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读过。”她故意装糊涂。
“嘿，看不出来。这么漂亮一女的居然还是文盲啊”
“谁是文盲啊。”卓颖随手拿起物架上一包饼干就砸过来。赶紧逃。
29
终于到家了，我的手差点提断了。把东西往冰箱使劲塞，可还是留下很多装不下。
“卓同学，装不下了，怎么办？”
“没关系，装不下的都吃了吧。”卓颖满不在乎的说。
“天，那么多。你吃吧，我可不是猪八戒。”虽然上次搞活动我戴的是猪八戒的面具，可那也只是面具啊。
“不好意思，本姑娘从不吃这些东西。”
“那你买这么多干嘛？”
“给你吃啊 。听说失恋的人要买很多东西，吃很多东西才能安慰受伤的心灵。”
“谁告诉你本少爷失恋了。我女朋友可是一火车都拉不完。”奇怪，她怎么知道的。但我还是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
“昨晚上你自己说的啊。死命缠着我说了一晚上你和那个女生的事情，烦死人了。”
晕，不可能吧。昨晚我回家后不是直接躺床上睡了吗？什么时候缠着她讲故事了。
“你，不开玩笑吧？”
“你看我这样子像开玩笑吗？”
我盯着她的脸看了一分钟：“不像。但是你的睫毛好长。”
她居然害羞的脸红了。真是个闭月羞花的女人。
“那我昨晚都说了什么？”
“不告诉你。”她说完躲房间里去了。
30
龙磊问我分手后怎么想。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以前我和楚楚在一起的时候她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她说，苏通，假如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当时我吻着她的眉毛温柔的说，不会的。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她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呢？我立即举起右手发誓，如果有一天我不要楚楚了，我一定……话没说完就被楚楚捂住了嘴巴。老套，她说，但是我喜欢。难道……你就不怕我也会不要你了吗？她邪恶的笑。你敢。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当然……不敢。我已经在心里对自己说过了，今生都不会离开你。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我一定被警察抓起来关进监狱……判刑十年，罪名就是欺骗纯情美少男的感情。我抢着说。
唉，叹口气，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龙磊，干嘛问这么现实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老实回答。
“人必须面对现实，如果总是活在过去活在回忆里会一直很痛苦。苏通，虽然你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不愿面对现实。”
“哪有。”我笑着说，“从来就没有的事。我只是最近比较忙，不然早就又有一个女人了。”
“忙着忘记？”龙磊望着我，“跟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
“说吧。”
12爱情就像大便
31
“非洲有一种猴子，很聪明很聪明。科学家想捉住这种猴子用来研究。他们带了许多先进的武器和捕捉工具去抓猴子。可是猴子太聪明了，根本抓不住，最后只能无功而返。让人奇怪的是，当地居民却能很轻松的抓住这种猴子。他们只用一只木匣子和一把果仁。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他们知道猴子爱吃果仁，于是把果仁放入木匣内，匣子上只留一个刚能伸进猴爪的洞眼。猴子伸爪进去拿果仁就注定它逃不了了。”
“为什么？”
“因为这种猴子还有另一个特点，握紧了果仁就不肯放手了。其实空手是可以出来，拳头就不行了。它们只要放手，谁都抓不住的。可惜它们不肯。”
故事讲完了，龙磊把手放我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他在暗示我什么。我觉得龙磊真是用心良苦。
