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成。杰子这张嘴不软。我看你压根就没什么事,骂起人来还是那么犀利,哪儿像Air说的呀。”春子脸上的笑容特灿烂。
“Air他说什么了?”
“还不是说你跟网上的妹妹闹便扭了,最近心里挺不痛快的,必须安慰你什么的。刚才你的话让我觉得你没事。”
“唉,我这顿饭钱花的不值呀!”Air在一旁假意的用手捶着脑袋,后悔莫及的说道。
“来来来,不说了,咱们喝酒。”春子张罗着,给自己先倒满了一杯啤酒。“祝杰子尽早找到女朋友,我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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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月亮看上去很圆,漫天的繁星闪个不停,这样的夜空看上去很美。对于北京来说,要不是前两天刮大风,能在市区里看到这样的星空是很少见的——污染严重啊。我和Air、春子一起相互搀扶着穿梭在夜晚的霓虹灯下。看着这些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争香斗艳般的闪烁,再加上喝了点酒,一股美仑美幻的感觉麻痹了我的大脑。
“Air,你说我还能挽回败局吗?”我问道。
“什么败局?”
“我对叮叮当当的败局。”
“呵呵……”Air嘴上一笑,没说话。
“杰子,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春子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唉,我看他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什么时候撞到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他才死心。”Air望着天发表感慨,好像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不撞南墙不回头?呵呵呵……我到是想撞呢,可我到是撞的着呀?唉,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我心里默念着,加快了走向宿舍的脚步。
第十七章
时间流逝到十二月的上旬,叮叮当当已经和我打了一个多月的冷战,虽然她还给我上英语课,虽然我们每星期还能接触两次,但情况却和以前大有改变。叮叮当当上完课就走人,再也不和我闲聊些别的,我到是不适时宜的总找机会套近乎,可结果都是吃闭门羹,烦,真他妈烦。真闹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就因为我的一番话致以这么不依不饶吗?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当然,现在这个问题我不想讨论。
人的耐性总是有限的,遭受打击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认为理想中的目标有点高不可攀,因而也就很自然的望而却步。我承认我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我不能再面对叮叮当当的冷冷淡淡,同时也不能忍受自己满腔的热情全部都毫无结果的撒进冰冷的北冰洋。我尝试着努力挽回败局,可到最后败局已定,我也不得不收手,不再去浪费那多余的力气。
至于叮叮当当的英语课,我当然也就没兴趣听了,自从进入十二月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听她讲课了。既然她现在那么恶心我,咱们也别给人找那不自在。早点给她解套儿也有好处,省得她一见到我就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不能扭转乾坤,那就由她去吧!
“怎么了?现在不上英语课了?这不半途而废了吗?”Air和我坐在学校的小食堂里体验着吃小炒的快乐。聊着聊着话题就谈到了这件事上。
“我这可不叫半途而废,我是不想给别人心里填堵。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怪异,一嘴咬住了,死都不放。共产党还讲究个: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呢。”我低着头,一边说着话,一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填着米饭。
“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什么意思?”
“杰子,你忘了?”Air不以为然的提醒着我,“还记得她因为听了你的话去跟别人表白的事情吗?”
“记得啊!那又怎么了?”
“我感觉这个叫叮叮当当的女孩子是个乖乖女。好不容易疯狂一回跟有妇之夫表白,结果还让人给挂了。我觉得那个挂她的菜鸟也有病,按你的描述,叮叮当当都快成绝世美女了,怎么那个男的就真下得了狠心把她给挂了。难不能他女朋友美得快成神仙了?我要是他的话,我才不会放着……”
“嘿—嘿—嘿。”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Air的自言自语,“说点正格的行吗?别借机发挥别的话题。”
“哦,我想说的就是被人拒绝这种事本来就是件特没面子的事,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是造成打击后留下心理阴影了。”
“接着说,我听着呢。”
Air用双手轻柔着太阳穴,一副用脑过度的样子。“杰子,这些日子我为了你的事想了好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抽丝剥茧,好好分析一下你和叮叮当当接触过程中的来龙去脉,从你们历来交往的种种细节里推测出她的性情,把握住了这一点才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立于百花丛中而不败。古文里有句话说得好:君子不战则以,战则必殆。”
“哈哈,你又臭拽上了。”我把最后一口米饭送进嘴里,拿餐巾纸擦了擦正在咀嚼着食物的嘴,“你不是说没戏了吗?再说我现在也不想折腾这些,还不够累的呢!”
“你听我说完呀!说说总该死不了吧?”
“那就请大侦探同志讲解讲解!”
