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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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私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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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哪来的纸镇忽然绊了她一下,使得她重心不稳的往前跌,直接扑向等候她的胸膛,跌倒的慌张让她急于捉住什么好避免与地面亲吻,发疼的鼻头令她意会到自己在谁的怀中,猛一抬头想说声抱歉──
            蓦的,唇边似乎刷过软软的东西,她为之一僵的瞪着眼前的薄唇。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是故意?
            还是无意?
            是偶然?
            或是存心?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袁月牙根本不晓得该说什么,眼泛困惑抚着自己的唇,感受有股余温似乎停在上头,似有若无的刺激她的心跳。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会跟人家亲吻了吧?!
            呃!应该是不经意擦碰到才对,双唇接触时间不到一秒,不要自己吓自己胡思乱想,他是历练多年的社会人士,不可能对青涩的女学生感兴趣,一定是她搞错了,误判他趁机占她便宜。
            可是唇上的感觉不会有错呀!明明有人偷吻了她一下,还用舌头舔她嘴角,她才会吓一跳的怔住,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吻了。
            是她想错了吗?还是确有其事,明明走得好好的怎会跌倒,究竟是什么东西绊到她的脚,害她丢脸的把人家当浮木,捉住就不放的投怀送抱。
            喔!天哪!她没脸见人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以为她的迷糊症已经治好了,没想到居然又摆乌龙。
            不要啦!拜托让时间倒流十分钟,她绝对、肯定、铁定、打死不会重复相同的错误,而且会小步小步的看清脚前有无障碍物,慢慢的靠近。
            「咖啡都凉了,妳还要继续发呆到什么时候?」啧!可怜的小女孩,真稚嫩。
            「喔!」呃,咖啡?
            对喔!她要收钱,差点忘了。
            一想到钱,恍惚中的袁月牙马上回过神,两眼精明的计算咖啡总共多少钱,她能从中收取的利润有几成,打赏的走路费有没有增加。
            但是视线一抬高,一双灵璨璨的明眸就对上一张啜饮咖啡的嘴,表情顿时别扭了起来,吞了吞口水,她两颊发烫的想不起正确的结算金额。
            完了,她大概是生病了,才会对自己最喜欢的钱变得不专心,直想着和他接吻是什么滋味。
            「别打自己的头,虽然妳脸红的模样相当可爱,但我不想妳把自己打笨了。」这丫头,迷糊得叫人心疼,一见她猛拍自己的脑袋,微愕的汪奇动作极快的捉住白皙的手,没好气的弹弹她淘气的俏鼻。
            「我……我才没有脸红,我是在思考。」噘着嘴,她染霞的脸蛋增添一分引人犯罪的媚色。
            「用敲打头部的方式来思考?」他露出无法苟同的表情,语气微带责备。
            她有点不敢看他的脸,吶吶的偏过头。「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方法嘛!拍拍打打可以让血液直接流达大脑,补充氧气。」
            「妳是说妳有缺氧的毛病?」他故意靠近她,居高临下的取笑她。
            看来那个小计划奏效了,她开始意会到他是个男人,而且深受影响。
            小小诡计得逞的汪奇装作若无其事,神色坦然的瞧不出一丝异样,抬起手故作关心的抚抚她发红的额头,假意怜惜实则进行重大的诱拐阴谋。
            大抵也只有天生少根筋的袁月牙会相信他是无牙的老虎,光吃素就能填饱肚子,轻易的失了第一道防守犹不自知。
            「呃!汪汪,你是不是该先给我咖啡费用,你知道我们老板娘嗜财如命。」钱先算清楚才不会有纠纷。
            抱歉了,老板娘,借妳一用。反正她也听不到,不怕她板起脸训人。
            「汪大哥或是单名奇。」任选其一。
            还没拿到钱,她的表情顿时一垮。「可是那个大胡子怪人也要我叫他汪大哥,两个汪大哥很难分耶!」
            「妳是说汪维还有去找妳?」看来他们兄弟间的沟通有待加强。
            笑容一收,眼中多了狞色。
            「对呀!他一直叫我跟他走,还说要把我捧成国际巨星。」不过她很清楚,疯子的话不可尽信。