“猴子真笨，连手都不会放，你怎么说它们聪明啊？”我笑着对龙磊说，感觉自己的笑容好假。我很感激上天，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兄弟。你看他把我从图书馆拉到走廊上就为了给我讲一个寓意深远的故事。这兄弟真好。
可是你们绝对没想到，另一个故事正在上演。
我转过头，居然看见了楚楚。她从图书馆出来，旁边还有个男人。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
我觉得浑身的血液全往头顶冲，我恨不得立马把那男的打趴下。我握紧了拳头就奔过去。龙磊跳过来抱住了我。
他说：“苏通，你给我记清楚，你们已经分手了。”
我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傻。是呀，都已经分手了，你还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我松开龙磊的手，说：“你放心，我不会去打他。既然我是楚楚的第一任男朋友，总得过去打个招呼问候一下吧。”
我走到楚楚和那个男人面前，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我从不抽烟，这烟是昨晚别人给我的，我接过来随手放兜里了。本来打算今天送给龙磊的，结果忘了。
我吸一口烟，说：“楚楚，新男朋友？”然后就被烟呛得咳嗽起来。这烟真他妈辣。
楚楚说：“不会抽烟就别学人家抽。”
我说：“你管不着。”我又对男的说：“你是她男朋友？”我的眼睛始终盯着他放在楚楚腰上的手。
大概没见过这么问问题的，他显得有点紧张。他把手从楚楚腰上放下来，扶了扶眼镜，说：“是的，我是楚楚的男朋友。”
这男的长的文质彬彬，戴着金边眼镜，看上去比我还像学生。跟他比，我真像混黑社会的。
我说：“叫什么名字？”
“卢清华。”回答不卑不亢。
我说：“我叫苏通。楚楚的前任男朋友。你给我照顾好她，别惹她生气。否则别怪我K你。”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我感觉心里好痛，可能胃病又犯了，痛得连心脏一起痛。我想我也应该再找个女朋友了，就算是填补一下空虚也好。你看别人楚楚，才几天不见，身边就多了个护花使者，而且是个诗人。
31
卢清华这个名字我是知道的，只是没见过本人。据说他在校报上发表了一篇很厉害的爱情诗，受到很多男男女女的追捧，从此名扬校内外。后来一个关于爱情的专题讲座请他去发言。他语出惊人，一举夺得了学校第三名人的头衔。
关于他的爱情诗我没拜读过，不过那次专题讲座上他说的话倒是时常听见有人在传诵，且手机短信里也流传有。他说：“爱情就像大便，水一冲就回不来了，爱情就像大便，来了后挡也挡不住，爱情就像大便，有时候努力了很久却只是个屁。”多么通俗易懂，多么直接，多么贴切的比喻。我很难想像卢清华说这些话时的样子，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对爱情理解得那么透彻？
13与众女相亲
32
晚上坐在电脑前码字，不到一个小时就码了几千字。相对以前便秘一样的速度，这算得上坐火箭了吧。
泡了杯咖啡，准备优哉游哉放松神经看会儿新闻。刚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手机就响起来了。我妈打来的。
“通通……手续办完了。”
“恩。”
“你……你不怪妈吧？”电话那边我妈一定在哭。她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楚。
“妈，别哭了。乐乐……他……还好吧？”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把勺子用力搅动。
“他很好，只是，他一直怪我没管好你爸。如果当初我不放任他在外面，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了。”
“妈，都过去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通通，你骂我吧。我知道你也在怪我，是我没选择你……”
