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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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的游戏-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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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联盟这边也有突发事件的,总平衡不会那么容易被打破,过几天我们再来看就知道了。”
“我看城堡就要被攻下来了。”偷耳朵的怀疑地看着前面。
“被攻下来了就成为部落的城堡呗。”克丽珊娜嘲讽般回答。“那些npc也够傻,怎么不会跟着撤退呢?”
我心里一动,看向克丽珊娜,她似乎也觉得刚才语气有些过分,转而认真地解释道:“战场上的堡垒当然可以被占领,最严重的是整个战场被占领,然后系统自动把战场设定到下一个相邻的区域,直到推进到一方的主城为止……不过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因为要照顾新玩家,新手村附近至少不会被设定为战场。而且如果真的完全一边倒,公司也会对系统作出一定的变更,调整平衡,总之,谁都消灭不了谁。”
“原来最后还可以作弊……”我自言自语道。
“玩家可以最大限度地对战争进行影响,并不仅限于作为一个小兵……现在我们去找那个怒爪吧,改天去我们的主场,那里是最大的战场。”
讨厌的失重过后,我们又回到了战场入口处。克丽珊娜愣了会儿,似乎在跟那个军官进行沟通,那个军官突然向我们行了一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克丽珊娜。
“又是什么?”紫金梁好奇道。
“这是我们可以在这里活动的保证。”克丽珊娜甩了甩手中的信件。
“不是奖章么?我还想挂起来看看帅不帅呢。”游走地狱惋惜地说。
“我们总共才杀了三个人,奖章那么容易拿到就没有意义了!”
“怒爪在精灵主城,是我们来时的方向吧?”我总觉得克丽珊娜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是战场中的哪一幕让她联想到了什么?
“嗯。”克丽珊娜应了声,不再说话,低头沿路跑去,我们也一个连一个恢复成了五人纵队。
“你似乎有些不高兴?”我忍不住发了一个密语。
“还好吧。”我正以为她不会给我回话,心里隐约有些失望时,终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不知道我是否也可以影响到她的心情?
“刚才我们撤回来的时候,我觉得不应该只让那些npc们在那里拼命,我们应该一起行动,你也看到我们身边的玩家还有不少吧?”
“嗯,你就为了这个不高兴么?这我们可是有点儿冤了。”
“为什么?你也觉得不应该去帮忙么?”克丽珊娜紧接着问道。
心里莫名的窃喜,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即使在现实社会,又有多少选择那么做的英雄呢?在游戏里就更不会有人为了npc们去拼命了,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是没有思维的npc,我们只是把它们作为工具不是么?虽然当时我也有种冲动想要冲下去,但也只是冲动罢了。”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你当时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我知道你心中的犹豫,知道你知道玩家不会为了npc,为了虚拟的爱国主义而把自己陷入险地,所以你当时也是什么都没做吧?”
又是长久的沉默,前面似乎有两座高塔由半山腰直插入天空,在雾中朦胧着身形。
“在现实里,你会做那样的英雄么?”克丽珊娜突然问道。
“不会。”
一口气哽在喉咙,我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会”或许该是最有利的答案吧?可我确实不会去做那样的英雄,尽管我会因此而鄙视自己。那么回答“不会”又会让克丽珊娜对我怎么想?
至少我还有个说真话的优点,我这样安慰自己。
“那么在网络里呢?”在我以为没必要继续这个话题时,她突然又问了一句。
“如果我足以改变一切,我会冲上去;如果我不足以改变一切,我会希望旁边出现英雄——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煽动者和组织者,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了。”
说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充斥了脑海,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之所以在网络里会这么做,是因为这里的死亡还没有达到让我承受不了的地步,而现实里的英雄……正因为他们都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之重,所以才应该被称为英雄。”
二十八
    作为精灵主城的两棵巨树似乎可以带动周围的树木生长一般,越靠近巨树,林木生长得就越高大,越粗壮,而最高的却也只有中央两棵巨木的一半。两棵树树干直插云霄,树冠已被层云蒙住,看不真切,难怪我们在远处还误以为是建在半山的两座高塔。
通过了绿光森林,眼前一湾湛蓝的湖泊阻住了去路,四面各有一座白玉浮桥直通中央的小岛。湖边偶尔高大的树人巡逻经过,震得地面一阵颤动。
