虽然波旁的海贸易出现以后,南方的情况开始好起来,但是仍然不能改变许多贵族的固有印象。
这时候,主将眼咕噜一转,有了主意,他叫来信使嘱咐道:“你传令去底斯徳,告诉来必堡的加荷里斯,就说这一次攻城时他偶染微恙无法行动,所以真正指挥攻城的军官不是他,而是”
主将顿了一下,这可是大功一件,自己一个人没法独自下决定,想清这一点以后,主将对信使叮嘱道:
“告诉加荷里斯,真正指挥攻城的军官名字先空着,我得和别的大人商量一下才能决定是谁,然后南方佬的老规矩指挥费,由于他破格完成任务,记得要加倍奉上。”
且不提拉文蒂卡在底斯徳的勾心斗角,将视线转回到戈沙摩多军队上。当亚瑟被围困在辛多达时,杜侞岫一世才如梦初醒,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失去亚瑟,于是赶忙按照亚瑟之前的计划,倾尽军队自麦洛邱南下,从北方威胁辛多达。
但是这已经来不及了,当底斯徳沦陷的消息传开以后3天,亚瑟的军队崩溃了。由于亚瑟禁止军队劫掠,本来军队的士气就持续低迷,还能作战除了亚瑟每次都奋勇当先以外,还有就是亚瑟的军饷从来都是足量发的。
不过就算有这两个加成,也无法在以少敌多大战一年以后,继续维持军队的士气,因此在安格武六世又一次围剿中,亚瑟遭遇到第一次惨败,军队在溃散,哭泣、奔跑,只剩下亲卫队与圆桌骑士团还在护卫亚瑟。
望着团团包围自己的敌军,亚瑟心中涌起一股焦躁,自己被敌军四面八方的包围了,而誓约胜利之剑是直线攻击,最多清除一面的敌人,但是就凭现在这点人能否逃出去吗?能否突破阻碍?亚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为了在这里围歼我们,安格武六世布下重重阻碍:西面是去底斯徳,那里已经被封锁;东面是辛多达,那里的军队更多,还有城池之利;而为了防止我们与吾王的援军汇合,北面更是布下敌军无数,根本无法突围!”
战败逃亡的2天之后,亚瑟终于无奈的做出这个判断,因为这两天亚瑟试图朝北面突围的尝试都遭到失败,反而好几次差点被拉文蒂卡的大部队给咬到,所以北边是一条死路,走不下去了。
此时亚瑟所带领的溃军进入了一处无人的村庄,这个村庄可以看出被废弃不久,有被抢劫的痕迹,不过是拉文蒂卡军队在竖壁清野,还是匪盗来抢劫,就说不清了。于是亚瑟等人随便找了间屋子,暂且住下来修整。
“那难道要往南方突围?可是王啊,南方可是拉文蒂卡的地盘,往那里突围不是更容易陷入危险吗?”已经断了一只手的高文担忧的询问着。
“这是死路中唯一的生路,否则我们真的要被围歼在这里,再说南方是光复区,那里住的都是汉玛多尔人,他们对拉文蒂卡征服者也不见得有多忠心,所以我们可以去光复区寻找机会。”
这时候,圆桌骑士兰马洛克,这位仅次于亚瑟、兰斯洛特的骑士站了起来:“既然这样,尊敬的骑士王,我需要带领一部分人来假扮你,继续向北突围作为疑兵,为你争取向南突破的机会。”
面对兰马洛克的请求,亚瑟没有阻拦,因为在亚瑟的世界观中,骑士自然是要毫不犹豫的为领主献出生命,就如同自己对杜侞岫一世所做的那样,而如今自己的骑士这么对自己,亚瑟自然安然接受。
安然接受是一方面,该夸奖的还是要夸奖:“兰马洛克骑士,你没有辜负你的身份,没有辜负骑士的荣誉,圆桌骑士团会记住你的牺牲。”
兰马洛克站起来以后,又有一批骑士或准骑士站了起来,自愿为亚瑟牺牲,接着从溃兵中挑选了一批人,分出一个兵团作为牺牲的疑兵。
由于骑士们一向有战前演讲的传统,通过演讲让士兵们明白他们为何而战,大多数时候都是为荣誉而战,这些话听着让士兵们昏昏欲睡。然而这次兰马洛克的演讲却有了新内容,溃兵们惊恐的得知他们要故意去送死,只为了能让亚瑟活下去。
于是溃兵就炸毛了。兰马洛克他们自愿为亚瑟牺牲,那是他们品德高尚,溃兵们可没有这么高尚的情操,之前是看在亚瑟的领导下他们才跟到现在,觉得跟着亚瑟走能杀出一条血路,如今居然要他们去替亚瑟送死,这怎么能行?
溃兵中不告而别的那批人还算有良心的,缺德的2个溃兵在逃走以后,居然直接将亚瑟的计划给告诉拉文蒂卡军。就这样,兰马洛克要去替亚瑟送死,让亚瑟从南方突围的消息,就这么被安格武六世了解了。
得知亚瑟计划以后,安格武六世一方面派军队包围兰马洛克,让他们真正的送死,另一方面,则对亚瑟派出骑兵追击队伍。
兰马洛克战死了,虽然没能完成吸引安格武六世注意力的任务,但是却不愧为亚瑟授予他的圆桌骑士之名。
亚瑟所率领的残军也被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第二次使用出誓约胜利之剑,剿灭了这一支咬的很死骑兵追击队伍,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然而亚瑟知道,这一招只能用一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