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里不会也出现这么狗血的桥段吧?叶词就这么蹲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等着。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二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
五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叶词怒了。这简直就是在耍人玩好吧。虽然她觉得电视剧和电影里设计的那种桥段实在是非常的狗血离谱,可是,要是什么都不设计,不是更狗血更离谱,更让人愤怒?
就好像现在的叶词一样,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什么在烧一样。她腾的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对着那方墓碑面无表情。她想她如果是个男人,这个时候一定会抽腰带,脱拉链,然后掏出“ ”对着这东西放水泄愤才是。可是,她偏偏是个女人,生来不带这种工具,她做得只能是一脚踩在墓碑上,恶狠狠的说:“喂,那个叫贝拉的,我不管你是死人还是活人,或者是墓碑,你快点给我出来不然,我就直接把你这坟给挖了”
不过,回应叶词如此凶悍动作的除了刀锋丘陵的风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呼啸而过的风在叶词的耳朵边上吹过来吹过去,好像是在嘲笑着叶词一样,让叶词更加愤怒了。她知道有时候策划会有些恶趣味,开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介于自己从来没有遭受过,她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调剂生活。不过,当这样的恶趣味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叶词开始觉得所有的策划都应该被侵猪笼才对,特别是那个叫做望江南的家伙,尤为要被浸猪笼
正在写程序的望江南无由来的觉得自己的背后吹来的一阵阴风,引得他打了一个寒战,碰掉了手边的茶杯。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这声音在嘈杂得跟菜市场没有什么区别的命运资料片设计工作大厅里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最多就是引起了坐在望江南身边的一个策划的注意,他看了看望江南,然后说:“咋了?大热天还打寒战,你抽风啊?”
望江南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热,也没有什么风寒入体的迹象。于是他摇摇头,不在意的说:“没啥,估计是打了一个摆子。”
“你不会是被人下降头了吧。”那个策划,嘿嘿的坏笑了几声,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去去去,我都会被下降头,估计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望江南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说法,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笑了几声,然后又都埋下头去继续写程序去了。
这只是炎炎夏日中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没有人会注意。窗外,知了阵阵的叫着,阳光灿烂到让人的心都开始怒放。
叶词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这个叫做贝拉的死人墓碑还是不搭理她,让她的任务没有办法完成,她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了一件她还没有拿出去的卖的长兵器,开始当做铁铲,挖起坟来。而一边的老四,则十分好奇的看着叶词,当它明白叶词正在挖坟掘墓的时候,居然十分欢乐直接飞奔上来帮忙,用它那大爪子,呼哧呼哧的挖起土来。
这坟墓显然埋得不是很深,所以,没有多大一会,叶词就已经看见了一口棺材了。棺材很是简陋,也不见得是多名贵的木材,式样更是平凡,反正看过去就一口平常到在平常不过的棺材了。就在叶词还在研究怎么开棺材才不至于弄坏的时候,老四这个实诚孩子,直接用自己的大爪子一下就踩到了那看起来本来就不怎么牢固的棺材上,然后……
然后那棺材就咔嚓一声——碎了。
老四忽然很兴奋,这种声音跟他在森林里踩在干燥的树枝上的声音很像,对于,很久已经没去过原始森林的老四来说,这个声音真是勾起了它对家乡的回忆。它竟然高兴的在原地左跳跳右跳跳起来,那兴奋的样子,好像是在跳舞一般。
面对老四的兴高采烈,叶词头上的黑线更加黑了。不过她没有时间在这里黑线,因为她看见一件让她更加抓狂的事情——老四居然对着那已经被踩烂的棺材又伸出了自己罪恶的爪子,打算让那棺材更加烂。
“老四”虽然叶词挖了别人的坟,可是到底没有要让人家尸骨无存的打算,可是老四这一下子似乎是要将这种挨千刀的罪名给自己坐实了。
“唔?”老四的爪子停在原地,它歪着脑袋看着叶词,眼神里大有一种很不开心的表情,它正在赤luo裸的指责着叶词破坏它的兴趣。
“不可以你给我回来”叶词难得板起面孔。
可是对于嚣张惯了的老四说,这种程度的责难似乎并不能代表什么。它一边继续歪着头看着叶词,一边爪子居然死不自觉的已经朝着棺材伸了过去,趁着叶词还没有注意,它“咔嚓”一声又将大爪子踩了下去……
“老四”叶词尖叫起来,万一这个棺材里有什么好东西,就这么被他给踩碎了,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啊我的脸”和叶词同时尖叫起来的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又尖又利,不过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从哪来的声音?叶词猛地的就愣住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四似乎也愣住了,它站在原地,低下头冲着那个已经破烂不堪的棺材嗅了嗅,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表情极度的不理解和好奇。
叶词则静静的看着地上的棺材,因为刚才,就在刚才她看见了有一片棺材板碎片动了一下。真是惊悚。
她正这么看着,老四也这么看着的时候,只看见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居然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她的身体呈现半透明的颜色,一看就不是人。她的头发有些乱,一爬出来就开始大哭:“我的脸我青春貌美,如花似玉的脸,怎么会被人踩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对于这种哭闹叶词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圈里,怎么发生的一切都那么诡异和惊悚?
