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聿察觉对方退却的意图,不给燕怀楚任何机会,大手拉开他的手臂,双腿撑开他修长的腿,挤进他的双腿间。
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连羞人的地方都紧密相贴,被这撩人的姿势困住,却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燕怀楚闭上眼睛,阻止眼底羞涩的泄露。
大腿内侧传来湿湿麻麻的感觉和钝钝的疼痛,他有些不安地扭动身体。一双大手圈住他瘦弱的腰,牵制住了他不安的举动,下一刻,身体脆弱的部分被高热的口腔包围,抵挡不住这比火更热烈的激情,燕怀楚禁不住细细颤抖起来。
双腿被撑开,不用看就知道此时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对方火热的视线下,做出如此羞耻的姿势,虽是自己撩拨了对方,但是……
想到这,燕怀楚的全身染上一片绯红。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请求:“楚楚,睁开眼睛,请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这请求宛如沁凉的夜风,吹起丝丝涟漪。
慢慢地睁开双目,入目的是一张英俊非凡的脸,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有一双可以打动一切的眸,眼眸深处是自己……
第十章
“楚楚……”
随着男人深情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从被贯穿的地方蔓延。
进入的艰难,进去后被紧紧包裹着,仿佛要被夹断一般,雷振聿惊喜,他不敢奢望楚楚为他守身,但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碰过他的楚楚,他的楚楚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燕怀楚别开双眼,但那一片赤红的容颜证明了他的猜测是真的!
感动得又想哭了……
“楚楚,看着我,看着你是如何成为我的。”浅浅缓慢地进入,一点点让对方的身体描绘他的形状。
“呜呜……”
这疼痛随着男人缓缓进出的动作不断的加剧……
“感觉到了吗?楚楚,告诉我,你感受到了吗?”雷振聿以一种迫切的目光看着身下的燕怀楚蹙着眉心痛苦又享受的神情。
“……”这怎么说的出口?这么羞耻的事情怎么说得出口?
“我爱你,楚楚。”摆动柔韧的腰,一下又一下,比之前更深更重的进入。
“……啊……”
“我爱你,楚楚。”不仅要用语言告诉他,他是如此的爱着他;还要用身体告诉他,他是真的渴求着他。
“慢……慢点……”终于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可是,我停不下来,面对楚楚你,我停不下来。”又是一下深到不可思议地方的贯穿,男人用实际的动作,拒绝对方的要求。
“……呜……”
“就算能停,我也不会停下来的,我要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
男人是带着狠劲把活说完的,但是那如同誓言般的决定,深深植入燕怀楚的心。
燕怀楚睁大了迷蒙的眼睛,伸出手抓住雷振聿乌黑的发,用力把他拉到近前,用力吻上他的唇。
松开对方双唇的时候,燕怀楚修长的腿缠绕上了对方结实的腰,令自己更贴向他,然后用一种妩媚动人的声音,邀请般地说:“那你就千万不要停,这一辈子都不要停。”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了进来。
雷振聿挪动了一下身体,想把怀里的人圈向自己,手臂触摸到的地方一片冰冷的空白,他猛然惊醒。
怔怔地看着除了他别无他人的大床。
视线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
他的楚楚不在?
难道昨夜是梦?
茫然地看着凌乱的床单,一个哆嗦,顾不得全身赤裸翻身下床,在空旷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怀楚是真的不在的时候,他立即回到卧室,拿起电话,直接拨给雷振武。
“振武,怀楚他又不见了,他再次从我面前消失了。”
话里有掩饰不了的彷徨和无措。
“怀楚,他在我身边。”雷振武给了答案。
“呼……那就好。”
没有细想燕怀楚失踪的理由,雷振聿在知道了燕怀楚的行踪后,长吁了一口气。
“我们在荷兰。”
“什么意思?”心惊!
“在荷兰,同性可以结婚。”
“结婚?和谁?什么地方?”
“怀楚怕你阻挠,所以,我们昨天就到了乌特勒支,罗严随后到的。”避开大哥的问题,雷振武避重就轻地回答。
“昨天?这不可能!”雷振聿立刻高声否定。
“今天是九月二十七日。”
“九月二十七日?我睡了两天?”
雷振聿忽然想到那杯酒。
原来楚楚早已计画好,原来楚楚早就打算给他最重的一击!
这打击来得比野兽更迅猛!
颓废地跌回床里,恨恨地撕扯着凌乱的发。
凌乱的发,凌乱的心。
楚楚把自己给了他,但是,隔了三年,他并没有再说他爱他。
一切都急转直下,一切都不再受控。
“哥?”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不……”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字,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急吼,“不,不,不,他休想和任何人结婚!罗严他也休想!我要把他给带回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懂不懂!”