“妈，我没有怪你。真的。你的选择是对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选择乐乐。乐乐还小，他需要你的照顾。爸爸在外面工作，他根本不可能照顾好他。再说，我都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了。你放心吧。妈，我倒是担心你，现在你要保重身体，等放假了我就回去看你的。”在我妈面前，我永远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妈只是一个劲哭。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哀伤像水一样漫过我的胸膛和脖子，浸透到全身，窒息得像要死去一般。
33
我妈终于和我爸离婚了。
从半年前，我妈意外发现我爸在外面找了个女人起，这场离婚大战就拉开了序幕。我妈从一开始就坚持要离婚。后来我爸跪在我妈面前写保证，以后再也不跟那女人在一起了才得到我妈的原谅。那时侯，有亲朋好友的劝阻，再加上我妈舍不得她的两个儿子，才给了我爸一个机会。可是几个月不到，他又跟那个女人走在了一块。于是，他们就这样离了。尽管我极力阻挠。
我妈问过我，她说：“我和你爸离婚，你愿意跟谁？”我毫不犹豫的想告诉她跟她。可是假如我跟了我妈，乐乐就必定判给我爸了。他还小，我爸忙生意常年在外，不能照顾他。而且，万一我爸再婚，谁能保证后妈会对乐乐好。而我就不同，我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了，前提是银行卡里有钱。所以，我跟我妈说：“妈，你还是选乐乐吧。我不用你担心。”
我看见眼泪狠命砸在我抱在胸前的手臂上，形成一个温润的水圈。什么时候我哭了？我居然不知道。
34
说龙磊是情圣，这话一点不假。我随时都能看见有女人围着他转，像苍蝇见到屎一样。每当看见这种情况，我心里就会产生些微的自豪。呵，这其中可是有我的功劳的，你们都知道。
“苏通，这里。”龙磊站起身向我招手。旁边一群女生全部因为他的举动而望向我这边。我感觉自己像个领导，即将给下属进行思想教育似的。想到这里我加快步伐走到他们跟前，心跳却急剧加速。龙磊叫旁边一个女生坐另一张位子，然后给众女介绍我：“这位相信大家都读过他的文章吧，他就是才子苏通。”
“哇？！”我听见有人发出羡慕而吃惊的声音。
“你们好。”我红着脸心虚一笑，心里却暗暗在骂，天杀的龙磊，玩什么不好玩相亲。说为了填补我感情及心灵上的空缺，特意组织十几个不错的女生在饭店供我选择。表面上是吃饭，实际上是相亲。还美名曰，吃吃饭增进增进感情。如果有对上的就交往，没有我可以先撤。我一听还挺开心的，想着自己能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的挑女生能不开心吗？可是现在看这架势，哪像是我挑别人，分明是别人挑我嘛。众女一个个眼睛雪亮在我上三路下三路扫荡，哼，都他妈淫娃荡妇。
14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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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归骂，应有的礼貌还是少不了的：“龙磊，你应该给我介绍一下她们吧。姓啥名啥，不然以后在路上撞见说不认识那多尴尬。”趁着这句话，我顺便把众女瞟了个大概。说实话，也有长得可以的。例如那穿米白毛线衣服的和那个鹅黄T恤的女孩。虽然比不上卓颖楚楚，至少对得起爹娘入得了党了。
“哦，我忘了，真该死。”龙磊拍拍自己的脑袋说。
“这位是成强。”晕，穿鹅黄T恤的女生居然有这样的名字。这人长得还行，名字就有点太那个了吧。刚刚对她的好感一下子全逃光了。
我想起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名字叫曾剑。真是人如其名，真贱。这曾剑整天就喜欢没事找事，在你书上画只乌龟或者男性生殖器阴茎什么的。嘴巴也不干净，满脑子色情思想。因为身体瘦小，偶尔得罪人被打得满地找牙就拼命求饶说下次再也不敢了，可每次都狗改不了吃屎。时间久了，这个曾剑就被称为真贱了。
“这位是孙若寒。”龙磊指着穿米白色毛线衣服的女生说，脸上微微一笑，很暧昧的样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没吧，刚才我怀念以前时光的这点时间里龙磊就把其他女生介绍完了？看来这次相亲没戏了。
菜一上来，龙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孙若寒碗里夹，嘴里还不忘说：“若寒，想吃什么我帮你夹。”语气温柔得可以腻死蜜蜂。早就知道龙磊又换女朋友了，看来这孙若寒应该就是他的新女朋友了。
