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辛苦……”
她指着他。“放屁!你会知道?”头好晕,他怎么会变成两个?她眯起眼想仔细看清楚,可是眼睛又湿湿的,连脸颊都湿湿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不过是玩玩的……”心好痛,眼睛好酸。
“宝穗。”
他走到她身旁抱住她,尽管她拼命挣扎,抡起拳头搥打他,他都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放手!放手……你放开我……”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她的挣扎渐渐被熟悉的怀抱所驯服,最后软倒在他怀中。
再度感觉到熟悉的胸膛,她的泪掉得更厉害。
“别哭。”
以指接过掉下的泪珠,他情不自禁地以唇吻去她颊上的清泪,轻柔的力道说明了他有多珍惜她,她内心里一闪而过的种种伤心与他温柔呵护的举止一对照,泪更是委屈地掉得厉害.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已经戒掉……我已经戒掉想你……戒掉爱你……”
他突然用力地吻她,许久后才离开。
“我不准你戒掉想我、戒掉爱我。”他怎么能让她一步步远离他呢?曜骈吻住她,决定让她再次熟悉自己,再次确定她无法离开他。
热情的火焰像灿烂的火凤凰,在两人间展开最美丽的舞步,将两人紧紧围在一起,时间停在永恒的那一刻,激情涌上,纠缠的身躯在夕阳下成为一体……
******
她一定是疯了!
她不是发誓要远离他的吗?为什么昨晚又违背自己的誓言?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身后,只要有一举一动,她就会往前移一点。
百卫门宝穗将身子往床边移,只差一寸身体就要滚下床去,突然腰上多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她往床内捞,身子一翻平躺在床上,却意外让她正面迎视一直想逃避的人。
“这张床足足可以睡四个大人。”
曜骈光裸着古铜色胸膛,眼神带点儿戏谑,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依旧搁在她柔软的腰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电光石火间,房内响起轻脆的声音,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掌心传来刺麻的剧痛,沿着掌心往上蔓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愕愣地睁大眼看着他。
曜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拉下脸颊旁的手。
“气比较消了吗?”
瞪着他脸颊上非常明显的红印子,她硬是咽下心底的愧疚,轻哼一声。
“这巴掌是为昨晚。”
“昨晚两情相悦。”
她瞪着他。“你将我们绑到这里来,还敢这样说!”
爱恋地抚摸她的脸庞,轻柔的举止让她心房禁不住颤动。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不会让你再对我有任何误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她仔细地看着他,很想在他脸上找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她却只看见他一脸严肃。
“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他以指腹滑过她的脸颊。
“为了不想让你再像三年前一样带着误会离开。”
“三年前是你什么都不解释,只说了一句要离开便走人,我根本不了解你,你要我怎么想?”
“所以,当以后你对我有所误解时,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见她沉默不语,他低首啄吻了她的唇一下。
“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就如同我现在相信你一样。”
她偏过头斜看着他。“真是我的荣幸啊!”
这妮子,他惩罚性地捏捏她的鼻子,她随即躲了开来。
“别捏我鼻子。”
“那我吻你行了吧?”从刚才他就很想好好吻她了。
曜骈从未这么渴望一个人,渴望到让她介入他的生活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够在他身边。
曜骈空出手从一旁捞来一样东西,他努力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你将它遗忘在我那里好久了,我一直等著有一天将它归还。”
一只完美的玻璃石艺术品,里头包着粉透色的心型,看起来像是镂空的,但却又有着颜色,而且里头还放着一颗颗星沙。
她认得这颗玻璃石!百卫门宝穗错愕地看着他,眼眶里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将玻璃石塞在她手里,他拉着她坐起身。如果再让她用那么撩人的性感姿势躺下去,他不保证今天之内出得了这间房。
“还记得吗?”
“傻瓜。”
她捧着玻璃石,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舍不得地揉揉她的头。
“我本来想你应该把它丢掉了。”爱不释手地看着玻璃石,她不禁抱怨。“那时候将它扔还给你时我就后悔了,再怎么说被你给甩了,我至少也要拿样东西回来。”
“你怎么不来拿?我知道你很喜欢这颗玻璃石的。”
她瞪了他一眼,努努嘴小声地道:“自尊心作祟,拉不下脸再去找你。而且你那时候真的太让我生气了!”听见他爽朗的大笑,她生气地给他个白眼,气愤地拉住薄被下床。“浴室在哪里?”