“以我从你以往对叮叮当当的描述里,我感觉她应该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对男女关系小心翼翼,但是又渴望不循规蹈矩,突破常规,寻求一份刺激的爱情感觉。这一点从她当初作为第三者挖别人的墙角就可以断定。只可惜此路不通,让她栽了一跟头。咱们再说说那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吧。这孙子肯定也不是一个好鸟。以叮叮当当这种比较传统的女性而言,就算有让她动心的男人,但只要对方有女朋友了,她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更何况是她自己的同学。那孙子肯定是这边交着女朋友,那边还对叮叮当当腻腻歪歪,搞得人家春心荡漾,时常抱有幻想。占没占叮叮当当的便宜咱们不知道,但欺骗了叮叮当当的感情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种事不也是你Air以前常干的吗!”我在心里默念着,没吭声。
“之后再加上你一怂恿,结果人家表白了。至于那孙子为什么没接受可能原因多了,咱就不提了。但给叮叮当当造成的伤害足够铭记一辈子。本来她就讨厌花心的男人,再加上这么一档子事,那就更加对此种男人深恶痛绝了。你呢,偏要说点邪的东西往人枪口上撞,不拿你开刀解解恨拿谁开刀呀?这点就只能赖你自己了。”
“嘿,我说这事儿都过去了,你就别提起来没完好不好,一提我就烦。”我向Air提出抗议。
“好好好,不说这个。其实我觉得叮叮当当对你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她对你有意思,你别瞎猜。我就是说你的出现给了她一种全新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正好合她的胃口。因此她对你和对待别人就不一样,对你百般看重。我想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大多都是所谓的莘莘学子,一副正派的作风。你呢不同于他们,你属于那种虽然俗,但俗的合情合理,俗的不出边际的那一类人。再加上你好歹上了三年大学,多多少少也有点文化的底子。所以你和她说话又不显得粗俗,在她听来那是种文雅的幽默。”
Air一顿马屁拍得我挺美,“你这么玩儿命夸我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的意思是说,事情过去这么多日子,叮叮当当可能早就消气了。只不过她这个人特讲原则,说出去的话自己又收不回来,可你又不认错,所以只能跟你这么耗着。”
“谁说我没认错呀?我都快认八百遍了,她根本就不接受,有的时候连机会都不给我。”
“杰子,我可太了解你了。你要是能好好的认个错我就拿脑袋走路。就你那种认错的态度,说得好听点叫模棱两可,说得不好听点纯粹叫糊弄事,一点诚意都没有,好像自己压根就没错似的。别说叮叮当当不接受,我都接受不了。我知道你拉不下面儿,可有时候跟女孩子认错就不能要脸,你得这么想:脸值几个钱呀!等以后得着机会再找吧回来就是了。大丈夫能伸能屈,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可你也别忘了,大丈夫誓可任他人所杀,不可以自取其辱。我就受不了她死咬着不松口的劲儿。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要是再低了头就更没面子了。”我对Air的话以理据争。
“迂腐,迂腐之极。你怎么就不想想现在的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另辟蹊径,说不定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摆了摆手,然后好奇的问Air:“你不是说我是个阿斗吗?怎么现在又给我出主意?不是你骂我的那时候啦?”
Air叹了口气,“唉,我这不是不忍心看你就这么放弃了吗,好歹也是一漂亮女孩儿,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没戏,但做个朋友也好呀,总比这么不明不白的断了线强。”
“再说罢。”
“别再说,再说就没机会了。后天是周三,你还去学习。找个机会就搏一把,记住了,一定不能要脸。”
“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笑着对Air说:“难怪系主任老说你脑子聪明,就是不用在正道上。你要是把捉摸女人的功夫用到看书上,这学校奖学金你还不年年拿第一呀。唉,真是可惜了。”
“你别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我这不都为你着想呢吗!”
“那我谢谢你了。”我说完伸了一个懒腰,舒活了一下筋骨。听Air啰哩吧嗦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唉,我把麽着你根本就没听下去。算了,算我什么话都没说。以后该怎么样你自己掂量着办吧。”Air一副无奈的表情,把自己饭盆里的剩菜快速的填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我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享受着中午的阳光照在脸上的舒服感觉。一股倦意慢慢遍布到了我的全身,真想躺在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嘀嗒嘀嗒……”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我心中的宁静。
“杰子,你手机响了。”Air在一旁提醒着我。
我掏出手机,居然是叮叮当当的短信。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光顾我的手机了。
“谁来的?”