空无一人的刀锋丘陵,冷冷清清的北部,一方矮矮的墓碑,一具已经烂的不成形的棺材,还有一个不停哭闹的女人……不,女鬼。这都是什么因素?这都是什么特质?
这是在拍恐怖片啊?还是在拍推理片?还是再拍文艺片,或者是喜剧片?
叶词好一会才总算把现在的情况理清楚的头绪,面对还在继续对着老四撒泼打滚的女鬼,叶词轻轻的清了一下喉咙,然后用自己认为最正常的声音问:“你是贝拉吗?”
大概是因为老四的体型太大了,一直到叶词说话为止,这个女鬼根本就没有发现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叶词这下子说话,她才扭过头来看着叶词,上上下下打量了起来,好一会才愣愣的说:“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叶词有些抓狂了。什么叫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面对这样一个头脑明显不怎么清楚的女鬼,叶词花费了十二分精力跟她废话了半天,这个女鬼终于承认了自己其实就是贝拉。她是安德烈的心腹,在这里一直为他看守宝藏,不过她早就死了,但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她的同伴把她埋在了这里,然后在不远处建立了一个营地。
叶词这才明白,原来那个供玩家们补给的营地,其实是多兰盗贼会的下属单位……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真是太乱了。
当叶词从石板里抠出了那块勋章交给贝拉的时候,她居然看了那块勋章好长时间才很尴尬的说:“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叶词想仰天长啸了,尼玛,是谁设计的这个任务?尼玛是谁设计的这个NPC,怎么不直接给她一把刀让她捅了了她得了。
“这是安德烈让我交给你的。”叶词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保持着自己声调不变的情况下静静的回答了贝拉的问题。
“安德烈给我的?”贝拉看着那个勋章似乎十分苦恼,她盯着那勋章看了半天之后才对着叶词说:“你得让我想想,成吗?”
靠叶词真的是要冒火了她有没有这么苦B啊她不过就是想领一下第二阶段的奖励,怎么会卷进这么让人费解的一个任务里现在这个家伙居然还让自己给她时间考虑,她当这是在考虑国家大事吗?
就在叶词的话要喷出口的时候,她的密语频道就响了,说话的是白陌:“我说,你的史诗级任务纠结完了没有?”
“要是纠结完了就不叫史诗级任务了。”叶词的声音里都是火药的味道,听起来只要有个火星子,她立刻就会自我摧毁了。
“怎么了?听的口气好像很不爽。”白陌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有想到立刻得到了叶词咆哮般的诉苦,他一边听一边抠着耳朵,心想,叶词果然是被这个任务给逼疯了,否则一向谨慎慎重的她怎么会出现这么失态的时候。
“那你就给她时间呗,我们先过来打本,反正任务物品这种东西别人也捡不到,你放心给她好了。”听完了叶词的咆哮,白陌很有良心的给了一个不错的建议,“像是你形容的这么二的NPC,我估计,就算你明天再去看她,她也想不起来的。更何况那是个女鬼,你要知道女鬼的记性一般不会太好。”
“好吧,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叶词还是很想把这个贝拉胖揍一顿,可是,事到如今,她似乎只有接受白陌的办法先去打副本了。
那天的副本打得出奇的顺利,没有到晚上十点钟居然打完了,全团都拿到了不错的东西,皆大欢喜。出了副本,叶词直奔刀锋丘陵,想看看那个贝拉有没有想清楚,可是,到了刀锋丘陵,却发现那个贝拉还是枯坐在那里,紧紧的盯着那块勋章,一脸的苦恼。一看这个表情叶词就知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想到,不过,她还是有点不甘心的问了一句:“贝拉,你有想起来什么嘛?”