我用脚碰碰龙磊，暗示他我撤了。龙磊用眼神询问我：“难道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我也用眼神告诉他：“没有。”然后我站起身，对众女说：“对不起了各位美女，我忽然有事必须离开。真抱歉。”转身出了饭店，后面有女生说，我送送你吧。我装作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36
街道两旁种满了香樟树，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地面上凌乱的散布着落叶，踩上去发出磕呲磕呲的声音，仿佛骨头断裂了般。有冷风轻轻的吹来，打在脸上，一片冰冷。这场景真他妈凄清，让狗都惆怅无比。
我踢着地上的碎石头，心想，我那该死的长篇何时才能结束啊？早点结束就早点搬回去，晚上睡觉之前还跟五君子谈篮球和女人。
跟谁撞了一下，我感觉。我抬起头：“咦，卓颖，你怎么在这？”卓颖也同时说了句：“苏通，你怎么在这？”
“我……”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总不能说相亲失败后想散步回家吧。“那你在怎么在这呀？”防御的最好办法就是进攻，我记得武侠中都是这样说的。三十六计不是告诉我们反客为主吗？
“我刚下课，反正有时间，就散步回家落。”
“跟我一样。反正顺路，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是呀，反正顺路。”卓颖故意把这四个字加重语气，忽然又盯着我：“你不会撒谎吧？”
“我撒谎？你有看过这么帅的骗子吗？”
“的确没见过这么帅的骗子。”说完这句话，我们一起笑。
路过一家面包店，店里飘出一股浓郁的奶油味。
“吃面包吗？我请客。”我说。
“吃，不过只要一点。”
“喜欢哪种口味的？”我指着玻璃柜里面的面包问。
“就这种吧。”她指着一种嫩黄泛光的小面包说。“里面夹着的葡萄很好吃。”
“真的喜欢？”
“恩。”
“那多买几个吧。回家放冰箱里，想吃就拿。”
“只要一个就行了。这种面包只有刚烤出来时最鲜美，放冰箱里就变味了。”
“看不出来，你对面包还有研究啊？”
“哪里，只是喜欢这种，就问了一下烤面包的师傅。你喜欢吃什么？”
“我呀，这种松果仁面包蛮喜欢的。”
“其它的食物呢？”
“其它的食物。”我想了一下，“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只要能吃就行吧。”
“不挑食？”
“我从来不挑食。谁叫我是农民的儿子呢。”言外之意是我俩阶级不同，一个是地主一个是农民。
“我爷爷也是农民。”可惜她没听出来。
“那我们还处于同一阶级落。”
“又挖苦我，臭苏通你就不能嘴下留情，怜香惜玉一点吗？”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一定怜香惜玉。”惹美女生气最好的办法就是道歉，然后就是转移话题，“请问姑娘哪个专业啊？”没想到这个办法这次完全失效，不但没起作用，还增添了反效果。卓颖生气的说：“跟你同居这么久居然连我是学什么的都不知道。”
周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我看见卓颖低着头，害羞的样子。怎么了？我正在疑惑。
“别想歪了，我说的同居不是那个同居。我说的是……哎呀……就是……”卓颖脸颊绯红，想说却说不清楚的模样太可爱了。听她一个劲的跟我解释同居的事，我刚开始还能撑住不笑，后来实在不行了，终于暴笑。“哈哈哈……哈哈哈……”
“臭苏通，就会占我便宜。你还笑，不准笑。还笑。”卓颖生气又害羞的样子太可爱了。
“哎哟。”没想到她居然掐我。
15同居条约
37
“喏，臭苏通，签上你的大名吧！”卓颖把一张纸扔我面前，婀娜多姿的往沙发一坐，看电视了。
我无奈的看着纸上的内容，逐条读下去。
“为了不侵犯双方的权益和隐私，苏通和卓颖特订立以下平等条约。双方必须遵守条约内容，如有违反，任对方惩罚。
条约内容如下：
一 不准带男生回家，很要好的兄弟也不行。
二 不准占对方便宜，语言上也不行。
三 不准喝醉酒回家，免得弄脏地板和空气。
四 不准很晚回家，免得对方以为半夜进贼。如果晚回家，必须打电话通知对方。
五 衣服不准乱放，换下的脏衣服必须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