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真的打算让我煮饭?」她语气里有极大的不确定,葱白食指指着自己,眯起圆黑的眼儿再说一次,「是我要煮饭喔!」
他点点头,顺手拉过一张矮凳子,长腿一开,豪迈地坐下。
「我记得冰箱里有半颗高山高丽菜。先来盘辣炒高丽菜吧。」
哇咧,还点菜!方心侬握锅铲的手微微捏紧,死命瞪着乐清。
刚运动回来洗了个澡的乐清,头发还滴着水珠,一身黑衣黑裤,高大身躯更是巨硕,左脚横放在右膝上,打定主意等着吃现成的。
「还不快炒?」
方心侬愤恨的咬牙,转身打开冰箱。冰箱里的食材经过乐清的巧手摆放得整整齐齐,只用了一半的食材装在保鲜袋里,至少可以撑个三天。
不只是冰箱,这间屋子里里外外都在他的巧手下变得一尘不染,早晨起床时他还会在屋外洒水,因为再过去就是公路,洒水能避免起尘土。
「我猜你是处女座的吧。」才会有洁癖。
亮花花的菜刀豪气干云的一刀砍进高丽菜,乐清认为她现在肯定是把那颗高丽菜当成他的头了。
「没研究。」
管是什么星座,他就是看脏乱不顺眼。大男人拿扫帚、抹布做家事有什么不对?她一个女人不会煮饭,这说得过去吗。。。。。。「喂,你现在在报杀父之仇吗?高丽菜快变成菜屑了。。。。。。我要吃辣炒高丽菜,不是辣炒水饺馅。」
「你要求真多。。。。。。啊啊啊好烫!」她拿起一旁的油罐,想也没想直接往热锅里倒,锅里未干的水分加上冷油,瞬间爆出油花乱喷,溅痛得她直跳脚。
乐清闭眼抚额,一脸忍耐。他的额际甚至是露在袖子外的粗壮手臂都爆着青筋。。。。。。
「好痛!这油为什么会喷哇!好多烟咳咳。。。。。。」热油冒出白烟,她一手挡在鼻前,一手抓起砧板上的菜往锅里扔,油喷得更厉害了。「啊为什么又喷了?!」
她吓得跳到门边去,像看见怪物一样直盯着起浓烟的锅子。
乐清这下干脆掌住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耳朵清晰听见那条标示着「理智」的神经发出断裂声。。。。。。
方心侬眼眶蓄泪,看着不停冒烟的锅子,不知所措。
猝然,高大的身形从矮凳弹起,一个箭步关掉瓦斯,右手往刀架上取下最大把、专用来剁猪骨的大菜刀,一脸狰狞的往她这儿来。
方心侬吓得动都不敢动,闭眼尖叫
「哇不要杀我啊!不会煮菜又不是我的错,这样就杀人太夸张了啦」
一阵风从身旁旋过,随即在屋后听见乐清不高亢却令人打颤的嗓音。
「我就知道是你们这两个脑袋长蛆的王八蛋!」
方心侬愣了下还搞不清楚状况,只听见屋外传来乐清连绵不绝的咒骂。
「你们以为贼头贼脑的躲起来,就不会被发现吗?」
「是。。。。。。是他提议的。。。。。。」
「你也有附议!」抗议声夹杂着喷气声。
这声音好熟悉。。。。。。
「我哪有!」
「还说没有!是谁提议躲起来的?」义愤填膺!
「你呀。」
「。。。。。。」喷气声濒临火山爆发。
方心侬好奇地往门口移动。
「你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对了。还说不会把我供出来。。。。。。枉费我牺牲色相被你的「小弟弟」乱蹭,蹭完前面还蹭后面!」完全爆开!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隔天还得跑去汽车旅馆把身体洗干净!」怎么对话越来越低级?
方心侬沿着墙壁前行,朝屋后探出头
「杰尼斯!」
「嗨,波霸妹妹呃」利申张开双臂朝方心侬飞奔,想来个「热情拥抱」,左脚才踏出去就僵住了。
一把白晃晃的大菜刀架在他脖子上,不偏不倚刚好抵在最脆弱的颈动脉,刀锋还闪过锐利的光芒。。。。。。
「乐清,你的刀子好像放错地方了。呵呵。。。。。。」
「没有放错地方。我们正在准备午餐,刚好缺猪肉拌炒高丽菜。」
「喂,把我比喻成猪很过分喔。」士可杀不可辱!