“还有两个半小时飞机就会起飞了,我替你准备了机票,半个小时内,我会让高特助给你送过去,这场婚礼你务必到场,这是怀楚的希望。”
透过飞机一侧的窗户向下看去,一片白茫茫的云彩,飞机穿过气流时,不时传来震动的声响。
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就像这在半空飞行的巨大金属,不时的震荡着。
每一次震荡产生的余波巨大又强烈,要把胸口给撑破了一般!
垂下头,揉着刺痛的眉心。脚面上不同颜色的袜子跃进视线。
可想而之,听到消息的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惊慌失措!
心中一阵无奈的苦笑!
缓缓地闭上眼睛,在这着急也于事无补的时刻,保存体力。
他将面临的是一生中最艰难的一仗!
他必须要赢!
因为他输不起!
通过荷兰海关后,雷振聿跑着奔出机场大厅。
刚出大门,一辆黑色气派的房车停在面前。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罗严的人——司徒。
“雷先生,大家都在等你。”
不愿坐上他们的车,却又不得不坐,因为这是达到怀楚最快最捷径的方法。
雷振聿一脸阴霾,在驱车前行的途中一言不发。
四十分钟后,房车停在乌特勒支的一个小小的教堂前。
雷振聿站在教堂紧闭的门前,始终不敢前进半步,身后的司徒并不催促,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教堂里听不见任何动静,即便门未关紧,甚至留了空隙,但是不曾听见任何动静从里面传来。
伸出手抵在木质的大门上,凉意从掌心传来。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恐惧从脚底散开。
想使力推门,却害怕看到现实。
手腕上使力又停下,停下又再使力……
但是,无论怎样,都要搏上一搏,拚上一拚。
他相信十六年来,楚楚是爱着他的,用他所有的真诚爱着雷振聿的。
他相信两天前的那一晚,楚楚是爱着他的,是用全部的感情爱着雷振聿的。
不能一错再错,既然错过十六年,就绝对不能错过一生!
一咬牙,手腕使力,大门被缓缓推开……
原本光线有些昏暗的教堂,随着雷振聿的到来变得明亮起来。
太阳明媚的光线沿着大门不断敞开的角度,泻了进来,照亮了立在一旁所有人的脸……
振武。
罗严。
沈清?
爸?
妈?
还有……
最爱的那个人……
楚楚。
楚楚就站在那。
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焦躁,但是看见我的瞬间,原本有些焦虑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动人心弦的笑容。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挺直地站在那。那一身裁剪合适的燕尾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更突显楚楚匀称的身材和巧夺天工的五官。
他站在那,看着我笑,和煦温柔的笑容映衬着透过教堂屋顶流泻的金色光线美丽动人。
那笑容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初次见面的时候,小小的楚楚也是笑着看我的,但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戒备,可,现在,面前的楚楚完全放开了所有的顾忌,只是微微笑着,把他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我的面前。
那美丽的笑容深深令我目眩神迷。
高悬的心脏忽然回到了原位。
心底的阴云全部消失殆尽。
我就好像是深信这样的楚楚是在等我一般,他没在等任何人,他是在等我,于是,我慢慢地向他走去。
走到近前,他问我:“你怎么才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或者没赶上飞机呢。”
“我是来带你回去的,所以打死我也一定要来。”
“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唱独角戏?”
白皙的颈项微微红了起来。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你瞒了我十六年,我只瞒了你两天而已。”
“……”
“我都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
“你……”
“嘘,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的。”
“楚楚。”
“怎么,你不想给我戴上戒指?”
“哥,接着。”
一道好听的男声插了进来,接着一个闪亮的物体在半空划了一个流畅的弧线落在雷振聿的面前,他急忙伸手接住。
入目的是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上刻着:“给唯一的楚楚。”
抖着唇,用无比眷念的声音喊了一声“楚楚”,燕怀楚回给他依然是最美丽的笑容。
执起燕怀楚的手,尝试着套上戒指,手指抖得厉害,几次都没有成功,当燕怀楚另一只手扶上他颤抖的手指时,戒指顺畅的戴进无名指。
流畅地给雷振聿在同样的无名指上套进彼此属于对方的戒指,燕怀楚忽然轻笑出声:“我们好像提前了顺序,你看,神父在笑呢。呵呵……还没宣誓,就把戒指给戴上了,那交换誓言的吻……啊……”
来不及说出口,浑厚的男性气息就侵袭了整个口腔,后半截的话被迫吞回去,不知道入了谁的腹中。
唇被放开的时候,立即被一双有力的臂膀高高托起,燕怀楚让这突然的举动吓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炽热的眼睛从下望着自己。
眼睛的主人高声说道:“楚楚,我爱你!”男人在主的面前宣誓,“你是我这辈子的唯一。”
“还好你穿了一间白色的外套。”
“我爱你,楚楚。”
“不然,就无法搭配了。”
“怀楚……”男人用几近哀怨的声音呼唤着。
俯视托着自己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然后他缓缓的,用天地间最动听的声音回答:“我也爱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