“没有我才刚刚开始想,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想起来你要知道我已经死了几十年了,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可是很遥远很遥远之前的事情了……”趁着贝拉的长篇大陆还没有冲出口之时,叶词连忙摆摆手让她打住,她苦笑着。
“好吧,贝拉,你继续想,我有时间的时候会来看望你的。”
“嗯,行,你去吧,我要继续沉思了。”
叶词再一次看了这个神经兮兮而且不干什么正事的NPC一眼后,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回到了红湖城,下线。白陌和谭破浪已经用好了卫生间了,不过叶南天和左晓兰似乎还在游戏里没有下来,所以她就进去洗澡去了。叶词自诩还是动作比较快的,反正等她洗完澡出来,却看见叶南天和左晓兰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大家都坐在客厅里不知道说什么,笑呵呵的。
“爸妈,你们下线了?”叶词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了客厅,看见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碗冰镇银耳汤。
左晓兰冲着她挥挥手:“小词,过来,这边喝点冷饮,喝完快去睡觉了。”
叶词一边答应一边走到了茶几边上坐下来便开始喝银耳汤,而左晓兰还在一边就游戏里的问题跟白陌、谭破浪还有叶南天讨论个不停。毕竟他们夫妻是才进游戏的新人,虽然白陌和谭破浪都是小孩子,可是他们知道的可是比自己多多了,所以,夫妻两个一有时间就游戏的各种问题不耻下问。
叶词一边听着他们的讨论一边喝着银耳汤,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很美好,似乎所有的美好都被集中在了现在。回想起来,上一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这样的多姿多彩和幸福。
“对了,小词,你明天和白陌早点起来。”
“做什么?”叶词好奇的看着左晓兰,现在她在放暑假,虽然她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可是左晓兰和叶南天对于已经上大学和的叶词和白陌是很宽容的,早上一般不叫他们起床,只会扯着嗓子喊谭破浪起来温书。关于这一点问题谭破浪表现的十分的哀怨,不过,谁叫他马上就要升高三了呢……
“破浪要开学了,你们两个明天去送他去学校,顺便开下家长会。”这种事往年其实都是左晓兰和叶南天来做,不过现在这两口子正在沉迷游戏中,所以,理所当然的将这种事委托给了家里的另外两个孩子。
“不是吧,妈,人家是让家长去唉。”叶词只觉得今天自己一直是在黑线中度过的,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在游戏外。
“你们是哥哥姐姐也算是家长了。而且在放假前,我已经跟他的班主任打过电话了,破浪的成绩很好,在学校表现也不错,不用你们去头疼什么,你们只用去坐在那里装作有个人在就行了。”左晓兰虽然不去学校开家长会,但是不代表她就不管谭破浪。对于管小孩子,左晓兰绝对是做到风筝政策,那根线绝对紧紧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其他的事情就让孩子自己去发展吧。
听到这话,不但叶词一脸的黑线,就连谭破浪也一脸的黑线了,他还以为左晓兰是因为玩游戏不想管他呢,却没有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原来不管什么事情都已经被牢牢的掌握了……
“干嘛?你们不愿意啊?”左晓兰说完了,却看见三个孩子沉默着,于是挑起了眉毛瞪着排排坐的三个小孩实行高压政策。
“没有。”三个人立刻很一致的摇头,然后异口同声的回答,那叫一个整齐,那叫一个响亮。这样的表现让左晓兰很是高兴,于是又每人赏了一碗冰镇绿豆汤。
第二天一大早,叶词和白陌就被左晓兰拖起来了,催他们洗漱吃饭,然后快点上路,不然就耽误了谭破浪报名的时间。当三个人被打包丢出了家门之后,叶词还有一种没有睡醒的感觉。
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叶词望着谭破浪说:“我说,你们开学可真早,现在这暑假才过去一半啊,你们就开学了啊”
“这已经不错了,没让我一天不放就不错了。”谭破浪也打了一个呵欠:“真不知道中国什么时候才能不高考啊,这日子也太不是人过的了。”
白陌伸了个懒腰:“行了吧,你就做梦好了,这高考是从上个实际七十年代就开始了,也就是从爷爷奶奶他们那时候就开始了,你想那么简单的就废除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多大年纪做多大年纪该做的事情。”叶词拍了拍谭破浪的肩膀:“你就不要想这么不切实际的问题了,好好念书,再熬一年,你就算是彻底解放了。”
“就跟你一样?”
“嗯,差不多。”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倒是气氛良好。因为从叶词家到谭破浪的学校有点远,所以,三个人便等着公交车,今天是高三的开学,虽然并不是上学的高峰期,但是,面对潮水一般的上班族,三个人还是小小的感叹了一下,生活可是真不容易啊。
总算到了谭破浪的学校,报名的地方居然排起了几条长龙。谭破浪他们学校是省里面有名的重点高中,每年到这个学校上学的学生可是挤破了脑袋,这倒是每个年级开学的时间都不一样,不然的话,这报名的时候就太乱了。
当年叶词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出去的,不过,对于现在的叶词来说,这已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毕竟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她站在人群的最后忍不住咂舌:“我的妈呀,你们学校念书不收钱啊?”
“你念书不要钱啊”谭破浪白了叶词一眼:“我们学校没少要钱才是真的。”
“这么多人挤着报名,就跟印钞机一样。”这个状况让白陌也很有感触,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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