克丽珊娜把那封“混”来的信交给了桥头的精灵守卫,守卫皱了皱眉头,似乎很勉强地放行了,难道真如弗雷将军所说,人族与精灵的关系如此恶劣?通过白玉石桥,站在湖心的小岛上,更加震撼于树木的巨大,两棵树中央是白玉石碓砌的城墙,透过敞开的城门更可以看到里面华丽的宫殿。两棵树的树枝和叫不出名字的粗大藤蔓杂乱地翻卷在一起,倒似给下面的宫殿盖上了一顶大帽子一般。
观察了一路,我们才发现宫殿周围都是些政府建筑,民居大多都建在了树上,询问过卫兵,才知道这两棵树叫做生命古树,而大德鲁伊怒爪正在生命古树的根部研究古树最近出现的一些问题。我们沿着两棵大树的根部溜达着,树干上似乎是天然长成的阶梯四通八达,许多木制建筑依附在古树的树干上,还有些则藏在古树的树洞里。终于跑到了守卫所指的方位,几个精灵守卫在门口站着,肩膀上托着黑色的夜鹰。
“停下,人类!不论你们有什么原因要进入这里。这里似乎成为了一些不明的生物巢穴,进入前你们最好先确定下自己的实力!”为首的守卫举起手臂挡在了树洞中间,肩膀上的夜鹰则展开了黑色的翅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叫。
“看来不让进去。”游走地狱悠闲地说道。
“让我想想。”克丽珊娜说完就一副沉思的模样一动不动。“是怎么着来着……”
“……记起来了,要先从几个任务做起,获得进入的资格,再说里面的精英似乎比我们要厉害一点,我们现在要努力升到40级咯。”
我们现在都是38级半,但现在升级速度已经慢了不少,看来又要等上一天才行。我本来就是在一个地方呆不住的人,总想不停地跑来跑去,恨不得一直可以体验着新奇的东西直到游戏结束或者我对它失去兴趣,精灵的领地我们都没有来过,转转也很不错,但比起亡灵领主的任务就要差上许多,而且就算到了40级找到怒爪,说不定又会给个50级的任务,看这任务的架势,天知道最后见到亡灵领主时我们是不是都60级了。虽然是游戏的常规伎俩,我却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浮躁,不停地撩拨着我的心神,说不出的难受。
“先要做几个低级的任务积攒下好感,还有个低级任务的后续是有关这个树洞的,那么我们先熟悉下主城的情况,我去接下任务,现在分头开始吧。”
克丽珊娜似乎有所察觉地瞟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而开始我们练级前的“惯例训话”。
“这里没有魔法师训练,你可以去看看采药,这里可是草药的大本营。”都散开后,她对愣在原地的我轻声说道。
“哦。”我现在的热情并没有那么高,虽然现在还有不少草药原料等待炼制。
“怎么感觉你很烦似的,有什么急事么?”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树后,怅然间忽然收到了她的密语。
“我觉得这任务太麻烦了,如果我们都到了顶级多好,就可以随便体验这里的一切了。”
“呵呵,那游戏公司还赚什么钱啊?”克丽珊娜笑着说道。“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不仅仅是游戏公司的圈钱门道,在现在的游戏规则下等级是限定某些东西的必须条件啊,而且一上来就满级,再回过头做任务就没什么意思了不是么?我记得这还是你说过的。”
“我明白……只不过是发点牢骚罢了,虽然有许多任务让我们不会觉得那么枯燥。”
“真的?小心女人的第六感噢。”
“是真的。”我慵懒地回答。“我觉得现在等级制游戏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顶点。不同的游戏虽然都有不同的额外限制,但本质上都是延续着等级制度,不知道划时代的新模式,或者集大成的新游戏会什么时候出现。”
“这个游戏不够集大成么?”
“唔……看看再说吧,我总是没办法把一件事情坚持到最后,纸上谈兵,叶公好龙,掩耳盗铃……似乎什么糟糕的成语都可以用到我的身上。”
“你又开始妄自菲薄了,你不知道不该在一个女孩面前谈论这些么?难怪你总泡不到mm。”
“这不该是你说的话吧?”我哑然失笑道:
“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人,但我既然不是那样的人,与其提心吊胆的不停担心穿帮,还不如一见面就告诉她实情,这对大家都好。”
“女孩儿可不都像你那么想,她们许多可都是被骗上贼船的哦~结果到后来嘴上说着上当,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再说下去我都要以为你是个男的了,人各有志——或许这个词用得不太对——我对这件事保留自己的态度和处理方法。”
刚说完,一个念头划过脑海:我为什么这么不耐烦呢?叶公好龙是一个原因,我的性格缺陷我从来都承认,可游戏在我这里只是一种娱乐,又何谈叶公好龙?难道是我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么做是在浪费时间么?是不是长期的正统教育在悄然地发挥着它的作用?
小时候的经历会在心里悄悄埋下种子,然后悄悄发芽,悄悄影响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我们却可以完全无法察觉。难怪在小学我们就开始学习思想政治呢,只不过是为了在我们埋下一颗种子!背不下来不要紧,因为你直到上博士都要考思想政治;不知所云不要紧,等到我们长大了,可以明白其中的意义了,就会不知不觉间让它来支配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把它牢牢地烙在我们的脑子里,延续几代人的庞大洗脑工程,真让人肃然起敬!让共产主义成为宗教,原来我们还生活在欧洲的中世纪,没有相应的精气神,我们又何谈民族的振兴?又或者我们之前的各个朝代都在进行着同样的故事,而我们不过是自觉地延续了那个传统?
想不通,不过不要紧。这不是我所能够改变的,也就不是我应该去想的,那么我也就顺应着活下去就好了,我不会去做那个英雄,却在等待着他的出现——又或许我的想法根本就是错误的呢?我若果真的被洗了那么久的脑袋,又怎么能保证现在的想法是正常而又准确的呢?
没有结局的思考,但我还有阿Q的精神可以解脱这一切:我只是个小民众,不是么?