            袁月牙一想起另一个汪大哥就头大,明明她连说了好几个不,他像听不懂似的老缠着她,跟前跟后的叫她朵拉,让人不胜其烦。
            结果老板娘就想了一个好办法,将她的打工时间与他来店的时间排开,并佯称她已离职,而且也没有留下手机号码和联络方式。
            人间蒸发是打发无聊男子的最佳借口,虽然他还是每天在固定时间到咖啡厅叫一杯咖啡,吃十块蛋糕,可是已不像之前的一天好几回,逼得她几乎要辞掉工作才能彻底甩开他。
            「他的问题我会解决,妳不会有多少机会再见到他。」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把他丢回法国,让他重修艺术课程。
            「真的?」那倒是好消息。
            一次应付一个疯子还游刃有余,两个就……呃,修正一下,眼前的汪汪似乎比较正常,接近「康复」当中。
            不小心瞄到他性感的唇,心口蹦蹦跳的袁月牙脸上又一阵飞红,双颊发烫、心跳速度有点不规律,这些不正常的反应,被她归咎于钱还没有拿到手的缘故。
            眉毛微抬,汪奇笑着玩起她的发。「那妳呢?该做什么来回报我?」
            「嗄!这……施恩不望报吧!何况小汪是你弟弟,他丢脸你也不会颜面有光。」本来就该他出面处理,毕竟长兄如父。
            「妳不知道异母兄弟一向不和吗?他的事向来不归我管。」他只负责洒钱,采放牛吃车式管理。
            「是这样的吗?」印象中电视剧也是如此,豪门兄弟阋墙。
            一句话就把单纯的小女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八点档的连续剧都演得太过火了,有一阵子跟着奶奶、母亲一起迷偶像剧、韩剧的袁月牙还半信半疑,以为利字当头无手足是常态。
            「对了,妳该叫我一声汪大哥或奇吧!我想妳对保育类动物的爱心不落人后。」他拿起一迭蓝色钞票在胸口搧呀搧,有意无意的露出纸钞上的帝雉。
            很嚣张,但也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对于对钱有深厚革命情感的人而言,那真是一大诱惑。
            「汪大哥,奇哥哥,我不仅爱护保育类动物,连上头五位小朋友都当亲弟弟疼爱。」她的手随着钞票忽高忽低,笑容也越来越甜蜜。
            给我,给我,越多越好,她绝不会嫌弃上面的铜臭味重。
            「嗯!乖。」果然这诱饵用得妙,让人心情特别愉快。
            「那我的钱……」不用拿太高吧!想考验矮子的智慧啊。
            「如果妳在我的面颊上亲一下,感谢我对贵店的关照,也许我会考虑多给妳一些小费。」利之所趋,很难不心动。
            「这……」她的理智在挣扎,点头与摇头正在用力拔河。
            突的,一道人影闪人视线中,她微讶的一指。「咦?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你走一步他跟着移动一步,好像在玩影子游戏。」不嫌累吗?
            利用视觉盲点好让自己「隐形」的方正北忽的一僵,表情木然的挺直腰,目视正前方,毫无被发觉的窘困,他一向擅长利用与所处环境同化的伎俩大听八卦。
            如今破功了他也不在意,反正全公司的「盲人」不只一个,他还可以利用同样的方式去满足自己对「资讯」的渴求,收集八卦是他人生中的小小乐趣。
            「方特助,你几时出现在我身后?」乍见熟面孔,汪奇怒多过恼。
            「他跟着你一起进来的呀!你没看见吗?」从刚才她就晓得多了一个人,只是不懂他为什么挪来挪去,像倒在地上的黑影。
            袁月牙纳闷的代替沉默的助理先生回答,得到他致谢的一颔礼。
            「我是没瞧见。」你好样的,方正北,居然跟我耍起把戏了。
            不敢,不敢,是你太专注在纯洁的小白兔身上,不小心将我给忘了。
            哼!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以为我对老头子会多些仁慈吗?
            不,我把你放在心里。
            汪奇的眼中闪着深幽的焚火,与他最亲近的下属来场电波大交战,怒责他无耻的鼠径。
            「汪汪……呃,汪大哥,我已经出来很久了,你钱是不是该给我了?」她的手心向上,要钱要得理直气壮。
            「妳还欠我一个吻。」他指指自己的脸颊,将蓝色小人往她手上一放。
            「嗄,什么?」她一讶,颊色倏的染上一层轻曦。
            由于他低俯她耳畔轻语,让刻意拉长耳朵想听得仔细的方正北难以如愿,只能揣测推论上司说了什么令人难为情的话语。
            「方特助,我叫你帮我找个打扫房子的女佣,你找着了没?」汪奇冷不防的丢颗球让助理接。
            姜是老的辣,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明了其意,反应敏捷的接道:「总裁说的是一个小时一千五的钟点女佣吗?我还在跟对方联系中。」
            一个小时……一千五?!