他指指一旁,身子优闲地靠着床头,头枕在臂上欣赏她仅围着条薄被的模样,阳光照射在她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疑,他的眼中慢慢染上一层欲望的火焰,恨不得将她身上那薄薄的一层被单烧成灰烬。
百卫门宝穗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尴尬地马上冲进浴室。
抵着门板,胸膛快速起伏,都已经躲到浴室里来了,还能听见他的笑声。
将水龙头打开,热水很快地流泻而下,浴室充满热气,她很快梳洗一番。
曜骈斜靠着墙,双手交叉抱胸。
“必须要告诉御书他的身分。”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大力打开,站在门中央的是带着一脸愤怒的百卫门宝穗,雾气充斥在她四周,让她的怒气看来颇具威胁性。
“说了那么多,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她不该相信他!百卫门宝穗围着浴巾走出浴室,长发还滴着水,她捞起地上的咸干菜想折回浴室穿戴。
不意外地,她在半途便被曜骈拦截,也不意外地,她送他一个白眼。
“他毕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要他一辈子都喊人家爸妈,却喊你姑姑。”
“他喊我什么是我的事。”
“不要忘了,他是我的小孩。”
她蹙紧眉头。“是吗?你抚养过他吗?我生他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不能这么不公平,我并不知道你怀孕。”
她冷哼。“我不认为你会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有将她放在心上,不该是三年来都没有找过她,她也不认为百卫门这个姓有这么难找。
“你又是这样,老是误解别人的意思。”
“真是抱歉,我误解了你的意思。”她冷嘲热讽一番后进入浴室将门甩上,以极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载我和御书回去。”
曜骈没有说话,他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在她耳里听来都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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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骈无奈地开车将百卫门宝穗和御书送回家,御书根本是被她从睡梦中挖起来的,揉着惺忪的睡眼跟着上车,躺在后座上又睡着,当车子抵达百卫门大宅时,御书仍旧熟睡。原本曜骈想抱他进去的,但百卫门宝穗不肯,叫老管家抱御书进屋里去,就是不让曜骈踏进百卫门家大门一步,曜骈也明白,人一旦在气头上是很拗的。
“宝穗……”
回答他的只有惊天动地的甩门声。
他扶着额不禁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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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瓶子没什么特别的,常务真的要复制它做年度香水的瓶子?”研发部长看着秘书送来的古董瓶,心底产生疑问。
秘书苦笑点头。“常务还千交代万交代在复制时要小心点,因为这个古董是百卫门家非常重要的物品,不能打破。”刚刚拿来的路上她可是一双手抖个不停,要是不小心打破了,她赔上一条命都不够。
中山部长一听,困难地吞咽口水,赶紧将手中的古董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
“这么贵重的东西,常务居然要用它来当年度香水的瓶子?”
“这你就得问常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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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务,M&O的社长想见您。”秘书打开门询问。
“不见!”百卫门宝穗立即拒绝。
“是。”秘书出去没多久又打开门,这回她脸上多了复杂的神情。“常务,M&O的社长坚持要见您一面。”
“说了不见!”
“是。”秘书回答得有些迟疑,却也只能照做,可是门才关上没两秒便又再度被打开,这回秘书脸上的表情不只是复杂,还夹杂着无奈。“常务……”
“片山小姐,我自认为我的回答很清楚。”百卫门宝穗怒气高张地抬起头。
“可是M&O的社长说他握……握……握有常务的裸照……”裸照的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假的,可是端看常务和石社长两人这段日子来的互动,倒像是相识已久的恋人。
百卫门宝穗气得拍桌子跳脚。
“叫他进来!”
“是。”得到离开的机会,秘书连忙退出门外去请人。“常务,石社长到。”常务最近的脾气真是教人不敢恭维,她从来没这样过啊,就算在公事上有什么麻烦,也没看她发这么大的火过。
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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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百卫门宝穗气到不行!
曜骈反而悠哉地在沙发上坐下与她面对面,看着她气黑一张脸,头顶几乎快冒烟。
“你笑什么?”不见他,他却找出那种不入流的借口!
裸照?哼,他真敢说!如果传出去,她在公司还能待下去吗?
“我想我们有好多事情要讨论。”
“和你没话好说。”
“真的吗?例如……御书的事。”
她眯起眼。“你的语气像是在威胁我。”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她更生气。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要回你和御书。”他忽然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石柃——”
“曜骈,我的名宇是曜骈。”
他的纠正让她感到困惑。
“你的名字明明是石柃。”
“不,我的名字是曜骈,那是我弟弟的名字。”
“弟弟?!”她错愕不已。
“我有个双胞胎弟弟,我想你那次见到的应该是我弟弟。”
百卫门宝穗捂住嘴。
天哪!
那天她劈哩啪啦地骂个没完,还出手赏了他一巴掌!
我的天,她完全搞错对象了!
“你不用感到愧疚,因为你并不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弟弟。”他看出她心中的想法。
“都是你,让我打错人!”她恼羞成怒地指着他咆哮。
“没关系,对他来说,应该常常遇到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说,常常有女人认错人?”她眯起眼冷冷地看着他。
“吃醋了?”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的私生活怎样都不关我的事。”
“你知道吗?我不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女人,但你是唯一一个令我魂牵梦萦的女人。”
他的话让她面红耳赤。
“你……你少假情假意,谁不知道你说这么多就只是为了御书而已。”她不会再上当了。
“御书我要,你,我也要.”她的固执是他的挫折。“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固执己见,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相信我说的话?”