“叮叮当当的。”我看着短信,把内容读了出来。“你今天下午能出来吗?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呵呵,”Air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杰子,你真他妈走狗屎运。”
“我下午有课呀!”我有点为难的说道。
“靠,不就是一大节Photoshop的高级实例制作课吗?都是自己练习,没人记考勤,再说你又不是不会。逃课!到底哪个重要你还分不清吗?”Air一个劲儿鼓动我,看样子他比我还着急。
“好吧,你在哪里等我?我们什么时候见面?”我回了短信。
“下午两点半,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好吗?”
Air看了短信冲我点点头,“机灵点,再办砸了可就真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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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出来坐916路公交车可以直达北外,下了车看看表,离规定的见面时间还有十分钟,但叮叮当当已经站在校门口等候了。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找我。我冲着她一边招手,一边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关切的问道:“看你样子风风火火的,什么事呀?”叮叮当当没有着急回答我,只是平淡的对我说:“去我宿舍说吧,那里比较安静。”
呵呵呵……有什么事还至于去她的宿舍说吗?看来这件事应该“非同小可”。我跟着叮叮当当走进了北外的校门,然后是走进一幢看似陈旧的灰色小楼。别看外边挺陈旧,里面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你别说,女生宿舍就是和男生宿舍不一样,就这股干净劲儿,足以让我眼前一亮,舒服到家了。上了二楼,左手边第二个门就是叮叮当当的宿舍。门没有锁,虚掩着。我站在她的身后等她把门推开。
叮叮当当轻轻的推开门,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整间屋子都充满了女性气息。除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清香,还有许多可爱的小玩具。什么KT猫呀,什么流氓兔呀,等等等等,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值得一提的是,屋子里有一张床位的墙面上贴着几张谢霆锋装帅耍酷的海报,看得我直想吐,这可能是整间屋子里唯一的败笔。
我和叮叮当当进了屋,顺手把门带上。在一间空旷宁静的小屋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真有点让我觉得不好意思,行动上也显得很拘谨。毕竟我不像Air那样,有事没事就往女生宿舍转转,跟进自己家一样随便。我的活动范围一般只局限在男生宿舍,所以今天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也是情有可原。
“她们都不在呀?”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跟叮叮当当找话说。
“都上课去了。我家离学校比较近,平时也不常住这里。你随便坐吧,别客气。”叮叮当当招呼着我,同时拿出一个纸杯,为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接过杯子,坐在靠窗户的床位上,床头边整齐的摆放着一摞书,枕头上也有一本。书名叫《西方现代史》,随手翻开第一页,里面全是英文,除了开头的“Classone”我认识以外,其他的单词都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叮叮当当脱下外衣,坐在我对面,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什么事呀?搞得还挺神秘的。说罢!”我打破了沉寂的僵局。
“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姑姑是丰台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对吧?”叮叮当当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把话切入正题。
“是主任没错,不过是副的,正主任姓陈。”
“你姑姑对你好吗?你们关系不错吧?”
“我们关系很好,姑舅亲,辈辈亲,砸折了骨头连着筋。你打听她干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恩~~!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我疑惑的看着叮叮当当,难不成她得了妇科疾病?得了妇科病可以自己去医院治呀?不至于把这种隐晦的事情跟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说罢!再说这种小病也不至于需要我给她托关系治疗。难不成有别的事?我没再往下想,想多了也不见得对,还是听听她到底要我帮什么忙吧!“什么忙你说吧!能帮的一定帮。”说完我把热水端到嘴边,慢慢的吸溜了一口。
“我想让你帮忙打胎。”叮叮当当说话倍儿坚决。我听到后差点把咽到嗓子眼里的热水全喷出来。虽然没喷出来,但也呛得我够呛,一个劲的咳嗽。
“不—会—吧——!”我咳嗽着说道。顺便拿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叮叮当当。从神态,表情,还有气色上看,没有任何“不良”特征,仔细观察她的小腹,也没有任何异常状态。“我靠,这是哪孙子办的缺德事呀?唉,又一个花季女孩被糟蹋了。”我带着万分的悲痛在心里咒骂着,手指向叮叮当当的小肚子,“你—你—啊?那个什么了?我,我觉得你没有呀?”
叮叮当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然后用手一捶床板,“唉呀,你想哪里去了,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上高中时的一个同学。”
“哦!”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知道被人播上种子的人不是叮叮当当的时候,心里松快了许多。这可能就是男人自私心理的一种表现,总是不喜欢自己认识的漂亮女人被别人捷足先登。哪怕自己一辈子也吃不到,也不愿意让别人吃到。呵呵呵,记得有本书里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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