            走到门边的袁月牙又绕了回来,蹲在两人的脚旁托着腮,好像等着主人发现的小狗。
            「尽快挑个人过来,酬劳方面再加一点无所谓,我不想再穿隔日的袜子。」他做出嫌恶的表情,指示下重金雇佣。
            「两千可以吗?我想钟点公司不会拒接你的Case。」总裁,要记得留点好戏给我瞧,我可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好,就两千,你请他们明天派人到我住处报到,看要月结还是当日付清……」
            「当日付清。」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
            「咦?妳还没走呀!」汪奇弯下腰,低视着满眼钱符号的小女人。
            「你不用请钟点女佣了,我马上上任。」拍着胸脯大声保证,袁月牙非常热情的握起「未来雇主」的手。
            「妳?」笑意流动在眼眸中,他仍装出「妳行吗?」的狐疑神色。
            「相信我,我的外号是清洁大使,包管你里里外外干净如新,连一位灰尘也找不到。」快雇用我、快雇用我、快雇用……异常明亮的双眸发出急切的恳求。
            「这个嘛……」他故作思考的思忖再三,看着她的表情有些迟疑。
            「拜托啦!我家境清寒,上有不事生产的母亲,下有吃闲饭的妹妹,我的牙也蛀了一个洞,你知道现在植颗牙有多贵吗?我已经三餐不济,只能吃吐司配白开水,凹陷的眼眶来自营养不良……」
            「好吧!就妳了。」再让她口沫横飞的胡诌下去,说不定下一句她就啃起树根了。
            「……大哥放我自生自灭,姊姊自顾不暇,奶奶一天到晚求神问卜……我真的很需要钱……呃!我刚是不是听见你说要用我了?」
            慢半拍的袁月牙忽的发觉自己似乎错过什么,稍作喘息的回问。
            汪奇笑着将她拉到身前,无预警的在她可爱红唇轻啄一下。
            「以后我的家就麻烦妳了。」
            第六章
            以后我的家就麻烦妳了。
            这句话真的暧昧得让人面红耳赤,忍不住多作联想往某种含意飘去,怀春的日思夜盼良缘早日到来,与君共躺一张席梦思名床。
            不过对神经特粗的袁月牙而言,就算含有特殊用意她也听不出来,浑浑沌沌的迷糊过日,不懂汪奇将钥匙交到她手中的用心。
            她满脑子想的是他为什么吻她,而后又坚持那不是吻,只是订下契约的印记,以防她反悔要加价不成,把他最秘密的一面卖给出价最高的三流周刊。
            怪了,那不是吻是什么,有人订契约是嘴碰嘴订的吗?那他肯定亲过很多人喽!
            蓦的,她美丽的眉头打起结,眼神抑郁的用手背抹着唇,想把上头残存的味道抹得一乾二净,虽然早已不存在。
            心口酸酸的,不太舒坦,一定是他亲了太多人留下细菌,才让她浑身没劲的老想着不是吻的吻,体内的燥热一阵一阵涌上。
            「月牙,妳拿牙膏要干什么?」她应该刷过牙了,而且并未进食,朱雪青迷惑的问。
            表情有些茫然,魂不守舍。「洗碗。」
            「用牙膏洗碗,这是你们平地人的洗法吗?」他们山上用的是无患子,它还可以拿来当洗发精、沐浴乳。
            一颗好奇的小脑袋挤进两位学姊当中,十分惊讶牙膏也能当洗碗精。
            「巴桑,妳用生鸡蛋漱口吗?」一个笨蛋,一个迷糊虫,她真是三生有幸呀!
            巴桑摇着头,举起手中的鸡蛋,非常正经的回道:「不,我们都直接吞下去。」
            「生吞?」她突然有种反胃的感觉。
            「当然也可以用温泉煮熟,不过生吃比较营养。」在他们家里,只有男生可以吃蛋。
            鲁凯族向来重男轻女,家境不好的巴桑常以地瓜和山芒果腹,小时候想吃一小片山猪肉都得等到祭典的时候,平时有得吃就该偷笑了。
            当时山里教会的牧师告诉她,要脱离贫困最好的方法就是读书,所以她拚死拚活的也要考上大学,最后在牧师的资助下顺利持续一年半的学业。
            所以她和对钱着迷的袁月牙不一样,她是真的缺钱不得不打工,不然她连一口鸡蛋也没得吃。
            「算了,民风不同,不予置评。妳的作业写完了吗?」冰箱里还有几颗蛋,晚餐就做蛋包饭吧。
            富裕的袁月牙、中产家庭的朱雪青、贫穷代表的巴桑,她们三人之中只有朱雪青稍具厨艺,其他两人料理的食物是真正的狗不理,连猪都掩鼻避开。
            三个人都是财贸系学生,朱雪青和袁月牙是同班同学,巴桑小她们两届,她们结识的过程很离奇,可说是惊涛骇浪。
            这对原本对面不相识的同班同学,因为同时拿到最后一包「苹果面包」而决定住在一起,巴桑则是没钱租屋而睡公园,最后被她们捡回来的。
            「嗯!写完了。雪青学姊,妳们真的用牙膏洗碗吗?」她有虚心求教的精神。
            翻了翻白眼,朱雪青开始觉得人太笨也不是好事。「去把地板拖一拖,衣服晾一晾,顺便把棉被放到阳台上晒太阳。」
            这是身为学姊的福利。
            朱雪青随便指派几个工作就让好问的巴桑远离视线,短凳一拉专心对付起魂不守舍的同学。
            「瞧,有几根指头?」
            只见一片黑影在眼前晃动,处于恍神状态中的袁月牙眨动水灵双眸。
            「猪血,我问妳一个问题。」
            「很严重吗?」她要依程度判断要不要收费。
            偏着头一想,她也不确定事情到底严不严重。「应该,可能,大概不太严重。」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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