「你不是猪八戒投胎的吗?」乐清嘴里吐出冷哼。
利申扁起嘴,臭着娃娃脸。
方心侬只能站在一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觉得这似乎是他们的相处之道。
果然,乐清拿离菜刀往屋里走,方心侬则像黏着大人的小妹妹,紧随他身后。
「早知道我就不靠近这屋子半步。」利申扭扭脖子,心里为了颈动脉还能继续在脖子里输送血液而庆幸。
「你该庆幸他不屑吃你的肉。」
杀人的目光朝溥安提幅射过来
第七章
「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
「今天──」
「上礼拜──」
利申与溥安提两人一开口,便知道事情大条了。
「今天还是还是上礼拜?」鹰隼般的利眸朝两人瞪过去。
「今天!」
「昨天!」
利申气得想拿把溥安提的嘴巴封起来,溥安提更是破天荒的露出想打人的表情!
乐清沉默挑眉,嘴角鬼见愁的微笑连方心侬看了都害怕,往后退了一大步,退到门边去。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昨天还是今天?」
利申像狗一样吐着舌头示好,「哎唷,哪天下来的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是,我们好心下来帮忙,还替你们带了一盒台北有名的甜甜圈。。。。。。呃,甜甜圈路上被我吃掉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替波霸妹妹把她之前住的地方退租,大型家俱卖给二手家俱店,至于琐碎的小东西,我顺手带来了。」
「我有名字。。。。。。」方心侬不高兴的嘟囔。
「我劝你最好别顾左右而言他。」乐清收起嗜血的笑容,冷着一张脸睐向利申。
利申完全不理会乐清的警告,起身打量屋子,「哇──安提,这就是你找到的房子啊?还满清静的嘛。你很厉害喔,台北和台东离那么远你也有办法安排──噢,好痛!」突然后脑勺一记熟悉的剧痛传来,他抱头痛蹲下去。
对于利申的「睁眼说瞎话」,溥安提只能无奈摇头。
他们是跟在乐清后头来的,对这幢屋子。。。。。。不,对台东早已摸熟。利申越是想搞得自己好像是今天才到,表情就越不自然,聪明如乐清又怎会瞧不出来?
「见鬼了!干海绵从哪里蹦出来的?!」
乐清优闲的喝着水,利申却是气急败坏的猛揉头顶浮起的肿包。上回被的那包还没消下去,现在又多了新「伤口」,这混蛋想让他变成释迦牟尼头是不是?!
「你们两个都来了,公司呢?放空城养蚊子?不用接生意了?」
「公司成立那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过有接到像样点的?就算我们坐镇台北,也不可能让公司一夕之间变成抢手货!」利申在椅子上坐下,使劲揉头上的肿包。「痛死了啦──」
「对了,追波霸妹妹──」
「我叫方心侬!」
「对不起,我被利申这家伙传染的。」溥安提顶顶下滑的眼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转头与乐清谈正事。「追心侬的那群兄弟很有来头,恐怕不是光躲逃就能解决的。他们在台湾各处都有堂口,眼线很多,我看你们躲在这迟早会被发现。」
乐清支着下巴沉思,倒是方心侬,一听到溥安提谈到那群兄弟,身子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脸色微微发白。
「不可能。。。。。。这里的人好纯朴好善良,我完全没有看到任何像「兄弟」的人,而且这里的居民不是中老年人就是小孩,年轻的都到大都市去工作了。。。。。。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啊。。。。。。」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那群人找到她工作的地方,拿起铁棍就往玻璃上猛打,把公司砸得一团乱,还砸伤了她的同事,甚至撂下狠话要她的命,就只为了逼她把「东西」交出来。。。。。。
「据我所知,已经有消息传到台东这边来。」
「你。。。。。。你们。。。。。。你们真的有办法帮我躲他们吗?」如果她自己逃的话,说不定比较不引人注意。。。。。。
「站在那里不准动。」乐清不悦的命令。
方心侬人已经退到门口了,小脚还拚命往后走──
「我觉得。。。。。。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逃比。。。。。。比比、比较没那么招摇。。。。。。」
「方心侬,你如果敢跑试试看!」
她露出苦笑,「可是他们已经追来了,那表示根本没逃成功。。。。。。」
方心侬一看见乐清离开椅子,牙一咬,脚底像抹了油快速往林子里冲!