她别过头去,刹那间沉默下来,她仿彿在思考,而他在等待她开口。
“如果今天没有御书……”
“今天不管有没有御书,你还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就是会要回来,如同你对自己东西的执着。”他依旧记得她就算再不愿意,但为了要回自己的东西,她可以说服自己去接受,他当然也记得她的回覆。
“你……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看着曜骈,百卫门宝穗却迷惑了。
第九章
曜骈躺在躺椅里看书,电话却在这时响起,他接起电话没多久便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车子开进日本帝国饭店的停车场,停在专属的位置,下了车他立即走向专用电梯,电梯往上升,他拨了通电话到大厅柜台。
“柜台经理呢?客人在总统套房里了吗?其他人的住宿你安排得怎样……好,有需要我再通知你。”当电话挂断时,电梯也正好停在饭店顶楼,门一开便是总统套房大门,这整个楼层都是总统套房的范围。
才刚按门钤,门就已经打开,一名身着紫色越南服饰的女子站在他眼前。
“宗主呢?”
“宗主等你很久了。”
一路往隔壁的房间走去,还未踏进去便看见哈里斯坐在古董椅里,修长双腿交叠、两手搁置在扶手上,正冲着他微笑,这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你终于来了。”
“宗主。”
“最近……银羽有和你联络吗?”
曜骈被问傻了,徘徊在答与不答之间。
哈里斯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听见这问话,曜骈便明白,宗主已经知道了。
“宗主已经知道了?”
“知道?我该知道什么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哈里斯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曜骈坐下。
“银羽在公海上的无人岛屿。”
“度假呀?真好。紫羽,你说我是不是该和银羽多学学,也好好去度个假?”
端咖啡进来的紫羽一听连忙抬头,一个不注意,手中的咖啡便溢了出来,她开始手忙脚乱,曜骈立即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杯放到桌上,随即拨了通电话要饭店人员上来泡咖啡,但哈里斯却出手制止。
“不用了。紫羽,再去泡一杯。”
“是……宗主。”紫羽将咖啡杯收走,马上又泡了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回来。
“蓝羽,银羽这个假度得太长了点吧?”哈里斯执起杯耳品味好咖啡。
“宗主——”
“银羽有跟你说过在日本发现的古董吗?”
曜骈仔细一想。
这阵于为了百卫门宝穗和御书的事,他根本已忘了这件事,但他记得局似乎有说过这么一回事。
“银羽是有提过。”
“那么你让银羽到无人岛去「度假」,就表示你打算接下他的工作啰?”
“是。”
“很好,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古董在哪里了?”
曜骈被问傻了。局是不是有说过古董在日本的哪里?
“紫羽,将资料拿给蓝羽。”哈里斯将咖啡杯置于扶手上,撑着额优闲地偏头看着他,却对缩在角落的紫羽下命令,紫羽走进来拿出资料放在曜骈面前。
曜骈看着资料夹上非常醒目的路易王朝皇徽。
“里头的资料写得非常详细。”哈里斯斜睨着他,从一开始便绽放的笑靥忽然迅速消失。“明天午夜十二点前我就要拿到东西。”
曜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迟疑了会儿后缓缓翻开资料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娇柔中带着冷情的容颜,固执地抿紧小嘴冷冷地看着镜头。
他的身体瞬间因惊愕而僵凝住,久久不能自己。
哈里斯的脸上再度绽开俊逸的微笑,好冷……好冷……
******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坐在车子里,曜骈的脸上出现前所未见的烦躁与不安,按下车窗,外面的声音窜进车内,突然间变得很吵。
曜骈仔细回想曜驹一开始所说的话,才发现他有告知他古董在Lafa,但他那时并不知道Lafa是百卫门旗下的家族企业,更不知道现在归百卫门宝穗管。
拢过发丝,紧紧揪住一会儿后才放开,似乎想让自己的头脑更清楚点。
明天午夜十二点……
“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裁,请问是要回去吗?”
“到Lafa。”
******
百卫门宝穗拿着刚完成的年度香水样品,瓶子里的香水从各个角度看模样都不同,摇晃下还会有流沙的错觉,香水瓶平凡中带有特色,接近三角锥的淡色瓶身上镶了几颗碎钻,恰巧就镶在香水流动的地方,让整瓶香水像极了天上的星河。
她露出满意的笑容。
“什么事那么高兴?”曜骈带着笑靥出现在办公室,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又不经秘书的通报闯进来了。
“你又没经过秘书那关了。”她将香水搁在桌上,起身绕过桌子走向他。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桌上那瓶香水,迅速将视线移回到她身上。
“来看你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他对她露出古怪的笑容。
“我不一定要见你的。”她高傲地扬起下颚,拉过桌前的椅子坐下。“有事吗?”
“你肚子在叫了吗?”
“咦?”
“我想你应该忙得连晚餐都忘了吃吧!”
经他提醒,她还真感觉到肚子在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