游戏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我也总要活下去的。
二十九
    想做一个聪明人是每个人的梦想,但一个聪明人的苦闷与无奈却少有人知,至少我知道,我的这一天就在这样的情绪里结束了,退出游戏,我把想法写在了准备好的笔记本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胡思乱想”,结果一些奇妙的或自以为奇妙的想法要么忘记了,要么以后又想通了它们的错误。后来,我就把它们记在了笔记本上,作为我另类的日记,也算是我这碌碌一生的证明吧。
已经写了三分之一的厚度了,我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一种奇迹。想到这里,我笑了笑,是不是把这个奇迹也写进去呢?没有动笔,因为我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在梦里,我遇到了克丽珊娜,她像仙女一样时隐时现,裸露着美好的身体纠缠着我,我一次次地想要挣脱,却总是看到她的微笑,黑头发的,黑眼睛的,白皙肤色的美丽的微笑。
第二天醒来,我并不打算让克丽珊娜知道自己的绮梦,偶尔偷偷瞟上她一眼,当然玩游戏就会有些不专心了,只是心里会奇怪:我昨天并没有对她胡思乱想才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是想法日积月累的大爆发?想到这里,我的脸又红了。
任务并不很难做,有些太过低级的前奏任务让我的不专心可以心安理得,后来一些高级的任务就离战线比较近了,也会碰到部落的玩家,还好没遇到很强的就是了,大半天过去,总算升到了40级,只是我还是不怎么高兴——这里没有法师训练师。
“这里也没有术士训练师!”游走地狱现在终于可以向门卫询问了,却得到这么个让人沮丧的答案。
“这里也没有圣骑士训练师。”克丽珊娜耸耸肩,轻松地说道,倒把游走地狱气个半死。
“先去找那个怒爪吧。”紫金梁刚学完技能,意气风发地说道。40级算是个门槛,进入之后会有一大批技能和任务,所以数他和偷耳朵的最惬意。
这次守卫倒没怎么为难我们,就是态度仍旧不怎么样,讨厌的失重过后,我们进入了树洞。洞的四壁散发着淡蓝色微亮的光芒,显得朦胧又神秘,细听似乎有呢喃耳语传来,又好像是平静的海潮的声响。脚上清晰的柔软质感传来……
“是不是高级木质地板的感觉啊?”我轻声地问身边的克丽珊娜。我早就发现游戏传来的感觉有些不真实,似乎被美化加工过,与我在实际中的感触总会有些差别。
“咱们也有一天踩着高级木地板玩游戏啊~”
克丽珊娜白了我一眼向前走去,倒是游走地狱在那里感叹起来,紫金梁跟偷耳朵的则夸张地跳起来,在“地板”上狠劲地踩了几脚。
“以后我家装地板就照这感觉来!”紫金梁意犹未尽的说。
我们一群人正在那走神,干瘪的声音沿着树洞回响着,一只类似蚂蚁的大甲壳虫摇晃着肥大的身躯走了过来。
“开打!”紫金梁正在兴头上,看到39级的单个精英怪马上就冲了过去,一阵乱打,大蚂蚁倒在了地上。我们发现虽然它的血相对39级的精英来说并不多,但是护甲就要厚得多,紫金梁的大锤砸在甲壳上“梆梆”响,还有被弹开的趋势。而我的火系魔法在树洞里似乎受到了限制,就像在水气丰富地区一样,只是火系法术对这里的怪不会造成额外伤害,但也不会产生额外的威胁值。
“掉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说是回去交给铁匠看,或许是不错的锻造材料!哈哈”紫金梁举着捡到的一块甲壳欢呼道:
“说不定以后还要经常过来打材料呢。”
跟着克丽珊娜七拐八拐,跑遍树洞和分支,找怒爪的时候也把接到的几个任务都作了一遍,打boss的时候还掉了一件蓝色皮甲,让偷耳朵的兴奋了好久。就这样边走边打,终于在尽头的一个洞里找到了怒爪。现在已经离开了蜿蜒的树洞,不知道来到了地下多深的地方,除了溶洞中央的一湾水潭,远处竟然还有红色的岩浆在流淌,而怒爪正蹲在水潭边,似乎在观察水里的生物情况,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家伙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所以才躲到这么深的地方的吧?
克丽珊娜把信件交给了怒爪,怒爪的年纪看来真不小了,眯着眼睛盯着信件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噢,是弗雷的信件啊。”
一句话把我们噎得够呛,只听到他接着说:“呵呵……他还是那么个语气,现在他也得有五十多岁了吧?怎么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阵废话)……嗯,我正在这里研究生命古树最近出现的不明生物的原因……就是你们进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东西,它们似乎是普通的白蚁,受到了某种力量,甚至是生命古树的力量影响而发生了突变!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这让我想到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而梅菲德尔将军是唯一一个经历过那次事件的人了,希望你们能够把我这封信交给他,记住,这很重要,比你们在外面的战争还要重要!”
接受了信件,我们按着原路返回,路上的蚂蚁又刷新了,让我们头疼不已,除了兴奋的紫金梁。出来交过任务,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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