乐清丝毫没有迟疑,在方心侬起步的瞬间便跟着追了出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没入树林里──
她还有大好人生,为什么要被那些人追杀?!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他们凭什么认为靠恐吓就能不劳而获?!
方心侬越想越不甘心,娇小身子在树林里逃窜,灵活得像只狡兔。
可是她忘了,兔子再灵敏,仍旧敌不过动作迅捷的黑豹──
「啊──」方心侬觉得纤腰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跌进满地枯叶里。
乐清将她箝制在地,俯身瞪人。
「你以为自己一个人跑了就能摆脱那些人吗?」一想到若她跑掉了,落在那群人手里。。。。。。他几乎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你并没有帮我摆脱他们啊!」
「所以你认为自己能解决事情?」
「我。。。。。。」如果能解决,她就不用找他们了。。。。。。
方心侬的不信任让乐清很生气,气得以男性天生的优势将她牢牢压制在地上,让她连半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难道你就不能信任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她小嘴扁起,泫然欲泣。
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乐清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我既然接下了这个,就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帮助你脱离那些人的威胁。。。。。。你听懂了吗?」
方心侬看着那张俊帅脸孔上英气勃勃的剑眉正纠结着,唇更是抿成一条线,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好紧,连青筋都浮了出来──
小手覆上了僵硬的臂肌,原先的害怕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
「你在担心我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咒,出乎意料的,他黝黑的脸微微泛起潮红,一向带着锐利光芒的眼睛瞟向一旁。
她小脸仰起将嘴儿凑了上去,笨拙的轻点他的唇后快速离开,细致的脸上了一层美丽的绛色,眼睫更是敛下,羞得不得了。
她的主动让乐清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扬高,执高她的下巴。
「这种蜻蜓点水的吻分量太轻了,我看只能保护你一个礼拜。。。。。。」他话还没说完,她便急切的献上小嘴,这次停得比较久,但四片唇瓣只是贴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样。。。。。。可以吗?」
他眸中闪过亮光,又迅速眨掉,努努嘴不甚满意。
「时间有进步,但只贴着动也不动,让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大概──只能保护你两个礼拜。」
方心侬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牙一咬,娇羞又迟疑的展开「第三次主动」,这次小嘴顺着他的唇形啄吻。
狭长黑眸变得幽暗,火炬在黑暗之中迅燃,但他仍旧不满意,抿嘴摇头。
「三个礼拜。」
好过分。。。。。。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我有付你酬劳耶!」她都被他吃干抹净了!
「让我示范一次。。。。。。」
冰冷薄唇封住她的,娇柔的嗔怒全融化在他的唇中,大手很不安分的滑进薄衫里,粗糙手指滑过细嫩如丝的白润身子,悄悄的探进罩住浑圆的两块布里,挑逗的煽动樱桃般的蓓蕾,修长双脚缓缓分开她的藕白美腿。。。。。。
这会不会太过火了?!
方心侬唔唔挣扎,可一开口就被人攻城掠地。他的舌像滑溜的蛇,趁她抗议时溜进了温暖的檀口,与粉嫩的舌尖纠缠着。
她能清楚感受到他那灼烫、悸动的蠢动正急欲挣脱衣布的束缚。他每个碰触到的地方都燃着熊熊烈火,无情的烧疼她,甚至引发腿间的悸动,暖意浑浑。。。。。。
乐清的手撩起裙摆伸入,指尖从底裤边缘挤了进去,直接罩在碧草如茵的禁地。方心侬害怕的倒抽口气,感觉到他的指头正强势的勾搔着她的软弱。
「啊。。。。。。乐清。。。。。。」
她激喘着,双腿急拢,他也没好到哪去,黝黑俊颜带着激情的潮红,声音低沉浓浊。
「要我吗?」
她就像一块上好柔绵的蜂蜜蛋糕,蜜糖色的外表,柔嫩的身子含进嘴里一下就化了,甜蜜的滋味直捣心窝。。。。。。
原本只是想证实自己的喜好并没有和利申那小子一样,但没想到。。。。。。那家伙还真该死的有眼光!
方心侬强忍着,嘴巴闭得死紧,就怕一开口,吐出的不是回答他的话,而是无意义的呻吟。
洞悉她的企图,乐清嘴角一扬,修长食指立即直击山谷间最敏感的甜核。
「唔唔。。。。。。」她泣泪摇首。
邪恶的指尖轻揉慢捻,惹得她只能抓住他的肩头,颤着身子强忍。
乐清见她的嘴如蚌壳般,不禁火气高升,采进了温暖的谷地。。。。。。
「啊──」
「回答我。」
她楚楚可怜的咬着唇,带着微微颤音开口。「你好过分!我。。。。。。我。。。。。。我要啦!呜。。。。。。」
「如你所愿。」
他嘴边的笑让她产生了警戒。
「你想做什么?」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没什么,只是想。。。。。。再来一回。」
「不。。。。。。喂喂喂,这里是户外耶!啊──」她的内裤被粗鲁地扯掉,裙摆被撩到腰上,露出赤裸的密林。
方心侬羞赧地用双手遮住腿间,却无法控制身体内因为自己淫荡的赤裸与他火热的注视而蔓延开来的快感,她觉得双腿间开始变得湿润。
「张开你的双腿。」
「不要啦。。。。。。」她哀求。
「别忘了,我是你的保护人。敞开你的双腿。」
她忍不住低泣一声,怯怯地打开双腿,双掌却死命的想遮住羞死人的地方。尤其那地方在他粗鲁的用手指撩拨时就已有感觉了,狂涌着湿意,她都能感觉到水流般的湿滑顺着股间的小缝流着。
「把手拿开,不准你遮住自己。」
「不要这样。。。。。。」她宁愿他和自己做爱,也不要这么毫无保留像浪女一样对他露出羞耻的地方。
「你不听话吗?」
「呜。。。。。。」她眼眶含泪地望着他,见他脸上不容拒绝的表情,只好慢慢的移开双手,害羞地闭紧眼。
晶莹剔透的蜜汁正从花瓣间的小缝汩出,红嫩的花瓣因为此刻的动作与她害羞的生理反应而急切切地收缩起来。
「啧,你这么害羞,身体却诚实多了。。。。。。用手碰碰你自己,是不是早就湿了?」他幽暗的双瞳中冒着火苗,裤子里的粗杵早已昂扬,只等着释放。
但他不会那么快要她,他要看着她玩弄自己。
方心侬害羞地别过脸,小手颤抖的往敞开的双腿间前进,指腹才一触及硬邦邦的花核,立刻忍不住地呻吟。
「啊──」
「用手指逗逗自己。」
「嗯。。。。。。我要你。。。。。。不要叫我玩弄,你进来好不好?」她哀求着。
「不行,我要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敏感。」他坚持不退。「快点,像我玩弄你一样,捏捏它!」
「呜──」她低泣,难受地用两指旋捻着花瓣间的小核,一阵刺麻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那种舒坦的奇异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更加张开双腿,为他露出更多的自己。
看着泽润的花穴带着艳红,在淫水的滋润下,她的花瓣像朵盛开的野艳玫瑰,花穴像小嘴般地张合着,吐流着滢滢蜜汁。
「求求你。。。。。。给我。。。。。。」内心的空虚让她求饶了。
「继续。我没说停,不准你停下手。」老实说,看见她触摸的动作已快让他支撑不住,他傲人的地方正蠢蠢欲动。
得不到乐清身体的温暖,方心侬心慌不已,再也忍不住地直接将手指送入甬道,当炽热的甬道如愿得到侵入,欢愉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嗯。。。。。。」她的手指开始学着他进出的方式,在自己羞人的地方抽撤着。
方心侬忘我的表现将乐清的欲望撩到极限,他低咒一声,将她的手指抽出。
「不要,我还没──啊──」手指被拉出身体,方心侬一阵惊慌,但不得满足的甬道立刻被他粗壮的肉刃入侵。
「该死的你,竟然自己玩得那么愉快!」他狠狠地用身体教训她,快猛地进出她的身体。
「是你要我。。。。。。呜呜。。。。。。」
「我没让你玩得那么尽兴!」
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